2019 中小银行发展高峰论坛 圆桌对话一

　　新浪财经讯 11月1日消息，由《当代金融家》杂志社、苏宁金融研究院联合华夏经济学研究发展基金会、大成基金共同主办的2019 中小银行发展高峰论坛在南京召开，本届论坛以“加强合规建设 重塑中小银行市场信誉”为核心主题。营口银行行长唐凯、武汉众邦银行行长 程峰、贵州银行副行长李涛、兰州银行副行长何力、江西银行战略研究院院长刘涛在论坛上进行了圆桌对话。

　　以下为对话实录：

　　薛洪言：以上是四位嘉宾的演讲内容，内容都非常的精彩，而且也输出了很多的干货。单向的输出很精彩，惊喜存在于互动之中。希望在这个交流的过程中给大家带来一些惊喜和干货。有请营口银行行长唐凯、武汉众邦银行行长程峰、贵州银行副行长李涛、兰州银行副行长何力、江西银行战略研究院院长刘涛。

　　薛洪言：首先我们先有请五位嘉宾用一分钟的时间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包括所在机构的介绍。

　　唐凯：主持人，各位嘉宾，下午好，我是营口银行的唐凯，营口银行坐落于辽宁营口。营口银行目前发展了22年，13家分行，1600亿资产，3600名员工，我们说立足于辽宁的城商行。今天参加这个大会也是我们营口银行展示和学习的机会。

　　程峰：武汉众邦是全国第11家银行，我们有大包袱，武汉众邦银行以线上业务为引领，以大数据风控为支撑的互联网交易银行。我们致力把自己打造成为互联网交易银行，数字化驱动，科技赋能的开放型数字银行。应该说成立两年半的时间，我们的资产规模表外200亿，表外400亿。我也希望能和我们的同仁们开放合作，共赢。

　　李涛：主持人，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大家下午好！我也很荣幸有机会在里和大家学习。贵州银行成立时间比较短，12年成立的，它是在贵州省三家银行的基础上，跟中原的银行一样。目前我们的存款率在2300亿，贷款在1300亿，加上一部分应收帐款，我们总资产在2000多亿，贵州省的排名，我们从存款排名来看是第五位，从资产规模来看应该排在第六位。

　　贵州银行还是一个传统银行，贵州这个地方历史上是一个相对欠发达的地方，但是最近20年贵州的变化很大。我们现在建立起了自己的大数据平台、风控平台、智能风控平台。

　　何力：非常感谢峰会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来学习。兰州银行地处西北，成立于1997年，今年已经有21年了，我们行有140个网点，现在有3300亿，存款2750亿，贷款1735亿，这是最新的数字。我们的存贷款规模是最大的，我们也是全省贷款规模最大的银行。兰州银行在金融科技方面发展的相对比较嫂，早，从02、03年开始向互联网转型，从最早的运用科技技术来改变金融的业务流程模式，到建立一些大量的金融数据平台，最近我们整个在打造自己的金融生态体系，已经经历了这样三个阶段。

　　金融科技方面，尤其零售转型方面我们这几年也是探索，包括大数据、云计算，我们也是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和财力，也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是也有很多迷惑的地方。这两天我听了很多专家的演讲，对我的感受还是非常深的，未来这方面我们肯定有很多的机会，跟银行，跟金融公司会有更多的合作。

　　刘涛：大家好，我是江西银行的刘涛，我是负责战略研究部门。

　　江西银行是2015年12月成立的，我们主要是有国资背景，在去年六月份香港资本市场上市，是香港的上市公司，现在全行的资产规模是4000亿，员工人数大概4000多，我们江西银行作为江西省的银行，在服务江西方面在全省有比较强的影响力，非常愿意和大家开展更深入的合作。

　　薛洪言：刚刚听到各位嘉宾的介绍，我们也看到台上的这些代表银行既有经营几十年之久的城商行，也有民营银行，也有研究院的专家，这样的一个背景组合，可以给我们带来不同的视角。

　　我们说这两年中小银行的转型受到了大家普遍的关注，大家关注的焦点，中小银行在转型过程中遇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或者说一些挑战。作为中小银行的代表，我想请在座的各位专家，谈谈作为中小银行在转型过程中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什么？中小银行这个群体也需要社会给予更多的理解、支持和帮助，借助这样一个平台，大家想为这个群体呼吁一些什么？

　　唐凯：这个问题也是一直困扰我们的日常工作。简单来说，四中全会一直提到了“制度”两个字，对于我们的一些工作安排，制度安排有一个新的变化。刚刚上午有一位领导说到未来60%的金融机构、银行可能面临着无法生存，我中午做了一些功课，就把这篇文章找出来，麦肯锡在10月23日做了一个报告，它前缀是这样说的，我们60%的银行收益率、回报率不足以支撑股东成本。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表象。我认为整个麦肯锡的结论还是基于原来对于市场化的判断。

　　昨天晚上全球五个国家同时降息，这种利率市场化的趋势非常明显，我们也看到了中小银行面临着大的背景下经营的昆剧，面对市场化我们也做过研究，他们有一个现象，尤其发达的金融市场出现了很多巨型银行，消灭了很多小的银行。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感觉到压力很大，我们的转型还是有一些依据和参考。

　　刚刚又提到营口银行，营口银行应该说经营了22年，但是地方属性，地方深耕的经营战略一直没有变过，国有银行90%的投放是来自于中小微企业，90%的投放是来自于营口地区。我在省内都有分支机构，还有哈尔滨分行，但是整个着力点和业务的支撑点都来自于当地。今天是个普惠金融，我们一直在做普惠的工作，也真正想服务体现到普惠当中。

　　至于转型，中小银行的转型应该说有一定的优势，就是速度快，决策快，而且应该说从战略和日常的治理结构上我们有这种灵敏度。

　　刚刚介绍了一个大的背景，我们这种优势可能体现的就不明显了，可能是来自于发布。

　　第二个方面转型的压力来自于金融和科技力量，我们通过第三方，通过一些优秀的技术去支撑我们一些短期的业务发展，但是相对于国有股份，这种力量可以忽略不计。在转型大的背景下要两条腿走路，第一坚持数字化科技化的进力量不改变，认清形势，立即跟上。但是深耕地区我们服务本源，覆盖我们没有办法用数字，用金融，用科技覆盖的一些区域，我们还是保持传统的手段。

　　十月份有一个普惠金融论坛，上面公布了一个数据，十亿的人民银行的录入信息，真正有纪录的只有4亿。这个数据证明了我们有一些覆盖面是有空白的，我们只有通过传统的力量，传统的手段去完善我们的普惠，让真正的普惠落到实处。

　　程峰：在座的应该说大部分是中小银行，应该说中小银行在当前的经济形势下，我们面临的挑战应该说大家是感同身受，特别是今天上午一些做的好的银行，比如说江苏银行，而且金融科技公司在上面做了很多有力的探索，大家觉得耳目一新的同时，并且感受到了面临的挑战。

　　中小银行面临的挑战，我认为核心是三大挑战，第一个是金融科技，银行到现在，大家知道四个阶段，1.0是银行网点，大家通过网点获客，2.0是自助服务，3.0通过移动互联网，通过手机银行怎么更好的触达客户，4.0是利用开放银行，利用H5的方式把银行搬到各个场景中。金融科技对银行的颠覆是巨大的，特别是当前的经济环境下，我们如何获客，如何触达到场景中，BAT机已经垄断了。

　　我们在探索过程中就在思考，众邦银行究竟该怎么做，我们没有差异化特色化，我们和传统的网点没有任何区别，我们必须找准自己的赛道，所以我们当时提的就是互联网交易，我们有中国最大的B2B电商平台，还有汉口一千多万的市场，自己的场景有更好学习空间。

　　第二个是信息。为什么谈信息？我记得最早的时候，我在农行干了20多年，跟信用社分家的时候，农行曾经做了一个广告，我们曾经说这个广告是最没有水平的广告，但也是最有效的广告，农业银行，国家信誉，国家保障。

　　我们有经营的压力，还有防雷，这种过程中我们如何面对经济下滑的形势，大家有信心去面对这些困难，而且找到更好的路，这是第二个困难。

　　第三，监管政策的应对。我们要拥抱科技，也要拥抱监管，现在是严监管，包括不能跨地区经营，在P2P的整顿里，违法放贷，信息泄露，以及暴力催收，现在很多中小银行在转型的路上，我们是走在前面的，很多在路上正在用大数据，正在用科技，这些政策的出台是大家的探索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对于今天探讨的问题，主持人提的非常好，这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大家在一起共同找到对策，让我们以后更好的照准方向有用。

　　我想呼吁三条，第一，我们的监管能不能对中小银行享受和大银行同等的国民待遇，更多的放手和减负。我们同样是银行，但我们是三等公民四等公民。而且监管在我们的同业存款，包括各种业务开办的资格方面，是不是普惠要服务实体经济我们是主力军，这块而言要给我们经多的宽容。

　　第二是政府要搭建数字化的综合平台，为银行的数字化转型提供更扎实更合规的通道。现在大家说大数据的正如火如荼，这种前提下，如何合规数据，很多地方做的很好，有了数字化的平台，对客户的画像，我们的风控会更加有效。

　　第三就是如何的更好实施监管的杀手，给金融科技创新更多的宽容度和容忍度。现在在一定的范围，一定的空间，或者说经济发达的地方来实施一些关键的沙河，来允许科技创新的先行先试，在此基础上更好的推广，对我们这些中小银行是不是更有意义。

　　李涛：大家好，我已经工作18年了，城商行一直是小银行，但是前几年大家都是高估了自己，都想做大。城商行到底转不转型？肯定要转，不转型是这样的，如果说不转型，我认为有可能是等死，但是转不好有可能找死。我个人看法还是要基于所在区域的经济状况进行市场定位和细分。像贵州是一个大型企业很少，制造业也不太发达的省份，我的基本战略就是聚焦个人业务，聚焦小微业务。聚焦什么个人业务？现在大量开展进社区的服务，我进社区，我跟行里面说不是原来找两个人，我一定是利他，给市民提供增值服务。基于贵州的特点，比如医疗板块，我们和当地的医保局合作，只要在我这里开了帐户，所有做医疗器材的，做药品的我们都给发贷款，最高的不超过500万，我们小微业务就这样伐木起来了。城商行一定要基于自己的所在区域的经济现状去细分市场。

　　我们成立七年来存在的问题，我们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到今天我们挺累的，到去年我们提出了转型。

　　关于中小银行金融科技问题，我个人的看法，它一定要坚定信心，必须要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家银行完全部署在分布式市场。

　　我们怎么跟第三方合作，我个人的看法还是要进行充分的风险评估，个人信息泄露的问题，主要看跟谁合作，合作好了信息泄露发展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

　　我赞成程行长的建议，监管对中小银行还是要给一定的容忍度，毕竟它的发展过程面临的困难比大银行更多。比如近期我根美团有个什么合作，它的观点就是信息泄露的风险有可能向银行传达。

　　何力：前面几位领导已经说了很多了，我把我们发展的过程说一下。

　　兰州银行地处西北，受经济发展环境的影响，业务肯定没有像他们发达地区的那么多，营口说的也对，我们这两年也在开始下沉，往我们没有涉足到的区域发展，我们发展20多年之后，以前的战场，我们的主要客户都是中小微企业，发展到现在，我们想往到一些没有涉足的地方去，涉足三农，转型的这一两年还是不错的。

　　传统业务的下沉之外，我们往金融科技转，通过运用金融科技技术，把我们传统的业务流程进行不断的再造，在向大零售转型过程中，用金融科技技术发展我们的业务。这个过程当中有几点，当时做的时候，如何运用新理念去改变传统的老银行人的思维想法。

　　另外就是人才，西北人才很少，怎么把人才能够引进来，如何把技术能够落地，借用别人的永远是别人的，不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如何把核心技术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这可能也是一个挑战。

　　监管的态度，这也是我们一直在关注的。监管的态度先是比较宽，后又比较严，在这个过程中由于监管的政策改变之后造成我们停止转型。

　　跟第三方公司合作的一些安全性，我们和很多第三方合作过程中，金融的数据怎么能够留住，而不是泄露出去，外部采购的数据哪些是合法的，而不是非法的，这也是对我们的挑战。

　　刘涛：说到挑战，我觉得挑战有很多，但是最紧迫的还是科技的挑战，为什么这么说呢？像我们现在转型，大家说起来有几个战略的转型，普惠金融的转型，零售转型，包括像其他方面的转型，有一些我觉得是可以等的，可以慢慢摸索，像探索一些特色化的经营思路，这些慢慢做都没有问题。迭代速度非常快，之前可能是几个月，现在变成一周就迭代完了。如果还要再等，可能有可能掉队。

　　接下来五到十年是留给中小银行唯一的一个窗口，如果这段时间还做不出来，你自己就要淌出一条其他的路来，要不然就掉队。

　　我觉得小微也不是那么很紧迫，像台州银行的例子，总市场规模2000亿，它搞人海战术也可以做的很好，这一块可以慢慢的布局。唯一不能等的就是科技。

　　我们前五年跟科技公司，助贷公司合作比较多，这个过程中各个伙伴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我们也是深表感谢。其中的优势就是产品上线很快，落地很快，但是会带来千行一面，同质化现象非常严重。对于银行各个领域的难点痛点触达到的就不是很及时，这个要求银行自己建立一个自己的研发中心，我说这个研发中心不是说都由银行自己干，中小银行的规模非常小，科技人员也是非常有限的。

　　我觉得要有一个设计中心或者叫孵化中心，最好采取体制外的模式进行孵化。在这个过程中，它可以针对行里自己的难点进行分析，把科技的力量融合进来，也需要科技公司发挥作用，把原来输血变成造血的能力，把单向的赋能变成培养产能的形式。

　　监管方面最大的难点，我们要找到合适的带头人比较难，江西是中西部地区，我们想在一线城市设一个研发中心，但是目前来说还是不行。监管这一块将来可以放松，这是我们想呼吁的第一点。

　　第二点，城商行长也说了，地方政府对他们也有一些期待，能不能建立一个共享的大数据平台，对于我们很多风控业务开展是有帮助的。

　　有些地方也成立了地方政府牵头的外部的科技孵化器，在这个孵化器里面，包括一些初创公司都可以到这个孵化器里面来，得到一些专业的指导。我们也希望政府在这方面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薛洪言：我觉得刚刚这个问题大家都是有感而发，也是为了全行业做一些呼吁，说的都是自己的心声，都是干货。所以我作为主持人没有打断，我受主办方的委托，必须得控制整个圆桌对话的时间。这个会在16点的时候结束。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接下来还有两个问题，到时候请各位嘉宾只讲干货。

　　这个主题谈到的是普惠金融，说到普惠金融，讲到又能普又能惠，我们讲风险和收益是一一对应的，高风险必须对应高定价，普和惠能不能兼顾，尤其金融分析在这个过程中又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唐凯：普和惠应该有一个时间节奏，利率市场化整个价格和成本的压力，对于中小银行的灵活性和整个架构应该是受到很大的冲击。我觉得我们的整个优势还是把普惠金融的普先做到，把地区深耕工作做好。至于说价格，至于说未来能够提供的政策还是依据自己本身行的一些发展需要，精准投放。这是我对于行里的一些管理思想。

　　关于风控，还是应该有一个大的背景，整个经济的下行，从金融机构，从企业来讲都面临着很大的压力，应该说这种现象，我们的管理层，整个监管部门是非常清楚的，我认为针对这样的一个风险集中释放的集中期，资产的低潮期和经营释放的高峰期应该有一些鼓励的力量和真实的力量去支撑到金融企业和具体的小微企业。

　　应该说地域不一样，对于东北地区较比沿海地区承受着更大的压力，地方经济、财政收入，我们的企业出现的困难概率更加大，于我而言，我可能要求我们监管对我们更宽容，我们共同成长，让这种感知的力量能够在最黑暗的时间大家共同承担。

　　程峰：普和惠是鱼和兄长不可得兼，如果说要谈首先是普。因为我们都是中小银行，中小银行和大银行最大的不同，我们是一个补充，我们不是主力军，对于普惠我们还是主力军。在这个前提下我感受很深，我曾经当过武汉农行的行长，一年放贷款400亿，占了全省的百分之七八十，真正小的客户不到5%。今年有一个很独特的现象，我上次到台州银行沟通过，他们也很苦恼，他们是国内做普惠做的顶级的，国有银行的掐尖现象，他们把市场的规则搞乱了。我们要强调普惠，核心的两点，一个是强调金融可获得。正是因为我们的金融科技，才能在海量数据中精准的找到人群，而且才能使我们的服务通过长期有效的触达到长尾客户，解决了普的问题。普惠是强调两点，一个是商业可持续，一个是要强调对弱势人群的照顾，长尾客户的风险收益，风险覆盖人群是不足的，这个时候还要低成本，还可获得是很难的事情。

　　普和惠要兼得的是什么呢？首先要可获得，另外还有两个纬度，一个是可接受，一个是可持续。不是说普和惠，惠一定是高利率，肯定不行，监管层一定在合理的范围内。太高很了，20%老百姓接受不了也不行。

　　普和惠有效的结合点，就是可获得，可接受，可持续，在这个前提下，关键是依靠金融科技，依靠大数据，有效精准的触达到客户，使我们的营销和风控在有效范围内进行，最终才能达到有效的普惠。

　　李涛：普和惠是相对的概念，前面大家多做大公司，都做资本业务，中央注意到了必须普惠。像小微银行扩大它的受众面。什么叫惠？比如说今天天气比较热，客户需要空调，你可以及时的触达他。今天降温了，比较冷，他需要取暖，你及时给他送到，我认为这叫惠。

　　惠是这样的，我们做银行的风险管理是核心，要做自己有能力做的惠，我们一定要从行业上布局小微业务，小微业务得做线上业务，有可能我们整个小微业务都是同质化，而且我们跟大银行相比会败下阵来。要实现惠，中小银行还要培养一支强大的地域队伍，线上线下相结合，这样才能真正做到普惠金融。

　　何力：在普惠金融方面，我们兰州银行有一个产品做的还是不错的，就是农村产权交易平台，在农村的宅基地转让的时候，农民这个东西不可能抵押，我要做，我贷款的利率大概可以给多少，我们政府提出了能不能找到我们行，运用科技的手段把它做到线上去，我们就帮他们做了农村产权的三权交易（音）平台，我们作为一个试点先搞起来了。对于农民来讲，他能够很快的变现或者能够得到资金做一些别的，有这种需求的企业也好，或者个人也好，通过我们的平台也可以很快的拿到这块地。做完之后，我们省人民银行把它作为一个试点，这个平台兰州银行不要拿，你把它贡献出来，我们作为省上推的一个平台，要做普惠，对所有的银行都开放，对有条件能够上到这个网上的全部上上去。

　　看看普惠的场景在哪里，我们能不能找到，只要有市场，我们可以找到，肯定能够提供普惠的东西。

　　刘涛：普和惠的问题，我觉得就是融资难和融资贵问题。市场之手和政府之手要同时发挥作用。

　　中国的小微企业是风险非常高的群体，日本的小微企业生存周期是12年，美国7年，中国是3年，所以它的风险是非常高的。对于这么复杂高风险的群体里面当然也有好的，对这部分好的，它的财务信息比较透明的企业，我们可以给一个非常惠的价格。对于其中的一些经营质量不太好的，业绩不太好的，信息又不太透明的企业我们随行就市，进行风险溢价。

　　监管和政府一定要加进来，才能真正解决融资贵的问题。作为监管部门来说，长期从事小微金融机构给予足够的支持，比如在资本补充，定向的降准，发行专项经营债给予最大优先的支持。

　　对于地方政府来说也要建立相应的风险补偿机制，很多小微企业很复杂，没有一些高科技的，这块都应该由银行来承接，我想有些更专业的机构来做。要实现普和惠的结合，必须要有金融机构、政府一起来解决这个问题。

　　薛洪言：最后再问一个问题。因为大数据环境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包括市场传言很多的业务出现了暂停。想问一下各位嘉宾的看法，数据隐私保护越来越严格，数据环境的变化，对中小银行科技转型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对它的前景有怎样的影响？

　　唐凯：整个的发展还是伴随着一些问题，首先我认为类似于主持人不提的问题，还是有一些爬的数据还是一个个例，和我们庞大的36万亿的城商行出现这样的问题应该引起注意科技，也没有必要看的过重。金融、科技的变化无法用人力和内控制度去管控，只有通过新的力量和新的技术不断的去升级，来控制风险，来持续发展。我更希望我们有一些第三方机构或者是一些新的，能够认知这个世界的力量，能够支撑我们中小银行的技术。于我行而言，我对技术的担忧是比较重的，但是于整个城商行的环境来看，我认为我们共同做这件事，去完成这件事，我还是有信心的。

　　程峰：我觉得用一个比喻来说很形象，苍蝇撞到玻璃上，前途光明，短期看有巨大的镇痛，长期看是重大利好。为什么这么说？短期应该说随着数据爬虫技术，包括整顿，肯定有几个现象会发生，短期的逾期率上升是毫无疑问，某些阶段大家会伴随着这个镇痛。随着市场的出清正本和归位，对于我们，特别是有大数据风控和科技能力的中小银行而言，长期是一个巨大的利好。原来我们所有银行是带着脚镣在跳舞，一些科技公司没有强监管，它在这里边野蛮生长，赚取了大量的利润。这之后，消费金融的增长会越来越大，玩家变少了，有能力的玩家日益变少，这个市场是巨大的。我们的合规能力，我们的风险管控能力，应该说银行专业的东西，它的价值会更加长久，它的生命力也会更加显现。合规化、持牌化、数字化是今后的方向，也是我们的希望所在。

　　李涛：近期数据泄露事件对我们银行的科技发展没有什么影响，比如近期比较重的爬虫事件我们带不来巨大的商机。依法是核心，之有法，我们金融科技的前景是无限光明的。

　　何力：通过这次对大数据的整治，我觉得未来是非常看好的，国家认识到了出政策，严监管，国家既然认识到要打击，它也会扶持合规的，正规的机构的存在。现在这种乱象，随着正规机构的出现对银行是利好。以后都正规的时候，什么都是合理的，或者说都是合法的，我们获取数据可能更简洁，数据的信息更准确，对数据的运用，未来一定是光明的。

　　刘涛：我理解的数据爬虫公司，它就是一种政策寻租，租金是以市场化的需求得不到市场化的控制，它必然只能通过灰色的方式来提供。银行没有办法去对接你需要的大数据，各种各样的爬虫公司就诞生了。

　　地方政府成立大数据平台，建立一些合法的大数据公司，我们愿意付费。

　　还有一个方面，我们内部大数据挖掘也是一个问题。中小银行多处受限，你自己内部的数据都没有用好。

　　薛洪言：再次感谢五位嘉宾的精彩分享。谢谢。

责任编辑：张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