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于军：建议监管层面推广资本市场负面清单概念

　　新浪财经讯 5月30日消息，由北京市人民政府主办的“2019金融街论坛年会”论坛今日在北京举行，本次论坛的主题为“深化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瑞银证券总经理、瑞银集团亚太执行委员会委员钱于军出席论坛并发表演讲。

　　钱于军表示，是否可以挑战一下，是不是可以在严监管机构，严监管持牌的人，所谓持牌机构、持牌个人，做受监管的业务下，画圈子的前提下能不能推一下负面清单的概念，法无禁止即可为，不是说一下放就乱了，因为是受监管的机构，是受持牌的机构，是持牌的个人。

　　以下为演讲实录：

　　非常感谢刘院长。很高兴有机会又回到了金融街论坛年会。我今天想用比较短的时间想跟大家分享一下从刚才解题这个角度在开放的资本市场里面，我想借瑞银集团、瑞银证券在中国的经理跟大家分享一些感受，稍候还有对话的环节，我个人喜欢少讲，多听听听众的声音，你们有什么意见，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探讨，这样显得互动更有意义。

　　应该讲，中国资本市场整个发展的全过程一直是伴随着这个市场对外的开放和引入外资。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家简短回顾一下，中国A股资本市场是1990年、1991年才重新在上海和深圳交易所正式开放，当然我想解放前那不是那个概念，是解放以后关掉的。中国新时代现代意义上的股票市场开放是得益于邓小平重新掌权以后，大力推动中国的改革开放。1986年，上海飞乐股份其实已经有一些股票在我们今天来说OTC，在商业银行的证券营业部开始交易，那时候有很多有趣的故事，怎么买原始股，持股证卖到几万块钱。1990、1991年两个交易所开始开了以后，上海飞乐很多就开始上市了，1992年，一年多以后，国内引入了B股，今天在座年轻人从事金融行业，可能还不一定听了太多，今天B股的声音比较（小）。因为2004年以后，我们开放了B股，国内也可以买了。B股具体来说是人民币的特种股，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注册的当时叫中外合资的股份有限公司，首先要改注册。中国注册，股票面值是人民币一元一股。但是，它的买卖和挂牌交易的货币在上海挂牌的B股是美元，在深圳交易所挂牌的B股是港币。我为什么对B股要提一提，我个人从事金融行业就跟B股有直接关系。

　　我1989年去英国读书，刚才主持人介绍了，1992年我当时的第一个东家罗斯柴尔德在上海B股做了上海大江、做了上海绿新，挣了几百万英镑。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集团负责主席Evelyn Rothschild，就说我们干嘛不请中国学生。结果我就被成为第一批中国留学生的雇员进入了伦敦金融城，1993年在那里工作。

　　可以说没有B股的开放就没有我和很多同龄人和同事在那个年代加入中国，当然一开始在国外加入金融市场。B股的开放当时我们的想法是很前瞻性的，能够想到在国内发行，国内注册，国内上市，国内交易，但是用外币。其实原因主要的原因是什么？那个年代我们国家要发展，一开放，一打开国门发现我们一穷二白，我们的领导人召集了，说我们要要敢想敢干，要先行先试。所以后来邓小平他的思想里面有一条，摸着石头过河，的确要大胆尝试B股搞了几年，到了90年代中，我在伦敦受了训练被派到香港，很快第一批H股就来了，第一H股里面有著名的青岛啤酒H股，还有其它几个。第一批来了就有第二批，就有了H股。H股之后就有新加坡的S股，有纽约的N股，纽约今天我们知道有两个市场，有一些公司是去主板，有的去纳斯达克。

　　用这个经历来说，瑞银参与是非常深度的，早在80年代末我们在北京、上海设办事处，90年代我们积极参与到B股和H股。后来2005年，老北京证券资不抵债，邀请瑞银来重组，就有了今天的瑞银证券。所以我们有幸，中国的改革，尤其在2005年的先行先试，让国外的瑞银集团独家管理全牌照的瑞银证券，把名字也改了，北京证券，而且当时我们的股比只有20%，到去年12月，我们成了第一家外资控股的全牌照的A股的证券公司。

　　当然我的朋友楚博士刚才说了，中金也是最早的中外合资企业，但瑞银是这个意义上外资控股的全牌照A股的证券公司。

　　我想把这个经历跟大家分享是想说，如果过去40年改革，资本市场30年不到，其实这个对外开放在一开始就伴随着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过去一两年大家知道，这个改革的步伐大大地加速，我们最高领导人都说了，对外开放是宜早不宜迟，宜快不宜慢，我们瑞银也积极参与其中。我不重复刚才前面几位讲者讲都很充分，在新的注册制科创板的上市，在着力引入中长期的资本进入A股市场，我们的主要工作是大力服务QFII和RQFII，和主动的在香港有一段时间成为北向的沪港通、深港通北向经济市场，我们曾经处于第一位，高达20%几的市场份额。我们也看好A股在进一步加快改革。提两条建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会儿讨论。

　　我们改革的实体，刚才讲了证券协会领导说了，证券公司规模都比较小，我还要加一句，的确家数太多。131家，八九十家都有证券承销保荐业务的牌照，我们觉得还是太多。但是，也不能用行政手段去人为缩。所以我们觉得，要让市场来决定，要让股民，鼓励其它的所有的证券公司都上市，要让股民、机构投资者，詹董事长，大型的公募基金和现在进来的外资机构投资者来决定什么样的大型证券公司将来成为A股市场领军的头部券商。

　　另外在监管方面，为什么前面题目讲了要有一个有韧性，要能够有活力，其实监管当局，监管层要有定力、定性，开放的步子是应该加快了，我们不讲外部的压力，国内殷切的需求，中国创造财富的速度、机构的兴起，这些大家比我都清楚，可是中国资本市场到今天产品不够丰富，通知化竞争太严重，境内外的资本严重受限，而在国内市场里面，创新和各方面什么事都是用一个法无允许不可为。如果按照我们中央领导人，包括李总理说的，我要挑战一下，是不是可以在严监管机构，严监管持牌的人，所谓持牌机构、持牌个人，做受监管的业务下，画圈子的前提下能不能推一下负面清单的概念，法无禁止即可为，不是说一下放就乱了，因为是受监管的机构，是受持牌的机构，是持牌的个人。

　　我的分享就这么多。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张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