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善达:实践证明当年的财税包干不是个好办法

摘要

“财税包干的办法不是个好办法。承包一搞,整个GDP占国民比重急剧下降。因为企业的税都包死了,收入增加也不用交更多的税。所以政府的收入比累累下降,最低的时候,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到了12%、13%。这是非常低的,政府没有钱。”——许善达

  从1970年我在清华大学毕业,一直到1980年,这一段时间,我在黑龙江的一个县城里工作。其中大部分的时间,我是在县革命委员会生产指挥部,就是现在所说的县政府。当时县里头的工作,最主要的任务是完成国家的粮食收购。当时我感到农村的情况真的是,农民是没有什么希望。

当时粮食年年不够

  【为了保证粮食征购,为工业积累原始资本,从1953年开始实施粮食统购统销政策,就是借助政权强制力量,让农民把生产的粮食卖给国家,全社会所需粮食全由国家供应,农民自己食用的数量和品种也得由国家批准后才能留下。此外,还严格控制粮食市场,禁止粮食自由买卖。当时粮、棉、油等重要农产品都由国家垄断经营。直到1992年放开粮价,粮食市场形成,统购统销政策退出历史舞台。如果没有改革开放,统购统销可能会一直继续下去。】

  那时候吧,国家征购粮食任务非常重,但是我们的生产效率并不高,所以那时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什么呢?就是国家每年要给县里头发一个文件,从国务院分到省,省分到市,市分到县(当时叫专区),让你这个县交多少粮食。然后国家还要发一个文件,从省里发下来,就是说农村的农民,一个人要留多少口粮,因为他们也得吃饭,是吧。你有的大牲畜,牛啊、马啊,你得有饲料啊,然后你还得有种子吧,等等,还规定一些留的粮食的指标。但是这两个文件你要同时满足,那粮食不够,就是交够了吧就留不够了。所以,总量它不够。

  不是说某一年因为什么原因不够,(而是)年年不够。所以当时农村的人民公社社员,就得靠自留地种点土豆啊,种点什么,来弥补口粮的不足。这是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当时农村工业品很贵,比如说你有拖拉机,你需要买柴油吧,你要买农业机械吧,你还要用电吧。但是当时的粮价很低,所以这个剪刀差啊,对农民的收入影响就很大。所以当时出现什么情况呢?农民的家庭很多人都在欠生产队的钱,为什么?因为你分口粮要算,但是如果农村你家里头的劳动力要是少的话,你挣的工分少,可是你要分口粮啊,分这个东西以后,你就等于欠生产队的钱。那什么时候这个家庭能够把这个欠账还上呢?就是他家如果生了小孩子,小孩子如果是男的,或者是女的身体好,能够到生产队去干活了,能挣工分了,就开始还以前他们家欠的生产队的钱。

  但是等你还得差不多的时候吧,小孩子又要结婚了,这一结婚,家里头的劳动力就少了,等于家里挣的工分就少了,因为他单独去分家了嘛。等到这个新的家,一生小孩以后,女的也不能劳动了,然后多了一口人,还有成本也提高了,分粮食,结果他就又开始欠钱。

  因为我在那待了十年嘛,所以很多家庭的演变过程,我看过去那些统计的材料,生产队的分配什么的。没有人说我们以后能够致富,好象没有人议论说我们将来怎么能够改善我们的生活,就认为能够维持这个运转就很不容易了。

  所以那时候我们就感觉,人民公社的效率低。是不是说只有这么一种情况?这种情况是不是还要持续下去?

  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就要转到经济工作上来了。所以当时在县里工作的人,总体认为,我们多抓经济大家觉得非常满意。其实十一届三中全会这个文件,你想,县城里头对中央的有些争论也不清楚,但是他有个非常清晰的感觉,就是现在中央领导开始抓经济工作,提到比较重要的日程上来了。当时就是说,我们原来抓阶级斗争为纲,现在就不要阶级斗争为纲了,我们要抓经济了。基层的老百姓感受是非常好的,觉得可能有点希望了。

包税导致政府很穷

  实际上税改从80年代初期,财政部就开始做一些试点。因为在80年代初期的时候,中国究竟搞一个什么税制,认识上也不是很统一的。

  那时候比如说增值税,现在大家知道增值税是一个比较符合中国实际的税种,当时很多人反对,当时有人说什么增值税,什么牛仔裤,什么这都是开放以后引进来的苍蝇。

  到了1987年的时候,我们国家和企业搞了一个承包制。承包制本来是农村的,农村建立家庭联产承包制。然后当时讨论,很多人主张把承包制引到城市,国家和企业也承包,然后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也承包。现在实践证明这个承包是不好的。为什么?你看看承包合同,比如说包税,包税一定比那个法律规定缴的税要少,你要比法律规定缴的税还要多,他就不包了,他包一定得给他好处是吧?然后不但包税,税率也要包,有的就包一个数,缴多少税,一个数,就没有什么税率、税基计算。不光包税,还包比如说包银行贷款,包银行贷款的数量,还要包利率。有些比如进出口的企业,还要包外汇,因为我要买外国的东西,我再出口,包外汇、包汇率。

  【行政性分权的“财政包干”是中国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的主要财政模式,其要点是“划分收支,分级包干”,并根据不同地区的情况,采取六种不同形式(收入递增包干、总额分成、总额分成加增长分成、上解额递增包、定额上解、定额补助)。关于收支基数、上缴或补贴数额都是通过中央与地方一对一谈判达成的,缺乏透明度,交易成本相当高。而每年的财政工作会议,使讨价还价达到高潮。】

  宏观调控的政策不光税率,利率、汇率这都是调节手段,这一包全包死了。你调整汇率没有用,调整税率、调整利率没有用,因为给它定死了。

  这种承包实际上就等于国家的宏观调控的能力就被削弱了。

  你要说他承包当时有没有积极意义呢,也有,减轻企业的负担,因为过去我们是计划经济,计划经济的时候,国家总体上就是要把企业创造的利润、这些资源,都要收到政府手里,然后政府再来支配这些资源。所以你要是不承包的话,等于企业没有自主权。企业经营,比如说我想开发个新产品,没有钱你拿什么开发,因为连折旧费都要上交了,那时候学的前苏联统收统支的办法。

  所以当时承包的出现,对旧的制度是一个冲击,旧的制度是要改变的。但是改成承包的办法不是个好办法。承包一搞,在财税领域出现了一个(现象),整个GDP占国民比重急剧下降。因为给企业都包死了,多卖钱也不用交更多的税。所以这样的话,政府的收入比累累下降,当时最低的时候,我们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到了12%、13%,这是非常低的,政府没有钱。

  因为当时咱们国家是由地方税务局收税,收税的制度是中央定的,财政部发文说应该怎么收,但是真正收,是地方税务局在收,中央没有税务局,中央只有财政部机关里头的税务总局,那是在中央的税务局,到省以下都是地方的税务局。那么当时中央跟地方财政也包,这一包中央就拿不到那么多钱。因为当时地方政府有一个权力叫减免税,它可以减免税。

  咱们中央政府跟北京市当时有一个规定,说北京市每年财政收入增长4%,中央和北京市五五分成,中央拿一半,北京拿一半。如果你要超过4%,中央拿70%,是中央多拿一点,因为你超得多了嘛,经济好嘛,但是因为北京市它地方有减免税的权力,所以到了年底,他一看今年收入不错,多减点税吧,多减税,减了以后就是4%,增加了就是4%,所以中央想说超过部分你要多拿钱,拿不着。

  其实各省都差不多这种情况。中央在整个财政收入的比重就一年一样往下降,你这个国家的宏观调控能力就削弱得很厉害了。这么大一个国家,政府拿这么少的钱,中央政府又拿一小份,国家运行就出很多问题。

下决心改革,中央要拿大头

  【1980年代以后,中国出现持续性高速经济增长,但并没有带动和促进国家财力的同步增长,税收收入增长速度明显落后于税源增长速度。从1979年到1993年,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从28.4%下降到12.6%,中央财政收入占全国财政收入的比重也由46.8%下降为31.6%。中央财政收支必须依靠地方财政收入上解才能平衡,甚至发生过两次中央财政向地方财政“借钱”并且借而不还的事。1980年代中期出台的“能源交通基金”,1989年的“预算调节基金”,都是为了维持中央财政正常运转采取的非常措施。】

  这种情况产生的后果就是什么呢?就是国家和企业分配,国家的越来越少,中央的越来越少。中央政府拿钱不光是干这些事,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干,我们有军队,有外交,还有救灾,调节地区间差距,还有那些贫困的地区,都有很多要支出的,但是没有钱。

  所以这种情况下,当时下决心要改革。当时政治局都讨论了,在这时候改革就强调什么呢?地方和企业的既得利益我们不动,但是增量,你不是每年要发展嘛,增量中央多拿。

  这个原则当时设计这里头就经历了很多的细致的事,最核心的一条就是增值税。这时候已经从我们80年代初期试点搞增值税,已经基本上形成共识了,就是说增值税是一个比较好的税种。因为它避免了重复征税,而税负也会相应地比过去的产品税要低一点。

  所以当时认定我们要搞增值税。同时你要搞分税制,好,分税制就是以分增值税为主,别的税也得分,但是别的税小,最重要的是分增值税,当时定的增值税75%归中央,25%归地方,中央要拿大头。这样的话,基数还给你,原来的增值税还给你,但是新增的部分,75%归中央了,这样中央的增值税的比重不就慢慢的上升嘛,当然还有很多具体的核算技术办法,但是体现一条,中央要逐渐地提高在增值税的分成比例。

  不能再包税了,咱们得按照增值税的销项、进项,该缴多少缴多少,对吧?等于是这两个事凑在一起,又要把税制改了,主要是增值税,又要把分税制改了。

  【1993年7月23日,当时正值全国财政、税务工作会议召开,时任国务院副总理朱镕基来到会场,对所有参会人员抛出一句话:“在现行体制下,中央财政十分困难,现在不改革,中央财政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如果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到不了2000年(中央财政)就会垮台!”1994年1月1日,分税制财政管理体制改革在艰难中诞生。】

  实事求是讲,当时应该说风险也蛮大。我们当时设计的税制改革,新税制和新的分税制,它的基本制度是成功的。后来改了很多,但是基本的框架没有变,我们现在的框架还是1994年的分税制和税制的框架。

把税制不规范的地方改过来

  其实从1994年到现在,我们税制改革的内容主要都是当时遗留的问题。我们有很多税务专家,他们对增值税很有研究,一开始设计的方案是个比较规范的方案。但是因为在1994年那个条件下,你不可能按照你的最规范的方案来实施。这个不太规范的东西,当时是为了整个税制和分税制总体要出台。

  所以当时就,不得不把原来设计方案里头一些规范东西改成不规范的东西,就是局部的不规范。以后的改革就是要把当时遗留那个不规范的,要逐步地把它改成规范(的)。

  比如说增值税,原来增值税,你购买机器设备的税款是不能抵扣的。这个显然是个不规范的,是吧?那么到了2003年,一直到2009年,花了六年时间,才把这个政策全面推出去了,你企业购买机器设备,税款可以抵扣了。

  然后企业所得税,当时我们内资一个企业所得税,外资一个企业所得税,94年当时想把它合成一个吧,市场经济嘛,企业竞争嘛,应该变成一个所得税,当时不行,为什么?那时候这边还有引进外资的优惠,所以当时就把外资的三个企业所得税合成一个,内资的几个也合成一个,但是内外资就没合。一开始设计方案是要合的,但是因为当时的条件说不能合,不能合那就分成两个。到了2008年立法才把这两个合在一块。

  等到增值税改革完了,两法合并也完了,然后就是营业税。营业税就是一个不好的税种,当时都知道的。可是为什么留着呢?因为当时有个分税制,你得给地方一个主体税种。可是当时没有别的税,别的税都特别小,你给地方一个太小的税不行,得给它一个比较大的税。所以说这样,服务行业不改增值税了,还是营业税,给地方吧。

  但是大家知道早晚你得改成增值税,你不可能商品是增值税,服务永远都是营业税。实际上经济发展,有时候商品和服务是混在一块的,你怎么处理?两个税怎么弄?所以发展方向一定是都要改,但是什么时候才能改?什么时候具备这条件了?实际上从2012年上海试点,到2016年才全面地改,22年才把这个遗留的问题改完了。

  当时一些不规范的东西还有,比如说小规模纳税人的问题,还有留抵税款。现在国务院已经做了决定了,规范的增值税,它是每个月销售的税收和购进的税收相减,要是大于零就交税,要是小于零税务局给你退税,这是欧洲的增值税,规范的增值税是这样。

  但是我们做不到,1994年我们都给你退税,没有钱退,所以当时我们定的什么?销项减进项,大于零的缴税,小于零的我不给你退,给你记着账,等你以后有了销售的税,再来对冲。这个当然咱说对企业来说是增加企业一点负担,企业相当于预缴税款。可是那时候只能这样,你不这样搞,你要都退税,财政就没有钱了,那受不了了。所以当时就是,虽然不规范,我们先这么干着。

  今年国务院做了决定,先选了一部分的行业,改成退税,不再留抵税款了,改成退税了。这个需要多少年才能改完,现在不好说,我想五年到十年之内改完就算是挺好的了。

  中间有曲折,我觉得这是避免不了的,今后仍然会有曲折。只要我们坚持总的方向上别发生大偏差,我认为就是可以的。中间你说哪一个地方做得不好,试点中发现问题了,这都很自然的,多一点少一点,我觉得都不在话下,关键是方向不能偏。

下一步要增加中央的支出

  从十八大以后,我认为我们的决策层,对于下一步的税制改革和财税改革,战略方向已经做了一些重要的调整。

  比如说在国家和企业的分配关系上,我们1994年设计税制,是要增加国家这部分,要国家多拿,因为政府拿的太少了。所以要用一句话说,就是提高宏观税负,提高两个比重。

  2016年政治局决定降低宏观税负,也就是说,1994年定的增加政府份额战略调整了,要减少政府的份额了。这个调整我觉得是完全符合中国现在的实际。这是一条,就在国家和企业分配关系上要调整。

  第二个调整的是什么?也是中央、地方的关系。当时提的目标就是要增加中央的份额。在整个财政收入里头,中央20%多太少了,增加这个份额。经过这么多年发展,中央份额逐步在增加,但是现在又要做出调整了。

  这个调整有两个方向,中央的收入比重比过去大了,但是中央负责的支出比重少,应该说这是前年的数据了。收入,中央已经收到了将近48%,地方是52%。从过去的20%几,等于比重差不多翻了一番了,但是支出,地方支出了85%,中央只支出15%。也就是说中央分了48%的收入,但是只支出15%。地方支出负责85%,但是只有52%的收入,也就是说有30%多的收入要靠中央拨款,这个比重太大。中央、地方的收支不平衡。现在中央做出决策,要把一些地方负责的支出,要上收到中央负责。这样的话,中央的收支和地方收入就比较平衡。所以这也是一个大的战略调整。

  本来扶贫都是地方为主,现在中央要出很多钱,这是一个很大的调整。这就是说我们94年的战略方向,已经基本实现了,不能再沿着那条路走了,就是说在财税战略方向上的一个调整,中央要多负责点支出,收入不能再减,中央要上收一些地方现在负责的支出责任,这个是目前的调整。

  社保我们都是分省统筹,这个制度肯定不是我们最后的目标,社保按照它的发展方向,一定是全国统筹,因为你不管在哪工作,你缴的社保都应该是全国统一发,要不然人怎么流动呢?这个职责就等于上收到中央,这个方向是确定的。

  中央已经先组建了一个各地社保基金的调节基金,我现在还不能都收上来,但是我拿出一笔钱来调节一些困难的地方,因为有的地方它收不抵支等等原因吧,也就是说中央已经收了一部分支出职责了。

  另外还要划转国有资本给社保,咱们国有资本里头有央企,央企的国有资本是中央政府的,地方的国企的国有资本是归地方政府的。这次要划10%,划到社保一个专门的基金,央企它在全国各地都有分支机构,它划了钱,你说给哪个省,不能给哪个省,必须中央集中起来作为调节基金来用这个东西。

  所以,我觉得这个方向已经确定,但是也得一步一步地推动。根据现在财税制度的发展,中央就决定要逐渐地来把过去的一些不适应当前形势的东西,再做出进一步的调整。我觉得这都是下一步财税改革的方向性的东西。

财政差点跟银行借钱发工资

  94年1月份,当时的刘仲藜刘部长就到很多的税务所去,看税务所的人能把增值税收上来吗?

  那时候压力特别大。当时朱镕基同志批准,还让财政跟银行借了钱,万一收不上税,得拿着借的钱去发工资,你还得发工资呢。那时候真的是不知道这1月份能收多少税,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是到了1月底,数字出来了,1月份收了500个亿,现在500亿已经是很小的钱了,当时这500亿是什么概念?

  说实在,财政部的部长,税务局的局长,加上镕基、岚清,心里头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就说这个税还是能收上来的,这样就不怕了嘛,所以跟银行借的钱就可以还,这钱不用了。

《亲历改革》全集

  【第一集】吴敬琏回忆按劳分配之争:在当时是惊天动地的事

  【第二集】杨伟民直面改革难题:为何难推进难落实?

  【第三集】白重恩忆94年税改:一次建章立制的改革

  【第四集】曹远征:中国银行业的“破产”自救之路

  【第五集】李扬:经济大国不等于金融大国 人民币国际化步调应放缓

  【第六集】陈东升:“92派”与中国改革开放的故事

  【第七集】黄益平:要稳汇率还是人民币国际化?

  【第八集】对话汪同三:我国第一个经济预测模型是如何向总理“要钱”的

  【第九集】易方达基金总裁刘晓艳:公募基金行业刚刚迎来发展的起点

  【第十集】宋晓梧解密新农合出台幕后:卫生部与财政部激烈争论

  【第十一集】周远志:我国经济体量已是巨无霸 还能有6%以上的年增长是奇迹了

  【第十二集】吴晓灵回忆金融业改革:央行主动革了自己的命

  【第十三集】魏杰:对张文中案的重新审理 是保护产权的信号

  【第十四集】王一鸣:比出台文件更重要的是政策落地

  【第十五集】段国圣:保险资金应在股权和项目投资中发挥更大作用

  【第十六集】许善达:实践证明当年的财税包干不是个好办法

  【第十七集】王志全回忆建中国高铁:白加黑5+2地干 拼掉了几层皮

  【第十八集】夏斌收拾央行的烂摊子:央行曾管典当、彩票和基金会

  【第十九集】隆国强:中国靠什么解决了出口创汇问题?

  【第二十集】东昌集团丁建勇谈营商环境:变化翻天覆地

  【第二十一集】刘世锦: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是不断试错试出来的

  【第二十二集】段永基被逼上四通:遇到很多第一个吃螃蟹的事

  【第二十三集】张志洲:看空中国的大空头败在哪里?

  【第二十四集】蔡昉:人口红利还有 但必须通过改革才能挖掘

  【第二十五集】樊纲:中国的改革是人类历史上空前转轨

许善达
中国注册税务师协会顾问、北京联办财经研究院院长。历任财政部税务总局研究处副处长,国家税务局税收科学研究所研究室主任、税制改革司副司长,国家税务总局政策法规司司长,地方税务司司长、稽查局局长,国家税务总局副局长。长期从事宏观经济、财政、税收、金融理论研究,担任中国注册税务师协会会长,财政部会计准则委员会委员,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审计准则委员会委员,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西安交通大学、中国科技大学、中央财政金融大学、南开大学、浙江理工大学、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北京大学法学院、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兼职教授、特邀研究员。

栏目介绍

“亲历改革——中国经济50人论坛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是中国经济50人论坛与新浪财经的合作项目,旨在记录改革开放40年的亲历者和见证人,采访对象包括吴敬琏、杨伟民、樊纲、吴晓灵等著名经济学家与企业家。中国经济50人论坛是由中国著名经济学家于1998年6月在北京共同发起组成的非官方、公益性学术组织,由刘鹤、吴敬琏、杨伟民、周小川、易纲、楼继伟等50位财经界官员、著名经济学家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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