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浪财经机构专栏 中欧视角 作者 施振荣
21世纪是不是华人的世纪不是以人多来决定,应该说21世纪华人中国对世界的贡献多少来做决定。世界是平的,全世界未来的竞争者不是在美国,年轻朋友你的竞争可能来自印度、中国。
二次大战之后,整个经济的发展都是以垂直整合作为整个发展经济最有效的方法,那时候日本是这样想,大家都关着门,我们中国、巴西、印度都这样想,所有的垂直从上游、中游、下游,所有的活动最好在一个地区做起来,或者在一个集团里把它做起来,这是很多产业初期在发展里是有效的模式,因为最终是要整合的,什么事情都自己做是有效的,因为量还不是很大,还不是很成熟。
但当一个产业开始成熟之后,慢慢地就发现以垂直分工是比较有效的,意思就是在一个垂直的价值链里,做一段一段的分工,而这个分工之间的整合很容易整合起来,在分工因为专注了,相对比较简化,所以经济效益当然更高,而且规模也可以更大,在分工里尽量地把规模扩大,变成水平把它整合起来。
很多产业的分工到最后就是合并,水平要整合,现在是全球性的水平整合,有人在做一个东西,全世界就几个人供应就够了,因为它有经济规模,而且成本效益更高,这是一个大趋势。
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平台竞争的思维,世界是平的,这是一个大趋势,我们要思考战略位置,我如果是一个整合者,整合者在微笑曲线的意思是右边整合左边所有的分工,因为越来越后面,最右边的就做品牌的人,他要整合所有价值链,你要整合全球最佳的资源。
日本在80年代是世界第一,分工整合正式的启动点是在1991年,Harvard Business Review提出来最大的名言就是不制造电脑的电脑公司,做半导体公司不要有工厂,这就是整个全球垂直分工一个启动的信号,实际上已经在发生了,学术界看出这样的大趋势,而且很有效,但是也谈出大家一定记忆有刺激的,不做电脑的怎么叫电脑公司。
日本在这个变革的过程里,它的文化让它没有办法有效地能够随着这个大趋势发展,所以它还是要内部整合,公司集团里整合,日本的整合尽量不找外边人,这我们称之为短板理论,日本为什么没有竞争力,就是因为都要整合其中最弱的环节,一项比较弱整个竞争力就拉下来了。
如果是被整合者,我们实际上认为在分工体系里只要不是做品牌的,往前各项都是被整合者,你在你的分工要做最佳,被选择的一个被整合的对象。所以整个思维变得很简单,整合者责任是对客户,很多工作,那么复杂的价值链里工作是可以外包的,但正因为他面对客户,他责任不能外包。
做一个整合者要掌握价值链所有的知识,甚至很深入,只是问题那么多事情要做,我尽量分工、外包出去。专注在无法外包的核心能力,因为要满足客户的需要,你有很多核心战略的能力,比如洞察客户的需求,掌握客户,没有人替你做,你要有效地掌握,要专注品牌形象的塑造。
同时为了让价值链有效地整合,你要建构一个创新分工整合的生态,这个生态分工要清楚,利益要与共,多赢的生态。你可以想象产业变化那么大,世界不断在变,什么都自己做的话要调整,在一个公司里吵都吵不完,但是如果变成这个分工的体系,自己自求多福,自求生死路,这个不行我赶快调到做别的事情。整个社会资源面对多变的市场变化会比较有效,通过整个垂直分工,被整合者在你的分工领域要专注、技术领先、规模要够大、成本有竞争力、质量、后期都要稳定,所以靠得住。
我们在国内现在要稳增长、调结构,调在那里呢?我们觉得已经可以在华人优质生活创新应用方面做思考,这前几年已经转到制造重点,我们过去非常努力制造是为西方的优质生活,又便宜又好,加州有很多主妇们心里不舒服,所以她们就发起了抵制中国制造的活动,一个月不到就投降了,因为每天碰到的都是中国制造,她们就不要过日子了,因为各种品牌都是中国制造,她不高兴也只能认了。
但是当时我们所有的资源都是为了西方人的优质生活在努力。我记得30多年前曾经在谈日本人真的很笨,他们也是努力地办事让美国人去享受生活,日本人的生活物价那么高,住得又那么小,很辛苦。我就提出反正我的想法跟别人不一样就对了,你说对了我就说不对来思考,至少要想出一些道理让自己动脑筋,不同的方法去动脑筋。
我的感觉今天我们习主席在谈中国梦,大家所认识的中国梦,当然民族一是要富强,我们这条理论上不远了,但是我在谈龙梦的时候,是全球华人的梦,如果希望在这里谈,我们的中国梦层次要更高,应该看到的是对人类的贡献,大家能够对所有发展改革开放之后各方面全世界都赞誉很了不起,让大家向往中国的生活,这个恐怕50年之后,富强可能10年就达到了,除非咱们华人的优质生活是世界最领先的。
尤其美国透过好莱坞的影片,一全世界宣传,大家都向往到美国去了。以我们整个中国长期的发展,我们应该要定一个未来几代人大家共同努力的目标,作为我们对人类的贡献。
1999年的时候,远东经济评论的记者打电话给我,问我21世纪是华人的世纪,你怎么看?我当时就跟他讲,是不是以华人的世纪不是以人多来决定,应该说21世纪华人中国对世界的贡献多少来做决定,如果是我们的世纪,全世界当然西方(尤其美国)也做了很多,不断还要做贡献,创新了很多新的思维。我相信如果我们有这个企图心,我们是可以达到的。
世界是平的,全世界未来的竞争者不是在美国,年轻朋友你的竞争可能来自印度、中国。所以很多旧的思维,日本人发明了空洞化这个名词,他看到实质的东西,不愿意把它移到海外去,要保护这个东西,所以这是旧的思维,旧的思维产业一定会空洞化。
因为创造负价值,等于你投入了资源,因为你的成本高,你的环境需求大,你甚至有限的资源投资到那,那个事情本身没有创造的价值,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要主动地空洞化,政治人物不会这样想,一空洞化马上选票就没有,我们要靠选票的话就会有这个问题。
整个新的思维就是要主动地把负价的价值空洞化,美国就这样,美国只要毛利低于38就开始动了,28免谈,我就移出去了,因为打不过亚洲的人,反过来它的有限资源就移到更高附加价值的工作去了。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公司、国家能够涵盖整个价值链的所有竞争力,垂直整合对所有相对的不符合经济的原则,通过整合让世界是平的。连苹果牌的东西亚洲也多多少少做相当的贡献,尤其在很多关键性的零组件上,大家是一起为了世界的进行分工。
(本文整理自施振荣在中欧高朋满座论坛上的演讲,部分有删节)
(本文作者介绍: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是由中国政府与欧洲联盟共同创办,专门培养国际化管理人才的非营利性高等学府。微信号:CEIBS66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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