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2018年,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经济之声全新推出《企业家夜读》,这是一档面对企业家群体及关心关注这个群体朋友们的阅读朗读节目。每周日晚九点,我们都会相聚在电波里。本期做客《企业家夜读》的,是易观创始人于扬。
于扬,2000年创立易观,2012年创立易观数据智能公司,并首次提出了“互联网化”和“互联网+”理念。于扬还是教育部特聘大学生创业培训指导委员会专家、用友网络独立董事。
世上至少有两种游戏。一种可称为有限游戏,另一种称为无限游戏。有限游戏以取胜为目的,而无限游戏以延续游戏为目的。
由于有限游戏的参与者以取胜为目标,因此参与者在游戏中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赢得游戏。不是为了取胜的举动,都不是游戏的一部分。有限游戏参与者对于竞争进展的不断关注,可能会使他们认为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必须之举。
有限游戏的矛盾在于,参与者渴望为了自己终结游戏。无限游戏的悖论则是,参与者渴望他人继续。矛盾正是只有他人继续游戏他们才能继续。无限游戏的乐趣,它的欢笑,来源于去尝试启动一件我们无法结束的事情。
如果有限游戏参与者因为赢得游戏而获得头衔,那么无限游戏参与者除了自己的名字一无所有。
当一个人被他人以头衔相称,人们的注意力便放在了已经结束的过去,关注的是一个已经终结的游戏,并且这个游戏不会再重演。头衔实际上将参与者带离了游戏。
如果一个人只因名字为人所知,他人的关注点则落在开放的未来。我们无法知道该期盼什么。我们以姓名称呼彼此时,忽略了所有的剧本,并开放了所有能让彼此的关系变得深深互惠的可能。
詹姆斯·卡斯(美)《有限与无限的游戏》
无限游戏关注的是共同成长
在看到《有限与无限的游戏》这本书的时候,我觉得实际上是对认知的打开。无论你是体育选手、还是企业的经营者,看了这本书以后完全可以从另外一个新的维度来看你正在进行的比赛。有限的游戏往往是以输赢来定论,而无限的游戏最关键是你能不能一直持续游戏的本身。当你把所关注的事情做好,能够为他人带来价值的时候,财富、名声这些东西会纷至沓来,但如果你只去关注财富和名声,其实意味着你进到了一个有限游戏的误区,这个时候往往会舍本逐末。
有限游戏特别多,你能想到的几乎所有的体育比赛都是有限的游戏;还比如说每年你有一个年度的目标,拿多少奖金等等,这也是有限的游戏。无限的游戏它不见得是一上来就是没有尽头的马拉松式的比赛,它是由N个有限游戏的赛局来构成。但无限游戏的选手和有限游戏的选手,他的关注点不一样。有限游戏的选手关注的是我眼前要分输赢的比赛,也可能是我创业的公司能不能IPO。但无限游戏的选手关注的是,在这样一个有限棋局中我又获得了什么样的成长?跟我在一起的用户、生态合作伙伴是不是获得了共同的成长?
今天全世界有几个公司玩的就是无限的游戏,比如说亚马逊的创始人贝佐斯在他的家乡搞了一个万年钟,100年走一格,1000年响一声,其实他想告诉大家,他所追求的是这个游戏永远不停止。如果去看他从公司上市以来反复给股东写的信,说我们是个长期主义者,不要看短期的股票表现,我最终的目的是让所有使用亚马逊产品和服务的人从中获益。如果大家关注巴菲特和芒格的奥马哈的那次投资者大会,他们最关注的是能不能一直在游戏里面不出来,能够有更多的人通过他们的智慧、服务来受益。这些都是无限游戏的例子,也是无限游戏的公司的代表。
这本书其实到今天为止,我都不能觉得我读完了,字面意义可能是迅速看了一遍,但是是不是真正懂了每一个地方,我觉得还没有。所以我现在也把读这本书作为我无限游戏的一个道具,它要陪伴我一直往前走,可能走到一个阶段,我回来再去看这本书。
认知对每个人的成长来讲是最大的挑战,也是可以不断突破的天花板。读书是一个特别好的开启认知的方法。我一直在读的大概有这几类书,一类我对传记特别有兴趣,前一阵看了《明治天皇》《1944:罗斯福与改变历史的一年》等等;第二类是像《有限与无限的游戏》这样的书,比较思辨的;第三类是偏科学的,比如说《基因传》《癌症传》《从一到无穷大》《相对论》等,这些都是我比较喜欢看的。
每个人的人生既是棋子也是棋手
我出生在北京,出生不久就跟着父母辗转多地生活了。他们出差特别多,而且是经常是俩人去不同的地方,所以我和我弟弟在托儿所的时间很长。小时候没什么书可看,就是《少年文艺》杂志,小人书看得比较多,《地道战》《上甘岭》,喜欢的都是跟打仗相关的,因为我是在国防的氛围中长大的,早上有起床号,睡觉有熄灯号,统一作息。
我是高一下学期15岁左右再回到的北京。因为那时候的班主任是语文老师,他经常会推荐一些书,如果大家没有的话,他去家里拿过来,大家借着看。推荐过老舍的《茶馆》,还有茅盾的作品。我记得特别清楚,高中看了路遥写的《平凡的世界》,特别厚,我的老师从家里拿过来,大家借着看。因为就这么一套,我先拿到了中,看完了中、下,然后回来再看上册,印象很深刻。
大学选专业的时候,我父亲一直觉得家里应该有人学医,所以给我选的是北医。填完志愿在校园里碰见我的化学老师,他看了我报的志愿说,你这成绩肯定清华化学系,我给你父亲打电话。后来我父亲也同意了,第一志愿就填了清华化学系,第二志愿就选了北航的电子工程。那年清华的化学系取分特别高,后来清华的招生办就给我父亲打电话,说化学系去不了,这几个能去——电机、土木工程、工程热物理。那个年代,我父母认为专业太重要,清华的化学系去不了就算了,土木工程这些都不去,就这样就上了北航。
我是我们系的团总支书记,那时候团的活动非常多,联谊的舞会、组织跨系的篮球赛、足球赛、搞勤工俭学。我们当时是去北京站,暑假和寒假的时候帮着维持秩序、检票,中午管饭,一天再给三块钱,当时一两排骨大概是八毛,三块钱够买半斤排骨了。
那时候我还打篮球,因为身高的因素。我是比较喜欢冲撞运动,静的活动少,主要是下围棋和打桥牌,看了很多围棋的书打谱,大学水平最高的时候大概到业余一段。其实每个棋子都可以想象成一个人的人生,他在一个位置上扮演一个特殊的作用,每个人既是棋子也是棋手。一方面你在下棋,有很多人配合你;另一方面其实你也要给别人提供价值。如果你能够有价值成为棋子,我觉得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证明你被别人需要。其实企业经营也是这样,一个企业能不能够持续成为更有价值的企业,完全跟创始团队的认知和布局相关,如果只有实地能力,没有布局能力,往往这个棋着走着就发现自己都走不下去了,这在现实生活中也意味着他的企业很难做大。
让数据能力平民化
易观是2000年成立,是由联合创始人杨彬和我一块创立的,但我是2002年才加入易观的。当时我们的初衷是,过去市场研究都是通过人来做,用问卷当面去访谈等等,效率比较低,而且容易出错,也很难规模化,有没有可能用技术方法来做呢?这就是当时最朴素的动机。大家现在知道易观很多是看我们的分析报告,说到共享出行、共享充电宝、生鲜外卖等等,每出现一个新的热点,市场都特别想知道这里有什么机会、有什么陷阱,易观提供这些分析来帮助大家去梳理。
今天的易观其实是2012年成立的易观大数据,从成立的第一天起就是一个产品和技术驱动的科技公司,但是传承母公司19年的品牌和强大的分析能力,业务融合了产品技术和服务。有几个核心的词是没变的——第一,数据;第二,分析。它的使命是——怎么能让数据能力这个听起来很高大上的能力平民化。
如果你是一个创业者,或者一个创新团队,你的产品有数字触点,所谓数字触点,比如说微信公众号、网站等就是个数字触点,你就可以用我们的Argo这样一款产品来做分析,它是在云端的一个服务,而且是免费的。
我举一个例子,我相信大家都有去电商网站买东西的经历,很多时候你选了一个商品放到购物车,有时候你不会马上结账,你会犹豫一下。如果认为你是一个高潜力的高价值用户,大概20分钟之后系统会给你推一个优惠券,告诉你现在结账可以优惠5块;如果你还不结账,再过24个小时,系统又会推一个优惠奖励或者另外一个打包组合,可以优惠50块。从后台的数据来看,基本上到第二次的时候,很多人就会结账出去了。了解用户,洞察用户,基于用户的状况,我们采取相关的营销动作。
今天的创业很难,包括在大公司里的创新团队,共性都是一样的,第一没有什么资金,第二,从头自己打磨这样一个产品,耗不起时间也太重,但他又特别需要这样的产品。我们就先把一个免费的先进智能用户运营和分析的产品提供给这些创业和创新团队,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数据能力平民化。我们也许不知道终极的形态是什么,但未来我们可能还会有新的步骤,无限地去接近。也许有一天,我们今天每一个听众都可能用我们某一个产品,能把你的数据管好,让它产生更多你所需要的价值。
易观要真正为别人创造价值,真正把自己作为一个无限游戏的选手,一定要找到一个利他的点,因此别人能够永远在游戏里跟你一块玩,才有可能让游戏一直持续下去。
数据是新能源
如果把一个企业想象成人体,什么东西是在企业里面流动呢?一定是数据,数据就会成为企业的血液。如果说过去的企业,它的成长动力来自于资金,来自于产品技术的专利,那么今天企业的一个成长的动力就来自于数据。
但同时又有“三座大山”的挑战。第一,流量的红利没有了。第二,跨界竞争无所不在,这个世界是一个龙式新物种层出不穷的世界,什么叫龙式新物种?龙是长的马脸、鹿角、鱼鳞、蛇身、鸡爪,所以干掉你的往往是从别的行业过来,不是你今天定的竞争对手。第三,用户难以琢磨,他的需求变幻莫测。三年前苹果发售新手机的时候还排大队,今天再看门可罗雀。排大队的是什么?喜茶、各种网红打卡店,网红景点。人群的价值主张会解构行业,把握用户需求、基于用户需求来做的数据驱动,才能给企业一种新的能量,所以我们认为“数据是新能源”。
今天这个世界已经日益连接在一起,而且我们花在联网设备上的时间越来越多,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说其实今天已是无处遁形。我觉得安全和方便是一个事情的两个极端,我们要绝对的安全,就一定没有便利,如果你需要很多方便,就一定要去跟其他人交互,你购买其他人的产品和服务的时候,就需要把你的一些信息开放出来。
我们能做的事应该是——第一,让每个人自己来选择他的舒适区,是希望更安全还是更便利,今天这样一个自主权并没有交到消费者手上,这是不对的;第二,我觉得应该进行立法,数据本身是一个强大的武器,关键的是我们能不能不要因噎废食,能不能把这武器更多放在好人手里?
比如这么热的天,大家享受外卖,但前提是什么?你要把位置信息给出来,不给出来怎么给你送货到家,怎么能享受这个便利呢?但是是不是要有一种规则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个位置信息去干坏事,这才是正确的态度。
我觉得立法和标准都是需要做的事情,标准是尺子,法规是刀,由尺子来决定到底要切多深,然后由刀来去执行,这样的匹配就对了。
易观最早是在2007年提出“互联网化”,那个时候我们就觉得互联网一定会成为一个像基础设施水电这样的东西。到2012年的时候,我记得有一次跟企业家的交流,我说,互联网其实作为一种强大的化学元素,跟你的行业需求产生化学反应,产生一种新的能力,能不能就管它叫“互联网+”?在这个场合就定下来了。因为跟马化腾也认识蛮早的,我就跟他讲过这样一个想法,马化腾也很认同,腾讯也高度认可这个思路,也一起去推,2014年两会马化腾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就提出了建议,最后“互联网+”成为国家战略。
下一步是什么?当我们不谈“互联网+”的时候,就意味着互联网确实已经像我们2007年所展望的一样,成为水和电了,无所不在。随着互联网成为基础设施,就意味着我们的生活和工作的方方面面都在迅速地被一个虚拟的世界所来表达,我们也就正式进入一个数字化的世界。
责任编辑:梁斌 SF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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