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瑞平：在全球化的趋势下怎样重构儒家文明

　　

香港城市大学政法系博士范瑞平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财经新闻图片

　　2006年9月23日，国学传统与现代文明——第三届世界华人精英会深圳论坛在深圳观澜盛大举行。新浪财经独家进行网络图文直播，以下为香港城市大学政法系博士范瑞平先生发言：

　　范瑞平：“当代大儒”蒋庆先生有一封给大会的信请我代读一下(读信)。

　　我给自己出了一个非常大的题目：《在全球化过程中重构儒家文明》。就我的学术精力来说，我发现真正的大学者一般是不讲大题目的，一般是讲比较具体的小题目。所以我讲的大题目是勉强为之，就像一个寓言说“大山临颤，巨动不已”，大家非常期待，结果跑出一个小耗子来，所以大家对我不能太期待。

　　上个月我在美国的阿拉斯加作了一个报告，我看台下几乎都是满脸胡子，那边是一个基督教文化非常盛行的地方，我赶快说，我听说“人的知识跟胡子的度少成正比的，我的知识就像我的胡子一样多”。今天我往台下一看，我估计我得赶快说“人的知识和胡子是没有关系的。”(众笑)

　　我想讲怎么样在全球化的情况下，复兴儒家文明。全球化首先是一个经济学现象，我们可以从常人的角度先看看全球化的这些特征，然后回头反思我们这些儒家，如果我们还要想重建儒家的话我们能做点什么，该做点什么。

　　市场国际化非常明显，在各个领域都很明显，现在好多的金融从业员会跟你说，“哎呀，你在哪买基金都一回事。因为这些基金全是一些全球的大公司有希望的上市公司组合起来的基金，其实都一样。”但是，另一些人会说，“这只是一个方面，光买基金肯定不行啊，

股票，基金，全买了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战争发生了怎么办，基金业拿不出来了，存点钱也还是很必要的。”存钱到底往哪个国家存，好像还没有全球化，你说钱存在中国还是存在美国。现在有一个趋势也很明显，上次我认识一个企业界的朋友跟一些美国人说，说“你们美国人其实存钱经营之道不如我们中国人高明，你们美国人之把前都存在你们美国的银行中，我们中国人有钱已经存在各个国家的银行，这是最先进的国际化的存钱之道。不但要存在美国，还要存在日内瓦，还要存在欧洲一些很小的国家，这些金融非常文明啊。这是一些中立国，那是万无一失的。”全球化的市场在金融方面也反映得非常明显。

　　中产阶级能存钱，穷人怎么办？穷人还没吃饱饭呢，穷人在全球化的机会比过去多多了，过去没地方可去，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农村的人往城里跑，城里的人可以往国外跑。现在的这种机会确实是比过去多多了。我们一觉醒来发现，等我长大后，山里孩子往外走，确实是这个情况。

　　过去我们好多人想着去

留学，那是不可设想的，现在一个人如果要是说你就处心积虑地想着要到美国去，要到欧洲去，这大概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我自己在美国呆了八年，是我主动想离开的并不是说哪些人真正想在外国呆真呆得下去，我觉得这样的情况真的很少，想去去得了，想留下也可以留下，这个机会真的很多，这是全球化带来的。

　　香港这一段吵最低工资，一帮人在吵个不休，这是国际先进文化，中国好象也讨论这个东西，现在好多企业界的老板不敢明着说，暗着说，看来香港的企业可能离开香港的规模、程度还不够完整，定了最低工资要是定得高，可能香港这些企业全得离开了。这种局势他不是一个政府想控制什么就完全能够控制得了的。

　　美国政府想控制比尔盖茨的大公司，说你不能用太多的外国人，不行。比尔盖茨可以跟政府说，好啊，你不让我用外国人，我把我的微软公司总部搬到印度去——全球化了。

　　文化，文化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文化单一化的情况出现，从这几十年以来，至少从宗教文化转向了世俗文化，越来越多的人成了俗世当中很自由的人，美国的和法国的一些法学院一些雅皮士，他的经济也不成问题，他可能全世界旅游，可能也不结婚，可能结了婚也不生孩子，也不信宗教，也不上教堂。如果以这样一些人为一个比较明显的代表的话，这样一个文化特征自由主义、个人主义，大众市场，消费文化，以德国为例，德国的育龄妇女现在只有25%根本就没有孩子，也不要孩子，香港的出率育龄妇女只有0.9，不到孩子，香港是计划生育，完全是自己选择的一个状况，生孩子结婚多麻烦啊，非常影响人的度假、浪漫、享受和消费，这是非常非常明显的代表。

　　但是不要忘了还有另一个特征，另一个特征经常被人忽视，国际间的文化共同体也是越来越明显，过去的一个文明，或者一个宗教信仰的团体，他基本上局限在一个地区的，现在已经是全球遍地开花了，去年的丹麦的

漫画世界大家应该有印象，他们把末罕默德画得像一个恐怖分子，这是丹麦一个不大的报纸，但是这个事情很快通过互联网通过国际的影响传播到全世界的穆斯林，全世界的穆斯林进行抗议，全世界的穆斯林起来反对这个东西，他们的共同体是非常非常国际化的，这在每一个地方都有的团体。

　　不只是穆斯林，穆斯林是最为明显的，其他各个西方宗教，基督教各个流派在中国的大城市到处都有，我北京的朋友告诉我，基督教那么小的一个耶和华作证派，他们读圣经说不能输血，这一派在北京都有他的团体，他的共同体了。很小的一个基督教流派。

　　所以，在大多数人看到的是文化单一化，文化大家都从宗教走向世俗的时候，不要忘了有另一帮这些传统的宗教和道德的共同体的这些核心分子，或者是这些坚定分子们没有消失，而是走向了全球化，他们的共同体变成全球的共同体，跨地理的，非地理性的一种联合。

　　这些人非常大的特征，你要看他是哪一个国家的公民，有非常强的爱国主义意识和精神，这些人是没有的，有人提出“弹性公民”，这些人他可以手持好几本护照拿着，完全就是一个旅行的比较方便的东西，真正承诺的是他那套文化价值，他的那套宗教性，并没有说对一个国家属于爱国主义这是他的第一位价值，国家可能最终主要是他达成传播的文化，维系价值的一套手段，所谓“弹性公民”。

　　传统文化的命运有好多种，我姑且罗列这么几种，崩溃，儒家文明从鸦片战争以来，实际上就是崩溃的趋势，一种躲避、一种对抗，伊斯兰文明现在在很大程度上，不是所有的伊斯兰教派，至少在很的的这种教派，他们主体采取一种对抗的手法。

　　我这里所讲主要是儒家传统的重构，在现在全球化的趋势下怎么样重构儒家文明。当然是躲避了，我从阿拉斯加拍了一张照片，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东振教的村庄，那是一个很小的教堂，十几户人家，但是这些人家绝不是当初的原住民或者是很穷的人，他是从美国很富裕的地区，这些人甚至有硕士学位、博士学位的这些赚了很多钱的人挪到这里，阿拉斯加是很大的地方，那么大一块地方只有几十万人口，这个小村里一家住的房子可能比中国人二十家住的都要大，每家有5、6个孩子不是奇怪的事情，而且这些小孩不去上学，而在家里做家教，这在阿拉斯加是合法的。他们的观点是现在的美国社会，西方社会完全是一种堕落的文明，他们要躲开这种东西，他们要重建他们的文明之地，我把这个叫做“躲避”，我认为躲不开，因为他们即使市第一，你去了，很快的别人实际上也去了，其他的人也跟着去了，你想把这个地方完全纯地维持住只有你这种人可以其，在全球化的状况下阻挡不住了。

　　第二，你即使从事家教，孩子从小的教育没有问题，但是还是要上大学，还是要走向社会，那个时候文化的震荡还是很大的影响的。

　　重构什么呢？这是胡锦涛主席4月份在美国耶鲁大学讲话中的一段，那个讲话是一个很儒家的基调，我觉得这些总结的也很不错，儒家传统以人为本，与时俱进，社会和谐，和平发展，这总结得都挺好的。但是，这是非常非常概括的，具体内容究竟是什么，我们要总结出他这些到底是些什么内容，跟基督教讲的，跟自由主义讲的，跟佛教讲得一样不一样，哪些一样，哪些不一样，那恐怕是我们真正思考的都是。

　　为什么需要重构儒家文明，我讲的重构儒家文明并不是重构儒家的一些核心价值，在我看来儒家的核心价值，孔老夫子讲得非常明确，而且非常正确，而且用不着重构，用不着改变了。那些核心价值就是天经地义的东西，就是接受与不接受的东西，是不需要改的。但是需要重构的是在近代以来这些政治制度、公共政策、社会实践、人生活动等等这样的一些层次上的东西，怎么样用儒家的核心价值来重构这样一些东西，制度、政策、人生活动。

　　而且这个重构非常必要，因为儒家的传统我们大家都也承认是历代政治的歪曲，甚至新儒家有一些误导，在我看来，新儒家把儒家的文明跟西方的自由民主的传统往上靠，把它说得是一回事。这个东西既把自己的特点抹煞掉了，而且也在论证方上也站不住脚。

　　很大的东西怎么重构？我也只能是讲我所有体验的两点。一点是既要赚钱，也要做人。用一个文一点的话说就是全球化的市场是个机会，儒家也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去做生意去，去赚钱去。这个市场说到底是一个工具，一个机制。赚了钱，有了物质资源，关键在于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是不是还要组成家庭，是不是还要跟你的家庭形成某种关系，而不是另一种关系。赚了钱以后你要做什么，这两个东西实际上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

　　如果有人说，好，儒家现在还应该是所谓的无道(音)，所谓的无道就是不能赚钱，就是不能赚钱，就是贫穷，我认为这个并不是儒家的观点。儒家是我们要致富的，关键是致富为了做什么人，致富是其中一个手段，致富以后要真正地做一个人。这里面有很多的传统，我们可以讲，好多人批判儒家，说儒家不能讲市场经济，不能赚钱的，孟子第一句话就是“何必原意……”(音)，不要忘了孟子讲的赚钱本身就是仁义之内的，仁义操控之下的一个工具，本身就是要去做的。

　　我论证一些具体文章的时候，经常引用孟子的藤文公(音)的有一段，孟子有一个学生是捧根，跟孟子争论，说你看看你带领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车，经常豪华阵容出访，过着非常豪华的生活，孟子说这个有什么不对呢？这个对嘛。你赚钱你致富关键看你符不符合道，符不符合争议，如果符合的话儒家把整个天下得下来都是争议的，如果不符合吃人家一碗饭都是不争议的，关键是对还是不对，不在于你应该富还是不应该富。捧根说我们的目的不一样，我们是追求道的，怎么是追求钱的啊？孟子说，这个问题一个社会应该按人的目的，按人的意向去给他发工资，你还是要按照他实际的工作给他发工资？这个捧根说可能应该按照一个人的志向发工资，如果按照志向发工资，孟子说应该把小偷养起来，因为小偷的志向就是得一点财就过生活，应该把他养起来。捧根说那应该按照工作发工资。这个是不矛盾的，关键是你赚钱是不是符合道，符合义去赚钱，然后你赚了钱要用钱做什么，不一定儒家要安贫乐道，一定要远离现在的市场经济去过贫穷的生活，我觉得那是对儒家的歪曲。

　　第二点，如果要说这种状况要避免的话，各个文化传统这些先进人士都看到了，说这是对于每一个文明的威胁，对于每一个传统的威胁，如果要是说大家都是走消费主义，赚了钱就是灯红酒绿，声色犬马那一套，人就是变成了动物，就发挥到一个自然界的一个动物生活去了。

　　如果要是避免这样的一种状况，怎么避免？那我们要注意到这个东西，注意到这样一种国际间的文化共同体的形成，我想我们一定要注意到既要国内有儒家，也要有国际儒家。

　　中国人走出去以后，带着自己的文化，但是这个文化好像第一没有招牌，你问他，你说你是什么宗教性质？没信仰，你是儒家吗？不是，不是，什么也不是。首先自己要是个什么，什么也不是，这个好像既不符合实际，而且也活得也没意思。

　　国际儒家、国内儒家这样一种相互的共同体可以合作起来，中国儒家文明过去我们是家族，家族是一个主要的共同体，现在大家族没有了，小家庭以后，家庭和家庭之间没有一个合适的联系，没有一个合适的纽带能够使他们成为共同体，比如像伊斯兰教，像基督教，甚至佛教堂，学基督教那一套星期日聚会好象也能够形成一个比较明确的共同体。

　　只有儒家文明，文明特点很明确，但是没有什么实际的那么一个团体，或者那么一个组织能够在那里发挥一个作用，大家也许可以想想，这个东西我们儒家到底能够有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能够把我们真正地维系出来，超出这个家庭的联系和纽带。

　　儒家的这种文明，他基督教的东西，佛教的东西，自由民主现象，这都不是儒家的核心信仰。儒家的核心信仰有些什么东西，我非常快地讲几条想法。竟“天”，儒教的“天”非常复杂，不像基督教非常人格化的神，这样一个信仰恰好就是一个非常讲得通的信仰。“德”，它不是自由、平等、民主，这个“德国”是一种力量，你自己要去修上这个“德”，不用武力就可以把人和谐相处起来，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东西。

　　“礼”，“家”。

　　尊“天”使人生有了意义，做学问的朋友知道，最终要想给人找一个意义，最起码有一个终极的目标和终极依托，在理性的思考上逃不出这个东西。修“德”，我想发挥几句，还是市场经济，我们回头去看，至少从孟子，甚至从孔子可以开始，严格地说，这个国家的税收不要超过10%，你要把财富留给人民，你才超过10%，你就是不对的，长富于民的思想是和市场经济是很紧密地挂起钩来的。

　　孟子整体一套劳动分工，追求道义和追求利润的关系等等，我们看看汉朝言铁论(音)的争论，宋朝的王安石变法的一套争论，这个市场是有很强的资源把我们纳入宗教系统的，很多的市场是反对市场经济的东西，儒教是不反对市场经济的，儒教就是要在市场经济中为人民谋福利，为家庭谋福利的。

　　这跟德有什么关系，修德，儒家相信每个人潜在的都有德，但是你都修身、修德，结果不一样的，有的人成的君子，有的人还是小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把他强求为一个平等原则，在经济上，说好，社会主义思想，共产主义思想，我们大家平均分配，不管你多劳还是多得。这跟德是违背的。如果在政治上一人一票，就是选举，这个也是跟德的思想是违背的，儒家的思想是一套精英制的东西，如果我们有时间细致地论证，他是一套非常好的制度。

　　我们科举考试选拔人才的制度，这一套制度，通过考试制度通过考试制度选拔人才，是不是一定就把乱哄哄地大家都上街示威游行，看看谁的利益大，各个利益集团在争来争去，一个人压倒了49个人，这个人是最好的正道，是一个最好的代表了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自由主义关心的问题很多是从限制权利的角度考虑问题的，这个民主不是限制权利了，但限制权利不是民主才是限制权利，有很多的办法可以限制权利的。这是另外一个问题可以讨论的。

　　亚里士多德也讲德，但是没有礼，但是中国人从小的礼，按照传统的礼，把人文关系维持起来，内外的合一，内心的感受和外部的行动统一起来，这是现代哲学研究发现这一套思想真的是有非常非常高深的切合人性的这么一套主张。我们内地的朋友们也许这方面的人关注就是那些西方人就是对这方面的研究，我们可能关注不够。我们还是承诺过礼是之人的礼，教啊一切都是封建落后等等诸如此类。

　　这都是我们自己把问题想得太歪了。

　　重“家”，在现代市场化的趋势下，是给我们维系文明最大的一个动力，我们这个以孝来借说孝为人之本也，来界定最大美德的思想，听起来非常简单，实际上它有非常非常深刻的资源和思想在背后，你有这么一种父母和子女之间的非常强的爱，你才会建立这个家庭，才会有这个子女，才会把这个家庭去维系下去。甚至我们古代的儒家的信仰同姓同德，这是人生不朽的一个比较现实的一个办法。你死了以后你的子女存活下来，他还带有你的德。

　　其实世界很大，好多的地方非常空，西伯利亚有很多很多的地方，阿拉斯加很多很多的地方，看中国人我们这些年这么火，我们这个市场这么了不起，其实说到最根本，还我们人多，假如说我们只有几千万人，想想我们这个市场能有这么火，全世界会对我们这么关注吗？我看美国的外交政策3月份的时候有一篇文章，他说真正未来的文明还是要回到富全制，这些家庭的人真正能够维系这些家庭的稳定，真正有动力生一些孩子，这些文明取代了另外一些现代诽谤非常世贸的一些文明，自由主义是一家，女权主义是一家，你去看那些自由主义和女权主义比较著名和比较坚定的这些人物，一般来说要么不结婚，要么没有孩子。所以这较政策的这帮人预测说时髦的自由主义和女权主义最后自然死亡了，因为他们后继无人没有办法。我看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上个月做的一个研究，说中国劳动年龄人口增长率每年现在只有0.9%，低于世界每年增长1.4%的平均水平，到2005年以后不太紧张，2010年以后大幅度下降，中国老年社会，我们这个火爆的市场，我们这个还没有完全崩溃的儒家文明，这是一个很主要的问题。

　　家庭福利而不是国家福利，吵吵福利吵吵得很厉害，西方的福利社会带来多大的弊病，再就是所谓的人权理论，不管我劳动不劳动，我都能够得一份。这要非常非常引起我们的警惕，这不是儒家的思想，儒家的思想是藏富于民，让家里去做的，家里管不了的，国家帮帮忙，大部分时间不要越厨待庖。瑞典的那么强大的民主也支持了不了他们的社会制度，当你强调人权，强调极端的时候大负责的人不会那么努力工作的，因为努力不努力都得一样的时候，他不会努力的。

　　世界是一个大家庭，结婚时间长朋友都知道，在家里面，跟你太太，跟你丈夫一定要争谁对谁错，谁是最后的真理，那个意义是不大的。实际上是怎么样把问题解决了，怎么样把生活继续了，所谓的和谐。儒家的传统是重道不求真的思想，对于世界和平真是太有好处了，我们这个德的思想本来就是不用武力给别人竖立榜样，敬越远来，别人觉得你好吸引力就来了，不用征服去打人家来的。重道不求真，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到底通过耶稣基督才能得救，还是末罕默德才能得救，不重视这个问题。还有一点，儒家太重视家，家的裙带关系，只管自己，不管别人，不是儒家的，中国几十年太穷了，中国人富的时候还是很管邻居和别人的，中国人还是不差的。现在我们企业有兴趣致力于文化事业，关注文化事业，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