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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湾资本顾问（Harbor Capital Advisors）的首席投资官（CIO）Brian Collins近日撰文表示，新冠疫情是一次“灰天鹅”事件，他详细解释了这一观点，并指出不要过度解读灰天鹅事件。
以下为《线索Clues》对该文的中译版（摘录）：
何为“灰天鹅”事件？（原标题：Introducing the Gray Swan）
来源：Harbor Capital Advisors
作者：首席投资官 Brian Collins
不是黑天鹅，也不是白天鹅，而是灰天鹅
2010年，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Nassim Nicholas Taleb）出版了一本名为《黑天鹅》（The Black Swan）的书，在书中，塔勒布详细描述了黑天鹅事件所带来的挑战，这些事件在发生时通常无法想象，并且不可预测。他将黑天鹅事件定义为：
• 是一个离群值，这意味着它超出了预期范围，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会发生这样的事件
• 该事件具有巨大的影响力，并且
• 黑天鹅事件发生后，人们对于此类事件的分析能力与预测能力都会提升
2008-2009年的金融危机被许多人视为“黑天鹅事件”，因为它符合塔勒布的定义标准。其他“黑天鹅”事件还包括2001年9月的恐怖袭击和2004年的海啸悲剧。尽管过去曾发生过恐怖袭击，人们也知道海啸是在海底地震之后发生的，但这些事件的类型和规模，及其不可预测性和持久影响，都比人们预想的要大得多，以至于许多人认为它们是“黑天鹅”事件。
一个真正的灰天鹅事件
新冠病毒在全球的扩散及其对全球经济和市场的影响是“黑天鹅事件”吗？对某些人来说，这符合塔勒布的标准。然而，如果我们审视这场流行病及其引发的全球经济崩溃的广度，它可能无法满足所有标准。当然，其影响巨大，我们现在正努力去描述和解释这种情况是如何发生的及其原因。但是，这场疫情是否远远超出了人们的预期，以至于人们对其束手无策，甚至无法预测事态的发展？ 种种证据表明并非如此。几个世纪以来，历史上曾发生多起瘟疫和全球性流行病。事实上，现在大多数人对1918年西班牙流感的了解比他们关心的还要多。这是一场黑天鹅事件，还是类似于黑天鹅但与之不同的事件？ 我认为这次的疫情是一个“灰天鹅”事件。
灰天鹅事件类似于黑天鹅事件，但是灰天鹅事件并非完全不可能发生。灰天鹅事件发生的频率很低，以至于人们认为它们发生的可能性非常小，因此它们并不是大多数风险模型的一部分。经济学家等人确实在思考“灰天鹅事件”，因为尽管这种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有可能发生。但是，预测和准确量化灰天鹅事件的发生路径和结果仍然很困难。这次疫情似乎符合灰天鹅事件的标准：
• 过去曾发生过类似事件
• 难以预测
• 影响程度尚不清楚
我相信这就是目前的情况。虽然人们已预测到疫情在全球的扩散，但该事件还是有非常大的不确定性，以至于许多人都在努力地、尽可能准确地模拟事件发生的可能性或影响。
用数据分析市场复苏
过去10周，随着疫情蔓延到全球各地，对经济的打击是巨大的——其打击规模甚至连最悲观的预测模型都可能低估了。仅在美国，失业人数、国内生产总值（GDP）下降和股市损失都达到了几十年来的最高水平。这些变化的发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由于变化程度非常大，因此人们很难去思考未来会发生什么，也很难想象事情会回到过去的样子。这就是我们所面临的挑战，因为投资者试图在不确定性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做出投资决策，而如此大的不确定性很容易使人退却，以等待市场变得更加透明。不幸的是，市场变得再度明朗可能是多个月以后的事了，而在此期间，各种投资机会可能会丧失。然而，现在可能不是“全力以赴”并抱最大希望的时候。
有些人可能会说，标准普尔500指数从2月份的高点（2020年2月20日）跌至3月份的低点（2020年3月23日），跌幅超过34%，之后截至2020年4月30日又反弹了26%以上，因此获利的好时机已经错过了。但我们对于此次复苏持有怀疑和不确定的态度，我们认为在不久的将来仍有可能出现逆转。对一些人来说，错过市场大幅下跌后的第一次复苏可能很烦恼，但回顾许多复苏的数据就会发现，随着市场在“不确定性”➡“较低的不确定性”➡“乐观”的复苏周期内波动，很可能会再出现相当大的涨幅。
现在是5月初，我们仍处在一个不确定的时期，偶尔会出现一些不确定性降低的乐观情绪，这些情绪是由一些小的“胜利”引发的，由这些“胜利”推断出的结果比证据和事实证明的结果要更好大。对投资者来说，耐心、谨慎和自律仍然是一种非常好的行为方式。
不要过度解读这些事件
关于此次疫情的长期影响，已经有很多著述，由于疫情是在三、四个月前才开始的，因此事后再看这些评论会很有趣，因为许多已经发表和将要发表的评论最终会被认定是错误的。目前，人们提出了许多缺乏足够证据或未经证实的事实，在这样的环境下，投资者很难集中自己的思想。在过去的几周里，有一个与“灰天鹅”有关的短语反复出现，那就是“不要过度解读这些事件”。黑天鹅现象及其相关的灰天鹅现象有一个重要方面，那就是只有在它发生之后，人们才惊觉它是多么明显。如果有人只见过白天鹅，那么黑天鹅的出现可能会让人感到惊讶，这会让人怀疑他们是否有十足的把握去相信任何事情。虽然这看起来很极端，但是试想一下当前的情况，当前的疫情是否意味着我们再也无法参加面对面的会议、去餐馆就餐、乘飞机旅行、现场观看大型体育赛事、参加音乐会？
这一事件并非不可预测的反常事件。事实上，许多人的确预测到疫情将对经济造成严重破坏。目前还不确定的是，它将如何造成严重破坏，以及破坏的程度。我们现在面临的风险是，将目前和近期发生的情况推断为长期乃至永久的变化。这是过度解读（前文提到过）和近期偏差的一个例子，而近期偏差经常导致错误的决策。研究基础环境的投资经理和量化基金经理都存在这两种风险，他们可能过于看重短期市场数据，导致他们的模型发生过快或急剧的变化。这种行为忽略了这样一种可能性，即支撑他们的模型或假设的长期关系仍然存在。
放眼灰天鹅事件之外
我们从各类次级顾问（subadvisers）听到的一个普遍说法是，他们关注的是如何合理评估投资组合公司的未来盈利能力，以及这种能力如何反映在当前估值中。尽管一些潜在的投资可能看起来很便宜，但他们的评估必须考虑当前的市场估值对公司未来前景的影响。我们的许多次级顾问已经对他们投资组合中的公司进行了初步分类。他们正在决定一家公司是否有可能在经济活动停滞和新的经济环境中生存下来。他们还在评估哪些公司最有可能繁荣发展，无论我们未来将经历什么样的经济环境。这种“生存并繁荣”的方法在之前的经济衰退期间和之后都被成功运用，我们预计这一方法现在会更加重要。我一直坚信这样一个前提，即伟大的公司是有韧性的，并且善于适应变化，伟大的商业领袖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能找到带领公司盈利的方法。许多商业模式和公司不太可能蓬勃发展，也可能无法生存，它们一旦被识别出来，就会股价暴跌。这些公司可能是以前的大公司，但是无法适应新环境，或者其领导人无法在新环境中找到新的盈利方式。此外，市场可能将短期问题推断为永久性的致命缺陷。准确地评估这些风险可能为投资者带来可观的回报。
进一步说，我相信我们的基金经理有能力找到那些由卓越领导者领导的伟大公司，这些领导者将调整其商业模式，以寻求为他们的股东创造有吸引力的回报。在本次灰天鹅事件持续至结束之后，以及下一只灰天鹅到来之前，这些公司不仅会幸存下来，而且还会蓬勃发展。或许“这一次情况有所不同”（这句话常常让大多数投资者感到害怕），但在我被证明是错误的之前，我相信积极的人们在结合科学与创新之后将有潜力找到解决和战胜这场疫情的方法。
• 关注长期发展
• 保持自律
• 谨慎决定，面对未来可能的结果，该决定必须有一定的把握度，并且……
向那些最有能力透析“灰天鹅”事件的投资者看齐，更重要的是，利用灰天鹅带来的机会。
（线索Clues / 李涛 编译：林琰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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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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