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头条CEO朱文佳：推荐+搜索双引擎是未来趋势

　　今日头条CEO朱文佳：推荐+搜索双引擎是未来趋势

　　本报记者/李静/北京报道

　　在2019年的今日头条生机大会上，新任今日头条CEO朱文佳首次公开亮相，向外界正式推荐的就是今日头条的搜索功能。

　　朱文佳在会上宣称，通过对比测试，和他个人的使用感受，头条搜索在用户体验方面已经进入业界第一梯队。

　　今日头条凭借在信息流的先发优势，在过去的七年里不断地向问答、视频、头条号、电商等业务拓展边界，如今又将触角伸到了技术要求能力颇高的搜索，全面拉开和百度的竞争。

　　不过，从前任CEO陈林手中接棒时，今日头条的DAU已经近乎一年没有什么增长。产品如何持续发展的重压之下，从技术转做产品的朱文佳在接受《中国经营报》记者等媒体采访时坦言，感觉到压力很大。他说最焦虑的时候，“感觉像一座大山压下来。”

　　转型焦虑

　　在去年的今日头条生机大会上，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卸任今日头条CEO，接任者陈林首次以“今日头条CEO”的身份对外公开亮相。今年9月，原来负责今日头条算法的朱文佳从陈林手中接棒，陈林转向负责创新业务，转向为字节跳动跑出第三个DAU过亿的产品，朱文佳则全面扛起今日头条的大旗，同时接管西瓜视频与皮皮虾两个产品。不仅从算法负责人变身为产品总负责人，而且从向陈林汇报转为向张一鸣汇报。

　　对于职位变动，朱文佳觉得是公司认为他对于产品和技术都有比较好的把握，而不仅仅止于算法领域。

　　不过从负责算法到成为今日头条负责人，朱文佳坦言有压力、也很焦虑。“我之前大部分时间做算法相关的工作，包括头条的算法、短视频的算法、小视频的算法。做技术因为方法相对确定、产出相对确定，不确定性要弱一些，所以觉得工作比较充实，但是压力还好。”朱文佳说道，“接手产品之后感觉一座山突然压过来。最近比较焦虑，压力也比较大，但是焦虑了一阵子已经调整过来。现在回到产品的根本问题上，相当于把精神焦虑转化到自己能做的事情上来，感觉就相对好一些。”

　　朱文佳接手之时，今日头条的DAU正是面临突破的关键时期。据QuestMobile数据显示，近一年以来今日头条的DAU几乎没有增长。

　　“早期今日头条增长速度是比较快的，一年（DUA）增长涨3000万~4000万。最近一两年速度的确慢下来了。”朱文佳表示，“我们正视过这个问题，认为还是创造的用户价值不够大。不过，在内部我们分析过，泛资讯领域的赛道其实非常大。”

　　其包括浏览器、手机百度、微博等都在往泛资讯领域发展，朱文佳认真算过之后认为，泛资讯领域赛道的市场至少有6亿级，但现在没有一家企业能够在用户体验上做到非常完美，让用户在使用时能毫不犹豫地选择其中一家，现状便是多家企业目前相对来说都处于“焦灼”的状态。

　　“我们希望未来几年踏踏实实做好几件事，比如搜索、内容生态，做好优质内容、原创、视频，让用户觉得我们的产品确实比别人做得好，用户就一定会增长的。”朱文佳说道。

　　推荐与搜索的融合

　　朱文佳于2015年加入今日头条负责算法业务，在此之前朱文佳曾在百度工作，这个背景让朱文佳此后负责头条的搜索业务时显得更加得心应手。其实头条通用搜索业务上线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处于产品打磨期，直到近期正式推出，因为在朱文佳看来，现在的头条搜索在用户体验上已经进入业界第一梯队。

　　朱文佳表示，今日头条是一个信息分发平台，搜索是信息分发的一种基础形式。做搜索业务既是基于用户自身体验的思考，同时符合整个行业发展的大趋势。“首先我们是观察到用户体验上的不满，比如用户在头条上看到内容之后想搜一下，但以前我们搜索做得不太好，用户往往得不到他想要的信息，被迫跳出到其他平台去搜索。现在的手机百度、QQ浏览器、UC浏览器都增加了信息流和视频流，很多产品看起来和今日头条越来越像，同时用户已经接受这种趋同性，这说明推荐引擎和搜索引擎两者能无缝地结合在一起。”

　　搜索业务和今日头条其他业务的结合，也会产生互相促进作用。例如搜索对于推荐功能的促进，如果用户不搜索，推荐引擎不可能知道搜索当时当地用户的兴趣，捕捉不到兴趣的快速变化，有了搜索之后可以帮助推荐引擎推荐得更精准。同时推荐也会反哺搜索，用户在看文章时遇到名词的理解问题，直接可以站内搜索，而不用跳转到其他平台搜索，意味着用户在APP里留存的时间更长。

　　“其实整个内容生态都会帮助搜索，包括文字内容、视频内容、短视频内容等等，这个结果可以大大改进搜索结果。”朱文佳同时表示，搜索引擎必须做到大而全，今日头条搜索除了站内结果之外，也做全网通用搜索。

　　在移动互联网之下，做全网搜索最大的挑战其实是内容的封闭化，例如微信公众号对内容的封闭导致百度不得不加大对内容生产的投入力度，以弱化腾讯公众号封闭性对百度搜索不到用户想要结果的影响，这同时也说明搜索做到核心还在于内容。

　　不过，朱文佳认为，现在的内容源其实正在走向开放。早期所说的封闭化其实只是对公众号整体而言的封闭，但公众号作者并没有被公众号买断，只要有平台能够给内容生产者提供服务、流量和变现，内容生产者便会在一个平台集聚。目前今日头条有流量分成、现金激励、直播、内容付费、内容电商、内容营销六大工具帮助创作者内容变现。2019年，今日头条已经助力创作者实现了46亿元收入。今年今日头条继续加大对内容生产者的投入力度，新推出的“创作者收益计划”将在未来1年让1万位创作者月薪过万元。

　　“一横一竖”

　　从内容推荐、到头条号、再到问答、电商、搜索等等，今日头条不断突破边界，引来的疑问便是，今日头条的边界是什么？

　　在目标已经了然于胸的情况下，履新今日头条CEO的朱文佳对外公布了今日头条的边界和“一横一竖”的产品逻辑。“一横”是尽可能丰富的内容体裁，”一竖”是尽可能多的分发方式。

　　从“一横一竖”的产品逻辑再回头来看今日头条的变化就变得更加清晰。2012年，头条在移动端引入个性化推荐的分发方式；2014年，推出了头条号；2016年，大力投入短视频；2017年，上线问答和微头条两种新的内容体裁；如今又重磅推出搜索。

　　朱文佳谈道，做搜索其实是对内容分发方式的丰富和完善。推荐引擎是信息找人，而搜索引擎是人找信息。“一横一竖”指的便是，一方面不断引入内容分发方式，如内容运营、推荐引擎、关注订阅和搜索引擎，另一方面不断拓宽内容体裁，包括图文、视频、问答、微头条、专栏、小说、直播和音频等。“一个现代人所能接触到的所有内容体裁和分发方式，几乎都在头条平台上得到了容纳和体现。”

　　在“一横一竖”背后，朱文佳认为那就是头条的使命和边界——连接人与信息，促进创作与交流。“打造出一个最好的通用信息平台。通用，有两层意思，一是普惠，人人都可以使用；二是丰富，能够支持多种分发方式和内容体裁。”朱文佳说道，“这就是我心目中的今日头条。”

　　现如今，做搜索的百度做起了信息流，做信息流的今日头条也做起了搜索。朱文佳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坦言，从产品形态来看，推荐+搜索双引擎是未来资讯产品的趋势。

　　不过，目前的头条在搜索上还有很多提升空间，朱文佳认为首先是技术的提升空间，最近几年技术发展比较快，还有些技术没有被完全充分利用；其次，内容是搜索的根本，还可以通过做好内容改进搜索，这个思路之前探索的还不够。

　　朱文佳同时还谈道头条搜索和百度等其他公司在搜索技术上的差异点。“头条搜索的技术架构跟业界的公司不一样，我们是在推荐引擎上探索出一套机器学习，后来把这套架构迁移到搜索上，另外在一些底层的算法上也不一样。头条的搜索技术有些独到之处，首先是效率很高。”

　　就在11月15日晚，微信朋友圈流传出一张截图，疑似百度内容生态市场部任强就头条做搜索发出的评论：“关于头条做搜索，我理解，只是一次赤裸裸的挑衅。无它。”对于这一消息，截至记者发稿，百度方面未作回应。

责任编辑：张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