乂学教育栗浩洋谈挖人才：要找经过惨烈竞争并取胜的

乂学教育松鼠AI创始人栗浩洋

　　新浪财经讯 “2018第十一届创业家年会”于11月23日-24日在北京举行。乂学教育松鼠AI创始人栗浩洋获颁“2018年度创业家”。

　　以下为演讲摘编：

　　栗浩洋：我是一匹老黑马了，从3年前我们公司才只有30个人时加入到黑马营，我感动最深的是当时在黑马运动会上，牛文文总拉着我的手一起上台，给我莫大的前行的鼓励。

　　今天我们在全国已经有了1300多家学校，已经有了数千名员工，在这3年的成长里面，我每年都在黑马里面学习，从黑马营-实验室-牛社的重度垂直营，成为嫡传弟子，一直都在践行着重度垂直的过程。

　　今天特别郁闷的是牛社没有在PPT里面把我们放进去，因为我们用人工智能重做教育行业，因为我们打造了一款人工智能虚拟的特级教师，来代替老师给所有的学生教课，到了今天我们有100万的学生。

　　我今天讲的广告只有20%，80%是给大家讲一点干货，这个月人工智能界有两个最大的新闻：

　　第一，幼儿园也用上人工智能教材了。

　　第二，松鼠AI挖来了全球机器学习教父Tom Mitchell出任我们的首席人工智能科学家，Tom Mitchell是在全球和Facebook的首席科学家Yann  LeCun同级别的全球前三名的AI科学家。他是卡耐基梅隆大学AI全球排名第一高校计算机学院院长，前任院长刚去了Google代替李飞飞。

　　所以，我们作为一个刚刚晋升独角兽级的企业，能够挖到千亿美金级的泰斗级人工智能人物，今天让我和大家分享一下如何在企业里面挖取和打造人才。

　　那么，我们公司已经连续两年（2016年、2017年）达到600%-800%的年复合增长率，在中国AI公司里面应该是最高的，商汤应该是300%-400%。2018年我们的增长率又是680%。

　　那么，能有这样的一个增长，核心在于我们有一批人才，那么如何挖到千亿级公司、顶级的人才呢？不是说我们挖BAT里一般的小角色来我们这里做一个重要角色，我今天分了六个步骤：

　　第一，理清庐山真面目。

　　就是你先要看清楚你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你要做什么样的公司，你要找什么样的人，我们当时只有1亿人民币估值的时候，我们就挖了10亿美金公司的高管，当我们有10亿人民币估值的时候，挖的是400亿美金公司的高管，当我们10亿美金以上估值的时候，我们挖的是4000亿美金公司的顶级人才。

　　那么如何能够挖到呢？首先你要想自己的产业和公司在5年10年后要变成什么样，而到了那个样子的时候，你要用的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满足你企业的需求，挖一个来自未来的人。

　　所以，当我们只有1亿人民币估值时，我们从全球欧美10亿美金的人工智能独角兽里面，挖到各种的专家，比如说Dan Bindman是Aleks首席科学家，当时被全球最大的教育集团Mabeq收购掉，他是联合创始人，其实已经财富自由了，但是被挖到我们公司。

　　那么崔炜博士是全球第三大人工智能教育集团Realizeit的首席科学家，Richard  Tong是Knewton，当时已经融资了1.5亿美金，我们那时候融资只有500万美金，挖了Richard  Tong到我们的公司里面。

　　所以，当我们有了三大科学家的时候，我们整个的技术实力已经达到全球最顶尖的水平。

　　那么，在这样的一个水平下，我们再去吸引更高级的人才，以及打造更好的产品，和带来销售额的连番增长就是顺理成章的事，而且今年Richard  Tong加入我们公司3年，他成为全球人工智能标准委员会的成员之一，也就是制定全球的标准，是唯一一个公司里面的人。

　　小米也是一样，开头的时候，从摩托罗拉里面去挖人，马化腾在40亿市值的时候，挖了刘炽平，后来市值翻280多倍。

　　挖人最重要的核心点是什么呢？就是一定要挖打过胜仗的人，这一点非常重要，而这个胜仗一定得是惨烈之仗，什么叫惨烈之仗呢？

　　我有一个好朋友米雯娟，她们公司三四年时间估值35亿美金，她以前是传统教育行业的人，按牛社的说法，她在重做这个行业的时候挖来了互联网智联招聘的市场总监张月佳，智联招聘为什么能够帮她一起打造呢，这个人来自于一个血泪拼杀的行业。

　　我们都知道前程无忧、智联招聘、中华英才网在当时的情况下，包括后来的猎聘都是经过惨烈式厮杀的，只有惨烈厮杀的人才知道把钱应该用在哪里，一分钱掰成两半，甚至掰成100瓣来花。

　　如果你找找钢网，或者宝宝树的市场总监，不是说他们不好，但是他们没有经历过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竞争对手的厮杀，这个人就不是浴血奋战出来的，他到了你这里不一定能打仗，而为了找我们公司的市场负责人，在一年半以前见了所有公司市场的老大、老二，包括今日头条的、艺龙的、同城的，因为我就找惨烈厮杀嘛。

　　ofo、摩拜、滴滴、快的，当时从携程一直到驴妈妈到途牛一起进行厮杀，所有的这些找完之后，最后挖来了美团的高级副总裁，三年在美团花了30多亿，把美团从0打造成了4000万的日活DAU，我们并不是去挖一个小角色，他在美团上市前4个多月能够抛弃美团，加入到我们的公司，这就说明他认为我们的市值未来会是美团的10倍以上，才有这种可能性。因为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年薪500万的工资了，最重要的是股权和企业未来到底有没有百倍、千倍的增长潜力，所以陈敏鸣是直接向王兴汇报的，而且挖他之前，我还找了今日资本的徐新打听了一下这个人怎么样，她找王慧文聊了聊，说这个人很不错，没想到是要挖人，我们就把他给挖过来了。

　　不要挖的人，刚才我讲了，如果他是一直打败仗，没有过去的经历，他不是一个来自于未来的，他已经是势气衰退，或者已经把几个公司给做死了。当然也不是不能用，但是难以担当这里面的重任。

　　第二步，有心插柳柳成荫，为了挖到Tom  mitchell这样的人，昨天各个圈里面都刷屏了文章，挖到Tom  mitchell的文章。我们其实见了上百号人，从Netflix的核心负责人到所有的，微软的首席科学家，我们公司的几个高管，到各种会议上跟这些人见，跟他们聊，微软首席技术官我都尝试挖过，这是Facebook的首席科学家，这是我们的richard  tong，这是我之前挖过来的，我们想挖他，跟他也谈过好多次。

　　我们又找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得主，这个不是做AI的负责人，也想挖到我们公司，南京大学的周志华，中国做AI的前五人，特斯拉人工智能的老大，我们也跟他聊，院士、达摩院阿里首席科学家，前几天我还在跟他聊。

　　大家可以看到，比尔盖茨基金会的CTO、爱尔兰都柏林大学的、香港科技大学的、牛津大学的、哥伦比亚大学的、伦敦帝国理工学院、德国维尔斯堡大学等等，撕开你的面子，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你真想挖到一个特别牛的人，你要拼命的去种花和插柳，才可能有这种结局。

　　所以很多人说，你们是不是偶然，你们是不是很幸运拿到这样的人，不是的，今天即使没有Tom Mitchell，我们也一定能挖到全球最顶级的前五名、前十名的AI科学家到我们的公司。

　　所以，撕碎面子这个事儿，当时还有一个趋势，当时我们只有1亿人民币估值的时候，我们挖了一个来自于腾讯和盛大的CTO，也是我们当时的联合创始人，那个时候我就把身边所有的人找到了，想找一个CTO找不到，我用了所有的，包括猎聘网在内的网站，所有的猎头，给我身边所有的朋友里面说。

　　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次受到了侮辱，我自己扛过自己面子的那一刻，我跟几个朋友说，你们帮我找个CTO吧，结果别的人不理我也就算了，小红书的合伙人跟我讲，我要有技术人员我自己还用呢，怎么给你啊。

　　当时我特别郁闷，我说你已经10几亿美金了，我才1亿人民币，你跟我抢什么呢，实在不行你用剩得给我看看也行，万一觉得适合我们呢，或者你挖不动的，说不定我还比你能挖动呢，他当时给我介绍了几个，其实有一个差点整过来，是百度过来的，确实还不错，但那个人没有搞定。

　　但在所有的，无所不用其极寻找的过程中，和刚才我们看到的是一样疯狂，我不去细述了，我都没有想到，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只加过一次微信，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当时百度的前副总裁边江给我推荐了一个人，但这个人只能做你的顾问，绝对不可能到你的公司，做你的顾问还得看得上你，你们聊聊再说，我就把他搞定了，挖到了我们公司。

　　雷军也是，一个人聊12个小时，我在挖美国的AI科学家最早期的时候，我经常请他们吃米其林餐厅，为什么呢？因为纽约硅谷有几家米其林餐厅是16道菜，最少你得吃6个半小时，才能吃完一顿饭，所以给了你充足的时间跟他聊，疯狂的聊。

　　为什么一定能聊到呢？我总结了一个射门理论，什么叫射门理论？你是一个北京密云县的足球队的球员前锋，但是你的竞争对手是什么？是欧冠甚至世界杯的冠军或者前三名的守门员，按道理，你怎么可能搞得定他呢，不可能，这是一场不公平的竞争，挖人和我们大学的时候之谈朋友一样，我们发现美女不是被学霸给牵走了，都是被最丑的、学习又不好的人给牵走了。

　　因为和挖人的原理一样，只要你有一次把他挖动了，你射门一千次，有一次你赢了，你就赢了。所以这个事情很重要，进入这个时候，如果是一个射门，你就不断地一千次的去挖这个人，最终总有一天会被你感动。

　　第三步，腹有诗书气自华。除了目标方向，除了你要无所不用其极之外，你自己要有非常过硬的技术设备，Tom  mitchell讲，他看重我们就是因为我们在全球的学术会议上的论文水平，为什么我们能去，尽管我们很恬不知耻，别人讲完之后，就像今天的创业家，讲完之后就拉过去加微信、拍照，为什么拍照，为了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还记得，因为要给他看照片嘛，否则只留微信的根本不记得。

　　但是更重要的是，在全球所有的AI会议里面，我们都有论文获奖，我们是全球人工智能教育领域里面，AI会议论文获奖最多的。

　　所以只有当你有坚实基础的时候，你才能征服别人，我在跟Tom  mitchell教授9个小时的聊天里面，我讲到了我自己对教育的理解，对教育创新理论自己的发明，以及我对算法的看法，打动了这个教授。

　　对于一个创始人来说，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我以前经常和人聊哲学、心理学，聊我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不仅仅只是聊我的事业和企业，我昨天晚上发现了一个案例，原来Facebook当时在市值只有几十分之一的时候，40亿美金的时候，挖Google当时1600亿美金的Sheryl Sandberg副总裁的时候，她老公用了一句话，说每次扎克伯格和我老婆聊天的时候，都像是在约会，因为根本不是在谈工作，是在谈人生、梦想、爱好、哲学，我发现和我竟然一样。

　　所以，你要做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创业者，你的产品和技术不但要过硬，而且要到黑马多读书。

　　就是你还有这么多货，有这么多料可以和别人聊，什么都行，我回想我当时挖那个美团陈敏鸣的时候，我聊了大概20多次，每次要聊几个小时，都没得可聊了，什么都聊，就是我听到的、见到的、在黑马学到的，和我看到的各种各样的奇葩事，我把整个创业圈给他讲了一遍，为什么？因为整个黑马就是一部创业史，牛社就是这个创业史的见证人。

　　所以，你在这个里面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你和他讲他突然就会觉得你对创业的看法特别深刻，你对每一个公司的评点都特别的与众不同，他就愿意听也愿意跟你聊，当你聊的越多的时候机会就越多。

　　第四步：酒象还怕巷子深，当你有了技术、产品、实力之后，最重要的是还要有品牌，在这个里面我特别感谢黑马，就是我们当时还特别小的时候，还没有任何媒体愿意报道我们的时候，现在我们一年被央视报道七八次，人家说央视点评的都是负面，我们点评的全是正面的。

　　当是，我们当时在报道之前，没有人愿意报道我们的时候，黑马给了我们第一篇报道，在我们非常弱小、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支持了我们，所以这一份恩情我们会感激和记忆一辈子。后来持续性黑马的几篇大牛写的文章，我发现每篇都比别人的文章传播多5倍、10倍。

　　所以，当这样的品牌过来了之后，其实我们的崔博士是我唯一一个不是死了命挖回来的，而是他看了黑马的报道，自己找上门来的。

　　现在我们在海外也套用同样的原理，所以我们这3年挖美国、欧洲所有的外籍科学家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因为复制了我当时在黑马学习的这些东西，我到大学，以及所有的AI论坛等去演讲，很多人都看过我的Youtube的英文演讲，他们觉得很认可我，很信服我，不是自己说自己好。

　　我记得义伟总当时和我讲一定是别人说你好，这就是品牌的建立，品牌建立以后，你的整个挖人过程、吸引人的过程就变得不一样了，所以我们每挖一个人，现在只要上网一搜松鼠AI，基本上能看到的东西可能比一些比我们规模大5倍、10倍的公司还要丰富，这个时候你能吸引的人也就大了5倍、10倍。

　　第五步：这是很难的一步，叫百家争鸣协奏曲。

　　其实你把不同流派非常牛的人放到一块有一个特别要命的事，就是融合，我们当时最早期的时候，把全球三大人工智能独角兽（Knewton、Realizeit、Aleks）的首席科学家全拿过来了，但是他们的套路都不一样，有武当派、峨嵋派、华山派，所以打法都不同，那么放在一块怎么打呢？要命了，而且有的时候打法是冲撞、相反的，而且这些牛人们谁都不服谁。

　　为了这些牛人们，我定义了三个位置，其实都是首席科学家：

　　1、首席科学家。

　　2、首席数据科学家。

　　3、首席架构师。

　　现在Tom  mitchell来了，没有办法了，我们叫首席人工智能科学家，但是问题是当他们不融这个门派的时候，你如何能让他们融合呢？

　　这个事情因为今天时间有限，罗院说要早一点结束，我就不讲了，以后在黑马营里面我会讲这一点，这个是非常难的，如果这个不行，你所有的费尽心思，全部死掉了，因为这些人会流失，流失率非常高，我们这个里面流失也会有30%的高端空降失败率，70%的保留率，而他们之所以要协奏曲，就是你要挖到他们内心的共同点，让他们相互认同。

　　我自己还会给他们一人送一块5万块的手表，不是送给他们，我是让他们送给彼此，这种很多，我回头再讲。

　　最终导致他们的相融，最重要的是技术和水平、方法的相融，而不是说内体排异，把整个公司撕碎了、整散了。

　　其实更难的是空降兵和创业元老的相爱相杀，我不断的引进空降兵的时候，工资都是500万，Tom  mitchell是直接400万美金，刚才我们平安好医生的王涛总都说这么贵啊，还要另外给股份，我说这不贵好吗，在AI里面，四五百万美金已经算很便宜了，是打折给我们做的。

　　我们的元老们是什么样？和我们一起拼杀、奋斗出来，有的时候发现这些高薪10倍的人来了，做了一两年，还不如他们，那你怎么样去处理？这种相爱相杀你如何处理？

　　但是，你一定要知道这些来自未来的人一定会带着你到未来去，而你所有的创业伙伴也不能丢，他们有些人会成长为不一样的、你想不到的人。

　　最后想和大家说的是虐我万遍如初恋，其实在整个挖人过程中，受到的更多的是遍体鳞伤，各种各样的遍体鳞伤，今天时间有限，我简短的讲几个。

　　其中有一个是我的下属，在我公司遇到危机的时候，最要命的时候，带着一个团队60多个人到了竞争对手那里去，直接对我们造成了致命的打击，但是在这样的一个状况下，我不但没有跟他翻脸，而且我仍旧跟他做朋友，导致我身边的很多人都不服了，说你要这样做朋友，大家都可以伤害你了，干嘛一定要这样呢。

　　但是，到了今天我在整个世界上没有敌人，只有朋友，这个人现在在我的公司里面虽然只是销售部的一个高级总监，马上要升副总而已，但是他今年给我们公司带来几亿销售额。

　　另外一个例子是俞敏洪老师，当时我在昂立那10年，做少儿英语的时候，和泡泡少儿英语是直接的竞争对手，而俞老师下面的人挖了我20多个高管，我特别恨他，那个时候我们好歹也几千人了，但是我们还没有上市，现在我们也上市了，排名中国第三。

　　但是那个时候没有上市，挖了我20多个高管，血海深仇，我不但没有跟他为仇，我还请他给我们的高管培训，当时我们高管说你怎么能让他来培训呢？我说为什么不行呢？我每年其实都请各种各样的各路牛人来给我们的管理层培训，我们的高管营都送了几十个人过来了，一定要学习。

　　为什么俞敏洪不行呢？他说别的上市公司都行，但是他不行，因为你是我们这几千人心中的神，如果你要让他来，他毕竟江湖地位高，我们团队的员工就都觉得他是神了，把你的破灭了，而且以后再跟着他跑了怎么办？我说没有关系。

　　第一，我根本没想做神。

　　第二，我觉得我们这个团队能做好自己，能不断学到别人学不到的东西，我们才能打造不一样的天地。

　　所以，就让他来讲，老俞也很震撼，讲完之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而这次我做松鼠AI，他是我的天使投资人，而且新东方投了我们，新东方的死对头好未来也投了我们。

　　我和所有人全部都做朋友，这是我这么多年最核心的秘籍，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可以虐待我，而我从来不对任何人有一句怨言，我觉得我的人生信条就是如果你要做创业者，你要做一个太阳，你要把释放、付出、温暖别人当成你最大的快乐，而这个时候你身边将会聚集最多的力量和能量，如果你作为一个人，哪怕不是创业者，你把付出、释放光芒、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当成你人生最大的幸福的话，这一辈子就永远没有人能夺走你的幸福。

　　谢谢大家！

　　新浪声明：所有会议实录均为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者审阅，新浪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

责任编辑：梁斌 SF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