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浪财经意见领袖专栏(微信公众号kopleader)专栏作家 赵国栋
如果把进化当成创新来看,其实就是各类物种各显神通的过程,可能有成百上千中进化选择,但只有一条进化成人类的道路。这条道路的成功是以成千上百的失败为代价的。没有允许失败的环境,就不会产生大量的创新。
中国近些年来一直在倡导创新。但是创新的代价是试错,从生物进化角度来看,凡是没有进化的到人类生物,无疑在地球的生态圈都处于弱势的地位。如果把进化当成创新来看,其实就是各类物种各显神通的过程,可能有成百上千中进化选择,但只有一条进化成人类的道路。这条道路的成功是以成千上百的失败为代价的。
可以这样说,没有允许失败的环境,就不会产生大量的创新。说到这里,问题就来了,谁为失败买单?从国家角度、从产业角度,我们希望万马奔腾、我们希望百花齐放。总会有人脱颖而出。但是要有一个机制,为失败买单。
对比中国两弹一星的光辉成绩,那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创新机制。中国在非常贫穷的情况下,集合人力物力在短时间形成突破。这种创新机制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清晰的知道目标一定可以实现的。但是如果创新失去具体的目标,采用两弹一星的机制的话,未免创新的成本过于高昂,甚至难以为继。以目前火热的穿戴式设备来看,没有人可以打包票,智能手表和智能眼镜哪个更受人们欢迎。唯一的选择方法就是大家都在做,看谁能笑到最后。
而且未来的产业创新大多是这种形态,百家争鸣,特种部队的模式,一个精干的团队轻骑突进。人们不能武断的认为哪一个在做的青年人就是未来的乔布斯、就是Musk。唯一能做的就是你很有想法,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
在传统的产业中,有咨询机构总结出ECRIM模型,意思是说,一家好的公司必须有一个大的产业空间、有资本支持、有良好的管理、有充足的资源,当最核心的是要有一位企业家。
但是考虑到创新企业,我们自己能掌控的只有两条企业家,我们自己,再就是一身武艺(知识)和兴趣,身无长物。对于创业者来说,他只能是利用知识积累资源,再把资源换成资本,如此才能开始自己的事业。
但是资本可以反过来做这件事情,他又恰好有资本、资源,对接创业者的,发育出管理能力,这就具备一个完整的公司雏形。这是资本对个体创业者的帮助。
结合本文开头谈到的创新是以失败为代价的,从宏观层面来看,资本就是为大量的失败创新买单的一方。说到底投资也是一门生意,他们的回报就是来自那百亿之一成功的希望。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说硅谷。
硅谷气候宜人,四季如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位于地震带上。这片狭长的谷地,一直是美国创新的源泉。我这次在美国从西海岸的硅谷一直游逛到东海岸的纽约,感觉美国只有在硅谷地区是全面超越中国的。
其他地方都已经呈现明显的颓势。硅谷全面领先离不开三个要素:学术(斯坦福大学)、资本(sand hill road)、产业。这三者犹如水乳交融,互为依托,形成独特的硅谷文化。在硅谷很少看到穿西装的人,但是在东海岸稍遇到场合就是西装革履。
斯坦福大学位于硅谷的核心地带,周边环绕大家耳熟能详的大公司,苹果、谷歌[微博]、惠普[微博]等等。但离斯坦福最近不是这些公司,而是紧邻斯坦福大学的VC们,他们聚集在紧邻斯坦福大学的一条路上,叫sand hill road,翻译中文叫做沙丘路。这条路是美国最知名的三个“街道”之一,另外两个是华尔街,国会街。华尔街大家都知道,几乎掌管了美国的经济命脉;国会街,是一个游说国会议员的地方。对这条街我不关心,都不知道他的英文名字。
斯坦福也没有围墙,的学子不用离开校园,就能和世界上最顶级的vc们交流。交流的形式也是各种各样,甚至在散步的时候,就能碰到哪些怀揣巨款的投资人。在专门为创业者举行的Demo show上,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就可以面对上百位投资人侃侃而谈他的梦想、他的产品。
投资人也不是被动消极的守株待兔,而是举办各个各样的活动、沙龙、培训营,尽可能早的发现人才,发掘好的创意。这些投资人或者是投资世家,几代人固守在投资领域;或者是身经百战,有丰富的实业经历。他们的视野、人脉恰恰是年轻的创业者最急需的。
华尔街虽然在远在大陆的另一端,但是其价值和沙丘路的投资人不遑多让。
天使投资人需要增值回报,弥补他们承担的失败成本,另外必须需要盈利的渠道。所以VC们盈利就和华尔街密不可分。一般有两条退出路径。第一就是在一级市场转让股权退出,第二就是在二级市场变现。这个两条路径交织,视不同的资本环境和产业周期而灵活选择。
综合来看,创新需要三个条件缺一不可,第一,求真的学术的环境,第二活跃的资本市场,第三繁荣的产业生态。这三个条件水乳交融,缺一不可。
坦率的说,国内整体的学术环境是令人失望的。轰轰烈烈的核高基项目鲜有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当学术沉浸在从paper到paper的一条文献之路的时候,产业界却一骑绝尘,创造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商业奇迹。谷歌公司从创立之日起,市值超过1000亿美元,仅仅用了15年的时间。而谷歌提出的一些问题都是学术界的难题。
所以鄂院士才在《大数据时代的历史机遇》一书中,大声呼吁,“科学家要像谷歌学习”。我认为学术界需要在“求真”上做文章,而不是盯着国家哪点科研经费。
好在我接触一些非常优秀的科研人才,他们大多师出名门,像计算所、清华、北大[微博]等高校,在某个领域取的世界级的成果,不再满足皓首穷经的日子,投身的产业界。他们就是中国产业创新的希望,他们也一定是资本竞逐的对象。
(本文作者介绍:盘古智库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关村大数据产业联盟秘书长、中国计算机学会大数据专家委员会委员、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特聘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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