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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戈/文
万科20年了。
很少有一个企业的20周年能引起这么大的关注。恐怕这绝不仅是因为万科9月22-23日在北京中国大饭店举行了盛大的庆典和远非限于企业本身的论坛。
作为中国房地产业的一个典型样本，万科，万科过去的20年，人们的记忆中会留下什么？
物业管理。早年以规范化的物业管理服务而著名的万科(那时候，提起万科就意味着最优良的物业管理)，至今仍是提供中国最好的物业服务之一的企业。
万科城市花园。如果说10多年前万科是无意中种下的城市花园的种子，那么现在万科已有意识地将它播撒到自己的落脚之处并真正地“开花”。“万科城市花园”是中国房地产界最成功的系列产品之一。
万科品牌。尖锐的品牌意识，令万科成为中国房地产界最具知名度的品牌企业之一。万科品牌是以万科文化为载体的。早年，清新隽永的《万科周刊》承担了传播万科文化的重要角色。
王石。曾经，万科就是王石，王石就是万科。有人发问：假如没有了王石，万科将会怎样？去年以来，王石已有意淡出人们的“万科视野”，当王石远足登山时，万科的齿轮依旧在正常运转。同时，郁亮频繁亮相。似乎是在向社会表明：万科的第二代领导团队已经初步形成。
当然，这几个关键词远不能代表万科及万科后面的意义。
万通董事局主席冯仑曾经发出号召：学习万科好榜样。
我们应该向万科学习什么？是学习其规范化的物业管理，还是复制其城市花园系列产品，抑或是高举品牌大旗，或干脆克隆出另一个王石(张石、李石)？
某种程度上，万科是学不到的。中国房地产企业，从1994年数量庞大的6万多家，到现在的3万多家，浓缩了多少盛衰浮沉？学习万科，就必须尊重、理解万科所携带的中国房地产业20年历史。万科曾经狂热过，高举扩张大旗，10多年前就已将足迹踏遍10个城市。万科也曾信奉“什么赚钱”做什么，践行多元化路线。如今，收缩调整后的万科秉承的是住宅专业化、产品主义，并且有时候偏执得要让许多人哂笑：高于25％的利润不做。
事实上，3万多家开发企业中，找不到第二个万科。
谁说就必须成为第二个万科？
在年轻的中国房地产界，以市场化为导向的开发企业中，万科是年龄最大的一位。中国房地产业20年的历史无可重复，谁也不可能将万科20年的足迹重走一遍。万科为中国房地产业留下来了品牌，贡献出了王石，甚至提供了教训，但万科没有也不可能制定统一的规则和标准。恰恰相反，万科给行业最大的财富也许是：创新。没有创新，万科或许挺不过1994年的宏观调控，活不到现在。只有创新，才可能有万科的未来20年———正如万科新的10年战略规划告诉人们的。
某种程度上人的生命是由记忆构成的，比生命更长久的是建筑，比建筑的生命更长久的是人的记忆。20年过去，中国开发企业有多少建筑留存于人们的记忆中？万科又有多少建筑留存于人们的记忆中？这个问题万科有自己来回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相对于中国消费者的期望，万科没有理由感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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