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浪财经专栏作家 孟德思旧
为什么我们不能拥有和北京市民一样的权利,为什么要搞差别化待遇,以至于各种“限购”奇葩政策的出台。如果说城镇化的过程是农民市民化的过程,为什么会一直被“歧视”。仅仅是为了这个城市的更畅通,天更蓝?那包容的北京精神又从何谈起?
本文是新浪财经《改革问道》独家对话发改委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主任李铁主持人手记。【《改革问道》第二期:李铁谈城镇化】
前不久,我正式成为一个农民。自己跑前跑后的,将户口落回了老家的农村。说实话,想要的就是那一亩三分地。当然,我没有资格和芮成钢[微博]一样,代表农民兄弟说话。所以,我只能从自己的亲身经历谈起。但是,事与愿违,我们的想象总是美好的。就像城镇化的蓝图描述的很高大,现实却是惨不忍睹。
你们可以给我贴上很多标签,“北漂”、“80后”……但要面对的是,在北京我也是一个农民工。和我一样,有着无数的年轻朋友,都在城镇化的大潮中,追寻着最初的梦想。我们有选择的权利,所以我们选择留下。但是,我们也有发言的权利,所以我想说,在劳动力转移的过程中,城镇化要面对的就是我们的需求。
为什么我们不能拥有和北京市民一样的权利,为什么要搞差别化待遇,以至于各种“限购”奇葩政策的出台。如果说城镇化的过程是农民市民化的过程,为什么我们会一直被“歧视”。仅仅是为了这个城市的更畅通,天更蓝?那包容的北京精神又从何谈起?
如果一个城市在发展中不是行政权力主导的排斥着我们,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样,要的不多。我们只想在孩子上学的时候能同等对待,我们只想有钱在市场经济原则下公平买卖。做到这些真的很难吗?
如果有人要反对,特别是北京人的反对。我们不管祖宗十八代归属何地,但迁移让我们变成了不同种类。其实不然,如果不是拥有特殊的地位,和种种政策的惠及,北京也许早该和我们告别,但偏偏这样,我们都喜欢奋发前进。我想,单论教育资源,如何相对的均衡,也许北京就没那么吸引人了。所以,不是北京这个地方吸引我们,而是它背后无形的“隐形因素”在呼唤我们前进。
然而,城镇化的过程中,最终要面对的就是我们这样一群农民。我们该怎样进行城镇化,这是当下需要面对的问题。今天,我们不要用经济学原理去辩论什么。在农民工市民化的过程中,我们就有太多太多需要面对的难题,这不仅仅是北京,还有上海、广州……
当这些问题都快要解决的时候,我们要看看现在还没有脱离农民属性的兄弟姐妹们,他们才是最根本的问题。在我工作或者是回乡探亲的时候,面对这荒芜的耕地,和那些赋闲在家搓麻将的农民,我们的问题依然太多。
有人说,农民问题是中国最根本的问题。其实不然,中国农村人口占据着大多数。而财富是由少部分创造,也掌握在小部分人手里。我们经常感叹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经济所取得的成就,但问题是,我们的人均GDP呢?是的,我们拿姚明和潘长江的身高平均,得出的平均数还不错。但绝大多数生活在底层的人,他们不是不想更幸福,只是政策还需要更多的惠及。
怎么改变农村或农民问题?根本上还是要从土地做文章。当前,要面对的是在所有权确定的基础上,能不能把土地还给农民。也许讨论土地私有制还为时尚远,但当前的确到了可以在土地上进行变革的时代了。很简单,我不知道那些学者统计的数据如何的来,但现实中,耕地使用效率不高,农民有效工作日过少,集体产权胡作非为,种种因素让农民无法富裕。
如果说城镇化要让农民脱离农村,不单单是从户口上做表面文章,废除了农村户口,也改变不了农民本质的面貌。
我们可以建议,在集体所有的土地上,和试点地区一样,充分放开土地流转。要打破城乡二元化体制障碍,必须要推动集体土地的资本化和市场化,“同地、同权、同酬”的城乡土地市场一体化只有农民从土地上获益,才能真正的变成城镇化。而另一方面,土地也会高效使用。当然,让农民拥有更多使用权、收益权,赋予农民更多财产权收益并不意味着让政府退出,政府可以在土地规划、用途管制以及开发权监督方面更为严格。
(本文作者介绍:财经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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