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前财长谈与中国打交道:坦诚开放就能建立信任

美国前财长谈与中国打交道:坦诚开放就能建立信任
2018年01月15日 17:22 新浪财经
图为美国第 76 任财政部长杰克·卢(Jacob J. Lew)图为美国第 76 任财政部长杰克·卢(Jacob J. Lew)

  新浪财经讯“2018亚洲金融论坛”于1月15日-16日在香港举行。美国第 76 任财政部长杰克·卢(Jacob J. Lew)出席并演讲。

  在谈到特朗普的减税政策时,杰克·卢表示,减税并不能让所有利益相关方都感到满意,教育、培训、医疗卫生等等政策可以通过传统途径获得良好的支持,但最大的挑战是谁来为这些政策买单呢?在没有办法解决支出高企的情况下,减税法案很难得到国会的批准。

  在谈到中国时,他直言,中国经济的规模效应让人叹为观止,“中国短短几十年当中,成功的让很多人脱贫,这是非常大的成就,也有很大挑战”,他也表示,中国经济的增长主要来自汇率政策,国有企业大力发展及限制外来投资者,但随着信贷上升,债务水平高企及产业泡沫现象的出现,泡沫一旦破裂,可能会给一些地方政府带来比较大债务负担。“在去泡沫化、解决外商投资、提高行业竞争力、汇率机制形成方面我们已经看到了积极进展,对此表示欢迎”。

  在谈到中美关系时,杰克·卢称,美国和中国的关系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双边关系,如果处理不好,整个世界可能都会出现问题。“在和中方打交道的过程中,我个人的经验是只要你坦诚开放就能够建立信任。你可以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问题,你告诉他们为什么这样,告诉他们什么地方做对了,你也可以坦诚告诉他们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其实保持坦诚和诚实是很重要的。没有这些,很难建立信任”。

  他举例称,自己就任财长期间,与中国在利率政策方面有过交流,“当时美国政府认为中国在利率方面开始逐渐转向比较好的方面,但是有人不同意这种看法,我个人评估当出现改善迹象的时候,如果你不承认这一点的话,下次人们就不听你的了”。

  “展望未来,我们必须采取一些积极措施对知识产权进行保护”,杰克·卢建议,“这对继续保持市场导向非常重要,更重要是保持中国和美国经济的良性互动。通过这样一种互动可以很好的消灭和减少中美之间贸易冲突和摩擦”。

  以下为演讲实录:

  杰克·卢:2018年伊始,我们对世界经济关注主要在两方面,一方面是值得乐观的,主要经济体出现自大衰退以来的最长复苏,无论从欧洲到亚洲、美国,从发达国家到发展中国家,经济都持续上扬。美国连续75个月录得增长,就业率已经达到新高,中国经济近几年也不断平稳发展,日本经济也有向好趋势。

  另一方面,市场愈加关注政治方面的危机,比如朝鲜半岛无核化的讨论正在进行当中,亦在关注国际市场会否出现一些挑战,比如说中国的经济泡沫会否破裂,接下来经济朝什么方向发展。其实这样一些经济上的风险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地缘政治,至少会影响市场的波动,市场也需要吸收大量的不确定性和风险。

  如果上述观点都成立的话,在一个低利率环境当中,当资产价格高企的情况下,投资者面临很多挑战。应该到哪里找到一个好的投资目标呢?如何能找到一个价值投资对象呢?一旦任何一个主要风险变成现实的话,情况就很不一样了。就2018年全年来说,一个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世界经济还会有所增长,很多地缘政治并不会真正的爆发。

  我今天想谈一些相关的风险,可能会对全球经济增长的可持续发展,尤其对主要经济体产生非常消极的影响。首先是社会契约制度和规范。经济发展应该是大家共享,利益相关者包括妇女儿童、包括男女老少,所有参与者都应该得到平等的共享,不管是美国还是其他发达经济体都是一样的。

  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社会契约精神正在兴起,中国正在不断推进市场化改革,也非常希望推动未来经济的发展,而其对于短期的不确定性或者风险控制起到一定作用。随着经济改革向纵深发展,尤其改革是往多层次、多方位进行发展的话,它应该成为这种活动和开展的一些重要基础。

  我想谈几句有关中国市场的情况,然后再讨论未来的机会。

  美国自金融海啸后已稳定发展到了第九个年头,这因为当时的政策制定者迅速调整了财政、货币政策,以挽救非常脆弱并且受到一定打击的金融体系,同时挽救了我们的经济体系。现今的经济复苏水平仍是低于危机发生之前的,大部份经济体发展速度没有高于3%,而是低于3%,全球经济正处于缓慢增长期。

  尽管很多因素是无法预测的,但有些积极的势头必须得到维持和保证,比如说失业率正在稳步下降,工人工资水平和收入水平也在不断上升,超越了几年前的平均水平。即使如此,为什么民众仍然有不太满意的情绪呢?

  当然美国和其他国家不太一样,我们需要不断打造一个经济安全网络,让大家有获得感。与此同时,工资虽然上升了,但是没有恢复到危机之前的最高水平或者平均以上的水平,所以民众对此还有一定的微词,小产业的家庭或者企业亦没有从新一轮经济复苏当中获得复苏以前水平的收入或者回报,而下一代人的职位可能会被剥夺。

  经济危机之后,经济发展速度没有增长的快到让大家都能感到满意,或者回到衰退之前的水平,足以让一些民粹主义获得生长的土壤或条件,竞争亦会加剧。此外,虽然很多人说技术成为了世界各国经济发展的驱动力,但是很多国家应对的速度还是非常缓慢。

  政府想要获得支持,显然要增加贸易往来、贸易与技术结合,这样才能回到经济发展本源。尤其要培养高素质的劳动力,让他们掌握更快的科学和技术,并且把科学技术运用到工作领域当中,实现有一技之长,并能在未来工作当中焕发出自己的能力来实现比较快速的发展,才是重要的发展之路,这是各个国家所需要采取的正确态度和应对之策。部分人士已经看到了这样一种做法的重要性,特别对小微企业提供了各种类型的刺激政策,或者说一些刺激因素以焕发出他们对未来经济的信心。这个对未来经济是非常重要的。

  我对于未来还是充满信心的。随着我们不断地提升政策稳健度和政策依存度,能更好让各方都受益,虽然还有很多挑战和不足,但不应期望一夜之间解决所有问题,或者所有问题都得到妥善解决。一些不合时宜的政策将逐步通过时间和经济发展加以调整,同时必须在投资领域找到更好的经济驱动力和驱动因素。在未来财政年度亦面临挑战,需在各个时间节点之前获得足够融资,确保获得正常流动性令整个经济体正常运作,刺激民营企业或者私营部门发展。这个对我们是非常大的挑战。

  这些工作未来几周可能会获得完美解决,也可能要花更长时间。我们需要在党派合作、团结方面做更多工作,以期确保能够实现预期的目标。如果所有条件都能够释放到位的话,在未来几年当中,我们财政选择将会更多,比如我们可以把更多资金放在营养、健康、保健、卫生医疗等方面,让大家福祉水平得到提升。

  美国选举之后,最近刚推出的减税法案,大家显然已经看到了,这样一种做法并不能让所有利益相关方都感到满意。好消息是我们仍有很多政策如教育、培训、医疗卫生等等可以通过传统途径获得良好的支持,但是最大的挑战就是谁来为这些东西买单呢?在没有办法解决支出高企的情况下,减税法案很难得到国会的批准。这些问题没有办法在短期内解决,而在未来一段时间当中,特别下一个选举年到来之前,我们预计会有更多工作需要开展。

  另一个危险在于贸易政策,这反映了经济体的稳健程度和调整应对程度。美国向来以自由贸易能够灵活开展著称于世,我从来没有避免谈论说这方面我们存在一些问题或者缺陷,一系列迹象表现出我们在这方面出现了一定的放缓迹象。

  虽然前三季度看到一些积极信号,比如创造更多经济发展机会、就业机会,并且促进金融稳定、经济稳定,但是美国未来一段时间当中会进一步参与到整个稳定工作的重建过程当中。如果我们是这么做的话,当然很多其他利益相关方会介入其中,找到相应投资领域的机会或者商业发展机会。

  随着我们的国际地位不断提升,而且作为世界上最为稳健的投资和法治环境所在地,我们如何保证自己在全球的领导者地位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对我们来说既是课题,也是一个机会和挑战。预计未来我们会需要创造更多工作机会,随着人工智能大行其道,已可以预期部份行业如交通,其基本工作将会由人工智能取代。如果不事先进行部署,到情况出现时,政府便很容易被责备要负起职位消失的责任,这很容易让美国陷入一个不客观的评价。

  讲到中国,不得不提到规模效应,我们对此也感到叹为观止,中国短短几十年当中,成功的让很多人脱贫,这是非常大的成就,也有很大挑战。其经济增长主要来自汇率政策,国有企业大力发展及限制外来投资者,随着信贷上升,债务水平高企及产业泡沫等令人关注现象,泡沫一旦破裂可能会给一些地方政府带来比较大债务负担。在去泡沫化、解决外商投资、提高行业竞争力、汇率机制形成方面我们已经看到了积极进展,对此表示欢迎。

  展望未来,中国有非常强大的丰富的资源去掌控自己的转型,这样一种转型的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但是中国有信心迎接未来转型期所出现的问题和挑战。不管对于任何产业和阶级来说,这样一种包括技术运用或者创新意识的颠覆性转型都会对每个人带来阵痛,但是创新之路会得以延续。

  显然国际上会对中国的一些出口补贴产生微词,也会有很多人对消费驱动经济带来一些新的看法。在出口方面,过度投资在未来几年显然不可持续,亦不可能如其他领域包括医疗健康保险等一样发展。我们都知道低利率给予了相关出口商一定的机遇,但是在中国,显然有些政策在之前可能起到了相反的作用,未能有效地刺激国内的消费,而现在他们意识问题的重要性,进一步把重点转向如何进一步推动国内需求端增长,让消费驱动型经济实现在未来的增长的提升。

  但与此同时,我们需要有更为强大及可持续的动力,中国把资金迅速引到需要的领域是非常好的,但同时存在某些产品或者市场当中出现过度投放的情况。在一些传统领域当中,一些过度投资现象仍然存在,并影响我们在贸易当中的关系协调。

  作为一个主要投资者,中国正在捕捉并且利用公开市场当中的交易机会,但与此同时,外国投资者也希望公平参与到中国市场的本土竞争。但是之前看到过多例子,很多外商企业的投资利益没有得到重视。现今中国在半导体、机器人等技术方面仍是方兴未艾,而且发展速度非常快,中国政府也做了很多调整来吸引外商投资。产品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显然是如何创造一个良好的、适宜外国投资的营商环境。

  最后我想说的是,美国的最大优势就在于能够不断产生一些创新的意识、产品和服务,所有知识产权是得到法律法规保护。中国在过去一段时间当中也做了大量工作,尤其对更多新的技术在中国市场当中得以投资,来刺激中国经济增长。

  展望未来,我们必须采取一些积极措施对知识产权进行保护,这对继续保持市场导向非常重要,更重要是保持中国和美国经济的良性互动。通过这样一种互动可以很好的消灭和减少中美之间贸易冲突和摩擦。

  我已经谈了一系列重要问题,作为美国政策制定者和中国政策制定者面临两个选择,如何更好推出一些政策,保证一个自由、平等、公开的贸易条件和环境。世界经济会保持强劲的发展,但是各方的政策制定者必须对政策发展和势头进行良好调教和管控,让它符合国际发展利益。随着时间推移会出现一个自我校正和修订,而经济周期仍然是伴随我们存在的。

  再次感谢大家邀请我参会并且发表演讲。谢谢!

  诸立力:财长先生,感谢您做了一个非常发人深省的介绍,你谈到很多问题,非常感谢你参与这个讨论。我们都有做法律的背景、私募基金的背景。一开始问几个大家都非常流行的问题,‘fire and fury’这本书最近引起轩然大波,你之前也在白宫担任过高级职务,这本书是不是有合理成分,你怎么看待这本书?

  杰克卢:我没有读过这本书,我读了很多有关这本书的报道,但是没有看过这本书,所以做任何评论都是不负责任的。

  如何治理白宫或者管理美国,现在和以前的路径完全不一样了,对于任何一个政府来说,他的第一年总是不太好过的。我不想太夸张,但是有些因素的确存在,比如你首先要成立办公室、要做一些投资、建设,前期一定会引起一些非议,同时也有很多预算需要制定,有很多计划需要推广,包括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层面压力需要应对。所以第一年过程就像我们学走路一样,会走过一段非常波折和颠簸的道路,我估计这个在书里都会得到充分体现。但是这会成为我们未来前进动力。为什么会出现一种反机制的力量?为什么会有所谓维持原状不希望接受变革的力量存在?我觉得一个非常成功的白宫团队,必须要能够把一些拥有非常丰富经验的人和一些新手团队进行结合,这样的话才能更好地应对未来的国家治理上的挑战。

  我觉得如果你看一下共和党的执政期间,里根时期以及我服务过的民主当执政时期,我也了解在白宫内部如何制定决策,并作出决策的。谢谢!

  诸立力:最近你也谈论过在你看来世界处于风险边缘,但是目前为止美国政府还是比较幸运,香港现在股票市场是在最高位,房地产价格也是在最高位。在教育、社会福利等等方面政府也有足够的钱来支付,能不能跟我讲一下在你看来,从美国角度,风险到底在哪?

  杰克卢:我经历了8年奥巴马执政,每个月某些地方都会出现危机,你必须予以重视、应对。我们第一年就遇到了金融危机。之后遇到了一系列外交政策方面的挑战,也必须要思考和应对。在我开始演讲的时候我已经谈到了我们遇到的一些风险。但目前为止,这些风险都没有演变成需要世界领导人立即采取措施的这样的程度。

  你看在过去20年里,每一个四年执政期间,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这些事情都没有到严重爆发的程度。在五年之前,很多现今发生的事情都是难以想象,比如英国退欧、美国总统选举最后出现了一些核心的政治圈人士以外的人士当选等等,从长期来说,我们都没有想到有这么颠覆性的事件出现。

  最近我们关注究竟哪些事情会推动所谓的民粹主义的发展。我们在建立一个稳定的世界经济架构方面已经投入了太多的资金和资源。如果你要在大多数国家进行研究的话,你会发现对这种所谓的全球化的举措的支持不是非常多。我们可能没有在开展全球化过程当中足够应对在本地出现的一些波动和困难。其实不是所有人认为他从全球化进程当中可以获得他小小的份额,很多的这种国内的讨论越来越倾向于要采取国内的保护措施。

  诸立力:今天下午会在这方面谈更深入一点。想看看听众有什么问题?这里有一个问题,随着美国降税,美国会和中国直接竞争吗?你觉得美国的税改在多大程度上会影响中国经济发展?是不是跟中国存在竞争关系?

  杰克卢:我也看到一些关于在美国减税背景下会不会让中国产业转移到美国这种讨论。降税的过程也许会对制造业产生一定吸引力。但是问题在于似乎制造业没有带来更多的就业,因为这些到美国的制造业都是高科技制造业,对劳动力需求不是那么大,这种情况已经开始发生了,我也不知道会有多大的税率上的改变会推动制造业大规模回流美国。我们在制造业就业方面没有看到有大规模增长。也许会有一点点影响。如果会出现一个重大的改变的话我倒会感到比较吃惊了。

  谈到美国与中国的关系,如果衡量一下中美之间的贸易量,我们对中国贸易逆差在不断地增加。也许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向中国借那么多钱了。也许我们要把后贸易、服务贸易、金融流之间分开来。美国会不会开始加息呢?确实有这个趋势。

  诸立力:降税过程也许让美国经济短期繁荣一下。但是也会对现有系统产生颠覆性作用?

  杰克卢:我觉得就长期而言,美联储肯定会渐渐使利率正常化。这种短期的刺激也许会导致一些人对通胀的担心。央行也不希望通胀不断地上升,他们希望控制好通胀。另外一方面,你也不希望通过加息让经济的增长速度减缓。所以这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对于美联储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们可以在复杂环境当中驾驭这个基本的局势。其实发过这样一个降税所带来的利益主要是一些大的企业、跨国企业来获益,而美国政府将不会有足够的资源来投入劳动社会福利、教育、培训等等。

  原来我们对于美国的员工培训有一笔很大的预算,但是现在要继续执行这样的预算就比较困难了。有人可能会因为技术的进步而失去了工作,我觉得这样一个职业教育培养的项目,对这些人重新找到工作是极其重要的。我们希望我们现在能有足够的资源来积极推动这种再就业培训方面工作开展。

  诸立力:我这里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来自印度SME商会的主席的问题。全球的中小企业优势在哪?尤其当他们寻找在美国投资机会的时候。我们把这个问题放在美国税改环境下看。第二个问题,中小企业应该做一些什么才能让世界经济更为强劲?

  杰克卢:中小企业是经济的支柱, 现今如欧洲已看到一些资金开始流入到中小企业了,说明国家的经济体开始蓬勃发展了。在历史上美国也有这样的一些阶段。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对外国投资者还是非常开放的。中小企业也许会遇到一些更大的挑战,他们要应对比较复杂的国际投资环境,可能会有一些挑战和困难。但是关注一下经济史的话,很多创新性的业务其实都是一些初来乍到的美国人,初次到美国的企业家来设立的企业。他们成功的找到了新的投资机会,这个问题我很难简单说对中小企业应该做些什么。

  诸立力: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今天都对中美关系非常感兴趣,而且你在建立和融合或者说建立两国之间的信任方面始终处于前列,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建议或者给特朗普一个建议,在加强双方关系以及加强战略经济对话方面有些什么建议?

  杰克卢:实际上我对中美关系投入了很多,这恐怕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一个双边经济关系,不仅全球经济而言很重要,如果我们没有一个好的双边经济关系的话,整个世界可能都会出问题,所以这是一个极其重大的问题。在和中方打交道过程中,我个人经验就是只要你坦诚开放,就能够建立信任。你可以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问题,你告诉他们为什么这样。你可以告诉他们什么地方做对了,你也可以坦诚告诉他们我们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其实保持坦诚和诚实是很重要的。没有这些,很难建立信任。

  我在任期间在利率方面就有这个问题,当时美国政府认为中国在利率方面开始逐渐转向比较好的方面,但是有人不同意这种看法,我个人评估当出现改善的迹象的时候,如果你不承认这一点的话,下次人们就不听你的了。所以在互动过程当中你必须非常诚实,而且必须坦诚。比如说国家的补贴会影响到你自己国家的工人的就业,在这方面我们也必须非常坦诚交流双方意见,无论中方还是美方都能理解这种评论、评价,如果我们希望取得进展的话,我们想想我们能够做些什么,我们不可能同时在所有的领域都开展相关的一些活动。我们觉得要解决一些问题,我们就需要找到系统性解决方案。我们需要的是让这样一种解决方案产生长远的效果,要不然的话,很多事情就不能完全落地。其实中美之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花大量时间和精力进一步加强中美之间关系。

  诸立力:对特朗普总统会说什么呢?开放?坦诚?解决长期结构性问题?

  杰克卢:其实在战略经济对话当中,双方都希望有一些具体的成果产生。但是我们知道这种对话其实不仅仅是一次性的成果,光靠单方是不可能改变这样的规则。双方需要同时来努力。

  新浪声明:所有会议实录均为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者审阅,新浪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

责任编辑:梁斌 SF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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