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中国最年轻的女富豪

　　本刊记者 李玉申 发自哈尔滨

　　高学历美女、10亿元财富、“白手起家”、30出头、全国工商联常委、最年轻的全国政协委员——这些媒体关注的“要素”不管集中在哪个中国人身上，她想不出名都不行。

　　可多年来，这个叫刘迎霞的女人却一直刻意地低调，低调得近乎神秘。

　　刘迎霞较早引起大众关注源于今年以来互联网上流传的一条消息，该消息称：国内某媒体近日评选出了“中国内地十大女富豪”，在陈丽华、杨澜等耳熟能详的中国商界女强人之后，刘迎霞的名字出现在这个榜单第8位，不过让她尤其引人注目的却是只有“34岁”的年龄和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的教育背景，随后，被冠以“中国最年轻的女富豪”、“才女富豪”的消息开始在网上流传开来，更有内部人士把刘迎霞青春靓丽的照片张贴出来，引来一片赞叹和嫉妒之声。

　　2006年10月11日，“2006胡润中国内地富人榜”发布，刘迎霞的名字赫然在列，排在第324位，与江南春、李兆会等上榜的十位年轻富豪被称为中国富豪“少壮派”的代表人物。

　　不只是有钱那么简单

　　其实，她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是在2003年甚至更早，在2002年度《新财富》中国400富人榜上，刘迎霞首次亮相就以5亿元的个人财富位列179位。在当年，她就已经算得上是中国商界为数不多的超级女富豪之一。

　　而刘迎霞还远远不只是一个有钱的女人那么简单，极其有限的部分已公开信息显示：早在2001年，她就是黑龙江最年轻的省政协委员、省工商联副会长，2003年3月，不到31岁的刘迎霞当选全国政协委员，创造了中国商人在全国政协会议上的新纪录。此外，她还是全国青联委员、全国青年企业家协会常务理事、全国女企业家协会会员、全国工商联直属会员、2000年黑龙江省“十大杰出青年”、2000年黑龙江省“三八红旗手”……与这些同龄人遥不可及的社会政治地位相比，刘迎霞的经济地位反而有些黯然失色。也许正因如此，由她创建的哈尔滨翔鹰集团所从事的主要行业同样令外界吃惊：建筑、装饰、水利、筑路——无一不让人更加对这个神秘女老板如何起家充满好奇和联想。

　　而一直以来，外界关于刘迎霞的所有报道，几乎都脱胎于网上关于她唯一的一篇模糊报道，因为该文章中准确的事实性报道不多，被网友评价为“像是人民日报的社论”。其中关于刘迎霞5亿元(一说为5.8亿元)的财富数量，也是4年前的数据，至今刘迎霞个人财富有多少，外界已经无从估算。因为对这样一位地位“显赫”的人物，无论是外地媒体还是本地媒体，一直鲜有公开报道。

　　今年3月8日，刘迎霞作为全国政协委员和黑龙江省工商联代表在全国政协十届四次会议第二次全体会议上发言，引起轰动。34岁的刘迎霞在发言中提出：要积极鼓励非公有制经济进入传统垄断行业！两会结束后，有媒体曾整理出刘迎霞的部分语录：“我从来不认为女性委员是花瓶。无论是社会、生活、工作各方面，女委员都比男委员背负着更大的压力，而且从参政议政方面来说，我们也丝毫不逊色于男委员。”“我是最年轻的(政协委员)，也是最需要学习的。”她还非常关心“三农”问题，带来的提案当中许多都与农民有关，其中一个提案就是建议给九亿农民解决保险的问题。

　　在全国政协会议上发言，即使比她富比她知名度高也很难得到这样的露脸机会。互联网上有人评价说，这说明无论是省委领导，还是全国政协领导对刘迎霞很重视。看她在全国工商联、全国青联都有位子，而且还是党内人士，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

　　因为人所共知的一些原因，中国女性的创业历程，相对于男性要更为曲折，更为艰苦，财富积累的数量在总体上也不如男性。正因如此，作为“中国十大女富豪”的刘迎霞绝对算得上中国现阶段最顶尖的富人之一。

　　事业高调人低调

　　一场来自欧洲大陆的冷空气把9月的哈尔滨卷进深秋，沿着有限的采访线索，《商界名家》记者的调查首先从外围开始。

　　《商界名家》记者在哈尔滨赶往翔鹰集团的路上提起该公司和老板刘迎霞的名字，本地出租车司机竟然从没听过，记者曾就此在本地询问过多人，得到的答案均出奇的一致。

　　几经周折，在位于哈尔滨市开发区的隆顺街和天顺街交叉口，《商界名家》记者终于看到了“翔鹰集团”白底蓝字的公司牌子，这是一栋粉白相间的五层办公楼，远远看去，和周围几家公司并没有太多的不同之处。

　　整个公司一楼并不大，墙上除了一进门醒目的“翔鹰集团”铜字，左侧墙上巨幅的大鹏展翅背景下是关于集团文化的总结，分为“翔鹰人的修养”、“翔鹰人的信念”、“翔鹰人的作风”、“翔鹰人的格言”和“翔鹰人的精神”几个方面，靠右首的墙上，则是从2003年3月到2004年的“集团大事记”。

　　《商界名家》记者说明来意，前台工作人员接通了集团办公室负责人的电话，对方得知记者的来意后，首先委婉地提出董事长目前在北京出差，要记者可以留下联系方式，待日后刘迎霞董事长回来再联系。随即记者提出和该负责人见面了解一下公司发展近况，被对方以“马上要开会”为由婉拒，这位负责人还告诉记者，最近一段时间，外面电话联系要求采访刘董事长的媒体很多，但董事长时间一直很紧张。当记者提出可以到北京和刘迎霞见面时，对方似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先是说刘本人在北京抽不出时间，后来又马上改口说董事长不是在北京而是去了国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待到《商界名家》记者第三次拜访翔鹰集团，这位刘姓公司高管看实在坳不过记者只能坦诚相告：“我和董事长汇报了你专程来哈尔滨的情况，但是董事长说得很明确，我们公司不接受任何类似的采访，下面部门也不能给予任何配合。”她还透露，董事长被评为“十大女富豪”之前“根本不知情”，也从来没有向外界媒体提供相关情况，“都是他们根据我们公司网站的信息弄的。”

　　此后数天，《商界名家》记者在与翔鹰集团工作人员闲聊中得知，即使在翔鹰集团内部，刘迎霞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每年大概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哈尔滨。一名来集团工作一个多月的新员工告诉《商界名家》，到目前他只是见过刘本人一次。“(董事长)人很漂亮，给人感觉有一股英气，这大概和她当过兵有关吧。”他这样评价刘迎霞给他的第一印象。

　　让记者感到意外的是，即使是本地媒体，对刘迎霞和她的翔鹰集团也很陌生，本地一家主流媒体工作多年的两位记者都表示，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刘迎霞这个人。而在新华社黑龙江分社，一位韩姓负责人也在电话中告诉《商界名家》记者：如果他也对刘迎霞不了解，估计其他记者就更不知道这个人了。可是在黑龙江省工商联，一位刚调到工商联工作不久的处长就早已听过刘迎霞的大名，“听说这个人在本地企业界影响力很大。”

　　今年8月，本地一家主流媒体在网上征集深度报道线索，有网友第一个点名希望报道刘迎霞的出身来历，但该媒体至今未能刊出相关报道。2006年9月14日，听说刘迎霞已经回到哈尔滨，《商界名家》记者第一时间致电到刘的办公室，电话中，一位自称是刘迎霞秘书的女士再次拒绝了记者与刘迎霞的通话要求。

　　赚钱竟是这般“容易”

　　根据翔鹰集团公开披露的信息，刘迎霞15岁参军入伍，经过军校学习，退伍后又考入齐齐哈尔东北重机学院继续深造的刘迎霞，在1992年下海后，又攻读了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研究生。

　　如果15岁参军算是刘鹰霞真正人生道路上的第一步，那她的第一步就已经走在了同龄人前头。试想，15岁是个什么概念？15岁的少女只有初中毕业，而按照国家《兵役法》相关规定，中国公民要在这个年龄“参军”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当年的刘迎霞的确做到了，而且至今以此为荣。采访中，有知情人士将这归结为刘迎霞的“家庭背景”。对此，公开披露的信息是她父亲常年在国外工作，《商界名家》记者也从其他渠道了解到，刘父长期在我国驻一个重要邻国的大使馆担任要职，但此事并未得到翔鹰集团任何回应。

　　关于刘迎霞早年的情况，《商界名家》只能粗略打听到以下信息：刘迎霞、1972年6月出生，汉族。她在部队工作了6年，先后多次受到86013部队表彰，曾被评为优秀士兵，并荣立三等功一次。1992年，刘迎霞从部队转业，组建了翔鹰装饰公司。

　　据了解，刘迎霞在省内民营企业中率先实行董事长、总经理分设的企业架构，她还利用当地政府大力扶持民营企业的政策，积极争取设立经贸公司，申请了进出口权。1998年底，刘迎霞与美国GSI公司合作在德国法兰克福投资3000万马克，共同兴办嘉兴纺织有限公司，把我国传统的印染纺织工业和国际一流的先进科技结合，产品遍及20几个国家和地区。同样也是在这一年，注册资金一亿元的翔鹰集团正式组建。

　　而真正让刘迎霞迅速致富的恐怕还是目前翔鹰集团的三大业务：房地产、筑路和水务。《商界名家》记者在和翔鹰集团员工聊天时了解到，目前该集团是哈尔滨最大的房地产商之一，集团办公所在的五层大楼和后面数倍于本集团办公面积的楼房都已被集团买下，属于翔鹰集团自己的产权。此前，集团已经在本市开发过一些房地产项目。据介绍，集团下属的翔鹰房地产开发公司正在位于哈尔滨市中心位置的长江路和千山路附近的一大块地皮开发新的房地产项目，目前已经在动迁阶段。“届时，那里将是哈尔滨的高档富人区。”这位工作人员介绍说。

　　刘迎霞曾利用父亲在国外工作的条件，先后为本地引进外资近亿元，成为当地政府红人。她还看准政府职能转变，一些管理职能交给社会中介组织的趋势，及时注册了拍卖、造价咨询等中介机构，曾在两年间完成大小工程项目200余项，“为企业创造效益1500万元”。“现在大型项目一般都是公开招标，但我们集团经常能获得这些政府项目的竞标。”采访中，一位翔鹰集团的员工告诉记者，之前集团的竞标都是以本省为主，现在领导也会要求他们去留意一些外地的招标信息，“现在集团有实力承接外地的项目。”

　　此外，刘迎霞还利用在黑龙江本地的影响力和政府资源，积极为本地政府对外招商牵线搭桥。据《商界名家》记者了解：2003年8月，刚刚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不久的刘迎霞任团长，组织浙江德力西集团、西安金花集团等10多家国内知名民营企业参加齐齐哈尔“绿博会”，并受到中共黑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宋法棠的会见。据新华社报道，当时宋法棠向考察团介绍了黑龙江省的资源等情况，希望考察团能够“各取所需，寻找商机”。

　　也正是在本月，翔鹰集团低调收购齐齐哈尔自来水集团公司，进入政府垄断的水务产业，在翔鹰集团“大事记”上，此事被冠以“参与东北国企改革”的帽子。

　　进军水务首战告捷，刘迎霞一边加紧寻求外部合作，一边开始寻找下一个“猎物”。2003年11月，刘迎霞随黑龙江省政府代表团考察日本，与日本给排水技术制造商荏原公司达成合作意向；当年12月，她再一次“复制”齐齐哈尔考察团模式，率领北京万通、宁夏牡丹红集团等公司考察牡丹江，与本地政府进行“项目对接”；2个多月后的2004年2月，翔鹰集团即与牡丹江“新曙光城投公司”签署收购牡丹江市自来水公司国有产权的框架协议……

　　今天的翔鹰集团，除了哈尔滨翔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哈尔滨翔鹰建筑工程公司(一级企业)、哈尔滨翔鹰水利工程公司(一级企业)、哈尔滨翔鹰筑路工程公司(一级企业)等4家骨干企业，还有会计师事务所、建筑事务所、拍卖公司、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房地产评估公司、智能电子公司等多家子公司，遍布东北。据了解，集团这些“非主要”产业也都运转正常，《商界名家》记者在公司总部的值班工作日志上看到，不久前集团还在总部3楼拍卖大厅举行过一场拍卖会。

　　也许正因如此，翔鹰集团目前还是黑龙江省政府重点支持的60家企业之一，本地政府自然格外重视，据称“无论是企业规范、管理水平、经济效益”，翔鹰集团都达到同行业先进水平。根据企业2000年的统计信息，当时的翔鹰集团“拥有员工1400多人，固定资产近3亿元，2000年实现税后利润2681万元，上交税金2113万元。”

　　如果没有意外，这个身上披挂各种光环的“中国最年轻女富豪”将会继续在星光大道上疾驰。

　　享受太多的“非议”

　　采访中，《商界名家》记者经常为刘迎霞看似“矛盾”的诸多做法感到困惑。

　　首先是这个神秘女富豪的家世。自从她的骄人财富被媒体估算并曝光后，外界对于刘迎霞出身什么背景就一直颇多猜疑，除了对刘的父母身份猜测，外界对刘迎霞的婚姻状况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在“百度”搜索引擎中搜索“刘迎霞”，会看到“刘迎霞丈夫”、“刘迎霞的老公”等关联关键词搜索，尽管点击这些关键词看不到相关信息，但这些根据互联网用户搜索频率而优先出现的关键搜索词也再次证明，大众对刘迎霞家庭背景的关注程度丝毫不亚于对其本人的关注。

　　但在互联网上，根本查不到刘迎霞的婚姻状况。在翔鹰集团采访中，一位老员工无意间和《商界名家》记者说起，刘迎霞早已结婚，而且“孩子都好几岁了”，他还见过几次。对刘迎霞的丈夫究竟是什么背景，这位老员工欲言又止：“听说是部队高干子女，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与外界传言与猜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迎霞本人和她的翔鹰集团似乎对此“漠不关心”，除了在集团网站上用“父亲在国外工作”寥寥带过家庭背景，无论是刘迎霞本人还是翔鹰集团，在任何其他公开场合对此均不做任何正面回应。是默认，还是刘迎霞本人不拘小节？此事只要当事人刻意不讲，外界大众也很难获得可靠信息渠道。

　　她对家世的刻意低调却与在政治舞台上的耀眼表现大相径庭：据介绍，刘迎霞十分重视社会活动、参政议政的热情很高，即使再忙，本地青联、妇联和工商联、政协举行的活动她都积极参与。多年以前，她就在黑龙江省个体私营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要为民营企业创造宽松的政策环境，公平竞争的法制环境和优质服务的社会环境。2000年，刘迎霞还以企业名义邀请以马爱珍为首的台湾女企业家来祖国大陆洽谈合作项目，签订了与台湾女企业家协会共同筹建“海峡两岸女企业家创业园区”的协议，在国内企业界影响巨大。

　　在黑龙江省工商联，会员处的一位工作人员告诉《商界名家》记者，刘迎霞很早就是省工商联的副会长，当然，和她一样的副会长会员企业还有不少，据介绍，作为副会长会员企业，翔鹰集团每年需要向省工商联缴纳2万元左右的会费。

　　在公益事业上，刘迎霞似乎也表现得十分慷慨，曾多次捐助希望工程和其他助困扶贫等项目。每年至少两次携款带物到孤儿院、敬老院看望残疾儿童和孤寡老人；她热心光彩事业，多次往返云南、宁夏等地，捐款助学、助教。据集团员工介绍：1998年松花江遭遇特大洪水时，刘迎霞慷慨出资援助抗洪，先后五次组织员工到重灾区捐款捐物、慰问官兵；2003年“非典”期间，集团又捐出150万元。近几年来，她用于捐款捐物的资金达1200万元。据翔鹰集团公开的信息，刘迎霞还先后投资2300万元用于荒漠治理，改种经济作物。

　　采访中，《商界名家》还在黑龙江省工商联会员处一位处长的办公桌上发现了几封信，记者不经意翻看，发现这些信竟然都是写给刘迎霞的。再仔细看这些函件的发信地址和日期，全部是最近半个月从全国各地寄来的。“最近经常收到这样的信件，大概是有人希望刘迎霞能帮助他们。”工商联经济处的一位负责人则向《商界名家》记者介绍说，刘迎霞的捐款只有一小部分是通过省工商联，大部分还是企业自主捐赠，“我们只是提供服务，她有权利把钱捐给任何人。”

　　在这几封信中，绝大部分可以看出属于“求助信”，一封署名为“湖北随州张家井湾小学”的来信上，收信人“刘迎霞”之后还加上了“阿姨”这样的称呼，其他信件，有的称呼“女士”，有的则称呼为“小姐”。

　　“最近集团也总是接到不少外面的电话，有想要董事长资助的，也有想和我们合作的。”翔鹰集团一位工作人员这样说。透过集团一楼的玻璃窗，记者还能看到一面“扶贫助学情深，善举援教义远”的锦旗和2005年黑龙江相关部门颁发的两块“年度诚信企业”匾额。

　　刘迎霞还是大连理工大学的兼职教授，据称这也是她最看重的头衔，目前已有多篇学术论文发表，而刘迎霞在哈工大获得的还是理工科硕士学位。据称，刘的求知好学在朋友中间是出了名的。

　　绝对隐私的家庭生活，相对垄断固定的公司业务，绝对开放的公众生活——这大概就是刘迎霞多年来的“生存哲学”。在整个中国商界，这样的生存之道也应算是个别现象。

　　就《商界名家》看来，“中国十大女富豪”里其他的女富豪在媒体上的曝光率也不高，对于她们的经历知道的也不多，除了害怕露富当富婆的心理。刘迎霞之所以“享受”到如此多的“非议”，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因为她太年轻了，年轻得招人嫉妒。反观刘迎霞的成长轨迹，她不仅要做超级富豪，还要在中国做民营企业的政治代言人。

　　毋庸置疑，刘迎霞面临的独特市场机遇是“翔鹰”起飞的保障，但没有她作为企业决策者的能力和胆识，集团恐怕也不会有今天成绩。她热爱学习，善于把握商机，善于运用得天独厚的政治资源拓展企业发展空间，注重用科学的管理方法和符合市场经济运行的规则去运作企业，从这个意义上讲，刘迎霞的“非典型”成功不是偶然。所谓“英雄莫问出处”，外界的身世质疑不能完全掩盖这个神秘富豪值得尊敬的一面。

　　在翔鹰集团总部，记者处处可以看到大鹏展翅的“翔鹰”图案和“鹰”字的书法作品，这甚至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一家女性领导的企业，似乎只有一楼大门入口处排满的各种花草，才能让人相信企业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女人。在《商界名家》记者看来，照片上的刘迎霞既有军旅企业家的干练，也有知识女性的从容知性，甚至不失作为人妻人母娇媚温婉的一面。

　　“我能行，因为我知道应该做什么，怎么去做！”在翔鹰集团网站“董事长寄语”的结尾，刘迎霞这样写道。(文章代码:110061108)

　　编辑/ 李玉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