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谈阔论】作品优劣交给时间去判断吧

原标题：【高谈阔论】作品优劣交给时间去判断吧

随着新一届茅盾文学奖的揭晓，在主流的高谈阔论之外，一些不同的声音也在网络中流传，比如某部作品格调低下有损茅盾文学奖的尊严什么的。相应的言辞是否属实，笔者非业内人士，所列的几部获奖作品也都没读过，自是无法判断。

说到这里，让俺觉得有些吊诡的是，因为对“尊严”问题的疑惑，我问询了多位嗜好小说阅读的文学爱好者，结果少有人阅读过这些小说，一些人甚至对评奖事业都很不以为然。

关于茅盾文学奖的评选，记得以前也有过质疑的声音，特别是有一次书还没出整全，就已然得奖，让不少人觉得难以理解。另外就是不像作者和出版商那样，排除诺贝尔文学奖，文学爱好者们似乎不太把什么作品得奖当回事儿，说是“反正现在那些东西（书）没多少人看。”为什么？然后想到一位参加过某部作品评介会的专业人士，问那部作品如何？结果回答是没读，“即使获奖也不能成为阅读的理由。”啥意思？真是让人困惑啊。

客观说，专家作为个体，其学识素养和情趣偏好是骨子里的东西，即便他们想客观，那也一定会是自以为是的主观判断，就像文学爱好者关于优劣的感觉一样，不好苛求。我倒是认为专家们的意见更具权威性，没什么好质疑的，——总比集市里的喧嚣强不是？！

不过说到“没有多少人看”，我觉得不太可能，于是用心去几个书贩子大佬的网站调查了一下。

还真别说，除了《北上》在2018年畅销榜露过脸之外，其他的作品在前100位都寻不着踪影，好些年都是这种样子。

有意思的是，没得过奖的《活着》经年霸榜。实际上这和得奖与否没多大关系，只要是佳作，榜单是不会拒绝的，像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我不知道国人何以对之情有独钟，是魔幻？还是因为糊涂？——以及威廉·福克纳乱七八糟的《喧哗与骚动》，甚至是詹姆斯·乔伊斯不过脑子的意识流会计账簿《尤利西斯》和玛格丽特·米切尔的老古董《飘》等都赫然上榜。

列举这些作品并不是为了支持那些不把茅盾文学奖当事儿的闲杂人员，相反，就榜单所示，恰恰有茅盾文学奖权威性的证明，如获奖的《平凡的世界》《白鹿原》，还有那部引起争议的作品——张炜的《在高原》，都在流动的时间里，时不时地在榜单中闪现。可见，专家评委们还是很有洞见的。

当然了，问题还是有的，茅盾文学奖4年一评，在这个“很长”的时间段里，职业的、业余的作家们出版的小说，就数量而言，不夸张地说那是“多如牛毛”，何以少有榜单作品入选呢？需知，一部优秀的作品，思想、认知层面“浅薄”和不足的流行性读物是阻拦不住的，它一定会把这些应景的，甚或是非逻辑的胡编故事踩踏在脚下，冲顶榜单，就像前面所述的那些作品。

有点遗憾，4年时间里（更可能是数十年的积淀），在浩如海洋的小说堆里，选出的作品却似乎游离在大众化的读者好尚之外。是专家视野的宅院化？还是读者对现实的书写兴趣不大？比如像《主角》这样的作品——专家认为《主角》以独到的视角反映了40余年来社会转型背景下普通人的命运转机，全方位、多层次地展示波澜壮阔的时代变迁。

具体情形如何不得而知，行文至此，想起一件事：就在去年吧，听闻某位文学顶层的专家说，现在非常好的小说（是非常好哦），能有过万的印数就很不错了，还不一定能全卖出去。那么，是读者不识货了？专家没敢回答，因为从榜单看，显然读者们是有眼光的。

那么，还是作品不行？坦白说，这个事儿很难下结论。

一些时候我会想，如果有东野圭吾那种样态的中文写作者作品，可以，或者是有资格得奖吗？虽然我个人并不认同那样的文字进入严肃的“殿堂”。

可能是情绪有些折叠吧，我没有专家那种自信，学问有限嘛，当然了，也不会因为书没上榜就简单地推论作品不好。

事实上，作品真正的好坏很难判断。想当初，海明威的杰作到编辑手里后，编辑（专家）竟然看不出所以然来，于是，该大咖转而问请了多位行家——比肩我们评委级别的大师，结果也没得到肯定意见，好在海老师名声在外，编辑决定闭眼一搏，这才有了后来的杰作故事。

此外，不同时期的审美趣向是有差异的，我们不能用旧有的经验来度量新出的作品。想想，赛珍珠获得诺贝尔奖的作品现如今不也是无人问津吗？

所以啊，那些挑剔的读者还是沉默比较好，作为评委级专家，其实也没必要解释评选如何认真负责，一部作品的好坏，是否能够跨越时间的掣肘，这些都不是有限个体能够判断的。

至于获奖作品到底如何，我以为还是必须相信专家所选，因为你可以反过来思考一下，以专家们的智慧，绝对不会像白痴那样用糟糕的作品来暴露自己的智商。

至于作品的优劣，还是交给时间去判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