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讨论:普惠金融如何实现金融机构商业可持续平衡

圆桌讨论:普惠金融如何实现金融机构商业可持续平衡
2018年10月17日 15:48 新浪财经

  新浪财经讯 10月17日下午,2018中国普惠金融国际论坛在北京万达文华酒店召开,诸位嘉宾在“数字微贷:创新与规范专题讨论会”上进行圆桌讨论。

  以下是圆桌讨论发言实录:

  主持人姜芳芳:非常感谢李理事长,虽然他一开场比较谦虚,说虚的,实际非常实。五个方面对现有的技术和业态做了很好的总结,同时引出非常好的议题,我们的科技存在或科技金融的存在到底是希望解决一个什么样的社会难题或什么样的社会问题?这是我们存在的基础。当然,我们说不忘初心的时候有国家和政府赋予我们使命,希望我们做金融普惠。但在推进过程中,资本的逐利新和普惠天生又产生了一对矛盾。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在解决什么样的问题呢?这个问题是国家想让我们解决的,还是作为企业生存下来,天生要解决社会问题,才是存在的必要和价值。这个角度想,在下一个阶段讨论这个议题可能都是有意义的。在整个国际上,中国国内,任何一个行业要存在,肯定都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毕竟是解决了之前别人没有解决的一个问题,才使得我们可以长期健康地存在下去。

  今天专家发言部分到此就告一章节,刚才从P2P、数字银行、数字金融公司,专家从金融角度提出了一些看法和深思。下面有几个问题和专家互动,结合他们各自的经验,发表他们的看法,最后我会留10-15分钟给到在场的观众,大家有任何问题欢迎大家提问。

  现在我抛出第一个问题了,我们普惠想解决融资难、融资贵,但在融资难、融资贵基础上要解决一个问题,提供服务的机构要商业可持续,我们提供的服务,这些受众要可负担,但提供服务的机构要商业可持续,这当中的平衡并不好找。新网银行,你们平均的利率大概在什么样的水平?

  李秀生:新网银行最高利率不超过18%,不超过信用卡发起利率,平均利率在12%左右。

  主持人姜芳芳:比普通的农商行和国有银行放出去的小微贷款还是会高一点点,因为你们吸储比较困难。

  李秀生:线上模式为什么稍高传统商业银行,核心的一点,对于小微贷款来讲,看年化利率是比较高的,但看绝对的利息值是很低的,因为我们支持随借随还,最短借期可以一天,比如我们从一家成熟的商业银行,你借款说我只借一天,借一个月都不会借给你,就算借一年,假设年化8%,借1万元为例,8%还需要800元的利息。可是我对这笔资金的需求只有一个月或两个月时间,我就是利率12%甚至16%,是你的两倍,但我的周期缩短了,我对资金有效使用或需求时间是短的,所以,我真正付出的利息是少的,或者低于传统信贷。我个人认为,在小微领域,不能简单用年化利率来考量,实际要结合借款的周期和便利来考虑。

  成本方面,也跟各位汇报一下,获客是有成本的,传统靠人和网点成本都摊在整体的经营里。线上来讲,通过流量获取是要付出成本的。我没有那么多人力收集纸质的资料,数据是需要成本的。

  支付成本也是很高的,一般去这个银行贷款,放款的账户和还款账户一般都会放在本行,还款其实是没有成本的,放款也是没有成本的,放在本的账户上。对线上没有王顶的银行,有可能你放款没有本行,为了客户体验优先,比如到新网银行开个一类户,成本比较高。对工农中建的银行,放给他客户使用更为方便,放款是有成本的。还款,为了提高客户体验,我一般不要求客户必须把钱存在新网银行来扣款,有可能在另外一家商业银行,我可能每个月要扣一笔还款,你只借了1万元,假如一年期,要扣12次,每次的支付成本又是多少。从绝对利息支出上并不高,这要看利息的匹配;其他的成本要高于传统的商业银行。这里有中间怎么平衡的问题,传统商业银行来讲,更看重客单,单笔的效率,可能那些更赚钱,不愿意做这些事情。对于新的线上银行来讲,这是他唯一的生存空间,这有商业可持续性问题。

  普惠不是个公益的事情,公益无法可持续,必须商业化是合理的收益,这种普惠才可持续。2017年7月份之前,确实存在一些乱象,高达百分之几百。那几百也要客观来看,假如百分之几百,一周就还,利率也不是太多,当然,我不是为高利贷所证明,真正的贵与否要年化收益率和借款区别,因为500亿要获得客户也要支付,5万元、500万也是这些事情,有个综合化的问题。

  李扬:是不是只能提供周转,长期投资不行?连上期限才能知道干什么,长期投资我估计不一定达到,18%的利息谁也承担不起,就是短期周占,资金链不要断。

  主持人姜芳芳:刚才大家已经开始讨论了,我就是想把我们在座的专家,结合刚才的问题,我问问大家的意见,可以两个方面考虑,数字微贷到底解决的是什么问题,和传统贷款相比,既不能解决获客问题,也不能解决融资贵的问题,看标签划在什么地方,要和基准比可能永远达不到。但我们提高了效力,降低了风险,发挥了一些作用。所以,数字微贷到底解决了什么样的问题,对社会带来什么样正面的好处。

  第二个问题,和这个相关的,我倒想把利率问题深挖,在每次论坛上大家都对这个问题有争论和讨论,到底利率是不是越低越好,我把所有成本抛出给大家看了,我就是要提供这么多的服务,我的科技力量已经是行业领先,再这样干我在全行业干不了。如何解决这个矛盾的问题?

  郭大刚:关于期限的问题宜信更有答案,陈欢做的期限相对偏长的,我个人认为是制度套利,要给陈欢一张牌照,陈欢不见得比秀生做得差。周转的问题也是这样,秀生做的是短期限的,陈欢能把12期、24期、36期做到可控成本范围之内,这两个哪个更难。大家不要光这么讨论理论,一定要从可达性角度讨论,中国的货币系统到现在也是双轨制的,拿不到成本就是无限大。所以,首先解决可达性。

  覆盖性角度来讲,老翟做了很多年了,覆盖率是很强的,传统金融机构做了那么多,你账户可达性就那么多,活跃就那么多,我做的是白户,和你是不一样的,从风险角度,包括融资成本角度来说,谁更难谁知道。我相信的是市场,假如凭制度,牌照做这个事情,你跟我讲这个事没有用。

  陈欢:我认为大额、小额、长期限、短期是选择的事情,没有对错之分,是商业策略和选择的问题。关于怎么看待可负担性的问题,利率每次都有讨论,都有各自的观点,谁也没有说服谁。我看国外的文章也是这样。当我们讨论利率时,首先有个出发点,我们到底是站在商业角度讨论利率,站在道德角度讨论利率还是什么角度讨论利率的问题,我们的出发点是希望怎么看待?

  可负担性,刚才李总讲了几点,我们是看比例,看金额还是看借款人的投入产出比?还是看什么问题?怎么衡量它的可负担行。看比例的时候,短期我借10元还12元、15元,就多了2元、5元,但年化差距是巨大的,可能10元就合规了,15元就完全被取缔了,比例来看是巨大的差异悬殊。金额来看,15元确实比10元多了50%,但5元在他真正的可负担性上就负担不了。所有问题都两面看,从另外一面看,的确这群客户利率敏感性比较低,12元、15元他也没什么感觉,你到底以什么样的标准服务这些客群也是Dbad(音),利率问题为什么讨论不清楚,因为大家都从各自不同的立场讨论这个问题。

  利率和绝对金额有关系,绝对金额和期限,贷款本金相关。我们讨论1000万、1亿的贷款和1000圆、10万的贷款没有办法比较,就像喝茶的和喝咖啡的对不上话,你没法比较哪个更好哪个更有问题。

  比如10万元做一年或者1万元做两个月,年化利率18%,觉得它的商业利率不可能维持18%,它是年化利率,每次经营周转率,毛利假如有5%,每个月周转一次的话,支持18%有问题吗?每个做生意的人会算这个账,到底为什么会借这个钱,有可能这个钱为了救急,没这个钱就死了,这是一种情况。更多的是他看到商业机会,会看这个商业机会,借钱的成本和获得的这个商业机会做事情,和它的收益相比哪个更合适,所以,这又回到到底融资难融资贵哪个更重要,对他来说商业机会失去得更多,还是多付出的成本对他来说失去更多。这是市场需要去评价的问题。

  利率多低叫好?利率是不是越低越好?宜信还在做宜弄贷(音)的平台,支持各地公益性小额信贷机构,大部分不是小额贷款公司。我们是以公益性角度,公司做这个事情不赚钱还亏了一部分钱。既然是公益,我们在外面做的时候大家也不理解,既然是公益,你还收利息,为什么这么做?我们有个很重要的出发点,这笔钱假如就是捐赠,比如有的人生活困难,我捐笔钱给他。你捐的钱,他无成本得到这个,不让他还的话,反而更不容易发挥他的经济效益,因为无成本的资金谁不想要呢?加上成本,5%、10%、15%,在市场化经济情况之下,他会衡量投入产出比,会知道这笔钱他应该借还是不应该借,自然会把资源配置到更有效的,能发挥更大效率的渠道中去,这是我们从市场角度看,要有更好的市场化机制去调节,去决定这个利率。

  曹子玮:刚才李老师讲的特别好,各位发言都很有代表性。我从利率角度讲讲,我原来搞过监管,现在到小米变成被监管。我们从三个角度衡量一下利率。

  1、不一致性。我们讨论利率、利息时,忽略了利率比例和利息额度是两个概念,绝对额相对额是两个概念,对大额和小额要清楚的区分,这是大家常常忽略的问题。我借1000元20%的成本,200元,这1000元请客吃饭,如果不从小额信贷数据化借贷,我去求人,尊严就比这200元高很多。当然,对我们来讲这个利率很高,但对他来讲,可能关注的只是绝对额,不是相对的比例。

  2、关于监管和学者,以及金融消费者相对剥夺感是不同的。监管和大家的研究当中,我们常常对高达36%、24%,70%、80%利率充满愤慨,认为它剥夺了弱势群体(的利益)但对弱势群体来讲,没有钱会剥夺得更多,他的生活没有金融杠杆做适当的补充,正规金融不愿意看或看不见这个问题,他会被剥夺得更多。解决弱势群体时,对于短、小、频、急的需求,就是期限短、额度小、用款急和频率高的时候,我们感受到他们被剥夺的状态,和他们作为主体感受到自己被剥夺的状态是不一样的相对剥夺感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3、满意度,我们对一个信贷的获得性和覆盖率进行测量的时候,往往我们对那些最需要这部分服务的人,恰恰把这部分服务清楚掉了。我们认为是不对的,但对他们来讲恰恰是正确的方式,互联网小额信贷,大家对它都有看法,对我们来讲,金融虽然是古老的行当,但金融不是个原始的行当。

  一定要伴随技术和数字的发展,超越它原来那些传统的属性,比如受到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现代的技术下,信贷行为还要受到极其严格的地理和行政区划的束缚,你说它是原始的吗?不需要发展的吗?如果我们还拘泥于这个平台,这个业态,虽然很好,但批的主体不对,行政主管的权力体现和彰显的主体不一致,因为部门的冲突,或者行政区划的冲突,使得通过数字化技术解决普惠金融的目的达不到,那我们这个金融不应该随着数据和技术发展吗?我们非要一个数字金融变额原始的状态吗?

  要降低它的单位信贷成本,数据化和互联网信贷边际成本接近于零,如果是传统的小额信贷服务,它的比例是居高不下的,所以,满意度的体现也是不一样的,更重要的是覆盖群体的范围是否能力扩大。说句心里话,正规金融所能覆盖的群体和真正需要被覆盖的群体之间有个巨大的张力。这个角度来讲,我们谈利率时,往往有一种愤世嫉俗,济苍生与安社稷的激情。我们忽略了这些人在小额信贷上的可承受性是很高的,敏感度是很低的。我愿意借100元,还35元;线上借100元还50元,然而线下借贷的时候对尊严的损伤远超过150元的价值,有时候我们对制度的安排,借金融行为往往忽略了里面自由和尊严的代价和对价,这是研究和监管当中一定要换位思考的问题。

  白雪梅:我和曹总是多年的同事,借他说的也想说两句,利率的问题是谈普惠金融永远绕不开,永远吵不出所以然的题目。我们首先不是剥削别人,作为他的生产资料一部分,通过他的劳动创造价值,所以我们借给他的钱应该去合理地分享他创造价值的一部分,只要达到了这么一个原则,我们就无论从商业可持续和道德层面都发生了改变。现在有三种定价,通常大家在说的是风险定价,这个人群风险高,利率就要高,我要用高收入覆盖我的高违约。我想说,如果你永远面临高违约的人群,你可能做放贷是不合格的,没有风险识别能力,到大马路上随便放,大数法则也保证你一定不是很高的违约率的。所以,风险定价这个话站不住脚,监管说了很多年。

  第二种是我们普遍在用的方式,成本定价,大家都在谈我的运营成本是多少,资金成本是多少,拨备成本是多少,加起来就成了我要超过这个范围的定价,这是大家普遍用的一种方式。我在想,如果我们可以换一种角度,有收益定价的思路,也就是说最开始说的,借款人收益足以覆盖他能负担的利息成本,这岂不是天下大同,大家皆大欢喜的状态吗?可能这件事离我们现在能达到的现有技术很难支撑,你怎么知道这个钱借给他之后他能挣多少。我们这么多年做贷款调查时,不就是调查他的还款能力吗?调查他未来的现金流吗?调查他的收益率吗?我也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做不到一个借款人的收益定价?

  主持人姜芳芳:曹主任和白秘书长都是在银监工作多年,他们现在也是在行业当中,是站在相对中间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能给我们提出更多的思考。这个议题那么多年讨论,从来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各自吵成一堆。

  我相信在座所有的从业人员也不希望把利率定得太高,定高之后我吸引来的这些客户可能都是其他地方走投无路,借不到钱的,只能借相对利率高的,他们天生风险高,我的违约利率不就更高吗?我同事要承受社会的指责,说我的高利贷,比传统银行高在这个地方,高在那个地方。他们也有很大的压力,按照现有的技术和现有的能力,可能能提供的贷款也就是这样的贷款利率。监管来说,说你的贷款利率太高了,降不下来,否则哪里是普惠,是掠夺性的贷款,这不仅在全国,在全球都是有争议的,说小额信贷到底是帮助了穷人还是进一步掠夺了穷人。

  在这两种思路和观点碰撞时,我们又看到一种方式,一些国家和机构帮助这些从业机构把他们的成本降下来。我们总说融资难、融资贵,如果不能解决提供这些服务的机构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时,我们实际没有办法解决终端客群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有些国家成立了专门的批发基金,就给非吸储的小贷机构融一些比较便宜的小贷资金,给他们相应的利益也有责任,比如巴基斯坦,他们允许小贷机构转型为微贷银行,你可以吸储了,让你放的贷款上限是1万美金,而且只能是经营类贷款,其他不可以做,国家的重心就在三农、普惠领域,他一方面开个口,另一方面又进行一定的限制。我们站在监管角度是不是有一些办法,让我们的利率低一些,利率高就不合法,不合规以外,是不是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政策搭建方面也能出台一些政策,可以帮助这些机构,更好地把他们的利率降低,这样就符合双方的利益了。

  纪敏:观察两个讨论这个问题的角度,数字技术在降低借贷成本方面,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这个问题是需要探讨一下的。刚才曹子玮说线上借贷边际成本几乎接近零,我想这里面是指的运营成本或其他的成本,一定不是指资金成本,因为你通过线上肯定可以降低一定的运营成本,这是显然的。刚才李老师讲了很多的技术,五个方面,大数据的技术等等,理论上讲,我认为,数字信贷在降低借贷成本方面,更重要的,不仅仅是因为你没有物理网点才去线上降低经常性的运营成而是降低的是金融或微贷领域具有严重信息不对称的,降低的是这样一个成本。这是金融尤其做微贷可能面临的一个更为根本性的成本。到底大数据和其他技术在降低微贷成本方面发挥多大的作用或多大程度上发挥作用,这是需要讨论一下的,别的东西不可比,把这个风险识别出来并不容易,比如新兴的机构没有便宜的资金来源;面对的都是白户,银行不放款高风险的客户。

  这两个很直接的因素加在里面,你怎么刻划技术本身降低借贷成本作用,这就显得不可比,不那么好识别出来。当新兴机构和传统机构谁的利率高谁的利率低,比较的时候要注意,不能简单地地拿传统机构资金成本和新兴机构资金成本来比较,这种比较是荒谬的,为什么是荒谬的呢?作为银行来讲,虽然他可以吸收存款,其他机构不能吸收存款,看起来这个存款利率现在一年期的才2.25%,但是不要忘记了银行实际的资金成本远比这2.25%要高,因为他要交准备金,提坏账的拨备,占用资本,受到了很多的严格监管,这些东西都是广义的借贷成本,不能简单地说这么便宜的资金来源,杠杆率达到2.5倍,我们这些机构又不能吸储,杠杆又受到限制,当然利率要高一点。我比较的时候补充这两点,做一些角度比较的时候,可能维度上要更加合理一些。

  关于定价,到底是成本定价还是收益定价?我认为理论上还是相对比较清楚的,宏观利率决定我们不去说它,微观上风险调整以后的收益。我们比较纯粹的资金成本就是无风险利率,这不用比较它,包括运营成本也是清楚的,现在争议比较大的东西,就是所谓的到底是风险定价还是收益定价,其实这个问题在理论上是清楚的,这个收益是风险调整以后的收益,不是个体的某一个小微客户的收益。小微风险溢价或违约风险溢价比较高,就是指它是高风险的,风险调整以后的收益作为我小微商户来讲,普遍意义上不是达到年化18%、20%那么高,这是风险调整来讲,EBIET风险收益要大于利益,就是可负担。EBIT是风险调整以后的收益,这在微贷里尤其如此。

  李扬:大家讨论利率时暗含一个前提,我应当用商业性金融满足所有人的金融需求,有些人不行,就想办法把利率搞下来。忽略了金融其实是多之种类的。特别是合作金融,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关于金融发展有过一段非常精彩的,过去没有过的表述,商业性金融、政策性金融、开发性金融、合作形金融,四种金融协调发展,我认为在理论上是说的天衣无缝的。成本比较低的,可以通过合作金融来解决,合作金融已经不完全是商业的味道,是边界之间。

  原来合作金融,我们认为是解决小问题的,民间民间打打汇(音),以前我父母通过打汇(音)买个自行车。在英国,住房是通过合作金融解决的,最早的SESIETY(音)是合作达成的,盖房子要多少钱。通过这样的方式,基本没有资金成本一说。两个月前,我到英国访问还是看到build Sesiety(音),我问他们是不是还是长期契约的合作制吗?他们说是,还是满足住房这种长期、大规模的,风险很高的资金需求。今天我们的讨论很有价值,但在目标时,说普惠等等,千万不能只是这一个数。中央对这个事儿的概括是非常全面的。我的意思,不能吊在一棵树上。

  陈廷钊:关于小贷公司解决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就数字金融来讲,是根本上解决了或较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有一个概念和大家分享一下。现在我们看到的成本问题是事实,但根本上来讲不是问题。客户享受的支付成本来讲,我们应该看到显性的成本,15%、20%或三四流,在小贷领域是公开、透明的成本,我们援引传统的金融机构,当然,这里不是诽谤传统金融机构,事实上就是这么一回事。传统的金融机构申请贷款,他们可否享受到支付的成本,远远不止他们合同上签约的成本。比如通过数字金融、科技的手段解决了客户和机构之间的往来成本。足不出户就可以拿到钱,这不需要成本,也不需要交易的成本,沟通的成本。

  贷款方式上,以重庆小贷为例,网络贷款的公司,提供的贷款99.9%都是信用贷款,不需要担保抵押,这个成本又降下来了。我们解决经营性贷款,80%是用信用贷款方式,也没有担保抵押这些成本。所以,实际我们在成本这个角度来讲,在利息、利率角度来讲,要看到显性和隐性的问题,其实我们现在看到的15%、20%,重庆平均利率水平在15%左右,我们比较了一下,在商业银行贷款,和15%的利率水平相差无几,真实成本算下来,所以才有重庆小贷为客户服务,千千万万的客户愿意通过小贷公司来解决融资难的问题。

  分析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我们要看到客户使用我们小贷公司的资金频次,重庆小贷公司将客户贷款的时间,期限上70%都是在三个月左右,甚至三天、两天、一天,随借随还的模式很多,在我们成立小贷行业的很多。也就是说他们使用的期限哪怕显性的成本较高,但可能就用了一天或一个月,甚至3-6个月,在他整个资金使用期限、时间占的比例并不高。所以,它是可以承受的。使用资金数量上看,生产经营的资金比例来讲是比较低的。我们故重庆的小贷公司与传统商业银行开展助贷业务,联合放贷,联合放贷的比例基本二八开,由小贷公司放20%,商业银行放80%,它的资金占很小的整个资金比例。它放在较高的利率,或者中利率,对整个资金成本来讲并不算什么。

  翟南宾:先感谢李扬老师,他的文章在经济学界非常有影响,我记得有报纸好几版介绍李老师学术生涯,我全部看过。早上来开了历史会扩大会议,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贝多广老师介绍他活动当中非常好的词叫最后一公里,First Touch。利率是很微观层面的,我没有办法特别能说清楚,我突出说说场景。主办方,如果后面站了很多人听我们讲的,如果我搬5把凳子让他们坐着,一个人收多少合作,如果5元大家就可能做,500元就不会有人坐这个凳子。简单来说,这个会场没有办法他们站在这里挺听我们说话。免费就是这是公益活动,如果收5元、500元都可以,这个物价就是市场需求问题,也有企业自身在市场当中扮演的角色和定位。李老师刚才讲的非常好,四种金融业态,普惠金融这个词叫Finance Clusivion,我们一直纠缠这个含义,这可以指市场,也可以指机构,也可以指业态,也可以变化嘛。我们改革开放40年,讲的就是市场驱动,满足消费者,满足市场,满足小微企业。我在监管没有做过,说不出什么大道理。

  90年代,我到美国留学,申请6个公司的VISA信用卡,我在康乃尔大学学社会发展学,在当地没有一家给我开信用卡,因为我是外国学生,这时候我的太太和孩子要过来,结果有一家信用卡公司Discover(音),通过电话给了我一张信用卡,我一辈子感激这家机构,1000元借贷额,解决了我和太太来美国团圆的机会。因为我们是穷学生,Discover(音)给我的,大的JP摩根为什么不给我呢?因为他要创新,要生存,就敢做。他就敢把这个市场往下深挖,觉得你是有奖学金的,来念博士的,这个人可以来培养的,我们要想这个问题。我举20年前的例子,因为利率是非常具体的,只要监管有个上限,要不要上限我都不知道,就是按市场规律去办。

  我一直在琢磨普和惠,我们一直强调惠,我个人认为先要普,普代表市场竞争,要定价高了就没有人要你的东西,很简单,但有人要,那怎么办?我也经常和同事讲,我为了吃一根油条,因为我和中国城离得很远,我为了吃油条开车50分钟去吃,在北京大街上可能就不吃了。这是市场,回到消费行为上,他有这个生存和需求,那怎么办?我们今天的主题还有创新和规范的问题,创新本身是市场有发展空间,有竞争空间,但这个空间,里头涉及到很多,比如公平的问题。美国为什么通过那么多的法律法规,在美国第一堂课,那些法规必须学的,银行从业人员必须学的,六几年通过的,我学了半天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因为刚进入银行嘛。现在体会就很深了,美国的监管很严的,因为他有很多种族的问题,我们还没有种族的问题,还好。

  这回到我们讲平衡好市场和监管,企业家肯定要赚钱,你要给他空间赚钱,他创造了就业,交了税,这也是潜在的贡献啊。我们很多东西说不清楚,可能得李老师带10个博士生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否则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们恒昌公司创业七年,初衷就是8个字“数字金融,普惠大众”,不敢是初心还是真心,抱着这个目标去做,不论是数字还是数据,还是区块链,这些东西中型的东西,做企业很重要的是生存前提下才能发展。我们留学也是先要生存才能发展。企业也是如此。

  彭千: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对定价这个事情反应这么热烈,某种意义上我认为是很简单的事情,我同意翟总讲的,普惠应该拆成两个字普和惠,我在商业机构里做了二十多年,把我们国家小微企业里,尤其盘面上非常清楚的大的消费金融数据,普和惠两个人数和定价讲一下大盘。

  微贷里包括消费金融、小微和农村金融。农村金融盘面看的不太清晰,看的最清楚的是消费金融。现在整个中国消费金融盘面,剔除房贷、车贷,贷款规模7-8万亿,核心第一盘面是银行信用卡,大概1.5万-1.6万亿,信用卡玩家现在分为两类,一类是股份制商业银行,平均年化利率,当成贷款看大概10%-15%不等,国有银行信用卡,大概平均年化利率估计只有8%,在座的大部分,在信用卡商业模式里都不是好客户,因为你完全用的免息还款期,一分钱投掷利率都不交,你们拉低了整个信用卡的平均年化收益。

  8万亿里,6万亿整个市场平均年化利率大概在8%-12%之间,这已经把整个中国的消费金融盘面,定价已经稳定了。闪电贷,根据公积金进行贷款的,一般是给公务员、白领、医师、老师定价,5%、6%很低,但在8万亿盘子里占比太小了。它是惠不是普。信用卡在中国是3.1-3.2亿活跃的信用卡,但是非常大的盘面了。上次闭门会上,我给白会长和芳芳也汇报过,中国今年上半年6、7月份,人行的数据发生了转折性的变化,大家一定要看。目前人行征信里收录个人征信数据里,核心来源于两个大数,一是来源于银行信用卡,二是现在纯粹的信用贷款。原来一直只有信用卡,一家独大的人行征信数据里,今年5、6月份发生了反转,有信贷记录的,纯粹贷款记录的用户数已经开始在总量上超过了有信用卡的客户数。这又说明了,这几年普惠金融、互联网金融已经在普这件事情上开始逐渐扩大。而且现在每个月新增的纯粹的网贷或信用贷款记录账户已经高过每个月新增信用卡账户,这说明普这个事情已经在开始逐渐放大。

  网贷、P2P、互联网巨头做的网贷、消费金融公司加在一起在12%-24%(利率)之间,占据的是8万亿贷款里的2个亿。从普的趋势看,不管目前的数字微贷还是互联网金融,还是场景金融,已经在普这件事情上,刚才讲了人行征信数据的变化,给我们在普惠金融上做的很大的贡献。

  连我们讲资金成本最低的商业银行,目前在消费金融上的核心定价都在10%上下。我们国家用法律和道德两个层面规定了贷款的高定价,法律铆钉的是银行基准利率的4倍,大概24%。民法上36%以下可以有追索权。这个规定从监管和普惠角度来讲已经很好了,至于说真正在36%以上的定价到底怎么样定价,这是市场的事情,交给市场自己来定。相信接下来两年,随着普这个事情,互联网金融、场景金融,传统商业银行不断进化,相信36%以下的标准化利率里一定是不断往下走的。国家把道德和法律两个层面都规定好了,所有的商业机构在这个基准下自己去玩法,玩到市场化充分竞争的时候,普和惠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所有的贷款业务,尤其商业机构贷款业务一定是救急不救穷,千万不要把穷放进来,穷不是商业银行应该做的事儿。

  刚才芳芳讲了前世界和其他地方有这种做法,救穷这个事情,如果不是某种市场化机制或国家某种意义上来做的话,现在有一个论调非常不好,普惠金融就是让大家降低利率,我认为利率一定要让市场来定。救穷可以有另外的方法。国家有做救穷的事情,做得很惨,大学生救助贷款,国家贴息的,指定工农中建和邮储来做,那个业务做得一塌糊涂,尼亚救穷,不永世长化机制去做,最后的结果就一定是这样。所以,我们救急不救穷,救穷的事儿不能用商业化的方法来做。

  曹子玮:我深有感触,原来管制在一个区,那笔贫困区县生猪贷款不良率36%,超过1/3都不还,而且利率很低。一个信贷资产的优良和不优良,利率高低有的时候没有关联关系,所以,你要救穷靠的是财政,救急靠的是金融。金融扶贫和财政扶贫是有本质去年的。

  主持人姜芳芳:谢谢!今天下午讨论非常热烈,已经把大家的茶歇时间全部耗完了。今天的讨论虽然很激烈,但也探讨出大家比较有共识的内容。今天的核心是我们的数字微贷到底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从讨论结论来看,如果就从普惠金融这个大的议题来看,我们是其中一个生力军或者发挥了推动作用,但普惠这件事情不能全靠也不现实靠数字信贷来全部解决。我们更多可能是侧重于商业性,而不是扶贫或救急。这个大前提下,我们对于扩大覆盖面、降低风险,提高效率确实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对于融资贵的角度,最后大家讨论的结果是,我们只要在国家法规允许的范围之内由市场来决定定价,就是一个商业可持续或好的一种做法,至于融资贵是不是利率越低就越惠了呢?这是本质上我们需要去商议的问题。还是回到最初我讲的话,世界金融集团定义普惠金融时一定强调可负担和商业可持续并进的,这非常非常得重要,如果我们一味把利率降得很低,但这些商业机构没有一家可以做这个事情,那就既没有惠也没有普了。

  现在我们休息15分钟,15分钟之后回到这个会场。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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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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