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六周年祭 让我们为好梦不长哭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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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05月23日 11:57 和讯网-红周刊 | ||||||||
祭文 -本刊记者林鹰 如果没有那篇“股评式”社论赐予的荣耀,1999年突兀而动的“5·19行情”最可能的结局,不过是中国股史不长的河流中偶泛的一朵涟漪,命运与其他平庸行情相比,未必不
如果近前细抚宝座上那些已经模糊的铭文,并不难重新触摸起在那篇意义等同于“金字题词”的社论前后,竟满布着前释和尾注。从5月24日湘财证券成为第1家通过增资审批的券商,到11月1日开征利息所得税,其间几乎每一个月,都会出现一个放到今天值得先大鸣大放上半年也不舍得推出的“特大利好”,而那时,它们与那些响应号召踊跃入市的人们一道,不惜余力地冲刺入场。 在一场高叫着“友谊第一”的投资人与政策进行的赛跑中,“5·19”与其被总结为一轮自下而上的“行情”,不如说是一场自上而下的“运动”。然而,当市场在密集利好驱动下已将“国企脱贫”和“券商解困”视为两只理所当然的靴子的时候,1999年9月22日通过的《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问题的决定》中提出的“适当减持部分国有股”,成为不知是从哪只脚上脱下的第3只靴子。而在那时,还没有被赋予“补充社保基金”的神圣职责的国有股减持,隐匿着不知是早有的还是突发的变现冲动。 在《决定》推出前3个月的6月22日,时任证监会主席的周正庆曾说:“目前面临的不仅仅是一轮市场行情,而是中国证券市场的一次重大转折。”6年之后,周主席的一语,不期然成为超出其原意之外的跨世纪的精准预言。 市场以2年的畅饮换来4年宿醉至今未醒,我惊愕地发现这个叫作“5·19”的莲花座,已经成为参拜者的祭坛。 而当科网英雄们早已风雨飘摇,国企却该穷的依然贫穷,该富的也一讨再讨; 当在“5·19”中率先启动“虹桥机场”,推动国企大盘股上涨的南方证券在又一个“5·19”到来前被关闭; 当国有股减持从冲动到盲动到不动,6年未遂至今也不过是“试点”; 直到这些当年以政府信用作为担保而产生甚至追加进来的利益诉求一一破产,我们才开始警觉那张原本被当作贡品的这个市场中最昂贵的信用证,原来也是纸做的。这张纸被时间磨损得越来越薄以至不捅即破,当初那些被它召唤而来围聚祭坛的人们,大到唐氏兄弟,小到一介股生,都难逃“牺牲”的命运成为祭品时,我们看到的一幕,其实早有描述: 一轮煽人的牛市之后,毁灭的将不仅仅是虚拟的市值,而是实实在在的公共财富。……可以肯定的是,自“5·19”牛市以来所形成的证券坏账将远远超过90年代初南方的地产狂潮时期。 资产的损失还可以计算,但政府信用的丧失却很难挽回。正是在这里,政府为此轮牛市付出了最为昂贵的代价。 —— 摘自《中国证券市场批判》 当所有参与者都被置上祭坛,我们不得不承认,那些满布在“5·19”莲花座四周的文字,不过是梦呓写就的墓志铭。 当我用一场不眠来抗拒做梦,当2005年5月19日破晓的晨曦拂上未竟的文稿,它同时也拂上了案头的《穆旦诗集》,那里收录着诗人穆旦在一场名为“革命”的浩劫结束的1976年写的一首题为《好梦》的小诗—— 那场革命滥觞于一个阳谋,那个阳谋肇始于一篇社论,那篇社论有一栏盛开着梦想的名字:百花齐放。 因为热血不充溢, 它便掺上水分 于是大笔一挥画出一幅幅风景 它的色调越浓,我们跌得越深 终于使受骗的心粉碎而苏醒 让我们哭泣好梦不长。 因为真实不够好, 谎言变为真金, 它到处拿给人这种金塑的大神, 但只有食利者成为膜拜的一群, 只有仪式却越来越谨严而虔诚: 让我们哭泣好梦不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