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是女孩子
作者:谭伯牛
对于中国知识分子来说,义和团越来越像一件称手的工具,当讨论的问题是帝国主义时,就称赞之;当讨论的问题是“封建主义”时,则指斥之。
义和团的师兄师弟们不知道什么是现代化,不知道什么是民族主义,也不知道与之作战的是帝国主义,而利用他们的是封建主义,他们只知道神拳附体、刀枪不入,他们只知道驱杀“洋鬼”后,便将迎来风调雨顺。他们更不知道,在未来岁月他们会变作任人“涂抹装扮”的“女孩子”,会成为“神话”。
索尔仁尼琴的道德光芒
作者:匿名
索尔仁尼琴对文学创作的定义是,小说必须能够符合那些主宰一般人生活的道德准则才行,因为人同时具有行善和做恶的两种能力。在他初期的剧本《风中之烛》中,就探讨了这种主题。该剧本的原名是《你的心内之光》,就是引用路加福音中的话,比喻人的良心好比是烛火,而二十世纪启蒙运动后的人生观像是外来的强风,它以人类自由意志的名义将人心中良知的烛火吹灭。剧本的主角叫亚力,和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同名;经历也相似,很像是索尔仁尼琴的精神自传。亚力经常说,“上帝祝福你,监狱!”他认为,“苦难是灵魂成长的杠杆”。
学术自由权的法律保障
作者:谢海定
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以“真理标准的讨论”和知识界的“拨乱反正”为开端,历经教育的恢复、重建和体制改革,宪法的修订和修正,人权、法治事业的进步,学术逐步“去政治化”,学术自由原则的落实较之此前有明显改善,学术自由在客观上得到了更多的尊重。然而,从法律角度考察,学术自由的宪法权利还未能在法律、法规及政策性规定中得到充分的贯彻落实,相应地,学术自由权的司法救济之门也尚待开启。理性告诉我们,自己遭受侵害时的屈服只能导致更多的侵害,他人遭受侵害时的淡漠可能导致自己遭受侵害,而每一次屈服和容忍,都为最终导致侵害的正当化与合法化提供了“赞助”。学术自由的实现,在根本上要依靠各个学术主体亲身实践,只有如此,学术自由权的法律保障制度才有意义。
劳动争议仲裁应当取消
作者:王建平
在我国,劳动争议仲裁制度最初实施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制定劳动争议仲裁制度之初,对促进当时劳动争议的解决肯定有它的进步意义。但是,通过近几年办理劳动争议案件的感受,笔者以为,现阶段劳动争议仲裁制度的存在弊大于利。它不仅不利于对当事人的保护,而且已经成为严重阻碍当事人寻求法律帮助、实现其民事权利的绊脚石:第一,劳动争议仲裁制度的存在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第二,劳动争议仲裁制度的存在已经严重地阻碍了当事人实现其权利;第三,劳动争议仲裁制度的存在,始终使人民法院在审判此类案件时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第四,当事人寻求法律帮助的门槛被提高了。这与当初立法者设立劳动争议仲裁制度的初衷背道而驰,故应当取消。
我的书架——黄裳《旧戏新谈》
作者:samwang996
后记中,黄裳写到:“第五辑所收几乎已非谈戏而是杂文了。不过好像看来还是谈戏而已。虽然,这里面很有我自己喜欢的地方。剑拔弩张,像煞有介事。‘忽发狂言惊四坐’,这种快乐我是直至现在还可以回忆起来的。”实际上,狂言大多为年轻人所发,到了老年,除了无话可说,偶有说话,即使随意也是有着多年历练在过滤。
谈《一捧雪》,黄裳直接说道:“我最讨厌莫成。”莫成何许人也?为莫家忠仆。严世蕃欲夺莫家“一捧雪”玉杯,莫逃亡但终被戚继光拿获。戚与莫有故,莫成代主人死。黄裳直达根底:“旧时代的‘道德观’,忠孝节义,现在已经过时了。‘新’了一下,忠、孝、节都没落了,只有‘义’字还与礼、廉、耻并立在一起,站在国际饭店顶上,昭示全国民众。莫成替主一死这一幕,大约是要放在‘义’字顶下的,这样的奴才,社会上大抵称为‘义仆’。不管普天下善男信女怎样的顶礼膜拜,我总是不能欣赏。听《一捧雪》至此一幕,总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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