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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张炜
自6月1日起，四大国有银行的银行卡跨行查询没有了“免费午餐”。而自9月起，农行将对300元以下的人民币个人活期存款账户收取服务费。至此，四大国有银行均对小额账户实行每季度收费3元的政策，交行和招行也加入了对小额账户收费的行列。
银行收费引来了一片指责声与抱怨声，新华社文章也指出这种做法是非均衡的“国际惯例”选择。能带来利润的“国际惯例”学得很快，而像改善服务这类可能需要增加成本支出的“国际惯例”不仅不学，反而会以“国情差异”为挡箭牌。有全国人大代表在《关于跨行收咨询费须听证的建议》上签名，并将此份建议提交给了全国人大常委会。该建议列举了银行卡跨行查询收费与国家法律、法规存在的多处矛盾。更有专业律师认为，银行不给银行卡跨行查询收费开具发票，不仅侵犯消费者合法权益，而且涉嫌逃税。
应该承认，国际上银行业确实有收费惯例，且收费标准远高于国内。就拿香港地区来说，恒生银行、汇丰银行、东亚银行、花旗银行等在今年年初还调高了部分服务收费标准。汇丰银行年初调整之后，其“卓越理财”账户若平均三个月结余少于50万元港币，月账户费则由300港元增加至340港元，电汇每笔收费增加20元。花旗银行规定，若以现金还信用卡账单，每次收取手续费30港元。外资银行来华经营，同样也把收费惯例带到中国市场。例如，花旗银行上海分行对开户三个月后日均存款额低于等值1万美元的普通客户账户，每月收取50元人民币账户费；汇丰银行上海分行对三个月的平均余额低于等值2万美元的账户，收取165元人民币的季度账户维护费。
对于收费国际惯例，国内银行自有解释。建行称，跨行查询收费的首要目的是为了提高跨行交易成功率，有利于交易各方进一步改善服务。对跨行查询收费是想通过价格杠杆作用，引导持卡人更多地使用发卡行提供的查询渠道，减少不必要的跨行查询，减轻网络资源占用压力，提高跨行交易成功率。建行还认为，由于跨行查询对于持卡人来说并不是必需的，持卡人完全可以无须支付跨行查询手续费即可进行查询，因此并不必然给持卡人带来经济上的压力。
可对于这些解释，国内客户很难听得进去。一项调查显示，占比为90．58％，共28183名被调查者认为“不能接受跨行查询收费”；占比为6．92％，共2151名被调查者认为能够接受；占比为2．5％，共779名被调查者认为“不好说”。占比为92．9％，共28904名被调查者认为“是否跨行查询收费与服务水平无关”；占比为5．88％，共1830名被调查者认为“跨行查询收费能够提高银行服务”；占比为1．22％，共379名被调查者认为“收几毛钱无所谓”。
银行收费难以服众，关键问题是其服务质量提高未被认可。日前，上海市文明办公布了针对上海市36个“窗口”行业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上海市民对“窗口”行业的总体满意度较高，但银行的满意度标识却呈现“黄色”，属中等水平。办理业务排队时间过长，是沪上公众对“窗口”行业最不满意的十大问题之一。记者对此很有感受，每次到上海浦东金桥地区的工行营业网点办理柜台业务，排队总要超过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许多年老体弱者也只能坚持。再看边上空空荡荡的ＶＩＰ窗口，真叫人气不打一处来。如今对于排队谁没有怨言？难怪公众要对银行收费予以指责与抱怨。
另一方面，国内消费者的支付能力低，不少客户还很在乎银行所谓不高的收费。无论是银行卡跨行查询收费，还是小额活期账户收费，都是“一刀切”，在中西部地区及东部低收入阶层中肯定有相当部分人承受不起。银行认为跨行查询并不是必需的，可对那些收入不高的人来说，恰恰因为其在意账户资金变动而离不开查询。相比国有银行，一些股份制商业银行并没有跟进收费。四大国有银行几乎是联手行动，在某种程度上利用了其网点多的优势，收费赚的是准垄断的利润。因而，客户就会有如此激烈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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