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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探南极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22日 05:05 21世纪经济报道

  文/本报记者 孙伶 本报特约记者 潘颖

  罗红新征途

  “还没下飞机,从机舱门缝里钻进的冷风就带来一阵冰雪之地特有的味道,我叫它‘南极的味道’。”电话那头的罗红根本闲不住——刚从南极回来没多久,马上又要去非洲了。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和记者讲述着此次南极冒险的故事:“公司走上正轨之后,我便想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用相机记录下一切美好的瞬间。而探险则好像是血液里流淌的天性,与生俱来,挥之不去。”

  四次着陆 二签生死状

  当罗红背着沉重的行装启程,前往南极帝企鹅基地时,他知道从全球各地来到这个基地的人,不过一百来人。而罗红是第一个到这里来的中国人。

  去南极之前,罗红和普通人一样,对那块冰雪之地知之甚少:“对很多人来说,南极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对我来说也一样。去之前,我并没有专门收集和研究南极的资料,说去就去了。我是个很感性的人,做什么事,说做就做,也不想太多。”

  事实上,罗红为了这次南极探险,签订了两次“生死状”:他和专业的探险公司签署了合同,若此行发生意外,探险公司概不负责。“第一次签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但签第二次时,下笔的时候我确实心里慌了一下,意识到这一趟是有危险的。”罗红回想起来当时的决定,心里仍有些后怕。在探险公司安排的安全专家和鸟类专家的陪同下,罗红出发了。还没到达目的地,罗红一行就遇到了重重险境:“我们的飞机已经到了目的地着陆点上方,当时风很大,估计有上百公里,再加上恶劣气候积聚的冰面极其的滑,机上的飞行员试图降落在冰面上,但一连三次都没成功,直到第四次才成功迫降。那十几分钟的每一秒我的心都是揪着的。”直升飞机着陆的几次失败让罗红至今还心有余悸。他说,在南极,最大的天敌只有一个——坏天气,尤其是风。在初次尝到飓风的威力之后,罗红紧接着遭遇了呼啸的夜风:“晚上睡在帐篷里,耳边就被呼呼的寒风声笼罩,一阵一阵,很难睡着。”

  开头的几天,白天拍十几个小时,晚上睡觉不超过五个小时,兴奋加上缺少睡眠,罗红的反应很大,第二天几乎连一点东西都吃不下。随身带的食物都是西点:奶酪、巧克力、面包,喝的就是南极的雪。这时还是一包方便面救了他。

  “这方便面本来是为紧急情况,像是飞机没有按时到达这种情况准备的,是用来应急的。我那时发现我们还带了方便面,简直太激动了,别的东西都吃不下,只有这个例外。之后还一连吃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要不是这方便面,我恐怕就没办法带回这么美的照片了,所以,可以说是方便面救了我一命。”

  帝企鹅之爱

  身体的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还得应付成堆的照相器材,此行的目的就是为拍摄,保证相机的安全运作可不能马虎。罗红的秘密武器就是“暖宝宝”,一种贴在身上就能传热的膏药状薄片。而罗红并不是把它贴在身上,而是贴在了相机的电池上,再把电池一并暖在怀里,“这样才能保证电池正常工作。要知道,在零下四十度的环境下,电池只能维持五分钟”。

  就是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罗红带回了无数精彩的照片。在这些照片中,有许多都出现了企鹅父母和孩子的镜头。动物世界中的父子亲情在罗红的眼中无比伟大。

  “对人类来说,南极是个环境极其恶劣的地方,但帝企鹅们却在这里傲然繁衍、生生不息。帝企鹅对待后代的方式,让我受益颇多。”有一次,正当罗红陶醉沉浸帝企鹅基地的的雄伟景色时,一幕惨剧发生在它眼前:一只小企鹅摇摇晃晃地走出蛋壳,但几分钟之后便倒在了冰面上,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这只小企鹅的死并不是因为残酷的天气,而恰恰是父辈对它的爱——很多在恶劣天气中失去孩子的企鹅爸爸都会与其他雄性企鹅争夺小企鹅,而许多小企鹅则在这样的激烈争夺中失去了生命。“当时我立马就想冲上去救小企鹅,但同行的鸟类专家告诫我不要去,因为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不可以肆意破坏。”罗红声色哽咽的说,“而我,就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小企鹅死亡,在心底里流泪。”

  虽然父爱有时也会带来残酷的结果,但罗红在基地看到企鹅爸爸精心哺育小企鹅的种种景象却更令他动容。他说:“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帝企鹅爸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爸爸!”

  在基地单调艰苦的环境中,罗红有更多时间去思考人生,体味亲情。现在的罗红一有机会,就会带家人一起探险、拍照。“去年我们全家一起去了非洲,儿子每天吵着要坐热气球。我就趁早上他们还没起床先一个人去写生,然后再陪他们一起拍照。以后的旅行只要他们愿意,我一定会和他们一起。家庭是一个人最终的归宿,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而当再次回顾南极之旅,身材瘦小的罗红不无坦率地说道,“南极说到底不是一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条件太恶劣了!我想如果不是带有科考等目的,是没有人愿意选择长久居住在那里的。它对人的意志和身体的考验,不是一般的考验。连我也暂时不会考虑去第二次了。在南极的这二十多天,把我的身体折腾的够呛,而且植物神经紊乱,回来恢复了一两个月!”

  罗红看着那些冲洗出来的企鹅照片,一边笑着说:“虽然后怕过,但我一点都不后悔。人生处处有风险。摄影是这样,工作也是这样。如果没有一点冒险精神,我的好利来蛋糕又怎么会让全国人都知道?至少,去南极,向我自己证明了,我并没有停止。不管物质条件多好,我始终没有甘于安逸。作为一个领导者,甘于安逸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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