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玩基金的女人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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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03月15日 09:07 21世纪经济报道 | |||||||||
本报记者 邹愚 广州报道 撂下电话江作良就忙着开会去了,跟他的交流暂时告一段落。 三个女人
在给记者安排“办公”座位的问题上,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在征得基金投资部经理卢毅(女)的同意后,记者在研究部找了个空位,不过很快就遇到了麻烦。 我自带的笔记本电脑要上网,在连接公司网线的时候,研究部研究助理胡静说,要先通过信息技术部。一个电话打到技术部,技术部的人要求记者带电脑上28楼,因为使用公司网络要检查电脑是否带毒。屁颠屁颠跑到楼上,技术部的小李给记者查了半天,宣布病毒检验结果呈“阴性”。 气喘吁吁跑到楼下,等待记者的是胡静手中的无线网卡,说是公司内部网络存有尚在保密期的研究资料,如果记者直接使用网络,可能会看到这些资料,所以决定让记者使用无线网卡。“就为保密,还真肯花血本哪!”记者心里嘀咕。 最终的解决方式是宣传策划经理严静在市场部给记者找了个位子。 后来才知道,市场部的网络和研究部的网络是有防火墙的,使用市场部的网络接口就看不到研究部的资料了。 早说嘛,害得我这样折腾。 当然了,这可是人家公司的规定,既然是规定,就要遵守,哪怕你有老总的“尚方宝剑”,也要按规定办事。 不过,记者算是领教了卢毅的厉害,在五天的采访中,记者和她全部的对话不超过五句,也可能是“网络事件”留下的阴影吧,记者对这位冷美人也是敬而远之。 意外的是,记者即将离开的那天,这位冷美人的脸上终于现出了笑容,感动之余,也禁不住“感慨”:兴许是因为我这个“潜在风险”终于要走了! 找督察长张南(女)聊天的时候,记者曾顺便“告了卢毅一状”,张南笑着解释了一番,总算是消除了记者的“怨气”。 采访张南之前,记者估计督察长的职务与监事会主席差不多,是一个虚职,不过,这个念头在见到张南之后很快就改变了。 用总裁助理兼市场部总经理刘晓艳(女)的话说:她是一个很公正、很铁面无私的人,很适合做督察长的职务。 张南的台面上摆着三个电脑显示器,据她介绍,她的终端可以看到公司所有基金的下单情况,假设出现由于当前交易导致基金持有单只股票超过上限等情况,系统将自动生成异常报告,她的任务之一就是监控交易情况,出现异常报告,立即反馈给相关基金经理,要求他们对仓位做出调整。 此外,她所管辖的部门还要对公司发起和管理基金的活动及资讯管制、行政管理、公司财务、经营和投资管理、电脑系统进行监察,以确保公司内部控制体系的有效运作。 “实际上,监察部的任务是把风险控制机制的流程建立完善,然后检验这套风险控制系统的有效性。”张南说。 说来有趣,张南最初任职市场部,之后与任职监察部的刘晓艳在职位上做了个对调。而这个对调事后证明的确是“人尽其用”。 第一次给刘晓艳打电话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正在和客户面谈:“这样吧,你下午打我手机,我那时在车上。”我自然不好等人家在车上的时候采访,便说等她,刘说周五她会回公司。 周五下午,给刘晓艳打电话,她接起电话就说:“邹愚啊,我周五会回去!” “今天就是周五啊!” “啊,不会吧,今天不是周四吗?” 把工作日当周末的有大把,把一个工作日连着过两次的,记者还是头一次遇到。 于是又等了一天。 周六下午,在一家咖啡厅,记者终于如愿见到了这位南京大学的经济学博士,同行的还有一个在邀请名单之外的人:她8岁的儿子林航宇。 刘晓艳笑称,林航宇是“极度的风险厌恶者”,这个看法在小孩抱怨自己的名字不好时得到了验证,林航宇认为,宇宙飞船容易在太空中爆炸,所以取这个名字很危险。但记者倒是认为,这是他老妈在从事督察长工作的时候给他感染了风险厌恶的情结。 为了既规避风险又实现收益,林航宇用他的压岁钱买了3000份的易方达货币市场基金,也算是支援了跑市场的老妈一把。 一个浪漫主义者的营销术 大学毕业当了两年的中专老师,之后读研再读博,任职广发证券,后又参与易方达的筹建,刘晓艳说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 一个浪漫主义者去做营销,在现今提起营销就蹙眉的基金圈子里面,那是够为难的,理想的鸡蛋不会在现实的石头上碰得粉碎吗?刘晓艳说,自己做市场倒不觉得是在找资金,“我觉得我是在寻找那些和他们(基金经理)有共同想法的人。” 有意思,卖基金成了找朋友! “叶总(叶俊英)给我们说过一件事,他有次去德国,见到一个公司,它的客户年龄都很大,一问才知道,原来彼此之间的生意来往都几十年了,像这样从年轻一直走到老,既是生意伙伴,又是朋友,真叫人羡慕。”刘晓艳说,易方达是一批想做事的人,想做的是长久的事。 她说自己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打上一个出租车,把城市的大街小巷走遍。“我要去看我的客户住在哪里。” 据说,易方达是国内少数不给销售人员下营销任务的基金公司之一,记者就这点向刘晓艳求证,“我从来没有和你们说过,每个人要达到多少,达不到扣工资奖金之类的吧?”她当着我的面把问题抛给了严静。 刘晓艳解释说:“之所以不给员工下硬指标,是为了预防员工为完成任务而使用一些急功近利的短期行为。我们希望与客户是因为信任而共同走下去,因为怀有共同的理念而合作到老。” 刘晓艳从督察长转任市场部总经理,有些偶然,用她的话说:“并不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的。” 2003年9月,在这个遇基金发行,公司上下就得全体动员的时代,时任易方达督察长的刘博士飞到南京,负责公司新的开放式基金——易方达策略成长在江苏省的销售,这一去就是两个月。 没有股权关系,没有合作渊源,地处江苏的华泰证券却把注册地在广东的易方达基金卖了个火爆。10月30日至12月4日?华泰证券首次代理发行开放式证券投资基金?一举实现了代销易方达策略成长基金3.5亿元的首发销售业绩?创非股权关联券商销售基金之最。 整个公司为此大跌眼镜,随后不久,刘晓艳走马上任市场部总经理了,就此成了空中飞人。公司上下对该市场部老总是否浪漫不置可否,但普遍认为她比较“铁人”,对工作的投入胜过男性从业人员。 这点可以从其儿子林航宇的说法中得到证实,记者问道:“小朋友,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林航宇:“做什么都好,就不要做基金!” 记者又问:“见不到妈妈会不会觉得难过?” 他说:“她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最后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就好像觉得她在办公室加班一样。” 这位“女铁人”还向记者介绍了易方达营销的“四不”原则:不搞利益输送,不拿投资做交易,不拿现金做交易,不打价格战。 当然,记者对她说的“四不”原则能否坚持,还是抱有疑虑,不过就易方达目前的市场业绩和基金保有规模来看,他们是有这个底气的。 赎回:一个基金经理的烦恼 和肖坚聊天时,他接了一个电话,记者无意间捕捉到了这个瞬间: 具体的内容是一家大机构意欲在目前价位赎回肖坚运作的易方达策略成长基金,提前打电话通知肖坚。那是3月4日下午,大市已经在基金重仓股的引领下走出了上扬的态势。 肖坚双眉微蹙,劝说该机构:“你在这个价位赎回,就很难再在这个价位买回来了,现在我的重仓股涨幅均居前……” 记者见状,悄悄退出了办公室,心底不由生出一丝感慨:基金经理也不轻松,净值低的话所承受的压力自不待言,做得好呢,又有赎回的压力,免不了要割爱自己看重的股票。 之后,记者刻意关注了易方达策略成长的净值走势,3月4号,1.107;3月7号,1.120;3月8号,1.140;3月9号,1.143;3月10号,1.131;3月11号,1.151——果然没有回归到1.107以下。 采访到目前已经接近尾声,与易方达的领军人物叶俊英还未谋面。 倒数第二天,严静兴奋地告诉我,“约好时间了,叶总说了,下午去做他的采访吧!” 终于要一睹这位低调的神秘人物的庐山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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