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浪财经专栏作家 王鸿嫔[微博]
老学者说,经历世事才体会到,单纯与天真常常是一线之隔。他仍有理想,但已经不再视资本主义、自由经济为万恶之本了。
凡人都有贪念,承认吧!
“一个人如果三十岁前不相信社会主义的话,他就没有良心;一个人如果过了三十岁还相信社会主义的话,他就没有大脑。”这话很多人引用,也获得很多认同。
去年结识的一位已年近70岁的学者说到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老先生年轻在美国留学期间参与保钓活动,同时也曾经是旗帜鲜明的共产主义拥护者(为这点,差点被台湾除籍,许久不能回家),至今还保有浓厚的理想主义。
当年一起上街头的人,各自有不同的发展,其中有个人,20多年后才重逢,出乎大家意料地,他的工作正是电影“在云端”(Up in the Air) 中乔治-克鲁尼(George Timothy Clooney)演的角色——负责帮企业执行裁员大刀的讨厌鬼。
老同学们很不谅解:“为什么要去做资本主义的刽子手?”
“一家企业好比一条船,如果不裁掉那10%或15%的人,整条船都会沉了,那么全部的人都会失去工作。哪个比较惨?”
老学者说,经历世事才体会到,单纯与天真常常是一线之隔。他仍有理想,但已经不再视资本主义、自由经济为万恶之本了。
管理学大师彼得-杜拉克(Peter. Drucker)成长于维也纳,经历一战过后欧洲风起云涌的反资本主义浪潮,他在自传中提到,年少时也被共产主义学说所吸引,也上街头,跟着群众走了一段路后,默默地转头回家,发现自己不适合这样的运动、无法热血沸腾。
同样来自维也纳的自由经济学派宗师哈耶克(Hayek)旗帜鲜明地站在社会主义反对方,然而在他年轻时也因为目睹欧洲贫富不均问题恶化,而拥抱共产主义。
在大学任教的几个老同学,就着这几年的贫富差距、国家负债、青年就业恶化等问题, 免不了要端出各派争论。我依旧倾向哈耶克的药方,延续亚当斯密的思路,不回避人类天性中的弱点,是靠自体机制成长、治疗,疗程长、过程较辛苦、见效慢,但比较实在。
利伯维尔场经济(编者按:利伯维尔 法语:Libreville 英语:Libreville ,The capital of Gabonese Republic 或称“自由市”),是架构在管理人的欲望、承认凡人有欲望的前提下运作,而不是抑制欲望、假设凡人成为圣人的遐想下架构的。有限的政府职能、健全货币功能、降低管制、市场自由竞争、减税,西方国家富强这么久,靠的是这套制度。
(本文作者介绍:原上投摩根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曾任台湾摩根富林明证券投资信托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台湾摩根富林明证券投资顾问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毕业于台湾清华大学经济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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