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普惠金融需要支持 但应厘定清晰的法律边界

联合国资本开发基金（UNCDF）数字经济专家 丁宇

　　新浪财经讯 10月11日消息，2019中国普惠金融国际论坛今日在京举行。联合国资本开发基金（UNCDF）数字经济专家丁宇出席专题讨论会二并发表主题演讲。

　　丁宇表示，有一些普惠金融需要支持，但需要厘定一个清晰的法律边界，不能把企业挣钱和外部的成本都分摊到社会层面上，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以下为发言实录：

　　丁宇：申请第二个发言，我们作为联合国机构是百分之百支持世行的看法的。实际上消费金融这个东西也不是今天才产生的，以前有各种信用卡也都是在支持各种消费，它不是新产生的，只是普惠金融实际上是因为我们在现在社会发展中觉得有一定的必要性，也就是我们发现市场有一些特别贫困的群体，这也是包括中国这些年现在的扶贫以及要做的乡村振兴，觉得我们应该做一些事情，把某个领域的资源引导一下，因此国际机构的看法是讲到普惠金融被理解为要通过资源性、政策性的支持来帮助某些群体符合我们健康社会发展的要求。

　　最近一段时间比较有意思的是，有些机构来找我说，现在在西方对气候变化有很大的重视，并且细微也很怪，你这个人比较怪你能不能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昨天晚上我刚敲了一段文字是我自己写下来的，我给大家读一下，因为这与消费有极度的关联。我的文章中谈到了什么是“消费边界”的问题。

　　我说“人类的基本保障是能量获取，作为动物的一种，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就是食物的获取，但当我们已经获得了足够的食物是否还需要继续获取，不断地吃不断地喝在不断消耗物质的同时，不断地没有必要地伤害了其他的动植物也令自己被肥胖等现代疾病所困惑”。这是一段话，但现在的物质消费主义实际上就是对人类的诱惑，我们在不断地消费，我们讲的是适可而止，但建立在现有的消费基础上，是否能真正地解决现有的社会问题呢？

　　刚刚姜芳芳也讲到消费有一系列的指标和要求，我不主张政府是一系列主张和干预的，有些应该是市场经济要解决的问题。但我们是否要把它作为普惠因此要引导政策，引导资源进入这个领域我认为这是非常危险的。有两点：

　　第一，我也给银行干了很多年，接触了30多家金融机构，我们当年跟姜芳芳女士一起进行各种各样的贷款的审批，存在一个问题，正如余局刚才所说的，它是一个“双刃剑”，现在我认为负面的作用大得多。为什么这么说？在我们日常的工作中我们的机构是由短期利益所引导的，就是赶快放了先挣钱，至于市说很多的外部效应，短期内是不愿意想也不愿意看的。比如说我们谈到这个人负债了，更有干劲。也许是。但现在的实际情况是，大量的负债根本已经超过了他的还款能力，他还不上了。甚至在产品设计中，这就是很具体的，根本就没有指望着这个贷款人还，而是迫使他的家庭，迫使其他的周边人来还，要不然怎么有一堆的爬虫弄了周边的群体来催债呢？我们实际上是一个外部性的问题了。消费公司在拼命挣钱的同时，把很多外部的问题给转移到社会层面了。

　　我还要谈一个更加具体的。这些年，金融机构在各种各样的参与，正常消费符合我们说的你的消费完之后可以承担的不会影响到主流的或者是正常的生活的消费，我们是支持的。但任何超过了这个产生的外部性，比如说给大学的校园贷，无限制的消费最后连累到了家庭，甚至延伸到了刑事问题，这是没有必要的。我个人认为，有一些机构要把消费金融一定要归在普惠金融那里，实际上不光是中国政府，还有很多各国的政府也发现我们处在一个经济上比较困难的时期，是要保持我们的就业和社会稳定，因此是要把一些资源引导进去。但这个过程中，如果您接受的消费金融的方式用传统银行来做，我只提两点，两种从技术流派就是不一样的。消费金融我们从来讲的是真实性的基础上的大数法则的问题，小而分散，如果一定要把它弄到经营性贷款，这是不一样的方式，用我们的话说，首先贷款确实要真实，贷款都不真实了，最后还款跟银行所谓的能力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纯粹碰运气。但即使在这个过程中贷款真实也要考虑行业的风险，比如说中国目前很多的产业链转移，包括不同省份有不同行业的特征和影响，这都是要考虑的因素。并且，我们要考虑家庭的稳定性。

　　刚才我们要回答的是什么？如果说是市场经济确实有一部分的消费需求可以做，以前也在做，以前信用卡也在做，没有必要特殊的鼓励，如果讲到普惠金融认为是有必要为了这个社会稳定以及国家的可持续发展做出的事情，我们就集中精力做这个事。比如说前一段我们在欠发达地区以及发达地区的妇女的状态和还款进行了分析了很有意思的现象，越是男权社会，中年离异妇女是小微贷款还款中最好的一个群体，因为她要为家庭和孩子负责任。但这个在上海的周边地区就没有很重要的体现。这意味着，如果考虑到社会稳定和就业，我们就会在资源上做更多的妇女微贷的项目。

　　这不是所谓的是和非的问题，只是两个不同界定的问题。有一些普惠金融需要支持，但肯定要给他一个清晰的法律边界，不能把企业挣钱和外部的成本都摊到社会上，这样是不对的。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赵子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