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中国真正全球化的企业还非常非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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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财经讯 由《中国企业家》杂志社主办的2019（第十八届）中国企业领袖年会12月8日-9日在北京举行。罗汉堂秘书真、湖畔大学执行教育长陈龙出席并发表演讲。

　　陈龙在演讲中表示，这个时代另外一个推动全球化的力量是全世界是一个多极增长的模式，大家可能会意识到很久我们没有提“四小龙”，因为他们的增长已经不快了。

　　现在全世界经济增长最快的地方是亚洲、东南亚、南亚，中国已经不是最快的了。回到欧美、日本，更慢。所以，全世界是一个多极增长的背景下，我们寻找新一代的全球化。

　　“到今天为止，中国制造现在已经很牛了，中国的企业已经学会了制造以及去做全球的贸易，但是中国真正全球化的企业还非常非常少。”他说。

　　陈龙还谈到，这个时代会是一个更加消费主导的时代。经常讲“消费升级”，其实消费升级首先是分级，其次才是升级。

　　下沉市场会发现是一个巨大的未来。今年“双11”的时候，发现三四五六线城市，无论是参与的人数还是金额，增长率都超过了一二线城市，下沉市场会成为消费非常重要的未来，绝大部分的增长在今后的二十年中会来自于下沉市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趋势。

　　以下为演讲实录：

　　国际贸易这个东西有多重要？看一下历史就会发现，它非常非常重要。现在大家都知道，技术是改变人类命运的力量。但是实际上在18世纪的第一次工业革命以来的一百年中，其实技术主要造福的是什么？是欧美和日本。一直到1950年左右，亚洲包括中国还有非洲，我们的人均收入跟200年前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虽然欧技术革命，但是技术革命真正地造福亚洲造福别的国家，实际上是二战以后发生了几个重要的事情。当时有一个新的国际的政治经济的秩序，包括联合国，包括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关贸总协定，加起来它们形成一个全球的政治稳定的金融的贸易的大的市场，这个贸易市场的基础上，技术的好处渗透到亚洲的别的国家，一开头是在战后的日本，慢慢到了四小龙，到了中国、印度和别的国家。

　　我想讲什么，技术和贸易的结合，真正是改变人类命运的力量。所以，国际贸易的规则非常非常重要。

　　看一下过去的几百年中，我们会发现从欧洲的地理大发现开始，所有推动积极地参与国际贸易和规则的人都成为了全世界最一流的国家，所以国际贸易非常重要。为什么我们现在要讲呢？如果我们想得远一点，现在的贸易战本质上不但是世界经济秩序的重构，如果想得远一点，它实际上对我们的企业家来说，它是新一代全球化的开启和阵痛，在一个群龙无首，美国不想管，因为老二起来了，怎么办？这样一个背景下新一代全球化的阵痛，这是贸易战的本质。

　　这个时代另外一个推动全球化的力量是全世界是一个多极增长的模式，大家可能会意识到很久我们没有提“四小龙”，因为他们的增长已经不快了。看一下全世界，会发现现在全世界经济增长最快的地方是亚洲、洲、东南亚、南亚，中国已经不是最快的了。回到欧美、日本，更慢。所以，全世界是一个多极增长的背景下，我们寻找新一代的全球化。

　　这一代的全球化对中国的企业家也有一些非常有意思的新的特点，有几个关键词：

　　它是一个技术和模式的输出。比如今日头条，在过去的一年中已经成为全球领先的品牌，这是今日头条的全球化。中间还有一个重要的词是本地化，比如蚂蚁金服。蚂蚁金服除了做支付宝，我们在全球有9个支付宝，但它们都是本地的品牌，它们不是支付宝在全球各地的分公司的落地。我们通过技术和模式的输出，造福本地，再把它串联起来。本地化的趋势非常重要。

　　参与到规则和基础设施的构建。比如阿里巴巴，马云在2016年提出EWDP，全球电子交易平台，的思路，希望跨境有这样一个思路，通过在G20的时候得到全球企业家的支持，现在已经有很多国家跟阿里巴巴签署了协议。所以，是在规则上，是在通关的政策、税收的政策上能够通过小为企业跨境的贸易，同时从阿里的角度，通过菜鸟、蚂蚁金服，通过多维度的基础设施完成。这个时代我们在做国际化的时候会非常不一样，我们有技术从模式的输出，我们会有当地化赋能当地企业的成长，我们会参与贸易规则的制定，以及帮助各个国家构建商业的基础设施，这是新一代的全球化看到的东西。

　　到今天为止，中国制造现在已经很牛了，中国的企业已经学会了制造以及去做全球的贸易，但是中国真正全球化的企业还非常非常少。

　　（图）画的是全球最好的品牌，它有一个挑战，你的收入的30%要来自于国外才能是一个全球化的企业。这一条加起来，基本上中国企业进不去。中国已经学会了做全球贸易，但是真正全球化的企业中国还很少。中国在这样一个状态里，我相信在今后的20年中，中国会出现一大批真正全球化的企业和品牌。全球化是这个时代的看起来很乱，但实际上它是一个在不定性中，全球化是一个新的开启的代，我们可以说现在的贸易冲突是新一代全球化的阵痛。

　　这是第一块，我们怎么理解这个世界。

　　第二，分享国内。一句话讲国内，可以说成是在经济增长放缓情况下的消费驱动和技术驱动。

　　首先，经济增长放缓。这些年我们会看到一个非常宏观的现象。国家的负债率和经济的增长在2008年以前是一起往上走的，但是2008年以后就分道扬镳，国家负债率越来越高，一直往上走，但是我们国家的经济增长越来越面，现在在讨论破6%的问题。说明中国的经济增长正在进入另外一个新的阶段，我们需要调整自己的预期，我们通过刺激的政策越来越低效，这是宏观的现象告诉我们的。如果我们放眼全世界的历史会发现，无论早期的增长多快，再一个国家人均GDP超过1万亿美金以后，没有哪个国家在今后十年经济的增长率会超过5%，那已经是涨得很快的国家。（图）里的国家包括德国、日本、韩国、新加坡，已经是跨越了中等收入陷阱最成功的国家，但即便是这些国家，它平均的GDP的增长率在今后的十年也不会超过4.5%。它本质上是什么呢？一个国家的工业化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它的增长模式改变了，增长率也会改变，所以我们必须调节我们对经济增长的预期。

　　新的模式会有几个大的改变：

　　1．会变成消费和服务的主导。从原来的投资资源驱动的模式变成更市场化的消费和服务主导的未来。这个未来实际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模式的改变，因为它必须越来越消费者主导，就必须越来越市场主导。

　　2．从一个投资的方式、资源主导的方式，变成创新的方式。

　　三个变化，第一，增长率，我们必须接受这样一个现象，我们GDP的增长率会低于6%，会往5%走，全世最好的国家都是如此。第二，它会越来越消费和服务主导。第三，它越来越市场和创新主导。这是后面一二十年我们必须看见的未来。但是还有一点，这几年中很多的企业不明白这个道理，经济放缓其实有一个转型的风险，这个风险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已经习惯了我们国家的经济以10%以上，我们的企业习惯了增长很快，但是增长放缓时我们会发现我们的收入增长会越来越慢，但是我们开始的增长不见得很慢，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比较快的增长，尤其是我们债务的泵本没有下来。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企业甚至政府都可能会出毛病。大家想一想这几年中，如果经济增长率只有6%，整体来说只能涨那么快，有的企业可能涨得更快，但是很多企业可能不会超过这个速度。这时如果你的负债成本很高，就会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必须接受一个新的东西，定位上、心态上、认知上有一个很大的改变，这个改变并不是很快。所以，我们会发现现在经常讨论的，比如城投债的问题，去年的股权质押的问题，包括最近很多P2P爆仓的问题，本质上大家习惯了收入增长快的模式，放慢了以后，负债成本没有降低，很多企业就会出事，这是我们转型中必须关注的风险。

　　我们国家也做很多努力，包括减费减费，去年国家为了减税减费有几万亿的成本。另外，国家在大力推动市场化的改革，这个里面除了做这些事情，可能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给我们的官员、给企业家一个信心，能够营造一个更市场化的创新主导的环境，这是符合这个时代的增长模式，只有这样中国才有希望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这是一个重要的方向。

　　这个时代会是一个更加消费主导的时代。我们经常讲“消费升级”，其实消费升级首先是分级，其次才是升级。这张图讲的是不同的国家，最左边的是中国，后边是韩国、日本、国，它们讲的是国家在不同的收入水平，在吃喝玩乐和健康各个方面的投入有多少。浅蓝色和粉色（PPT）是娱乐和健康的投入，中国的投入比较低。越往上走，随着收入水平越来越高，美国大概会有一半的开支投在娱乐和健康里，这些才是以后所谓消费升级的未来。

　　这张图告诉我们两个事情，不同的收入水平的消费是不一样的。第二，往将来看，娱乐和健康会越来越重要。消费升级对我们企业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但其实也是巨大的挑战，原来的产品可能越来越不要了，要一些新的升级的产品，但这个产品升级又跟收入水平不同，它越来越精神化、娱乐化，往健康、虚的方向走，也往高的品质的方向去走，这样我们的消费驱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商机，但是对于每一位做产品的企业家来讲，又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比如说你会发现消费者越来越喜欢不是那么贵的奢侈品，或者比较便宜的质量好的东西，总是在这两个边上去走。我们会发现消费是分级的，也就是升级的。女企业家都会买这样一个高端吹风机，也造就了英国的首富。但是到三四线城市，会发现在最黄金的地段，大家觉得最牛逼的品牌是海澜之家、红豆股份，所以消费一直是分级的，还是升级的，很难用同一种模式把两个事情都做好，这是非常重要的。

　　下沉市场会发现是一个巨大的未来。今年我们“双11”的时候，发现三四五六线城市，无论是参与的人数还是金额，增长率都超过了一二线城市，下沉市场会成为消费非常重要的未来，会发现绝大部分的增长在今后的二十年中会来自于下沉市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趋势。我会发现90后在崛起，今年“双11”的时候，90后成为最重要的消费的力量，这批90后是没有穷过、没有受过伤的消费者，他们喜欢的东西、趣味、消费习惯跟以前有非常大的不同，对做企业的人都是很大的挑战，或者是很大的机遇，就看你怎么把握它。

　　中国一定会出现全球化消费的品牌，大家看一下在过去每一次的工业革命，从欧洲到美国、日本，每一次会诞生这个国家自己的而且是全球化的消费的品牌，中国世界级的消费的品牌在哪里？中国新兴的、有意思的品牌相信真的会成为持续的乃至世界的品牌，都会发生。

　　最后一个非常重要的动力是技术驱动。

　　很多人讲这是一个AI的时代、5G的时代、区块链的时代，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定位不同讲的都不一样，但是加在一起都是“数字技术”。数字技术到底改变了什么东西？如果问我，它根本性地改变了三个东西，一个是连接，一个是智慧，一个是信任。连接，从互联网到物联网IoT改变了万物之间的连接，变成一个网状的东西。第二，数据和云计算、AI，数据、算力和算法根本性改变了我们聪明决策的能力，商业的智能化大大改变了。第三，从数据到区块链，它都在改变我们的信任体系。大家想一想商业社会，就是靠我们之间的信任，通过我们的连接发生关系，通过更聪明做商业决策。这三个东西对我们的商业是一个底层根本性的改变，这是数字技术的。数字革命跟计算机的革命不一样，数字革命改变了我们如何跟别人发生关系，如何做聪明决策，我们的信任，这是商业最底层的东西，这次革命会来得更加彻底。

　　数字时代一开始是人的维度，以消费者为核心，一开始是从媒体，到电商，到社交，到线下的出行、娱乐，慢慢围绕着消费者都被数字化了，产生了很多新的企业和机会。再往后走是产业互联网，原来是数字的产业化，现在叫产业的数字化，这两个东西都在发生。我们经常在说怎么去做智能制造，其实我们看到最重要的现象是智能制造不是说一个企业的效率越来越提高了，它不只是一个工具层面、效能层面的提高，它是一个商业模式巨大的改变，这个改变在于它的连接和效能的提高是同时发生的，我们会发现当你的消费者、生产者全部都串起来的时候，制造的智能化会同时发生。第一，会发现数字技术根本性地改变了消费者信息的来源、它的信任体系以及去做消费决策的方式。比如淘宝上，我们会发现所有货物、所有的企业以及所有的行为到物流都是可以打分的，每一个消费者都打分，他们是这个数据的生产者，他们同时是这个数据好处的使用者，技术在后面串起来，改变了消费者的信息来源，他自己知道信息，这就影响了他消费的决策，他们也构建他们自己的信任体系，比如现在可以通过网红把很多小的品牌去创造，这个根本性地改变了广告和品牌的定义，现在很多小的很边缘的品牌可以通过新的信任体系去发展，这在以前是做不到的事情，这样就诞生了很多企业的例子。像云集，简单地讲叫社交电商，它一方面改变了消费者，让消费者成为我的销售者，消费者的身份改变了，他们的信息改变了，决策改变了，他们的身份也改变了。

　　另一方面，他们让生产者越来越智能化了，他们把优质的工厂、品牌的工厂都拉进来，他们跟消费者形成了一个C to B的关系。智能制造是怎么发生的？并不只是说我这个企业的效率越来越提高了，它发生的是把消费者和生产者串在一起，技术改变了消费者，改变了生产者，以及改变了他们之间的驱动关系，这是一个网状经济发生的现象，这是现在智能制造的路径。

　　这样的路径非常高，还有一个例子是阳光硬网，也是工业互联网。做的是什么东西呢？一方面超过1万个各种各样供应商，它代表的是智能采购，在中国的经济里面，大部分的企业的问题是什么？是小b，相对效率比较低，很多非标产品，很难规模化和数字化。所以，改变它的方式不是一个个地去改变，而是用一张网把它串起来。串起来以后，它两边都是B，如果把需求和它的供给串起来，我们就可以把它的需求规模化，规模化以后就可以帮助小B去成长了。

　　我想讲的关键是智能制造最重要的一个方式是把B和C两端一起串起来，同时解决它的问题。这才是它最强有力的路径。后面是连接和数据驱动。

　　我还可以举更多的例子，在影视行业，我们都知道很难拍一部永远卖座的电影，所以最牛逼的企业家，斯皮尔伯格这样的大导演，原来在美国的梦工厂都会倒闭，因为不知道哪一部电影一直卖座。所以，影视产品一直是一个B to C的行业，我们希望导演拍很好的电影，有一个企业叫新片场，一开始通过把能够制造产品的导演，长短视频结合起来，现在因为有了数据，通过给网络电视台提供数据，他们每年生产的网络电影最多，占网络电影的40%以上。而且更牛的是它的每一部电影都是赚钱的，不会亏钱。为什么不会亏钱？因为他们知道上亿的消费者看什么样的影片、什么样的环节会停留多久，变成一个数据驱动的行业。你能够追踪消费者，这个数据让我更智能。

　　还有一个是制衣科技，现在做衣服，衣服也是非标，有大量创新的产品，但是大量设计，设计师是看不过来的。现在他们做的事情是把大量设计的图片汇聚到一起，能够打标数字化，通过这样决定它的设计，改变它的设计，最后是改变它的供应链，我们可以看到不同的技术改变的模式。

　　还有一点技术改变的东西，它是把这个社会变成越来越平民化的社会。欧洲也罢，美国也罢，现在叫民粹主义，老百姓越来越能够串联在一起，他们有自己的主张，他们对大公司反感，他们有很权威的反感，他们对富有的人反感，在美国和欧洲影响了政局的改变。但这是一个长期的趋势，技术只会让这个越来越明显。

　　这会带来什么东西呢？其实会改变企业。因为企业跟民众连接在一起了，这个时代的企业，会发现全世界的企业不约而同讲社会责任，消费者不光选你的商品，还选你是谁，你的灵魂是谁，所以企业的社会责任、文化成为这个时代越来越重要的一件事情。阿里巴巴很早以前马云就讲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他一直倡导“用户第一，员工第二，股东第三”。看起来在中国这样去讲，实际上在今年的时候，美国有200多个最大的企业的领导，他们的圆桌会议有一个联合声明，这个声明跟阿里巴巴讲的几乎一模一样，未来一定是用户第一，股东是最后一个。这是技术带来的一个重要的企业文化的改变。

　　过去的40年是中国改革开放民营企业的40年，我们在为中国的民营企业加油的过程中，我们心里面也非常感慨，因为我们看到的虽然是民营企业的40年，但实际上我们很多民营企业的风光往往只有几年，因为它的驱动力一直在改变。如果我们今天抱怨我们的环境在改变，这个环境一直在改变，它从来是一个被改变的世界。

　　有一天我坐着没事，把中国现在200亿美金以上的民营企业都划了一下。左边打勾的都是技术驱动的互联网型的企业，我想讲的是中国200亿美金以上的企业，绝大部分都是技术驱动型的企业。虽然有40年，但是这个时代变得越来越快，技术变得越来越重要的一个引擎，它也在改变我们的商业模式，我们作为企业家，我们必须拥抱这样一些变化。

　　让我总结一下，有一个军事术语在90年代就产生了，说这个世界是一个VUCCA的世界，翻译成中文就是一个多变、不定、复杂、模糊、加速，它越来越快，这就是我们企业生存的一个环境。从我分析的日本、欧洲、美国、中国，都是这样一个环境，可以用VUCCA这个词形容我们生存的世界。

　　一百年以前，一九二几年的时候到三十年代，这个世界在发生什么东西？会发现那个时候这个世界正在被重构，当时没有一个固定的国际秩序，欧洲提出了“国家联盟”，其实是联合国的前身，被美国给拒绝了。当时的美国也只管他自己的事情，当时的世界也是很乱的，当时有不同的国家在崛起，当时德国在崛起，意大利在崛起，墨索里尼要求改变凡尔赛公约，当时印度在改变，甘地在主导他的国家独立的非抵抗运动，世界的秩序很乱。我们会发现也有很多贸易摩擦。左边的图是美国的关税，在20年代以后，把它的关税大幅度提高，有很多人说美国关税提高带来了大萧条，后来才下去。当时有贸易摩擦，油世界秩序的不清楚，后来美国股市崩盘，进入大萧条。荣格是弗洛伊德的学生，他讲到当时人类的困境，因为技术让人类失去了宗教、失去了心灵的家园，他一直在反思技术让人类意识到我是地球之王，但是我很快就会被超越，这是一百年以前的心理学家讲的话，跟我们今天对AI的担忧完全如出一辙。

　　回过头来会发现这个世界没什么改变，是这样一个主题。倒过来说，还是改变了很多。

　　管理大师德鲁克讲过一句话，其实所有的经济活动，从本质上都是非常冒险的。拒绝明天其实才是最大的一个风险。如果你只是捍卫昨天，是不够的。我们企业家本质上做的事情就是在不确定性中寻找机会，去拥抱明天，这是企业家这个词最重要的一个含义。这是我们可以从历史上学到的体会。

　　今天下午我想讲的是，觉得企业家本质上就是为了在不定性中去解决社会问题，为社会创造价值，这个词是它的意义所在。不定性越大，倒过来也是说我们的机会越大，我们会有很多机会。这个世界是什么样？是一个VUCCA的，变得越来越快、不定、多变、模糊的社会，这样一个世界里，中国人面对一个所谓的新常态，就是消费、技术和全球化是中国的经济的新三驾马车，我们在这个里面寻找自己的机会。

　　有非常大的风险，但是最大的风险我们可能会错过它。我们在中国感觉到有很多问题，经济增长在放缓，很多企业不见得亏钱，商业模式被技术改变。我们觉得这是一个很糟糕的时代，我们也可以看一下全世界，我们看一下欧洲和日本，没有经济增长，利率是负的，没有人愿意借钱投资，美国的经济增长也越来越慢，在抵抗一个要到来的可能的衰退。在中国虽然有那么多问题，但是我们仍然有全世界最大的一个消费者的市场。我们有消费和技术和全球化带来的一个很大的机遇。所以，换一个角度来说，这可能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但是也可能是一个最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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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