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向东：消费萎缩是经济步入箫条的特征之一

新时代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潘向东

　　新浪财经讯 第十五届中国国际金融论坛于2018年12月15日-16日在上海召开，主题为：现代金融体系构建服务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新时代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潘向东出席并演讲。

　　其表示当前经济进入下行周期，已经产生一些经济步入箫条的特征。一是出口，受到今年国际形势的影响，明年出口可能会受挫。

　　二是固定资产投资领域，基础设施大幅下降。此外，地方债务信用在收缩，9月份之后出台了一系列宽松的政策，但企业对货币的需求在快速下降。10月份推货币政策，但企业的需求没有起来，反而是二三四线房地产反映积极。

　　三是消费领域，汽车、智能手机等行业消费出现了大幅回落。潘向东称，消费开始萎缩，其实就是步入箫条期的一个特征之一。消费一旦萎缩，企业家的行为会发生改变。企业家行为发生改变，可以预料的是，到明年实业问题开始显现出来，经济将逐步步入箫条期。

　　以下为演讲实录：

　　潘向东：各位下午好！很高兴今天在这里探讨2019年的经济情况，我用的这个题目《备战经济箫条》，我们来看看备战经济箫条是经济周期的概念，其实经济它有自身的周期，复苏、繁荣、箫条、衰退，中国经济在走向衰退，衰退有一些特征，往衰退期走的时候，一般不太接受，采用扩张性的政策或积极的财政政策，在2012年再次刺激，后面就慢慢实施一些扩张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但是我们看到刺激的一个结果就会显现，显现在哪儿？杠杆率不断地走，到稳定的时候，它就不敢再刺激了。

　　在前年，当杠杆率很高的时候，它就开始觉得去杠杆，来来回回地折腾。现在的话，经济进一步下降的规律，这两个政策很难再进行。你在用货币刺激的话，可能杠杆率又上升了，用财政再刺激的话，制度规模可能就难以承受了。在箫条期的时候，也有一个特征，经济低迷、物价也低迷，与此同时，货币政策是可以考虑扩张，通过价格手段开始降息，但是很容易陷入流动陷阱，箫条期的时候，财政收益，大家看到没有11月份的时候财政收入都是负增长，怎么去降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个时候的政策是什么样的？其实前天中央政治局会议已经告诉大家了，告诉什么？稳，其实啥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要熬着。它也不能刺激，它也没办法。另外一个方面，下一步真正要经济走出这个困境的话，只能靠改革。也就是说，从经济周期的角度来看下一阶段的经济走势。

　　我们回顾一下从2008年之后，这个衰退期的脉络，其实这个脉络很清晰，我们看到经济危机爆发，刺激之后有困境，混沌增长，其实大家可以混沌增长有几个特征，经济下降是确定的，由于政府的反周期政策操作，经济下降的过程是复杂的，很难预测。真正预测对的有几个？因为政府踩油门和刹车的时候，经济指标是不断的波动，假如波动往上的话，你会觉得新周期来了。结果刚刚发现新周期来了，经济指标又波动了，所以是很难预测的。第三个特征，系统是不稳定的，随时可能面临“黑天鹅”事件的产生，这是2012年说混沌增长，我们来回忆一下，波动的都是很厉害，去年又有一个叫“灰犀牛”，这是逻辑的过程。但是现在的话，我们发现逻辑的过程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扭转，为什么？因为中国的经济周期，改革开放四十年来，其实更多的是制度释放的周期，改革释放的周期。未来假如改革释放的话，只要能够推一系列的改革，关键问题就是你做还是不做，到现在为止，我们只能寄希望在箫条期的时候，熬到一定的时候，熬不住了，只好走改革之路。任何一次改革，其实大家回忆一下都是很艰难的时候推出来的，包括1978年，包括90年代一系列，也是因为90年代经济步入箫条的时候，当时推的一系列改革。我们要看的周期，未来的一个特异性。当然大家问什么时候会启动，我说从启动改革到新的产生是有识之的过程，改革什么时候推出，我们探讨新的经济周期，什么时候会出现，还不迟。

　　经济步入箫条的时候，已经产生一些特征了。出口现在发现，之前大家因为中美贸易战都很担忧出口会受很大的影响，但是其实的话，2018年的话，我们出口还是相对平稳的，中美贸易战说的比较多，但是在出口受的影响并不是特别大，明年可能出口就显示出这一块，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我们看看固定资产投资，大家发现了没有，基础设施有大幅度的下降，和大家说的，不断刺激的话，负债压力就增大，被迫要求你对地方政府负债进行规范和约束，否则的话，你很容易产生一个联想，我们这块的话，提前在启动着，对基础设施这一块，出现了大幅的下降。但是房地产和制造业的投资保持相对的稳定，制造业大家都知道，受出口的影响，房地产投资和房地产政策密切相关。

　　在这一块的话，我们再来看一看消费，现在不仅仅是汽车的消费出现了负增长，包括智能手机的消费都出现了大幅的回落，这样的一个结果，说明了经济已经是有一些前兆，消费一旦开始萎缩的时候，其实就是步入箫条期的一个特征之一。消费一旦萎缩，企业家的行为会发生改变。企业家的行为一旦发生改变的时候，大家看到的一个现象，大家可以预料掉明年实业问题开始显现出来。今年应届生的就业问题，其实网上已经开始传了，已经是相当恶化的过程了。一旦实业开始显现的话，大家想到这个经济的艰难状态，步入箫条期的时候，它的风险可能也会随之而来。

　　我们看看地方债务风险的问题，可能在目前还是没有暴露。很多人就讲，特别是资本市场特别喜欢说，为什么用“去杠杆”，放松了，股市不就涨起来的，股市，很多人寄希望是政策的放松，很多时候是被迫。过度扩张的时候，假如没有得到有效遏制的话，再继续下去可能是万丈深渊。可以说目前对债务风险的遏制起了积极的作用，2016年、2017年、2018年，没有出现进一步恶化的迹象。但是在过去，每年上升10个百分点左右，大家想假如这三年没有“去杠杆”，按照以前的脉络在走，现在假如是270的话，不仅仅是在座的恐慌，那个影响会是多大？是很难想象的过程。

　　第二个方面，大家可以看到，大概是代表政府的负债是80%左右，其实已经是高于全球的风险线，从地方债务的方面。另外一个方面，我们发现信用其实在收缩，刚才讲了消费已经是萎缩的，信用在收缩，两个就是箫条金融的产生，金融收缩关键是什么？9月份之后出台了一系列宽松的政策，去调研的过程中，大家也都发现企业在对货币的需求快速的下降，现在整个融资率都已经打五折了，但是需求很萎缩，这是从这个角度来看。

　　我们再看看货币政策，10月份推货币政策，企业的需求没有起来，但是我们的二三四线房地产倒是反映比较积极。从数据看，这一轮放松的时候，在二三四线的成交量又起来了，居民的杠杆率再次上去的话，政府的杠杆上去了，把居民的杠杆率再加上去的话，下一步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的？几乎只有熬了，大家看美国的数据，其实2008年之后，美国的数据很不错的一个地方，就是它的居民杠杆率上升，政府的杠杆率、非金融企业的杠杆率，实现了这一轮的复苏。下一步，只能像90年代一样，年年吹一些政策，就像当年周总理，比较艰辛的一个过程，可能这个过程怎么走出来，是熬出来。

　　再看看住宅市场的市值，我们的房地产市值，目前中国的这一块，股票总市值的话，我们可以看到各城市，把这个表格一放出来，大家就知道未来的机会在哪儿，它是个翘翘板，最终怎么达到平衡？你看美国从2008年之后，标准是不断地往上走，现在有往上走的过程，但是股市可以往下走，它是到了顶点是收敛的态势，未来我们说美国股市很有可能压力会比较大，这是从这个角度。而中国是恰好走的相反，A股是不断往上走，信用逆差是不断往上走的过程，现在这个项目点也出现了调整的迹象，最近我们的股市也在增长，一个是长期的战略机构，一个是短期的直白都已经显现出来未来资本市场的机会很不错。未来不仅仅是降准的过程，不排除未来还会降息，大家都可以想象到随之而来的，这是今天我要和大家分享的一个过程，是有机会的。但是股市可能会受美股的影响，短期调整对我们产生抑制作用，战略配置价值在显现，这是我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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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谢长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