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这一代人的第二次进化

　　文/新浪财经意见领袖专栏作家 秦朔

　　第一次进化，证明了这一代人对商业机会的把握。第二次进化，考验的是这一代人对社会责任的担当。每一次进化，都需要创新。——题记

　　第一次进化，“他们忽然看见了光”

　　“这一代人，一个个像悬崖边的孩子。在青春的荒原上，他们忽然看见了光。”在《腾讯传——中国互联网公司进化论》一书开头，这样写道。

　　机会的光，技术的光，中国的光，创业的光。

　　这一代人没有想过，这束光的能量是如此之强，把他们的才华和创造性的劳动，成百上千倍放大、照亮。

　　对下个月即将迎来50岁生日的马化腾来说，他们这一代，在迄今为止的中国商业史上是最幸运的一代。他们所处的行业，位于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潮头，他们所在的国家，有着超大规模市场的土壤。天时地利，他们得到了可以和当年的詹姆斯·瓦特、冯·西门子、亨利·福特、比尔·盖茨、史蒂夫·乔布斯一样的，用技术改变人们生活的机会。

　　1998年11月，马化腾和几个小伙伴在深圳创业。他不止一次说：“连我父母都没想到，我一个书呆子还可以开公司。”

　　1998年底，中国的上网人数为210万。2021年，中国网民超过10亿。

　　“正是改革开放给了我们青年一代施展才华的机会和舞台，也使得腾讯公司能够抓住世界信息化革命的机遇。”在改革开放30周年时，马化腾说。他特别举了一个例子：创业之初，公司经营一度举步维艰，为筹措必需的运营资金四处奔波、夜不能寐，甚至试图卖掉“QQ”软件。

　　“幸运的是，借助深圳第一届‘高交会’这个平台，我们获得了第一笔风险投资”，“正是深圳这片热土使得我们对未来始终拥有梦想和激情、坚持不懈去奋斗”。

　　2018年12月18日，改革开放40周年时，马化腾作为“‘互联网+’行动的探索者”，被国家授予改革先锋称号，颁授改革先锋奖章。他说：“我是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的见证者，亲历者，也是最大的受益者之一。”

　　《腾讯传》是2017年初出版的，它记录了这家公司的产品的进化，技术的进化，人的进化，以及心态的进化——从“习惯于全部都自己做”到走向开放、分享，让“一棵大树”变成“一片森林”，“自己留半条命，把另外半条命交给合作伙伴，共享共赢”。

　　在这部传记中，可以清晰地看到腾讯进化的两种根本动力，一是用户驱动，以用户体验为中心，不断迭代和创新；二是危机驱动，面对激烈竞争与技术变迁，时刻如履薄冰。

　　马化腾的两句话曾在业内广为流传，一句是“巨人倒下时，体温还是暖的”，一句是“人要清醒，外面掌声最响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

　　从1998年11月5个人的初创公司，到2017年前后跻身世界十大市值公司，腾讯用了差不多20年时间，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进化，其产品覆盖了中国绝大多数互联网用户，成为他们离不开的沟通平台之一。

　　第二次进化，他们看见了责任

　　2017年召开的十九大，勾勒了中国未来发展的新蓝图——

　　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

　　发展必须是科学发展，必须坚定不移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

　　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必须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

　　这些“必须”，从发展思想、发展理念、发展质量、发展着力点等方面，对所有中国企业提出了新要求，尤其是在行业和社会中有着龙头地位的大企业。

　　彼得·德鲁克曾说：“大公司的特征除了其组织形式、大规模生产的技术以外，还有第三个决定性的因素，那就是大公司在多大程度上实现我们社会的信仰和希望。”

　　时代的召唤，社会的需求，就是企业的新方向，新动力。

　　8月17日，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十次会议提出，“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8月30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二十一次会议指出，要从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促进共同富裕的战略高度出发，促进形成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鼓励支持企业在促进科技进步、繁荣市场经济、便利人民生活、参与国际竞争中发挥积极作用。

　　如果说，以腾讯为代表的中国互联网公司的第一次进化，更多是从自身生存、发展、行业格局与趋势的角度来实现的话，今天，这一代的第二次进化，需要更多地从社会角度出发，在企业和社会的建设性互动中，做出战略安排，并踏踏实实付诸实践。

　　如果说，腾讯过去的进化动力是用户驱动和危机驱动，现在，腾讯正在补充新的进化动力，并将其作为公司基因——这就是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以及“取之于社会、用之于社会”的可持续社会公益创新。

　　腾讯从不缺乏为社会创造价值的基因，但2021年，在主客观等方方面面条件的催化下，腾讯系统化、规模化地开启了第二次进化的历程。2021年可以作为腾讯第二次进化的元年。

　　2021年4月19日，马化腾发布了《推动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的致员工信，宣布“扎根消费互联网，拥抱产业互联网，推动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的大战略，将腾讯公益平台与企业社会责任部进行升级，将首期投入500亿元用于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对包括基础科学、教育创新、乡村振兴、碳中和、FEW（食物、能源与水）、公众应急、养老科技和公益数字化等领域展开探索。

　　8月18日，腾讯宣布启动“共同富裕专项计划”，再次增加500亿元资金，深入结合自身的数字和科技能力，在乡村振兴、低收入人群增收、基层医疗体系完善、教育均衡发展等民生领域提供持续助力，在增进社会福祉、助力共同富裕方面进行持续探索。

　　腾讯的新的进化，和整个国家的新发展理念紧密呼应。过去，发展是硬道理，今天，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是被社会认可并倡导的方向。

　　这是责任，是挑战，也是新的机会。

　　在《腾讯传》的最后，腾讯联合创始人张志东说：“如果哪天腾讯遇到了更大的挑战，也许就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这一天已经开始。

　　创造社会价值的进化之路：“一体两翼”

　　腾讯的第二次进化，道路注定是漫长的，比第一次进化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

　　首先，尽管在第一次进化中，腾讯已建立起巨大影响力，但市场和用户偏好永远在悄无声息地变化，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有一个像当年的腾讯那样的小公司出现，终结上一代的地位。如同德鲁克所说，利润不是企业责任的全部，但“不能产生充足利润的企业是不可靠的、是难当重任的”。这就要求腾讯始终保持创新活力，战略性地投入前沿性、基础性研发，做行业的引领者。

　　其次，第二次进化已经开启。如何善用自己的技术、能力和资源，更好地、创造性地服务社会，从而让自身发展的过程本身，具有更多的、正向的社会价值，这是面向未来的持续考验。这方面腾讯已经做了不少努力，如通过公众号、小程序、视频号、微信支付、企业微信等微信生态，带动的就业机会接近3000万，微信生态已是大批创作者、创业者的生存与发展平台。

　　又如，到2020年底，腾讯云已经与8000多家合作伙伴一起，形成了300多项联合解决方案，为医疗、教育、出行、金融、工业、零售等20多个行业的30万家企业客户提供服务，帮助它们数字化转型。

　　但作为中国市值最高、用户最多、技术最全面的科技公司，今天社会对腾讯的期待远不止于此。社会希望腾讯带头去做更多“难而正确的事”，帮助更多人普惠发展，全面发展，回应气候变化、碳中和、老龄化、数据安全与隐私保护等重大挑战。

　　|2020年10月，腾讯用研团队到呼和浩特访谈一名73岁的退休老人时，他向研究员热情介绍太极拳给老年生活带来的乐趣——这是为了帮助老年人跨越数字鸿沟所做的努力。腾讯已有很多部门投入到社会价值创新中去。

　　第三，促进共同富裕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腾讯责无旁贷。2019年召开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重视发挥第三次分配作用，发展慈善等社会公益事业。2020年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再次提出，要发挥第三次分配作用，发展慈善事业，改善收入和财富分配格局。昨天，先富有多么重要，今天，以先富带后富、促共富就有多么重要。

　　2007年，腾讯成为中国互联网行业第一家在民政部注册的全国性非公募基金会，截至2020年底通过腾讯公益平台筹集捐款总额115.8亿，腾讯基金会自身累计捐款64亿元，是行业里的公益标杆。但如何利用平台与技术优势，带动整个公益行业的数字化、专业化、生态化，让慈善公益简单、有趣、可信赖，让公益机构与捐赠人之间的互动性更强，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在商业文明的研究中，将企业的社会责任分为四个逐步进化的阶段：用正当的方式获利（make decent profit）；用创新的方式提供消费者剩余（consumer surplus）；对利益相关方产生正的外部性（positive externalities）；成为社会进步的阶梯，更好地回馈社会（giving back to the community）。度量一家企业的商业文明贡献，最重要的判断指标是，它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增益了多少人的福利与价值。

　　基于上述框架，通过长期关注腾讯的社会价值创新实践，我认为，腾讯第二次进化的方向和路径已经基本形成，可以简单概括为“一体两翼”。

　　“一体”，就是用户为本，科技向善。这是腾讯的使命、愿景，决定了腾讯向何处去。

　　“两翼”，一翼是商业创新，用技术服务用户，服务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主航道，扎根消费互联网，拥抱产业互联网；另一翼是社会价值，即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以及以“共富计划”为核心的公益创新。“两翼”各有侧重，也相互连接。

　　关于“一体”，马化腾在2019年致员工信中强调，科技是一种能力，向善是一种选择，我们选择科技向善，不仅意味着要坚定不移地提升我们的科技能力，为用户提供更好的产品和服务、持续提升人们的生产效率和生活品质，还要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具体到行动，要“一切以用户价值为依归，将社会责任融入产品及服务之中”，更要“推动科技创新与文化传承，助力各行各业升级，促进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关于“两翼”，马化腾今年在致员工信中说，“当一家企业越往上生长，越需要把创造社会价值的根基，扎得更深更稳”“持续呼应国家与时代的需要，与不断发展的社会共生、共荣”。

　　马化腾的这些观点和中国传统文化中义利并举的要求一脉相承。义者，“事之所宜也”，是原则、规范、道义；利者，“人之用曰利”，是物质利益。他和腾讯总办（腾讯最高管理机构）的成员反复学习国家领导人的要求——“只有富有爱心的财富才是真正有意义的财富，只有积极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才是最具竞争力和生命力的企业”，“同社会效益比，经济效益是第二位的，当两个效益、两种价值发生矛盾时，经济效益要服从社会效益，市场价值要服从社会价值”。他还专门写了一篇文章，《负责任的数字化将是这个时代最大的公益》，把“负责”作为腾讯一切业务的根本遵循。

　　腾讯正从一家互联网公司转变为一家以互联网为基础的社会价值创新公司。这并不意味着腾讯不是一家商业化组织了，而是意味着，腾讯作为一家商业组织，已经把社会价值纳入自己的根本目标，植入了自身的长期发展战略之中，并作为所有核心业务都要秉持的基础理念，以及朝向未来的战略性投资的指向。

　　这样的腾讯，不会因其规模让社会感到“可怕的强大”，而因其向善让社会产生“可靠的期待”。

　　|2021年8月27日，广西都安大崇村启动“龙布日出”公共服务积分兑换瑶山羊养殖权计划

　　凭着善，为了人

　　腾讯“一体两翼”的社会价值之路，对我们意味着什么？举几个例子。

　　2021年5月11日，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束。700万名普查员参与，涵盖中国大陆所有公民，首次在线上完成数据采集，实现了100%的“无纸化”。由于电子采集方式将登记时间缩短到20分钟内，利用云计算云服务实时处理工作，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后期数据录入、处理的难度。这背后的重要支撑，是腾讯云。

　　腾讯云数据库支持了十亿级用户数据、700万个终端和百万级峰值TPS（每秒处理量），保证在最终上线时，全国人口信息在15天内完成采集，每秒查询率（QPS）达到50万，且数据一条都没有丢，系统一秒都没有断。

　　这听起来很宏大，但真正打动我的是类似下面的故事。

　　周富贵是中国1800万视障人士中的一员，仅左眼有0.1的视力，每次打开电脑，都要把鼻尖贴到屏上，把屏幕内容放大5倍才能看到。他身边的大多数视障朋友都从事按摩行业，但他在按摩外，还选择了另一条路，软件开发。他上网找视频学习，把屏幕放大，看清后暂停画面，把代码一行行抄下来，抄完再继续放，再停，再看，再抄。他想做一款给视障群体使用的APP，让朋友们也能通过手机参与各种娱乐。经过数月的开发，他把视障用户常用的几类功能集合起来，做成了一个工具类应用，视障人士可以在上面听小说、查天气、逛视障者聚集的论坛。这个应用叫“掌中世界”。

　　2020年，周富贵拿到了深圳市信息无障碍研究会的offer，正式成为一名信息无障碍工程师。他的“掌上世界”，以及“保益”“点明”等多款视障群体常用的工具软件，都得到了腾讯云提供的OCR（光学字符识别）能力的支持，对OCR的总调用量已有200多万次。每次调用，都意味着帮助视障人士解决了一个生活场景中的难题，比如网购时提取商品详情图中的文字，识别网页上的图片按钮、验证码等信息。一个在北京的视障父亲，打开应用，对着电视拍照，了解了节目单的排列顺序和内容，顺利为自己的孩子播放了《小猪佩奇》的动画片。

　　从支持超大规模的“七普”，到支持一个视障人士的创造，这样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今年夏天，郑州水灾，一位大学生在腾讯文档上发布了一个名为《待救援人员信息》的文档，成为民间抗洪资源供给和需求的自发对接平台，在24小时内更新270多个版本，有250万浏览量，3000多人因之得到救助，被网友称作“救命文档”。

　　“有人一直在为你做着一些事，尽管你一直不知道。”在我们的生活、生产、工作、社交中，腾讯的技术能力，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从全球来看，越来越多社会问题的解决，都需要先进技术的支持。例如美国的一家非盈利组织MethaneSAT，选择了马斯克旗下的SpaceX猎鹰9号火箭，将在明年发射地球甲烷监测卫星。其所搭载的高灵敏度的光谱仪能检测出浓度低至2ppb的甲烷，其高空间分辨率和200公里宽的视野范围，能在大尺度内量化很小的排放源。该卫星将在每7天或更短时间内，检查约50个主要排放场所，这代表着世界上80%的石油和天然气生产。所获数据将免费对外提供，为利益相关者和公众提供一个观察减排的重要窗口。

　　又如，2018年第三期的《斯坦福社会创新评论》介绍了一个英国的案例。一家英国创业公司痛感地球上每分钟消失的森林面积相当于48个足球场，开发了一种无人机，每分钟可种植60粒树种，比手工种植快60倍。无人机配有加压空气罐，可以将种子从3米高的空中喷射入泥土中，还可以进行植树后的施肥和喷洒农药等养护工作。如果整个计划顺利实施，由6至10架飞机组成的无人机群，每天在几小时的工作时间内可种下10万棵树。50个机群一年内可以种植10亿棵树，在20年内减少20亿吨的碳排放。

　　这都是技术向善的威力。也是腾讯发力的重点。腾讯投资了一家以色列公司，它通过在农作物周边安装传感器，记录农作物生长数据和气候、土壤等环境数据，并在云端进行汇总分析，为种植户提供可操作建议。该系统平均节约20%的水资源，提高20%的生产率。目前，以色列已有约60%的番茄种植户和40%的玉米种植户使用这一系统。

　　腾讯自己的AI Lab也建立了一套模拟气候环境和作物生长的仿真器，搭建出农业人工智能系统，将农业专家的知识和经验自然地嵌入仿真器中。这一系统2018年参加由荷兰瓦赫宁根大学（WUR）主办的国际人工智能温室种植大赛，获得了AI策略单项第一名、总分第二名。

　　最近这几天，腾讯的99公益日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不久前河南水灾，近1000万次用户通过腾讯公益平台向各个公益组织捐款，超过5亿元。7月21日，中国红十字会总会与腾讯签订战略合作，共同打造应急救护公众服务系统“急救宝”。腾讯将为“急救宝”的开发提供技术和运营支持，通过APP/小程序/API接口等兼容形式，将全国AED设备、急救志愿者基础信息的接入管理、应用开发、可视化呈现等，连通应急救护设备与急救志愿者“两座孤岛”，实现突发情况下快速定位呼救、实时响应，提高现场施救的应急响应效率和救护能力。

　　今年腾讯基金会还将投入40亿元进行公益数字化投入和一线公益帮扶，让99公益日的善意扶持扩展至全年。

　　|“99公益日”通过倡导“一块做好事”，让更多普通用户参与到公益中来。腾讯公益也一直致力于公益数字化，促进透明化。

　　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荣誉理事长陈一丹说，从陶朱公范蠡倾一人之力乐善好施，到聘请数十万工作人员、服务数千万大众的公益性社会组织百花齐放，再到充分利用更加专业化、透明化的数字技术，中国的慈善公益将迈出新的历史性的一步。

　　当责任和创新，真正融入腾讯社会价值之路的“一体两翼”，我们相信，会有更多的善举，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社会公平和共同富裕。

　　结语：用责任的光芒普照社会

　　回顾新中国成立以来的中国经济史，我们经历过“企业办社会”的阶段，主要是传统国有企业建立了一些与企业生产经营没有直接联系的机构和设施，承担了产前产后服务和职工生活、福利、社会保障等社会职能。国企承办了本应由社会化经营主体或公共机构承办的各种社会服务职能，这是影响国企效率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市场经济大潮中，“企业办社会”逐步被“企业与社会的分离”所代替。专业化分工提升了企业的效率，壮大了社会，但也造成了在很多方面，社会问题的解决程度落后于企业自身的发展。

　　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意味着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将进入“企业与社会的建设性互动”“企业回报社会”的新阶段。不是要回到“企业办社会”的老路上，而是要通过企业主动的、战略性的、可持续的对社会建设需求的响应，将自身的能力与资源，反哺社会，反馈社会，共创繁荣、共荣的美好社会。

　　今天的中国企业，特别是龙头企业、创新企业，也已经有了比较充分的条件和实力，更多地承担社会责任，创新社会价值。

　　如果说这一代人，在第一次进化中赢得了成就、财富和影响力，他们第二次进化的标志将是责任，具体表现为高质量发展、生产性创新、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可持续社会公益创新，等等。

　　腾讯已经迈出了真实、扎实的步伐，这是可喜的，令人欣慰的。希望腾讯走的更好，更远。

　　“一个时代的人们不是担起属于他们时代的变革的重负，便是在它的压力之下死于荒野。”（哈罗德·罗森堡）

　　相信这一代人在第二次进化中，会用责任的光芒普照社会，也让自己的灵魂获得升华。

　　(本文作者介绍：商业文明联盟创始人、秦朔朋友圈发起人、原《第一财经日报》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