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健：拓展保险投资渠道 允许保险公司成立夹层基金

　　新浪财经讯 “2018中国金融年度论坛”于11月1日-2日在北京举行。中国保险创新研究院院长孙健出席11月2日“2018中国保险行业年度峰会”并演讲。

　　峰会上，孙健指出保险业资管未来的发展方向有以下几点：

　　第一，要扩大债券投资，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发展方向，并且在债券方面你的风险要小得多。

　　第二，保险投资向多元化发展，因为多元化发展才能涵盖风险，才能使你的收益率能够比较稳定。

　　第三，希望国家在政策方面给予保险公司予以支持，他们能进入贷款的领域，能够使保险业的资金，通过更好的投资氛围，更好地服务于实体经济。

　　以下为部分文字实录：

　　孙健：各位领导、各位同仁上午好！我跟大家分享的题目就是“拓展保险投资渠道，提升保险资金效率”。

　　我跟大家分享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国内保险投资的现状。第二个是我国保险资金投资存在的问题。第三个是未来保险投资应该往哪个方向去发展。

　　我把它梳理一下我们国家投资渠道的变迁总共是这么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1980年到1985年，是保险资金没有投资的阶段。那个时候，大家很清楚，我们过去也没有什么金融机构，只有中国人民银行一家，国外有一个中国银行，除此之外就没有了。从改革开放以后陆陆续续有了银行和保险，当然后来有了券商、信托等等，那时候的保险有一点钱就存进银行，没有什么可以选的，这是一个初期的阶段。

　　第二个阶段是1986年到1995年，这个阶段叫保险资金有投资无监管的阶段，这时候我们国家的经济在不断地快速发展，不光保险比较乱，其他的金融机构也比较乱。因为保险业没有一个监管，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么多钱往哪儿投呢？就乱了。所以你看房地产、有价证券、信托、借贷等，这个乱投的过程中有了很多不良的资产，所以才有了保监会对它的监管，保监会成立的时间比银监会长，大家很清楚，中国的金融体系中银行是一股独大的，银行的资产现在占整个金融资产的90%左右，保险剩下6%、7%，剩下的其他的金融机构占3%到4%。在当时的情况下，保险是很重要的，因为要做保险保障，如有建肯定是将来兑付保单的时候问题是非常严重的。

　　第三个阶段是保险资金进入投入，也有监管的阶段。这时候从1995年的《保险法》开始，对保险资金的运用和模式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但那个时候其中有一个要求是很清楚的就是不能买股票，不允许投股票。然后各种各样的限制，时间的关系我也不再跟大家来读了。

　　在这个阶段以后，实际上是监管非常严的，因为以前乱投形成了很多的不良资产，存在很多的问题存在的问题是严监管，这是我们国家的特色，基本上是一管就死，一放就乱，这是我们经常出现的各种问题。现在是什么样呢？最近两个星期，连续地开会，从银监会到保监会，从中共中央政治局到昨天的习总的讲话，实际上前面监管又出了问题，当然，监管的权力太大了，让它严监管的时候就出了问题，之后再放。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对监管的要求水平实际上是很高的。这是第三个阶段。

　　实际上，保险真正发展的阶段是从2003年一直到今天为止，这是保险发展最好的阶段。这个时候，监管也逐渐成熟，保险资金也知道怎么投，从长一代到长二代的监管的基本的监管也是跟国际上接轨，应该说是越来越好。实际上也是说保险业最好的时代是最近10年，可以这么说。它的保险投资的最好的表现也是最近的10年，这是一个过程。

　　我列的这个表说明了整个的保险资金在投资的过程中，到底投了什么，可以发现很长很长时间内，我们国家都是投了国内。都是存了银行。实际上，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讲的话，从保险资金的投入效率来讲，这个东西是不科学的。尽管它是安全的，但是收益率是比较低的。

　　2004年，保监会已经给出了一个比较好的投资放宽的范围，也就是允许部分保险公司可以买股票。保险资金可以直接入市了，其实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起点，说明我们国家的监管水平提高了，也说明保险资金运用资金的能力提高了。后面大家会看到我的一个表，你会看到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是一个典型的保险公司，有高达60%的钱都买股票，而且他认为股票是最容易变现的风险最小的投资产品。他买股票已经突破了美国保险监管对他的要求，美国保险监管和我们国家是差不多的，就是30%，可是美国人比较好玩的是，规则放在那了，如果做得好的话，也可以突破规则的限制。但是他这个规则是弹性的，我们有时候有弹性是政府说才有弹性，是有区别的。

　　我们看这个表，我们国家对整个保险业投资的限制或者是约束，或者是允许的过程，开始的时候只有银行存款，后来随便投的时候是银行、贷款、证券，再往下走有银行存款、政府债券、金融债券、企业债券、证券投资基金，之后就是股票，之后国家才允许你投基础设施，所以整个保险公司投资发展的过程。这在后边的这些年里，实际上都是按照保监会的要求，投什么样的企业，什么样的产品能投，什么时候可以投境外，都有了严格的详细的规定。我相信，保险公司在做保险资产投资的时候，都没有意愿让保监会对他监管，其实这样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情，曾经在过去的历史上有过姚老板和徐老板在股市上买股票，被领导人骂，历史上有这么一件事。但是大家分析一下出现的问题，证监会没有任何的惩罚的措施因为所有股票的买卖都符合在股票市场上买卖股票的规定。但是保监会就给了处罚，因为保监会的处罚是根据保监会的那些规定给的处罚。这是过去的历史上有过这么一些情况，这是我们知道的事情。按照最近出的条文和鼓励措施，他们又成了“仙女”了。

　　这是一个保险公司进行的动产和不动产投资的很重要的图形，时间关系我也不给大家详细地解释了。实际上现在的保监会给保险公司的监管的范围是非常宽管得，可以投股权相关的产品，可以投私募股权基金，并且可以进行金融衍生品的套保交易，只允许套保不允许炒作，实际上已经也了很大的范围，这时候的监管措施，实际上就是说是跟国际接轨了。

　　这个是2014年的时候保监会给了保险公司更多的权益，你可以投的包括了不动产、其他金融资产等五大类，然后，设定了集中度的风险监管比例，很详细。这个我不详细讲了，有很详细的规定，包括不动产，包括比例。

　　2016年的时候，又给投资范围放下来了，可以做PPT，后面我们国家的保险公司在其他的类里面比例是非常大的，比其他发达国家要大得多，多得多，为什么呢？这是我们国家的特点，保险公司很多的投资是跟着国家的步伐来走的。所以与国外的保险公司是有点区别就在这儿，你想你要投PPP，要投国家基础设施那都不是小型的。有一些项目。

　　这是最近的，2018年10月26日离今天不一个星期，银保监会就保险投资股权管理办法公开征求意见，取消保险资金开展股权投资的行业范围限制。规定保险资金投资的股权投资基金、包括创业投资基金，股权投资基金和以上述基金为投资标的的母基金。银保监会配合的是国家的经济金融调控战略，保监会实际上又成了受欢迎的“仙女”了。这是国家的特色。

　　也就是说，从整个保险投资发展的趋势来看，我给他总结了两点。第一点，放开资金的投资渠道，渠道会越来越多，第二点，是加强资金的规模监管。一个方面要让他去做，另外一个方面要加强监管。

　　第二大部分是我们国家保险投资的具体的分析。这儿我做了一个表，最下面的银行存款，债券和投资基金。2016年的时候其他类占到了36%，实际上是非常高的。如果我们跟发达国家保险公司进行比较的话，里面一个最大的差别就是他们的其他是很低的，债券是很高的，其实我们的债券还是比较低的。但如果从整体来看，国家的保险资金的运用余额一直是增长很快的。因为我们大家知道应该是最近10年的保险公司的整个的产能增长是两位数增长的，好像没有一个行业比它增长更快。今后，我相信可能随着居民收入的提高，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也会很快。原因是因为规模太小了。2017年保险资金运用的总量，以及保险资金各种的资金的配置，包括了银行、包括了债券、包括股票和其他的投资。这是一个整体的配置过程或者是配置比例。我们看一下保险资产整个收益的波动，就是这张表，由于金融的严监管，由于去杠杆，由于经济的下滑，实际上2018年的投资收益截止到上半年只有3.8%，已经比去年大幅度降低了。周二的时候我请了一个专门做保险的老总过来，我说今年的投资收益到什么情况？他说今年的投资收益还可能到这个地方去。就是说今年保险公司整个的投资收益，比2008年好也好不到哪儿去，也就是说，从7月份以来，一直到10月份为止，这个收益率还是往下递减的。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讲，保险行业投资的风险还是挺大的。也就是说，因为很多上市公司其他的保险我就不说了，从境内到境外6家上市的保险公司我们来看，很多保险公司的收益是来自于投资的？

　　我的这张表是2014年美、英、日、中四国保险资金配置情况。第一是现金类的投资，美国也很低，英国也不算太高，日本也比较低，中国也比较高，日本比美国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高，我们的保险资金这么高，是为什么？反正也点多。

　　从债券类来看，56、60、76，我们只有38，说明我们国家在保险公司里面的债券投资的比例是比较低的。债券的资本金是比较高的，尤其是我们说的非标业务，实际上很多的非标业务是没有什么风险的。要严格去管的话，可能就会降低保险公司的投资收益。然后是股票投资美国是最高的，我们国家比较低，让保险公司投股票也不会投很多，我们国家如果投30，实际上是投了11%。为什么呢？因为股市的波动风险是很大的，企业为了资金会想尽办法把风险降至到他们能控制的范围内，所以即使让他们多买他们也不会多买，也不会突破国家的限制。风险太大，没有别的。

　　还有一项，就是保险投资可以贷款，美国8点几、英国10、日本10，我们国家是0，也就是说我们没有什么相关的统计资料。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国家是不允许保险公司贷款的。前两年搞了普惠金融，其实这个比例是非常小的，并且只批了几家大的保险公司。所以说到现在为止的普惠金融投资的渠道，也还非常小，因为它只允许投农产品的产业化，其他也不让投。我觉得从这个角度来讲，保险公司的投资渠道是值得进一步拓宽的，再贷款方面，其实还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弥补银行不愿意给小企业贷款的趋势。银行做的事情都是锦上添花的，你想让他雪中送炭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保险公司是未必绸缪的东西，这是两个大的金融机构之间的不同。

　　这是我们国家整个的资产配置和国外的不同，通过这个不同会看到它的优点和缺陷。

　　三、未来的保险投资的拓展方面。

　　第一点，保险投资应该投资于收入较高的基础设施。因为保险公司也是公司也是企业，也需要挣钱，不是国家号召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是有选择的，收益很低的就不要做了。

　　第二点，拓展投资的比例，这个拓展主要比较大的范围去做非标，标准化的问题最好的是国债，如果说从投资的角度来做。

　　第三点，国债资金可以少量的比例参与创业投资，银保监会是允许他投的。

　　第四点，希望能提高保险公司基金投资比例。10月26日刚刚出来新的规定，

　　第五点，稳步增加海外资产配置，由于个别的保险公司在海外配置方面迈的步子比较大，这是有问题的，需要整改，需要改正，这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因为世界经济是一体化的，不能把所有的境外固定资产都配了，还是要按照法律的规定，当然货币贬值是一个方面的事情，但是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影响了保险业资产配置，影响保险业的正常发展我觉得这也是不合适的。

　　第六点，允许保险公司成立夹层基金，这个对保险公司也是很重要的。其实保险公司好多金融集团下面都有类似的，完全可以委托他手下的信托做这个事情，这个其实风险没有多大。我专门研究这个事情，并且是收益率是非常高的。

　　第七点，减少保险公司的现金持有量。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多的现金，这些现金既可以说是现金也可以说是投资比较好的标的，至少我觉得2%、3%的收益是没有问题的。

　　第八点，拓展普惠金融的贷款范围，创新“支农支小”的新模式，这给保险业提供了新课题，在中小企业里面，小微企业里面，基层保险公司可以通过他的普惠金融这种模式提供更多的投资，而我们国家缺少的就是这些金融机构。这个给我们国家整体的大的经济发展方向是相吻合的，也是符合我们国家在这个方面发展的要求的。也就是说保险公司在支持小微企业方面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对国家的经济发展可以有更大的贡献可以做。

　　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张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