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热议：资本驱动新兴产业发展（实录）_新浪财经

　　12月2日消息，阿布扎比国际金融中心与阿联酋中央银行在两国首都联合举办“2020中国-阿联酋创新投资大会”。本次大会是中东北非最大金融科技和创新盛会“阿布扎比金融科技节”（Fintech Abu Dhabi）的中国平行会议。大会在全球疫情和经济不确定性高企、多边合作备受挑战背景下召开，围绕创新投资和金融服务两大主题进行深度探讨，百余位中外嘉宾通过15场专题圆桌和35场主旨演讲展开深度交流。

　　深圳证券交易所国际部副总监裴慧奇、深圳天使投资引导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徐向东、中信证券执行总经理罗樨、汇丰前海投资银行部联席总经理徐康出席2020中国-阿联酋创新投资大会，并就“新动能：资本驱动新兴产业发展”主题圆桌发表洞见。

　　以下为圆桌论坛发言速记：

　　主持人：大家上午好，很高兴参加中国阿联酋创新投资大会，参加本场资本驱动新兴产业发展的讨论，我是主持人裴慧奇。

　　现在全球创新的发展、科技的发展方兴未艾，也是全球非常关注的一个话题。资本的创新有着天然的联系，包括中国阿联酋，全世界许多国家都非常注重资本市场对于科技创新的支持作用。刚才主持人也提到，资本在今天整场阿联酋创新大会中是一个重要的主题，资本市场又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如何更好支持创新，这就是我们本场圆桌讨论的一个关注重点。今天我们也很高兴请来了几位业界非常资深，也非常专业的重量级代表跟我们一起讨论这个话题。

　　深圳天使投资引导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徐向东

　　中信证券全球投资银行执行总经理罗樨

　　汇丰前海证券投资银行部联席总经理徐康

　　主持人：现在中国政府非常支持资本市场的发展，也提出了资本市场是国民经济的血脉，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近年来，我们看到资本市场在中国的改革也是非常快速地在推进。以深圳证券交易所为例，今年深交所试点创业板注册制改革顺利落地，现在深交所有九成的企业都是国家高新技术企业，八成企业拥有自主研发的核心能力，七成企业属于战略性新兴产业。所以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和新模式的聚集效应已经在创业板有了非常强的显现，也是整个中国资本市场支持创新创业的一种非常显著的体现。

　　今天第一个问题请问一下罗总，中信证券是国内非常领先的证券公司，在支持新兴产业借助资本市场融资发展方面有很多经验，对于新产业、新业态和新技术而言，他们最看中资本市场给企业发展带来的哪些意义和作用？

　　罗樨：大家比较了解，最近资本市场的改革是非常多的。我是从事医疗健康行业的，在医疗健康行业也有很多行业的政策改革，比如支持创新，这两股风一吹，现在中国的创新医药企业在几地资本市场登陆的非常多，可以说遍地开花。这些企业，尤其是创新的医疗技术，或者医药企业，他们对于资本市场的需求，最根本的还是融资的需求。他们最看中这样的功能，尤其是对于研发创新类的企业，大家都知道，研发创新类的企业研发投入非常高，现金流也非常紧张，但要做到技术能够全国领先、世界领先，必须要投入大量的费用。所以，在企业发展的相对较早的阶段，就会有融资的需求，也是希望资本市场对于融资比较开放和包容。现在可以看到，深交所推出了注册制，上市的标准也在向有研发的技术企业倾斜，这是融资的功能。上市之后有一些股权激励兑现，对于人才的稳定性是有好处的，尤其是创新的企业，对人才的需求是非常大的，如果没办法登陆资本市场，股权对于员工的意义没有那么大。对于人才的吸引力也是企业对于资本市场功能上的一种需求。

　　主持人：感谢罗总，的确中国的制药产业，特别是创新药的发展是中国产业升级和科技创新的一个非常突出的体现。创新企业和成长企业有自身的发展特点，资本市场对于早期的企业和成长型企业的支持扶持，应该是资本市场核心内涵的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区别于间接融资方式风险偏好和创新偏好的具体体现。深圳是一个创业之城，深圳天使投资引导基金是深圳市政府发起的政策性基金。今天我们很高兴请到了徐总，您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政府有什么好的优势？有什么好的做法？

　　徐向东：深圳刚刚完成了40周年的创业，整个城市都在创业。如何吸引更多新兴产业、未来产业的企业在深圳落地、孵化、茁壮成长，这是深圳市委市政府面临的一个课题。所以我们提出了“基础研究+技术攻关+成果产业化+科技金融+人才支撑”的全过程、全生命周期的创新链条，这个链条的末端，就是多层次的资本市场，比如交易所、券商。早期的创业投资的科技金融的链条，就是天使投资，是对这些创业团队、这些高科技的项目最早的一笔外部资本的投入。

　　对于深圳来说，它的优势是信息产业，有华为、腾讯、粤海街道办的一批优秀企业；它的短板是高校、科研院所等高端研发机构、实验室，相对于国内的北京、上海、武汉、西安，还是有差距。这样的结果导致深圳的创投行业，因为有交易所在深圳，所以它的PE、IPO、VC是比较发达的，基本上占了全国的25%的份额，但是在天使阶段相对比较落后。作为政府引导基金，我们的目标有三个：第一，对标国际一流。大家都说深圳是中国的硅谷，那我们如何把天使投资对标国际一流的地区；第二，补齐短板，鼓励大家承担更大的市场风险，支持早期科技型的创业企业；第三，创造一个环境生态，早期的项目跟成熟期、成长期的企业不一样，它还非常脆弱，特别是技术型、研发型的团队，在商业化经验、市场拓展能力以及产业协同方面，有很多短板，所以需要由政府牵头汇合各种市场化资源要素构建一个有利于天使项目成长的环境。

　　成立以后我们做什么事情呢？围绕三个方面开展业务：第一，聚集好机构。因为本土的天使投资机构数量需要完善和培育，我们第一步要吸引本地的一些机构，通过好的政策吸引他们向早期布局、拓展。另外，向国内和国外的知名天使机构发出诚挚的邀请，吸引他们到深圳落地。我们天使投资基金是2018年成立的，现在已经聚集了将近50家机构，包括本土的。第二，我们希望这些机构投一些好项目。我们深圳天使母基金的特点是对项目的要求，都是要求投向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很特别的一个地方是，我们对项目的阶段必须是早期的天使阶段，有非常明确的量化的指标。第三，政府天使投资母基金建立了一个种子库，它是一个项目服务平台，由政府牵头，把政府手上掌握的数据和项目源，包括大学、实验室、各种大赛、政府财政资助过的项目，从这些项目中优中选优，有效满足了他们对本地资源有个熟悉过程的需求。另外，我们要构建一个好的服务生态。我们每年都会举办深圳的金融科技峰会，今年是第五届。在去年第四届深圳市金融科技峰会上正式成立了深港澳天使投资人联盟，现在这个联盟的成员将近200家。这个联盟主要的目的和作用就是聚集创投机构、银行、担保、上市公司、产业公司以及大学、科研机构、孵化器、成果转化的服务机构，这样，市场化的主体就为早期的项目形成了市场化的资源服务体系。这是我们目前的一些进展。

　　主持人：谢谢徐总。从一开始的早期科研院所、企业、高校，培育基础性的研究，并通过资本串联成一个链条，我们也感受到政府和市场的配合。的确，我们市场有很多值得借鉴和创新的做法。政府对于资源的协调，加上市场化配置的优势，结合起来让资本更好地作用到跟国家战略紧密相关的领域。现在，我们结合全球的实践做一些探讨和比较。汇丰是全球运营的机构，汇丰前海作为一个合资公司，兼具全球的视野和经验，徐总能不能结合实践和经验介绍一些好的做法。

　　徐康：跟大家分享一下境内外资本市场对于支持产业创新的观察和思考。从资本市场支持产业创新来讲，美国的资本市场的做法是目前看来最有效和最典型的，从我们观察来看，有三个方面对国内市场有比较好的借鉴意义。

　　第一，包容性。美国的资本市场实行的是一套全面的申诉的审核体系，这套体系对于创新型企业来讲是非常有利的，因为创新企业有很多业务模式是新的，有些利益安排和保护机制是非常创新的。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你做好信息披露工作，全面真实地做好披露，你的安排和模式都可以得到市场的接受。从国内来看，深交所等都纷纷推出了注册制改革，对于产业创新来讲有非常明显的推动作用。但现在的改革仍然处于起步的阶段，我们把过往国外成熟市场已经试行的确实有效的制度安排吸纳到我们现在的注册制体系下，但是对于全面注册制的推进怎么更好地增加弹性，还处于探索和摸索阶段。

　　第二，有效的多层次的资本市场。大家知道，美国的资本市场发展地非常有效，反映在几个方面：不同层次交易是非常活跃的；不同层次资本市场之间的转换是非常有效的。这样的制度安排更有利于初创型的企业选择不同的板块，选择不同的投资者，满足自己的融资需求。从中国的实践来讲，中国的资本市场也在着力打造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但是整个过程中，它的制度安排和有关配套设施跟国外成熟市场是有差距的，尤其是互相转板的机制。目前我们也在着力把板打通，让多层次的资本市场可以有效服务创新企业，能够被创新企业所利用，实现他们的价值。

　　第三，多元化的投资结构。美国的资本市场是比较开放的，有利于它吸收更多元化的资本。全球各地各种不同的行业、不同阶段的资本，都能够在这个市场上找到合适的投资标的。同时，他们的交易制度也允许退出，风险对冲也有更灵活的形态，这些机制的安排，对吸引投资者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至于中国的实践，一方面，在交易的灵活性上还有一些差距，在投资者的退出上限制比较多。另外，跟境外的投资者的连接上还有差距。

　　从这几个方面来讲，首先，中国的资本市场已经处于对资本推动创新的最佳时期。我们近两年做了很多改革和探索，都非常有效地推动了资本市场的发展，已经呈现了非常大的活跃度，我相信通过未来几年的发展，只要方向对，一定能更加有效支持好企业创新的发展。

　　主持人：刚才徐康总的讲话视野非常宽广，提到了资本市场很多基础性的制度，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有启发的。他特别提出了一个问题，也就是我们的市场制度如何更具包容性和弹性。现在资本市场也提出建制度、不干预、零容忍的发展方针，最核心的第一点是建制度。至于制度如何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境外的很多经验值得我们借鉴，当然我们也需要结合境内的一些特点，看看有什么针对性的安排。

　　我想问罗总一个问题，您是医药行业的资本市场的专家，从医药行业的维度和案例的角度来看，怎么样结合中国市场的环境建立更具包容性、更具适配性、更鼓励创新的资本市场的制度？从企业来说，他们有什么期待是我们能够在一定时间内关注的？

　　罗樨：刚刚徐总提到的关于创新类的企业对于资本市场的一些需求，几个点已经说得比较到位了。比较大的，比如融资的功能，一定程度上我们也是向着成熟的资本市场看齐，而且也比较适配了高投入的研发型企业的融资需求。从阶段上，相比以前的资本市场的要求，我们在发行条件上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宽松，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趋势。但是研发型的企业对资金的需求上越早期越大，是比较急迫的。现在我们的资本市场有一定程度的开放，但是如果能够在对接企业发展的阶段上，能够相应地提前到企业更需要资金的阶段，我觉得对于企业的帮助会更大。

　　另外，投资人的结构和交易制度的设计，A股的资本市场还是比较活跃的，这也是我们一直引以为傲的。对于企业来讲，肯定希望资本市场投资结构更加成熟，因为对于高科技的企业来说，对于投资人的专业性是有一定程度的要求。中信证券的项目也是横跨了境外境内的资本市场，当我们去了海外的资本市场，再回来跟国内的投资机构交流的时候，他们也能够明显感觉到两个市场之间的投资机构在专业性上的差异。这方面的技术门槛是比较高的，或者说，比较创新的企业更倾向于拥抱专业的投资人。当然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因为我们资本市场的发展才短短几十年，相对于海外百十来年的资本市场发展历史，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这肯定是一个方向。我们有这样的一个好的制度设计，有这样一个好的方向，肯定是需要一个更加成熟的、更加专业的投资人的结构。

　　对于整个资本市场再融资的制度，我们知道企业对接资本市场，IPO是第一步，尤其是对于持续研发的企业，资金需求非常大，而且频率比较频繁。比如医药企业，随着临床往前的发展，一期、二期、三期不断会有资金的需求；随着新开的项目往前发展，资金的需求也是持续不断的。我们也知道，国内有很多企业已经有产品上市了，甚至还卖得不错，一年有十几亿规模的销售收入，但他们的研发投入也有十几二十亿，有大量资金的需求。这类企业上市之后再融资的时候，从时点、资金规模、制度安排上，以及引入投资人的要求上，如果资本市场能够有一些倾向于高成长、高投入企业的特点，相信这样的资本市场能够更好的支持企业再融资的功能。

　　主持人：感谢罗总，很客观地呈现出我们整个资本市场非常关注的问题。刚才罗总和徐总都提到了境外的合作和比较，今天我们这场论坛是中阿合作的主题，创新产业的发展，可能从本质上是各类资源和要素的汇聚和支持，这里面是不分国界的。全球的资源和要素在创新链、产业链中已经深度融合。接下来问一下徐康总和罗总，现在资本市场也非常关注对外开放，汇丰前海地处大湾区，中信证券也是涵盖全球业务的投行，我们的企业很多已经融入产业链了，那么资本市场在下一步可以从哪些维度为创新的开放和合作提供更多的支持？

　　徐康：您刚才提到的趋势，的确是我们观察到的很重要的趋势，大湾区是一个金融资本和产业创新汇聚的高地。汇丰前海在这个高地上的确能够观察到在这块区域发生的一些变化，尤其是资本市场改变以后，资本推动创新，在这个话题上，的确有一些不同。过往很多年，大湾区比较典型的模式是以境外的资本为核心，推动产业的发展和创新，以及国际化。但是，最近几年有两个趋势：一是国内的投资机构在迅速增长和壮大，境内的投资机构纷纷也参与到很多早期的创新企业，由境内的资本主导创新企业的发展趋势，这是比较明显的动向。另一个趋势，很多境外的企业开始利用中国的资本市场推动境内业务的发展和创新，利用资本市场的推动，使得它在中国的业务更好的覆盖国际化的需求，这是这两年非常典型的趋势，很多香港的企业、新加坡的企业、台湾的企业把它中国的业务逐步推向中国的资本市场，甚至把它已经在成熟资本市场上市的公司里的创新业务分拆到国内资本市场上市，利用国内资本市场活跃程度和资本优势推动他们业务的发展，整个业务起来以后能够更好覆盖国际化需求，满足国际化市场客户的需求。这两点趋势是我们近期关注到的很显著的变化，我相信这样的变化是跟着中国资本市场的成熟和中国资本市场的开放结合在一起的，非常好的反映了中国资本市场良性的变化，我们会紧密跟踪这样的趋势和动态，服务好这样的趋势。

　　罗樨：国际化分成两个方向：引进来和走出去。中国这么大的人口大国，这么大的市场，很多国际化的公司是有走进来的需求的，他们走进来对于投资人来说，也是一个好事。其他行业我看的比较少，医药行业我看的比较多，相对比较先进的技术，比较优质的公司，很多也是在海外，我们通过资本市场的开放，我们的投资人能够有机会投资到好的技术、好的公司里，对于双方也是一个很好的促进，对中国投资人来说是一个幸事。至于引进来，目前资本市场从制度上已经有了很好的意愿，制度突破的力度也是比较大的，如果能够有一些落地，对于海外的公司来说，后续的通路会比较顺畅一点。

　　走出去跟我们更息息相关一点，因为中国好的公司，尤其是医疗健康行业，很多公司的研发团队、研发理念、产品适用的范围已经非常国际化了，他们对海外的研发也有很高的需求，企业有很迫切的走出去需求。企业想要海外融资，甚至有一些海外好的标的，来买技术、买股权、买公司、买资产，研发创新类的企业都有这样的需求，所以走出去，相对也是比较重要的。我们目前资本市场对企业走出去登陆海外资本市场的制度，也有了一些突破，虽然在某一些政策的细节上，比如发行价格的限制，可能暂时使一些企业走出去有一些顾虑和考量。包括海外投资人对估值的承受程度，也有一定的适用和范围，但已经有成功的案例在前面，有公司已经走出去了，而且在海外成功募资，我相信这会是一个未来非常光明的方向，我们知道，创新的企业，如果仅仅以中国为市场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希望中国的技术能够站在全球技术的巅峰上，所以我们需要海外资本市场，我们的触角也是希望从中国伸向国际，所以走出去的政策，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感谢，两位的观点对于今天在座关心跨境合作、中阿合作，包括未来我们论坛呈现给阿联酋阿布扎比的听众和观众，都是非常有启发意义的，我们知道，阿布扎比阿联酋创新资本是重点打造的方向，对于资本的对接，两位的观点给我们很好的启发。

　　最后请问一下向东总，对于完善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促进创投产业发展，更好的完善创投资本的产业链，您认为未来有哪些值得关注的方向？

　　徐向东：这个问题我可以从政府的层面和私募基金管理机构层面、创业企业做一下分享。

　　从政府层面来说，现在中国各级政府，从国家到各个省市已经把创新作为整个政府工作的重心，是非常重视的抓手，在创新里面，针对资本推动创新的角度来讲，首先要做好基础的工作，中国现在推动双循环战略，政府的工作就是做新基建，新基建是一种智能、智慧基础设施的打造，在股权投资里面，这块未来有很多很急迫的任务需要政府完成。比如由于私募行业每个投资案例具有个性化的特征，整个行业的效率是比较低的。它周期非常长，对早期项目来说，甚至要长到5年、10年，长期内所有的信息怎么跟踪、比较，如何针对每个项目的发展给予更多的支持和服务？目前来说，依托于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行业服务体系，政策的倾斜仅仅停留在满足完善监管的需求上，政府可以提供的服务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从行业层面来说，每个机构，特别是在跟地方政府合作的时候，要非常明确自己擅长的部分，看看自己的投资领域怎样实现这个地方的经济贡献，或者补足地方经济的短板。实现协同性的目的是不是足够强烈，投资机构要制定好自己在全国或区域的战略布局，才有利于开展他们的业务。

　　对于创新的企业来说，我相信，随着未来的发展，整个社会，包括政府的财政投入，包括市场化的私募基金、更加完善的配套的服务体系，都会提供更多的赋能，助推他们茁壮成长。但这里面很重要的是，还是要“创”，虽然环境好，但这里面有非常充分的市场化竞争，科技的创新是个不断持续投入的过程，我们看现在技术的迭代，也是非常快速的，必须保持一种“创”的精神。还要闯，科技创新从阶段来分一到九的话，一到四是实验室阶段，科学家去完成。从四到六，到八，到九，成果转化和产业化的过程中，对团队的要求是完全另外一种风格，科学家的要求是坚持，探究真理，不到完成不回头，非常的固执，必须坚持才能进行技术上和理论上的创新。做成果转化，核心是要学会妥协，调动更多的人和资源完成我们的目标，这是一个组织的两种不同的需求，在碰到问题的时候，如果是科学问题就坚持，如果是市场问题、策略问题，我们要学会沟通妥协，这样硬科技、核心科技的转化过程中才会一帆风顺，少遭受挫折。

　　主持人：徐总对于创投行业整个创新链条的总结，很适用于整场对话的环节，一定要坚持创新的理念，持续的创新，要和市场有更好的配合，更多的包容。

　　今天很感谢各位嘉宾的讨论和真知灼见，加深了我们对于创新和资本之间融合的认识，对全球的视野有了很好的比较，让我们更了解中国现在的位置以及与全球合作的潜力，未来我们会持续关注和支持中国和阿联酋资本和创新产业的合作。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