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林：资金投不出去 核心是没有好的创新机构

　　新浪财经讯 1月12日消息，清华大学全球私募股权研究院2018年度峰会暨全球私募股权高峰论坛于今日举行。本次会议主办方清华大学全球私募股权研究院。

　　会议上，清华大学全球私募股权研究院研究总监李诗林先生发表演讲表示，如何促进本地私募股权的发展？不外乎从募投管退各个角度来创造条件。首先要做好发展本地的VC、PE最好是有机构，有这样一些VC、PE机构以后，它把资金募集来，募集在这个地方。最重要是有投资，金融机构所在地从世界的经验看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美国发展到现在，金融机构历史上已经形成了，大城市、中心城市，在人才、信息、各方面有优势，改变这个很难。中西部地区在投资方面，把本地营商环境加以改善，把本地的企业创新创意做起来，很可能源源不断吸引资金到本地投资。中国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我们今天资金虽然大家感觉到募资比较困难，总的存量是很大的。总的资金投不出去没有好的项目可投，核心是没有好的创新机构。我们研究院做了研究，如何促进本地创新创业发展，影响创新创业发展有很多因素，政府可以在这些地方采取措施，支持本地的PE、VC业务的发展。首先现在很多地方已经采取措施，这是本地VC、PE机构的发展，像杭州，浙江设立了基金小镇，特别前一两年各地方收集投资的注册，北京包括杭州还开了一个空，北京的基金小镇口子做了一定开放，经过一定筛选审核机制，发展得非常快，我们了解它们短短几年规模已经达到一万多亿，机构数量可能是差不多一千多家VC、PE机构。很多地方出了政府引导基金促进VC、PE的发展。当然长期的东西是处理本地营商环境的改善，包括扶持中小企业发展的措施，建立科技园区、建立孵化器，把外围的服务机构、技术交易市场、法律事务所、服务机构等配套措施都建好。我们发现最近详规来说，山东一些政府出台很多措施促进本地VC、PE市场的发展，如果能把本地交通改善，跟中心城市的交通更便利，这可能有利于降低交易成本，是一个很重要的降低因素。

　　演讲全文如下：

　　李诗林：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听一整天的会很辛苦，我看会场座位挺满的，非常感谢各位对研究院的支持。下面是我将我们研究院去年2018年做的研究给各位作一个汇报，跟大家作一个分享。我们2018年下半年作了什么样的研究？说白了是我们编制了一个指数，中国各地区私募股权发展的指数。

　　我主要是报告指数的情况。先介绍背景，我们为什么会编制这么一个指数呢？因为清华全球私募股权研究院重要的使命就是为国家相关的政策提供一些我们的支持。从国家、地方政府都想把地方私募股权投资发展起来，首先要衡量发的水平到底怎么样？在全国相对比较性怎么样？采取什么样的政策？这是地方政府会关心的事。

　　从投资机构的角度讲，我们认为也会有兴趣，我们会看到，中国过去一二十年，私募股权、VC/PE发展得非常快，但各地区发展得不平衡，大家可能直观感到北京、上海、深圳发展很快，中西部的地区发展可能没那么快，到底水平怎么样，我们也希望有一个客观的指标来加以衡量。

　　当然从市场机构角度讲，在某些地方募10亿，60%资金来自少数几个地方，还有做投资时，你会发现某些投资比较顺利，成功概率高，在某些地方钱投进去基本打水漂了，可能十年、八年退不出来。从市场角度讲，这样一个指数也会有帮助。还考虑从整个学术研究希望提供一个指数，为我们下面进一步研究提供基准，基础设施建设，这就是我们编制指数的一个目的。

　　我们编制这个指数一个基本的概况，叫中国地区私募股权活跃指数，主要衡量31个省市私募股权投资的活跃度，这个指数准备一年更新一下，这里采用指标频率没那么高，用到国家统计局这样一些数据。另外，我们一般在假设2019年6月31日以后发布上年的指数，这是我们指数发布的频率。

　　另外指数结构，大家可以在什么地方看到呢？可以通过清华大学全球私募股权研究院我们的网站、公众号都会发布这样一个指数。下面具体介绍这个指数具体编制的规则，大家都知道私募股权概括起来就是募投管退，我们编制指数角度讲是募投管退业务各个方面，这是一个结果，取得这个结果有很多原因，当地私募股权发展程度很高，有可能是政府支持的结果，也有可能是当地经济发展的结果，可能有各种因素，我们把环境因素也加起来，环境因素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是当地经济发展一些领先的指标。前面募投管退可能反映历史的情况，环境很可能反映长期的趋势，甚至反映未来的情况。所以我们这个指数也就是说每个地区，从募投管退，缓解这五个方面对指数进行刻划。

　　当初前后共做了一二十个指标，其中做了筛选，采取一些原则。一般的角度讲，影响经济活动的指标是多样化的，一般单一指标很难刻划清楚，我们尽量选2到3个或以上的指标来衡量。大家知道私募股权数据不是很公开也不是很标准，某些指标确实很重要，确实现阶段数据获得的可靠性或难度有些困难，这样的情况特别难预计，可能未来两三年都很难获得我们暂时不考虑。还有随着条件的改善，我们能把数据获得就加进来，目前我们没加以计算，这是我们选取指标的一些基本原则。

　　加起来有13个指标，募投管退每个环节下面都有分指标。比如募资，我们考虑募资基金的数量、募资的金额，投资也是一样数量、金额，管理主要是考虑管理机构的数量、管理规模。需要说明的管理规模现在我们看，通过考察各个方面数据来源，暂时不是很一致，这期暂时没有考虑进来，今后数据完成以后加进来。

　　环境考虑五方面，一是反映某一地区主要是营商环境，像前面两个指标，包括新上市企业数量，包括新注册企业数量，反映这个地方经济发展程度结果。我们还引入主动的变量，这些主动变量基本是政府采取一些主动的措施，促进发展这样一些因素。举个例子，政府设引导基金促进当地PE的发展，还有一些R&D经费投入、包括高新区设置外部变量把它加进来，这是指标体系。

　　当然有些指标有些权重，我们采用组成分析法，这个方法是编制时用得比较多的方法，这些指数相对技术性比较强，我不细说。下面重点介绍一下，我们2018年编制中国各个区域发的指数的情况，前面PPT简单回顾了中国过去十多年以来中国VC、PE发展的概况，这张表上大家可以看到，总体上中国过去十多年VC、PE发展速度非常快，特别从2013年、2014年以后发生跳跃式增长，从募资情况、投资情况每年翻一番的情况。2018年从募资、投资，前面肖院长材料有所体现，但总体来讲过去十多年来，中国发展历史程度上看是非常快的。各地区是发展不平衡的，这张图就是我们最后计算出来的，中国31个省市私募股权PE活跃的情况。从这张表上大家可以看到2017年中国PE投资活动最活跃的是广东，最活跃的是深圳，比第二名高出30%、40%，40%、50%，接下来是北京、上海，广东跟浙江这两个是发展非常快的两个地区。后面上海、江苏基本都算第一梯队，中间的中部地区像四川、湖北、安徽这些地方相对中等发达地区。最后中西部的省市，西藏、甘肃、内蒙这样一些地区私募股权确实活动得相对比较沉寂。这是一个热力图，基本沿着东南沿海这样一些地区，是我们当前中国私募股权投资活动最热烈的一些地方。

　　这做了一个排序，大家看出前面是2017年的情况，这张表列出从2013年前推了5年的数据，总体来讲第一梯队基本是北京、上海、广东、深圳、浙江、江苏包括山东，排名相对变了一下，基本上第一梯队相对后面领先幅度比较大。后面几个省份像内蒙、青海，这几年一直是相对活跃比较弱一点的地方。

　　具体看一下分项的指数，从募资的情况上大家可以看出，募资基本这几个地方，浙江、上海、江苏、广东、北京。为什么这个地方募资比较发达？几个因素：第一，经济相对比较发达，有钱人相对比较多，这都是经济发达相对比较发达的地区。还有投资意识、金融意识比较强，这是综合因素。如果募资这些地方相对比较容易一些。

　　投资基本跟前面大致情况相似，稍微有一点，北京从投的数量资金上比较多，有些地方募资多，资金投到其他地方，北京、广东、上海、浙江和江苏，分项指数从投资的情况是这样。当然还有一个退出。管理，管理基本反应出管理机构集中的地方，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管理的机构，基本集中在早期，特别是北京、上海、深圳这样几个城市，浙江还有江苏有一些，机构在哪些地方规模在哪些地方。退出反映出这些地方能够上市，或兼并收购比较多的地方，基本是这样一些地区。北京总得来讲投得比较多、退出得也多，广东，有些地方退出很少，这些地方企业能够上市的也少，大家对它进行兼并、收购，这样活动相对比较少一点，投进去，今后很可能退出难度会比较大一些。

　　最后一个是我们的环境，总体来说基本上也是这个地方，相对来说前期虽然整个募投管退不是很活跃的地方，最近有些地方地方政府采取一些措施，像江苏按、山东这样一些地区，政府开始采取很多积极措施，促进私募股权发展正在运行，可能过些年这些地方私募股权发展可能进一步提升。这是具体的排名。

　　最后一部分对各个重点地区做一个解析。首先看第一梯队的情况，北京、广东，或者你在前面我在后面，最近两年北京活跃度有所下降，跟北京比广东、浙江上升得比较快。东部地区几个第一梯队，下面相对来说像江苏在后面，总体来讲第一梯队是胶着状况。中部地区比较稳定，像湖北、安徽等等地方，本来这些地方差距不是很大，要分出高低相对比较难一些。东北地区三个省，吉林、黑龙江一直处于相对落后的一些地方，辽宁这几年变化比较大，这几年滑坡比较厉害，2013年还行，这几年由于经济环境的变化滑坡比较厉害。西部地区数量比较多，像广西不是很发达，这几年变化也不是很大。

　　如何认识这个问题？中国10年、20年VC、PE发展非常快，去年中国已经进入全球仅次于美国第二大私募股权投资市场，我们最新看到的数据也是很震惊的，特别像去年10月份的数据，中国在过去1到10月份这些中小企业特别早期已经超过美国，达到国际第一大市场。全球真正把私募股权把VC、PE搞起来的也没多少，大家要坚定信心，中国特别是2018年大家遇到一些困难不要灰心，把VC、PE搞起来全世界没有几个。VC、PE总的投资额能够占到GDP1%以上的基本上就是美国、中国，还有一个英国，当然还有一个小的国家就是以色列。英国这样的国家，它的VC很少，大部分搞兼并投资收购。原因是什么？这些经验同样适用我们各个地方来发展本地的VC、PE市场的一些经验。

　　中国地区存在差异，美国也一样，美国也不是所有地方VC、PE搞得很好，主要集中在东部地区，围绕纽约，麻省一些城市，中部硅谷地区，东部地区像早期的芝加哥一些地方比较发达，其他地方也不是那么发达，这也是一个普遍的现象。

　　如果把欧洲看作一个国家欧盟，前面介绍，除了英国发达以外，其他地方基本是很不发达的，都是这个情况。PE聚集的原因是什么？各方面做了很多研究，有很多观点归纳起来，这些因素，主要是基础设施的优势，不外乎几个方面。第一个，跟他的金融意识，金融的人才有关系，一方面是证券交易所所在的城市，中国金融交易机构早些聚集在北京、深圳等地方，有金融机构聚集的地方才会衍生VC、PE。有VC、PE把资金募集起来还要把钱投出去，投出去如果不在交易所没有在北京、深圳就没有VC了，不是的，靠近金融城市不远的地方，如果真把当地科技环境、科技创新搞好，资金也能向这些地方投过来，后期中小城市成长的环境这样一些因素也是决定VC、PE发展的一些重要因素。

　　对中国VC、PE聚集的原因很多学者也做了具体的研究，总的是前面介绍的几个方面，人力资源、金融机构的聚集、早期的投资措施，当地配套设施、中介机构、专业人才、政府政策，北京、上海及深圳交易所在这，金融中心本身具有天然的优势。这是一些原因。

　　我们看中国一些原因，这张表是中国VC、PE数量分布，北京、广东、上海基本占中国VC、PE数量80%。前面是机构聚集的特点，投资聚集是什么特点呢？首先PE管理机构聚集的地区及附近，这些地区近交通方便，知识传递自然而然比较容易，附近的城市经济比较发达，像江浙一带，早期江苏、浙江靠近上海，这些东西虽然投资机构不是很多，但是有知识的外溢，经济发达，创业公司比较多，可能成了投资聚集的地方。科技研发中心，北京虽然不是交易所所在地，但是北京科技研发中心在这个地方，北京的高科技企业也很多。还有创新优良的环境，经济发展比较好等这些地方。

　　如何促进本地私募股权的发展？不外乎从募投管退各个角度来创造条件。首先要做好发展本地的VC、PE最好是有机构，有这样一些VC、PE机构以后，它把资金募集来，募集在这个地方。最重要是有投资，金融机构所在地从世界的经验看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美国发展到现在，金融机构历史上已经形成了，大城市、中心城市，在人才、信息、各方面有优势，改变这个很难。中西部地区在投资方面，把本地营商环境加以改善，把本地的企业创新创意做起来，很可能源源不断吸引资金到本地投资。中国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我们今天资金虽然大家感觉到募资比较困难，总的存量是很大的。总的资金投不出去没有好的项目可投，核心是没有好的创新机构。我们研究院做了研究，如何促进本地创新创业发展，影响创新创业发展有很多因素，政府可以在这些地方采取措施，支持本地的PE、VC业务的发展。首先现在很多地方已经采取措施，这是本地VC、PE机构的发展，像杭州，浙江设立了基金小镇，特别前一两年各地方收集投资的注册，北京包括杭州还开了一个空，北京的基金小镇口子做了一定开放，经过一定筛选审核机制，发展得非常快，我们了解它们短短几年规模已经达到一万多亿，机构数量可能是差不多一千多家VC、PE机构。很多地方出了政府引导基金促进VC、PE的发展。当然长期的东西是处理本地营商环境的改善，包括扶持中小企业发展的措施，建立科技园区、建立孵化器，把外围的服务机构、技术交易市场、法律事务所、服务机构等配套措施都建好。我们发现最近详规来说，山东一些政府出台很多措施促进本地VC、PE市场的发展，如果能把本地交通改善，跟中心城市的交通更便利，这可能有利于降低交易成本，是一个很重要的降低因素。

　　从长远来看，不管一个国家还是一个地区，VC、PE是有机的生态圈。这个生态圈主要由三个方面构成：第一是企业家创新创业活动，VC/PE投资、投了退不出来也不行，所以要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VC/PE是有机生态圈，只有生态圈发展起来，才能形成VC/PE之间从募集、投资、退出最后到增值形成相对比较顺利的循环圈，这样才能形成长期健康的发展。

　　我们特别强调在中国现实的情况下，因为我们VC/PE已经发展了，我们市场环境需要改革，大的环境国家经济环境发动很多措施发展本地市场。地方政府出台很多措施发展本地VC/PE，可以发挥采取主观能动性方面。包括良好的创新创业环境，特别中小企业深圳的环境比较快，地方政府发展出台中小企业发展方面还有很多措施可以做。为什么美国做中小企业发展VC/PE市场非常好，美国有联邦政府机构针对中小企业发展采取很多措施，直接补贴中小企业，中小企业如果家庭妇女创业项目，如果遭遇天灾国家直接可以出钱补贴，我们可以借鉴过来。还有深圳中小企业服务署，中心地区搞起来，VC/PE市场也能在某种程度上发展起来。

责任编辑：史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