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国发院陈春花：领导岗位上没有性别只有责任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BiMBA 商学院院长陈春花

　　新浪财经讯 由《中国企业家》杂志社、木兰汇公益基金会联合主办的全球木兰论坛暨2019（第十一届）中国商界木兰年会于4月13日在北京召开，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BiMBA商学院院长陈春花出席并演讲。

　　其表示开放度是企业可不可以存续的最重要的条件，对于领导的要求也是一样的，开放可以交换能量、信息、物质，这是对领导人面向未来的要求。

　　怎么做得到？陈春花认为至少应该做四件事情。

　　第一，能不能跟更多的人扩大共同性？

　　陈春花说，她老是被问女性领导人和男性领导人到底有什么区别，“我就跟他们说了一句话，我说在领导岗位上其实没有性别，只有责任。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在那个岗位上的责任要求都是一样的。”她表示，一定要扩大共同性。

　　第二，能不能跨界合作。第三，可不可以协同共生。第四，能不能做一个拥有组织的系统。

　　以下为演讲实录：

　　陈春花：谢谢。

　　从我本人角度来讲，2012年开始我不断关注，互联网下不论从组织层面还是战略层面挑战是什么，我不断研究这个话题。我发现有一个部分其实要求变化最高的就是对领导者本人，你本人要求怎么变，我把这个部分作为我其中的一个维度，我今天汇报一下我这个部分研究的一些结论。

　　我们实际上对于今天为什么对企业领导人的要求比较高，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今天几乎所有的企业领导人都会遇到三个最大的挑战。

　　第一个挑战，我们信息太多。其实我相信今天我们不同的嘉宾也给了我们很多不同的信息，你会发现解读的人角度不一样，不同的解读会带来对事情的一些判断。我很多时候告诉大家，今天是有焦虑，这个焦虑更大的来源不完全是因为大的经济环境，而是因为我们自己可能定力不够。当你定力不够的时候会讨论我们讲的环境和经济的问题。比如说最近一直在讨论，我们整个两年来大的经济环境不好或者是好怎么看。我来的路上还被问这个问题。我的回答从头到尾很简单，如果大的环境对你好，你就顺势而为，如果大的环境对你有挑战或者是压力你就把自己做好。做经营的人最重要要做的是什么？就是选择我们可以选择的机会。

　　所以德鲁克给企业家一个定义是我非常喜欢的，他说什么叫做企业家？他说企业家是那个从来不引起变化的人。但是对变化极其敏感的人，而且能够把变化变为机会的人。他给企业家就是这样一个定义。

　　如果按照这个定义去解决企业家，其实就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也就是说所有的外部的变化对你来讲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变成机会，你能把外部环境变成机会的，在德鲁克的眼里就是企业家，我也是这样看企业家。

　　我们看外部所有环境的时候是怎么判断机会。信息在载的焦虑对我们来讲是自身有可能的定力不够带来的不完全是外部环境，这是第一个挑战。

　　第二个挑战是风险。我们过去一个比较高增长的大环境背景下，其实我们习惯了这种增长的模式，但是我们今天其实遇到的非常大的风险，是来源于这个增长的逻辑变了，不用高或者低来讲，很多时候用什么？是你用什么样的能力创造 什么样的价值来讲，这里有一个难以评估的风险，这个风险怎么理解，这是对你第二个要求。

　　第三个要求是什么？就是不确定性。一定是动荡的，这种动荡的情况下，怎么样去寻求你的确定性。我们实际上你到国发院的木兰学院，无论是经济学的教授还是管理学教授都会跟你讲，今天最重要的是什么，你怎么理解确定性，今天最重要的不是如何理解不确定性。这就是我们要你做的事情。

　　所以，我们实际上是非常难的地方是在于有三个最大的外部环境的冲击，你该怎么办。然后更难的是，过去的标杆没有价值。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有这个感觉，以前小的时候学习到的一些英雄，今天你会发现都会重新被评价。甚至你在怀疑你的理解到底对不对，这时候你会发现标杆失去了作用。而我们过去可能认为非常优秀的企业在今天遇到了巨大的挑战，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有一个长达30年的“领先企业模型研究”，1992年确定很多的领先企业，包括国际上的到了2012年会发现不在了。当它不在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没有了标杆。这就是我们今天遇到的挑战。而这些挑战并不是给其他人的，是给我们在座的各位企业领导人。

　　所以我开始研究，这样一些领导人到底应该怎么样才可以面对它。我开始通过2012年访问，大概访问了23家，已经可以在今天这样一个环境下走得非常稳健的企业领袖做交流。交流之后把它们描述出来。当我把它们描述出来的时候，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感受，就是完人。你会发现是一个完人，有领袖气质，而且还能在环境下有非常坚定的价值选择，非常笃定前行，开放与融合，自律又感受生活，充满创意又讲究实际，你会看到这就是完人。我想说什么？今天对领导人的要求比以前高非常多了，如果你认为自己懂一些东西，有成功的经验，又能够真正在这个企业拥有这样的话语权，就认为可以当一个领导人，我告诉各位这不可以。

　　我有一句话，常常被很多人引“沿着旧地图，你找不到新大陆”。换一个角度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认为当一个领导人由过去的成功经验，有现有的基础就可以了，我们说不行。我描绘出来你发现要求非常高，在一切迷盲之中你的成员希望你的坚定的，盘不到方向的时候，你的成员希望你把方向指引出来，在所有的成员当中都希望你能跟他们开放交流，平等对话，希望你自己有创意，照顾到生活。我前一阵子问年轻人，喜欢什么样的领导人，说在一起玩的人。对很多人挑战非常大，跟年轻人在一起玩，是很难的要求。我们虽然不能做完美的人，但是期待是这样的。

　　我把这个描述出来之后就给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做不到。我用研究的方法解决，我们看行为，通过行为的描述方式让你得到这样一个结果，我把它拆解，把所有对未来领导人的特点拆解成一个行为，行为拆成五个维度。我发现从行为和能力的维度找的时候做得到。也就是刚才所要的这样的一个完美的领导人，其实是五个维度的领导训练，我们做得到。我把它慢慢拆解出来，因为我们做组织行为学的人可以通过这个角度去做。我就拆出来，我总结出来。总结出来的时候比较巧，这五个维度的英文缩写的前一个词就是密码codes，我称之为未来领导力的解码过程。

　　这个解码过程，这个模型其实就是你有五个维度，这五个维度应该怎么样去获取它，你就可以带领你的团队面向未来。

　　下面我一个一个给大家稍微解释一下，这个文章其实在清华管理评论发出来了，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拿来看，我下面来解释。

　　第一个维度选了美感度。很多人在文章发出来的时候问说为什么会选美？我告诉各位，其实未来你会发现对于 另人最大的挑战是什么，是能不能把万千差异和多元统和。你要统和差异性。我不断研究的过程发现，跨时代，跨时间，跨地域，跨文化，把万千差异统和的东西真的只有一个东西，这个是美。美是可以解决差异性的。所以在一个特别强调个性和自由背景下的这样一个环境当中，大家记住你如果真的让大家跟随你，你一定要提供美，因为没有美没有办法统和差异性。蒋勋有一本书《美是看不见的竞争力》，我看的时候有心力上的共鸣。讲了一个小梨子，看远古历史的时候，8000年前，远古历史最让他心动的是少女的木雕。当他看到一瞬间的时候，他内心产生极大的共鸣，可以想象到那种美那种香，那种场景，之后到北京在路边看到一个少女闻花香，脑子想到之前看到的。因为这样的美跨越了8000年，跨越了千万年，一个时间点达成共识，这就是美的力量。

　　我们常常说女性企业家有一个很重要的特征是传递美。我也很希望，商业因为女性而美丽，但是我请各位一定要记住，商业本身的价值就在于它足够美，真正能够影响历史和推动进步的产品一定是非常美的。当我们统和这个万千差异的时候必须得有能力，就是美感的感应能力美感度。如果没有，就很难引领万千差异的区别，这就是第一个作为维度的原因。

　　我们来看怎么得到它，怎么让自己变得有美感度。最能讲好的人是小娟，让美来讲。你去看星巴克上海旗舰店，感受不到仅仅是咖啡，给你的感觉就是你所想要的最理想的美好的空间。这个时候你其实就感觉得到了，所以我们从美的概念来讲，就希望你有三方面的训练。第一是能审美。审美没有我们想象那么难，最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关注和体验，如果你愿意，这个美就能感受得到。第二是能不能有创意。我下面的话是乔布斯说的，在讲，苹果到底以什么来做创意。他说“苹果要做的事情，其实也是产品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我们要克服什么，克服人类自己的弱点”。他当时之所以要出一个Iphone，就发现全世界不能用键盘输入的人远大于能用键盘输出的。如果手机只能用键盘输入，有众多的人没有办法用手机，他认为应该解决。当他做出手机，不再用键盘的时候，让更多的人用手机，手机成为一个智能终端。他的理念就来源于克服人类自己的弱点，所以他觉得当你可以克服人类自己弱点的时候，你的新空间会变得越来越大，这是苹果的设计理念，也是乔布斯自己的理念。而我认为，创意的核心恰恰在这个地方，这是美的构成第二个部分。

　　美构成的第三个部分就是人文精神。为什么我们会看到非常多的商业，非常多的历史，非常多的文化当中会让我们感动原因是那里有人。有一次我遇到一个文学家，他跟我说，陈老师你不用在意这个，我这个东西全世界只有一百个人看懂，我说你是一个文学家，人文精神里面只能一百个人懂，这就不叫有人文精神。我们为什么会觉得互联网非常不同？它最大不同是在于它更具有人文性，因为它是数以千万来计的，我并不是要求你一定要做大做小，但是大家记住人文的核心概念是有人，有人的时候才有机会散发美的秉性，这个时候恰恰是美感度最重要的部分。所以第一个维度就是美感度从这三部分出来。

　　第二个是开放度。开放度是什么？就是企业可不可以存续的最重要的条件，这是热力学的定理。里面告诉大家，人或者是一个物体需要，你必须跟外界充分交流能量物质和信息的时候，才可以得以存在和发展。你才可以得以永续，如果不能与外界充分交流能量信息物质的时候没办法永续化存在。我们对于领导的要求也是一样的，你必须要从这个角度去做才可以做得到。我常常跟大家讲一个例子，我自己去敦煌，第一次给我印象最深得是玉门关，你除了悲伤会痛苦。你知道那个时候丝绸之路之时是繁华都市之地，为什么今天荒芜人烟，原因是某一个时间点开始我们下了一个决定，最后一道关口在嘉峪关，之后关闭。所以如果你不懂得什么叫做封闭和开放，你走到玉门关之前一定会懂，就是因为我们封了关，然后最繁华质地变成荒芜之地，这就是封闭的代价。我希望你开放，可以交换能量、信息、物质，这是我们对领导人面向未来的第二个要求，你不能这样做的时候一定没有存续的可能性。

　　怎么做得到它？我至少认为你应该做四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你能不能跟更多的人扩大共同性？就是你可不可以做到这个？比如他们常常问我说女性领导人和男性领导人到底有什么区别？我老是被问这件事情。我就跟他们说了一句话，我说在领导岗位上其实没有性别，只有责任。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在那个岗位上的责任要求都是一样的，你一样都是要扩大的，你都是要不断地做这件事情，所以这是我们一定要明白的，叫扩大共同性。

　　第二个就是你能不能跨界合作，第三个就是你可不可以协同共生，最后一个就是你能不能做一个系统，这个系统是拥有组织的，这就是我们讲的开放，所以这是第二个维度我需要大家做的。

　　第三个维度就是定力，我们今天其实是更强调你的定力的。我前面说过外面是动的，你就应该定，因为只有你足够定的时候才可以真正和外面的动去合作，动静之间不是对立是融合，足够的静就会有足够的动，它们两个之间不是对立，是融合。所以当你内在的力量足够的时候，其实你对动的包容性是更够的，所以我们要求你第三个维度就是内定力。

　　我们怎么做到这个内定力？就有三个最重要的安排。

　　第一个，你一定要有相信的力量。我特别喜欢泰戈尔的诗，后来我看马云也常常引，泰戈尔有一句话是对谁说的？对爱情说的。他说爱情是叫做因为相信所以看见，爱情并不是因为看见所以相信。当你相信爱情的时候，你就一定会看见它，其实这就是相信的力量，你的定力其实就是要来源于这个相信。

　　第二个定力来自于长期主义，大家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强调长期主义，长期主义就是你一定要有普适的价值，当你有普适的价值你可以穿越周期、抗波动，可以抗一切，因为那是最后每年要的东西，比如说爱，比如说和信任，比如说和承诺。所以商业并没有终点和结束的时候，只要人们希望有爱，只要你能传达爱，商业就会一直在。所以我一直认为商业真正的驱动力量是人们对生活的向往，只要有生活有向往，商业一定是会存在的，这是我从来不担心的。问题是你是否对他的生活推动，让他的生活更美好。这个就叫长期主义。

　　最后一个就是你要坚持，我想这是我需要大家知道的，这是第三个维度。

　　第四个维度同理心，就是你一定要有同理心，为什么我们今天一定要有同理心，我想有一件事情大家一定要接受，就是我们今天的价值观变得越来越多元。上过我课的人都知道我讲过例子，我们在50年代、60年代、70年代都是10年一代，到80年代的时候就是10年两代，叫80后、85后。到90年代的时候10年三代，92后、96后。到00年的时候10年5代，2年一代。然后到10后的时候，10年10代，1年1代。他们说到20后的时候，半年一代。所以你就会发现其实代继跟时间没有关系，跟价值观有关系，价值观不一样了。当价值观不一样的时候，大家记住00后今天已经很快进职场，他们现在正在读大学，我现在教的学生是00后，你就会发现他们完全不一样。

　　我今天就在上课的课堂跑过来，我在上课的时候问大家一个问题，说金钱是不是最有激励的效果？竟然有一个学生的回答在我历史上从没有过，我教这个课程教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听到一个学生这么回答，他说那要看看给我爽不爽？给我再多不爽，金钱对我也没用。给我很少，让我很爽，金钱也有用。你知道在今天之前，没有一个学生这么回答我。前面的学生都说那要看够不够多，更早的学生，50后的学生说关键的不是钱，你看这是每个时代说的不一样。而在85后就开始告诉你说看你给我爽不爽，完全不一样。

　　所以我在讲这个课就一直得更新答案，这时候你就要站在他的角度出发。大家记住为什么要有同理心？真正的绩效是取悦于彼此的信任，绩效是来自于信任的，不是来自于能力的，一定要记住这个。即使他再有能力，跟你没有信任的时候，是不会产生绩效的。绩效的核心是来源于信任，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个。当我们记住这个概念的时候，怎么能建立信任？大家记住一定是同理心才可以建。

　　我们怎么做到同理心？我下面打出来，你就会发现，我们不太容易得到同理心。我甚至可以告诉大家说，我们大部分实际上是缺同理心。比如说第一个，你能不能尊重差异？我就不用讲别的，就讲你跟你孩子之间，你可不可以尊重他的差异。我记得我女儿上中学的时候，突然有一年一个只有一米五几的孩子，买一米八零的衣服，全校的学生都这么买。

　　我们都在一个家长的小组里面，其中一个孩子家长很紧张，打个电话跟我说，因为我是老师，他说陈老师你不紧张吗？孩子穿成这个样子，所有衣服裤子都是大大的。我就跟他说没关系，不出半年他一定会穿得很小的那个，因为哈韩，韩国那时候穿的都是大的。他说你不紧张？我说我不紧张。

　　结果下学期一米五六的孩子全部买一米三的衣服，全变小了。然后这个家长又紧张了，说你怎么看这个事情？我说我不判断对了吗，你紧张什么。我说再过一段时间恢复正常。结果到了高中毕业前一年，就都正常了。

　　你如果不尊重差异，你就会觉得他逆反。所以他们常问我说你的孩子不逆反？我说不存在，因为我老顺着她，她不会逆的。因为你不肯尊重差异，他不就逆反了吗。为什么只有中国的家长常常遭遇逆反，就是因为你不尊重差异，你尊重了其实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说在同理心上，其实我们是比较缺的。

　　然后是倾听和坦诚，我们是不是非常认真地倾听和坦诚，不一定的，我们常常用我们的观点去听别人说话。人家还没说，你就告诉他说我们知道了，其实你不知道。

　　接下来就是个人偏好，那就更多了，我就跟学生道过歉，我就有一个偏好是不易察觉的。你知道我上课提问，只要我提问基本上就是提问戴眼镜的。我的偏好是什么？我怎么提问都会提问戴眼镜的。我就认为戴眼镜的人看书多，然后回答问题肯定没问题。因为我每次上课提问是要打分的，有个不带眼镜的学生着急了，他一直举手，他说老师你偏爱，我说我偏爱什么？他说你提问题喜欢提问戴眼睛的，所以老是不提问我，我闭上眼睛想想好像是这样。所以大家记住，其实你有很多偏好你不知道，你不要认为你真的有同理心。

　　最后，你愿不愿意直面你不想面对的，这个非常重要。我们常常其实是回避的，当你不愿意去直面你不想面对的时候，其实你就缺失同理心了，这实际上是非常关键的。

　　最后一个思辩力，我们今天实际上是对大家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要求，就是你要处理复杂性。你要能够跟别人对话，你要真正地去达成共识，但是你又不人云亦云，这实际上对今天的要求是更高的。我们今天其实所有的复杂性是比以前更复杂了，你能不能跟不同的复杂性达成共识，其实这个对你挑战是最大的。所以我们要求你最后一个能力叫思辨力，思辨力就是做这件事情。我一直觉得我们的人生思辨力缺失比较多，比如就像我们讲互联网的企业他有非常强的互联网基因你没有，你的思辨应该做什么？你把你的产业价值做到最好，他一定会来撵你的，你着什么急？

　　我跟很多人讲过，我做制造企业没关系，那我就认真把我的传统做到最好，别人不可替代，不就没事了吗？所以你要有思辨力，不要去被波动、动荡所影响。

　　那我们怎么得到这个思辨力？我就提出来你在四个方面要训练自己。第一个，你得找到真问题。我觉得大家太忙了，就忙到了我们其实已经没有办法思辨。你比如说我反对碎片化学习，我尤其反对你们开车的时候还在听我的课，有人就跟我说，陈老师我太爱你了，我现在每天开车的时候都在听我的课，我就吓死了，我说你跟我没关系。

　　你只要为什么？开车你就认真开车，你还听我的课，万一你撞了别人怎么办？所以我说你千万不要跟别人你开车听我的课，那我就不负责了，所以我是不准许这种情况出现的。

　　那这个意思是什么？这就叫真问题，学习是最重要的，但是你在什么情景下学、如何学那是一个真问题，我一直认为各位是虚假繁忙的，虚假的原因是什么？就是你不去解决真的问题，所以这是我们思辨力的第一个部分。

　　然后我们的思辨力一定要平衡冲突，我们今天最重要的是更大范围的利益整合，而不是谁对谁错、谁输谁赢，如果你有对错、输赢的概念，就绝对不是在今天的环境下领导人应该有的。而今天的领导人应该有的概念就是我们讲的最终、最大的利益整合，所以我们看中美我一直还是有信心最终达到最大利益的整合，一定是最后要得到这个，输与赢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这就是我们讲的思辨力。

　　接下来就是你是不是真的能跟人家对话？你跟人真能对话的时候，一定要找到双方共同的语境。你知道教授跟企业家谈话的时候语境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常常在一起说不到一起去的。我就看过一个教授跟一个企业家对话特别好玩，这个企业家就说我最关注的是怎么活下去，然后那个教授就天天讲说可持续性其实是更关键的，其实他俩说的是一回事。

　　然后我就只好跟那个企业家说，你记住你讲任何事情都讲可持续性，这显得你比较有学问，然后他以后都这么讲，开始有学问了。然后我跟教授说，你去企业那一定跟他讲活下去最重要，这时候教授就接气了，就这样，其实是什么？就是真正对话的时候要有真正的对话语言，如果没有真正的对话语言各自强调自己的时候是没有办法真正达成共识。

　　最后一个是能不能把复杂问题简单化，称之为概念化能力。以前人家问我既当教授又当总裁区别是什么？我告诉他，如果当教授的时候，一句话变八句话，简单问题复杂化。总裁是反过来的，八句话变成一句话，复杂问题简单化，因为要执行，你要讲这个概念。

　　领导技能在今天来讲并不专属于领导人自己，它其实每个成员必须必备的角色，这是今天我们很重要的一个训练。所以我也很希望，我们不管环境的变化，不管未来的发展，有一个最重要的要求就是要找到你的发展之路，一定要相信，在环境当中，每个人都可以创造价值，你只要把价值找出来，其实机会就是你的。所以，我期待我们都有能力面向未来。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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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谢长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