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养老改革经验：退休后可继续工作同时领取养老金

挪威工作福利局顾问毕恩史达特

　　新浪财经讯 “2019中挪社会政策论坛”于3月30-31日在中国海口举行，论坛由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挪威城市区域研究所主办，主题为“老龄化社会的中国”，挪威工作福利局顾问毕恩史达特出席并演讲。

　　从2010年开始，挪威开始对养老体系进行调整和改革。其中最大的调整是会把养老金支付的金额和整个职业收入进行挂钩。1945年之后出生的人群有一个累计的养老金帐户，与个人专业生涯（13-75岁）的总体收入相关。

　　另外一个改革的亮点是，采取了弹性的养老金提取年龄，个人可以在62-75岁期间决定什么时候领取养老金。之前定的是一个固定的年龄67岁，现在大家可以决定从62岁开始提取还是继续工作，然后延缓养老金提取的年龄。他们可以在62岁之后继续工作并领取养老金，在此之前的规定要求没有收入的情况下才可以领取养老金。

　　毕恩史达特表示，“这种方法鼓励养老人口退休的时候或者是领了养老金在社会上做出自己的贡献，而不是说领养老金了就不工作了。”

　　以下为发言实录：

　　毕恩史达特：大家好！我很高兴能应邀参加这次关于老龄化制度改革的工作组讨论，昨天晚上受到了主办方的热情款待，非常感激。今天我谈一下挪威养老制度改革的背景情况，首先，给大家介绍背景、信息和内容，之后谈一下我们改革的重点和亮点的地方，第三是谈一下改革的结果和成果。当然了，在15分钟内我会将报告完成。

　　我想谈一下我们的结构，主要是三块组成。最顶端是个人养老金部分，这是最不重要的一个，我们放在最顶端，这些是个人可以把自己的结余或者是自己的存款放在基金当中进行投资，这些是属于自愿型的。但是在整个养老金制度中是最不重要的一块。中间是他的职业养老金，这是强制性的，不管是私营部门还是公营部门还是政府部门都是强制缴纳的。最下面也最关键的支柱就是国家养老金的计划。比如说，我们有一个残疾养老金，以及我们的社会保障体系，这个养老体系主要是覆盖80%的挪威人口。在第一个支柱中，我们不仅提供一个基础养老金，而且还会提供和他们收入挂钩补充的养老金，是由政府支撑的一个财政计划，基金主要是来自于税收。

　　2011年开始启动的改革计划。之所以采取改革的原因是：第一，领取养老金的人数不断增多，养老金平均水平不断上升；第二，在旧的体系中，对老年人的工作激励不足。由于工作40年才能去领养老金，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刺激性、激励性，他们工作40年后面就不工作了，直接去领养老金了。第三，从长期来看，养老金的财政可持续性受到挑战。所以，我们的改革的目标是为了减少在未来养老金的开支，同时更好的调解结构，在服务和需求中找到更好的平衡，同时使养老金的支出和整个体系变得更有持续性。最后，我们希望通过改革能够把原有结构上比较复杂的养老金体系进行简化，以上是我们改革的目标。

　　前面谈到了挪威人口结构的变化，和中国相比还是一个比较小的结构性的调整，挪威在67岁以上的老龄人口从14%增长到24%，也就是2018年14%的老龄人口比例到2060年占24%的人口结构的变化。我们看一下，劳动力人口和老龄化人口的比例，1967年我们沿用旧系统的时候是3.5个年轻人养1个老人，也就是在劳动力市场中有3.5个人。过去10年中，劳动力人口的比例也在下降就是2.3个年轻人养1个老人，到2060年的时候，因为人口的寿命在不断的增长，所以，会有进一步的降低，到那个时候可能会变成1.5个人养1个老人。所以，劳动力市场在萎缩，而老龄化人口在不断的加剧。

　　从2010年开始挪威对养老体系进行调整和改革。其中最大的调整是会把养老金支付的金额和整个职业收入进行挂钩。1945年之后出生的人群有一个累计的养老金帐户，与个人专业生涯（13-75岁）的总体收入相关。另外一个改革的亮点是，采取了弹性的养老金提取年龄，个人可以在62-75岁期间决定什么时候领取养老金，之前我们定的是一个固定的年龄67岁，现在大家可以决定从62岁开始提取还是继续工作，然后延缓养老金提取的年龄。他们可以在62岁之后继续工作并领取养老金，在此之前的规定要求没有收入的情况下才可以领取养老金。这种方法鼓励养老人口退休的时候或者是领了养老金在社会上做出自己的贡献，而不是说领养老金了就不工作了。按新的体系它是一个比较平衡体系，它考虑到他职业生涯中的收入情况，会做一个考量，领取养老金年龄段主要是和整个收入，包括你给国家交的税收是相关的，和领取的年龄无关。

　　另外，我们做了一个调整，基于寿命延长等因素考量，在新的政策当中，我们会延迟退休年龄。

　　最后一个亮点，设置新的指数化规则，提取的养老金额和整个收入水平相挂钩。这边可以看到是红色的一条线，和后面黑色的线是如何延长退休年龄支撑养老金服务的支出。1943年与1967年的人口比较发现，随着延迟退休政策的实施，1967年养老金提取的年龄比1943年的人延长了2年，养老金支出减少了15%。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等到67岁之后才能够领取养老金。另外是更新替换率，这边有三个人群，有不同的三个年龄阶段的人领取的金额年数是不同的。可以看到，1975年更新替换率是50%，如果是在67岁领取的话，更新替换率是60%，会增长10个百分点。且对于工资水平只有平均工资的50%的人群而言，1975年出生的人更新替换率是74%，可以看到，这个趋势是二次分配，养老金对弱势群体的二次分配是更有利的。

　　还有一些有争议性的问题，比如说没有考虑到不同的社会群体之间的死亡率的差别。刚才说的养老金与工资水平挂钩问题，过去几年中，挪威的工资上升速度是很低的，再加上通货膨胀率，相对收入是下降趋势。改革之后，对于工作的激励效率并不是很好，因为允许提前退休，62岁就可以领取养老金。和OECD、美国、日本和挪威的对比，其他国家的情况也有类似的问题。

　　此外，随着总体的劳动力健康水平有更好的提升，养老金的贡献率在改革之后下降了，改革前是23.2%，改革之后变成17.6%。当然，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包括职业养老金对工作的激励程度很低，到2020-2025年间职业养老系统会进一步的改革；另外，还需要把预期寿命在不同的社会群体中做一些调整，遗嘱的养老金也需要进一步的改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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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谢长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