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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一夜1万,贵在哪里?
文/黄玉璐
疫情阻挡出海旅游的步履,却抵挡不了城里人归隐山林的“壕”情。
元旦假期刚过,北京郊区的高价民宿已经开始预订,京西一家民宿一晚开价上万元,春节三天已被订光。
另一厢,“民宿价格是否虚高”的讨论余波未平。平时一晚上千,节假日一晚上万,不是五星级的命,却得了五星级的病,不少网友吐槽,价格与服务不匹配,实物与照片不统一,民宿没有想象中的好。
“现在出去旅游的话,基本不会再选民宿了,挑半天住进去就会很失望。”这是95后女孩陈默几年体验多个地方的民宿后得出的结论。
人们爱住民宿,爱的是风格化空间,个性化服务,甚至奢侈品般的品牌光环。但不是随手拿出一间空房,就可以称之为民宿,消费者想要的不止是“贵”,而是贵的道理。
讨论声中,近年来文旅部门也出台了民宿相关标准和规范,但比起推广、普及20多年的酒店星级标准,民宿业和相关标准都还是“小弟”。民宿行业该不该受标准的管理,由谁来监管,还依然是个问题。
一夜1万,贵在哪里?
新冠疫情出现散点暴发,给即将到来的2021年春节假期旅游蒙上阴影,但北京郊区,部分高价民宿已经开启预订模式。
打开OTA软件搜索可以看到,坐落于北京西郊别墅群内的某民宿,从鼠年的腊月二十九到牛年的正月初一,3晚带温泉的全套院落都已经被预订,一晚单价11760元,总共5间,可住12人,每间房价达到2350元,人均费用在980元。平时一到两千元一晚的双人单间已经不再开放预订,民宿主理人表示这3天都由同一批客人预订。
春节的价格几乎是工作日的两倍,相比周末上涨了20%至50%,3天住下来,全家花掉3万多元,相当于两个月工资,这样的价格对于普通工薪族来说当然高不可攀。单间价格与五星级酒店都不相上下,装修风格则另辟蹊径,不是酒店豪奢风,而是精致古朴风。
但每逢假日,京郊民宿是否虚高的探讨都会甚嚣尘上。2020年国庆,《北京晚报》报道,当时京郊网红民宿或稍有知名度的民宿价格均有上涨,2000元一晚的民宿双人间只能算中档水平。
一方面,京郊民宿贵得比较“特别”。一位从事民宿业超10年的业者向笔者表示,北京及周边民宿市场还没有充分发育,一到节假日就成了稀缺资源。再加上北京房价高,即使同样是郊区,租金也比民宿业发展较成熟的江浙一带更高。
九源设计院院长江曼在接受《北京晚报》记者采访时还透露,目前北京民宿入住率约33%,全年经营时间也不过100多天,投入百万甚至千万元的民宿业者希望尽可能在3到5年内收回成本,因此必须得根据前期投入而不是服务来倒推定价。
另一方面,“每逢佳节必涨价”的现象不仅存在于北京民宿圈,而是在热门旅游地都可见一斑。刚刚过去的2021年元旦小长假,《工人日报》报道称,三亚独栋民宿从平时的4000多元涨到上万元,全国多地都出现民宿价格疯涨,甚至涨到3万元一晚。
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中国文化和旅游产业研究院副教授吴丽云看来,从产品本身出发,民宿价格并不一定是按照成本加成定价法来制定,就像奢侈品,品牌价值和稀缺性才是特别重要的定价因素。
对于特别贵的民宿,吴丽云认为核心因素在于两点,一是市场对产品需求很大,二是高品质民宿依然相对稀缺,因此导致价格更高,尤其在节假日高峰期。《2019中国大陆民宿业发展数据报告》也显示,目前高档和豪华型民宿仅占比0.6%。
高价格等于高品质?
但价格高档,品质不高档,这是一些消费者对民宿的主要“槽点”。在一些住客看来,高价与高品质并不能画等号,甚至“一分钱一分货”的底线有时也在民宿面前失效。
不久前,新华网在微博上发起民宿体验感投票,10.6万参与人数中,2.5万人选择“不好”,比“很好”选项要多出1.1万票,6.2万人选择“一般”。
这两年,陈默在厦门、大理、丽江等旅游城市都住过民宿,从300元到上千元不同价位的民宿,她都体验过。品质与价格不匹配,是陈默的一大感受。
“抖音上拍的都很好,去了发现卫生间环境差,下水道有味道,窗外太吵。”这是陈默在丽江体验一晚700多元的民宿后的感受。她说当时自己在“五一”假期前去旅游,住了几晚平价民宿后特别挑了一晚更高价的民宿体验,丈夫在网上挑选很久,评分也挺高,结果“差得一批,还不如住酒店”。
反差感在大理更突出,陈默说,她的旅拍摄影师大力推荐一家木结构民宿,“说这家最好”,一晚一千多元,价位与高星级酒店相当。她看了看外部环境还行,入住后依然大失所望。“隔音不好,家具挺破旧的,床单和酒店的差不多,卫生间环境一般,卫生也没有那么标准。”这家民宿主打在洱海观景,仿佛置身海上云间,“结果去的时候阴天,啥也没有”。
主人结合当地文化热情接待住客,是民宿的主打和许多游客青睐的特色,但陈默说,时逢黄金周,她入住的高价民宿工作人员和酒店员工没有差别,并没有感受到所宣传的亲切服务。反倒是在厦门曾厝垵一家单间价格300多元的平价民宿,给她的体验最好,民宿主人主动热情为她介绍当地玩乐,她还和老板娘畅聊到深夜12点多。
在吴丽云看来,确实,部分民宿“身价”比肩高星级、奢华型酒店,服务却达不到相应标准,甚至有些民宿比五星酒店还要贵。但民宿本身是一种个性化、特色化的住宿产品,满足的是人们追求差异化的心理。尤其年轻人越来越追求个性,更喜欢与众不同的内容,这也会是民宿发展的契机。
但吴丽云也强调,对于高端民宿,在价格高昂的同时,也需要不断提升服务水平,为住客提供质价相符的高品质服务。从基本面来看,民宿市场有自身规律,同时也需要引导,包括行政监管,尤其在市场发展初期,“这里面就看谁来主动作为”。
民宿该不该有标准?
尽管经历“万物生长”的蓬勃阶段,在国内住宿业态中,民宿依然是“后生晚辈”。
上世纪90年代开始,中国内地逐渐出现农家乐、客栈,这被认为是民宿的“鼻祖”,2011年之后,国内民宿“千树万树梨花开”,数量从2014年的3万多家增长到2019年的6万多家,但行业标准与评价体系的建立,远不如业态发展那般“马蹄疾”。
一直到2017年,原国家旅游局公布《旅游民宿基本要求与评价》,这是民宿业首个由国务院直属机构颁布的行业标准。2019年更新后,这一标准将旅游民宿等级分为三星级、四星级、五星级,并明确了划分条件,加强对卫生、安全、消防等方面的要求。
2020年9月,民宿行业的首个国家标准《乡村民宿服务质量规范》开始实施,由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发布和主管,对乡村民宿消防、卫生等硬性条件,以及人员服务等软性条件都做了要求。
但吴丽云分析道,目前上述两份标准都是推荐性而非强制性的,同时出台时间很短,核心问题在于谁来推广标准。同样在住宿业,广受认可和普及的《旅游饭店星级的划分与评定》发展至今已有20多年的历史,原国家旅游局也曾为酒店星级标准的推广下了一番苦功。
另一方面,民宿该不该受到标准化监管,依然争议不停。乡村民宿国标实施之初,就有业内人士认为,可以对硬性设施作出要求,但这份国标对软性服务要求过多,会限制民宿的个性化、特色化发展。
吴丽云也表示,目前不少高品质酒店也不再参与星级酒店的评定,而是更多追求自有产品的特色,毕竟“标准在规范业态发展的同时,过于具体的标准要求某种程度上也会限制企业的多样性、个性化、特色化发展”。
但也有民宿业者曾向笔者表示,如今的民宿业早不像发展初期那般“纯粹”,随着资本的进军,连锁民宿越来越多,本该小而美、提供个性化特色服务、让区域文化与生态更丰富的民宿,有同质化为酒店的趋势。
吴丽云还认为,就像在行业发展初期,评星是需要的,同样,目前除了江浙等个别地方,在中国中部、西部、北部等很多省市,民宿业才刚刚起步。在发展阶段,推广民宿标准还是比较有利,可以带动当地业态发展。
依靠业内自治,比如OTA平台的净化,在吴丽云看来还远远不够。尽管诸如途家等OTA平台也曾发布《民宿分级标准》,但平台能不能不为利益所动、公平公正展示用户评价,这一问题还有待商榷。元旦期间就有网友反映,在OTA平台上传民宿差评后却不予显示。
谁来主动“揽活”,由哪个“娘家”行政机构来推行行业标准,吴丽云强调,这依然是民宿业治理的关键。
(编辑:黄玉璐 校对:张国刚)
责任编辑:蒋晓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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