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芳曾手撕疫苗病患 ST长生除了退市会否构成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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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微信公众号 新浪券商基金

　　长生生物“疫苗造假”不断发酵，股价已经9连跌停，未来或许仍有近20个跌停在向长生生物招手。伴随着长生生物疫苗造假事件取得重大进展，长生生物市值的断崖式下跌或许只是此次事件的开始，未来等待长生的或是强迫退市、巨额罚款，甚至构成犯罪！

　　长生生物只值39亿元，19个跌停？

　　自长生生物疫苗造假被曝光以来，长生生物已经经历9连跌，股价也从24.55元跌至目前的10.6元，股价跌幅高达57%，市值蒸发136亿，目前市值103亿，百亿市值岌岌可危！

　　27日，ST长生迎来第9个跌停，跌幅5.02%，股价10.60元。由于长生生物被ST，股票涨跌幅限制由10%调至 5%，降低了总市值蒸发的速度。

　　而据汇添富公告称，自2018年7月24日起，对旗下证券投资基金持有的长生生物股票价格进行调整，按照3.96元的价格进行估值。

　　ST长生目前最新价格为10.60元，若跌至各基金下调的3.96元，ST长生则需要再跌19个跌停，以此价格计算，长生生物只值39亿元。较事情发酵前市值折价85%。

　　长生生物退市或是大概率事件？

　　伴随着股价的下跌，长生生物或存在大概率退市风险。在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当下，长生生物最轻的结果或许将是退市，更严重着高管面临刑事责任以及公司正常经营面临风险！

　　7月27日夜间，证监会官网发文明确，涉及国家安全、公共安全、生态安全、生产安全和公众健康安全等领域的重大违法行为，将依法作出暂停、终止上市处理。

　　此次修改的一个关键点是完善了重大违法强制退市的主要情形，明确上市公司构成欺诈发行、重大信息披露违法或者其他涉及国家安全、公共安全、生态安全、生产安全和公众健康安全等领域的重大违法行为的，证券交易所应当严格依法作出暂停、终止公司股票上市交易的决定的基本制度要求。这与长生生物当日被调查出的问题不谋而合。

　　长生生物或难以避免退市。国务院调查组最新的调查结果显示，已基本查清长生生物违法违规生产狂犬病疫苗的事实。该企业的相关文件已被查封；调查组询问相关人员的书证34份，取证材料1138页，利用查获的计算机还原了实际生产记录和伪造的生产记录。公安机关已追回犯罪嫌疑人丢弃并意图损毁的60块电脑硬盘。

　　按照有关规定，疫苗生产应当按批准的工艺流程在一个连续的生产过程内进行。但长生生物为降低成本、提高狂犬病疫苗生产成功率，违反批准的生产工艺组织生产，包括使用不同批次原液勾兑进行产品分装，对原液勾兑后进行二次浓缩和纯化处理，个别批次产品使用超过规定有效期的原液生产成品制剂，虚假标注制剂产品生产日期，生产结束后的小鼠攻毒试验改为在原液生产阶段进行。为掩盖上述违法违规行为，企业有系统地编造生产、检验记录，开具填写虚假日期的小鼠购买发票，以应付监管部门检查。

　　长生生物的一系列违法违规和证监会退市新规中的“涉及国家安全、公共安全、生态安全、生产安全和公众健康安全等领域的重大违法行为”情形相符，已触发重大违法强制退市条件，退市或在所难免。

　　长生生物曾在7月23日就表示，公司股票可能存在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暂停上市或终止上市的风险。长生生物董事长高俊芳的儿子、长生生物副董事长张洺豪曾说：“疫苗事件（对公司的严重后果是）没了，那还有啥？该退市退市。”

　　国金证券李立峰表示：上市公司退市制度是资本市场的重要基础性制度，自A股设立以来，A股累计退市公司升至97家，其中琼民源A是A股退市第一股（于1999年7月退市）。客观上讲，上市公司“有进有出”是成熟资本市场上的特点，退市率，常被作为衡量一个资本市场能否充分发挥优胜劣汰作用的指标。新兴市场的退市率较低，如A股17年（2001-2017）的年均退市率为0.1%左右，而成熟市场退市率较高，如英美日资本市场在10%左右，后续A股退市率有望底部缓慢上升。

　　长生高管被刑事拘留，是否构成生产劣药罪？

　　目前公安机关已对长春长生公司违法违规生产狂犬病疫苗案件开展立案侦查。截至25日，公安机关依法对长春长生公司董事长高某芳等16名涉嫌犯罪人员刑事拘留，冻结涉案的企业账户、个人账户。案件侦办工作正在进行中。

　　但是，高俊芳之子、长生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副董事长张洺豪目前仍在法外。界面新闻找到了高俊芳之子张洺豪的3个手机号码，但均未联系到他。

　　那么，长生生物除了面临退市风险，长生高管会否构成生产劣药罪，构成犯罪呢？广强律师事务所非法集资犯罪辩护与研究中心秘书长曾杰表示：长生疫苗事件，根据吉林食药监局的处罚结果，目前难以构成生产劣药罪，但是可能会构成另一个罪名， 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

　　明明是生产劣药，为什么不会构成生产劣药罪？目前长生生物曝出来的疫苗问题主要是两个：

　　第一是狂犬病疫苗生产记录造假，生产执照被食药监收回，起因是内部生产车间老员工实名举报，目前食药监局还没有对该批疫苗到底是假药还是劣药进行进行定性；

　　第二是长生生物全资子公司长春长生生产的一批“百白破”疫苗“效价测定”项不符合规定、被是劣药，罚没款总计344.29万元。

　　该次疫苗事件，长生公司25万支疫苗不合规，除了药监局的行政处罚，有人提出以为，他们是否构成生产劣药罪？

　　从目前的案情来看，还不会构成生产劣药罪。

　　何谓百白破疫苗？百白破联合疫苗用于预防百日咳、白喉、破伤风三种疾病，接种对象为3至24个月龄儿童。

　　因为25万支不合格的疫苗，被食药监局的定性是“劣药”。

　　长生生物公告说，他们收到了吉林省食药监局的行政处罚决定书，原因是长生生物全资子公司长春长生生产的一批“百白破”疫苗“效价测定”项不符合规定、是劣药，罚没款总计344.29万元。

　　何谓劣药？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的规定，药品成分的含量不符合国家药品标准的药品和按劣药论处的药品。

　　而根据《刑法》第142条，生产劣药罪，是指违反国家药品管理法规生产、销售劣药，对人体健康造成严重危害的行为。

　　值得注意的是，刑法规定，不是只要生产了劣药，就构成本罪，而是要求必须吃出问题、用出问题才能构成犯罪，即“对人体健康造成严重危害”，才能达到刑事犯罪立案的标准，如果没有达到此结果，就只能行政处罚。

　　本案目前就是行政处罚，依据吉林省药监局的处罚就是根据《药品管理法》，生产、销售劣药，最高处以三倍以下的罚款；劣药以孕产妇、婴幼儿及儿童为主要使用对象的，在处罚幅度内从重处罚。长生生物的该批25万支劣药的违法所得共86万元，除了没收违法所得之外，长春长生还被处以3倍的罚款，也就是258万元。

　　构成犯罪？高俊芳曾手撕疫苗患者

　　根据界面报道，长生疫苗疑似造成不良反应。如果是因为疫苗质量问题，根据我国《刑法》，长生生物则存在构成犯罪可能！

　　据界面报道，河南周口市张樱山始终忘不了高俊芳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你随便告，想去哪儿告去哪儿告，我一年挣好多个亿，还不信摆平不了你？这是高俊芳在双方缠斗了3年的法律诉讼之后，二审庭审结束后说给张樱山的。

　　这是张樱山第二次与高俊芳面对面。因女儿注射水痘疫苗产生不良反应，全身青紫并昏迷4个小时。张樱山在郑州市儿童医院第一次见到了高俊芳。

　　她向界面新闻回忆，那是2012年9月，张樱山2岁女儿被因疫苗不良反应在医院住院（诊断为心肌炎），“高俊芳去看望的初衷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想讹钱、敲诈，高俊芳和两名（太康）县防疫站人员一起，先与主治医生谈完后过来病房，她见了我孩子便拍拍手，说‘让阿姨抱抱’，孩子怕生自然不让高俊芳抱，她就对我说，有病的不是你女儿，是你，你故意让她住院。”

　　她还补充，别人家的孩子打了疫苗就没问题，就你家的有问题，也可能是你女儿身体体质先天不好，这一说惹怒了张樱山，差点和高俊芳吵起来，为了缓和气氛，高俊芳告诉张樱山，你们好好配合治疗，出院后我会负责任。当时的张樱山并没有起诉长春长生的打算，带女儿住院的钱都是从涉事的医疗机构（周口市太康县芝麻洼乡卫生院）拿。

　　后来乡卫生院也出不起了，张樱山带着医疗事故鉴定书、长生生物的水痘疫苗外包装盒等证物向太康县人民法院提起了诉讼，2015年二审结束，她获得3万多元赔偿，现在8岁的女儿“免疫力下降、心脏不好、自己辞掉工作全职在家照顾她”。

　　但需要指出的是，尚不能证明长春长生的水痘疫苗存在质量问题，因为少量人群会因注射疫苗而产生不良反应。但如果是因为疫苗质量问题，长生面临的风险才刚刚开始！

　　根据《最高院、最检察关于办理生产、销售假药、劣药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对人体健康造成严重危害”是指造成轻伤以上伤害，或者轻度残疾、中度残疾，或者器官组织损伤导致一般功能障碍或者严重功能障碍，或者有其他严重危害人体健康情形的，应当认定为“对人体健康造成严重危害”。 如果造成死亡，属于情节特别严重。本罪最低刑期是3年，最高是无期。

　　如果是生产假药罪，就不需要这么复杂的条件，国家对于假药的打击，要远远严于对劣药的打击，只要故意生产、销售假药，就构成犯罪，该罪的最高刑是死刑。

　　我国刑法规定，生产、销售假药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致人死亡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长生生物大事记▲▲▲

　　7月15日

　　国家药监局通告，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在冻干人用狂犬病疫苗生产过程中存在记录造假等严重违反《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的行为。

　　7月16日

　　长生生物公告称，吉林省食药监局已收回子公司长春长生《药品GMP证书》，同时已按要求停止狂犬疫苗的生产。长春长生同时将对狂犬病疫苗（vero细胞）予以召回。

　　7月19日

　　长生生物公告，长春长生18日收到《处罚决定书》，186支库存“吸附无细胞百白破联合疫苗”被没收；没收违法所得85.88万元，并处3倍罚款，罚没款总计344.29万元。

　　7月20日

　　长生生物回复深交所关注函称：预计狂犬疫苗将减少公司2018年度收入7.4亿元，预计对其他产品销售也将带来负面影响，但目前尚无法准确预计。

　　深交所同时发文表示，启动对公司及相关当事人公开谴责的纪律处分程序。

　　7月21日

　　自媒体《兽楼处》发布《疫苗之王》文章，彻底刷屏朋友圈，文中揭露部分不良奸商偷工减料、弄虚作假、逃避监管，疫苗抗原含量低。引发公众对于疫苗安全的担忧。不过，《疫苗之王》已删除。

　　7月22日

　　长生生物回复深交所：目前，公司百白破生产车间停产。同时，公司公开致歉。

　　国家药监局回应假疫苗事件 ：国家药监局会同吉林省局已对长春长生立案调查，涉嫌犯罪的移送公安机关追究刑事责任。此外，还将对所有疫苗生产企业进行飞行检查。

　　李克强深夜就疫苗事件作批示：李克强表示，此次疫苗事件突破人的道德底线，必须给全国人民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国务院要立刻派出调查组，对所有疫苗生产、销售等全流程全链条进行彻查，尽快查清事实真相，不论涉及到哪些企业、哪些人都坚决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7月23日

　　长生生物早间公告，以拟披露重大事项为由申请临时停牌。午间，长生生物再次公告称，公司因涉嫌信息披露违规被立案调查，存在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暂停上市或终止上市风险。同时，经申请，公司股票将于午后复牌。复牌后，长生生物跌停。

　　同日，深交所对长生生物大股东、董监高所持有股份进行限售处理。

　　习近平对吉林长春长生生物疫苗案件作出重要指示指出，长春长生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违法违规生产疫苗行为，性质恶劣，令人触目惊心。有关地方和部门要高度重视，立即调查事实真相，一查到底，严肃问责，依法从严处理。要及时公布调查进展，切实回应群众关切。习近平强调，确保药品安全是各级党委和政府义不容辞之责，要始终把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放在首位，以猛药去疴、刮骨疗毒的决心，完善我国疫苗管理体制，坚决守住安全底线，全力保障群众切身利益和社会安全稳定大局。

　　国家药监局召开党组扩大会议，传达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对吉林长春长生疫苗案件重要指示精神，研究贯彻落实措施。会议决定，一是在前期工作基础上，进一步增加人员，充实案件查处工作领导小组力量，全力配合国务院调查组工作。二是对长春长生所有疫苗生产、销售全流程、全链条进行彻查，尽快查清事实真相，锁定证据线索。三是坚持重拳出击，对不法分子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对失职渎职的，从严处理、严肃问责。

　　7月24日

　　长生生物26日起公司股票将被实施其他风险警示（ST）。同时，公司全面停产。

　　长春公安通报已刑拘高某芳等15名涉案人员。   

　　7月25日

　　国家药监局：长春长生生物公司自去年以来一直未恢复百白破疫苗的生产。

　　7月26日

　　ST长生晚间公告，公司及长春长生主要银行账户和募集资金账户被冻结。

　　7月27日

　　据国务院调查组消息，长春长生公司违法违规生产狂犬病疫苗案件调查工作取得重大进展，已基本查清企业违法违规生产狂犬病疫苗的事实。该企业为降低成本、提高狂犬病疫苗生产成功率，违反批准的生产工艺组织生产，包括使用不同批次原液勾兑进行产品分装，对原液勾兑后进行二次浓缩和纯化处理，个别批次产品使用超过规定有效期的原液生产成品制剂，虚假标注制剂产品生产日期，生产结束后的小鼠攻毒试验改为在原液生产阶段进行。

　　证监会晚间发布《关于修改<关于改革完善并严格实施上市公司退市制度的若干意见>的决定》，表示将对有关重大违法公司，特别是严重危害市场秩序，严重侵害群众利益，造成重大社会影响的，坚决依法实施强制退市。

　　本文部分内容综合自新浪法问、界面、证券时报

责任编辑：张海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