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讨论：“一带一路”背景下境内交易所国际化探索

　　新浪财经讯 作为2018 第三届中国（郑州）国际期货论坛的预热论坛的国际化分论坛9月8日在郑州举行。来自中国证券投资基金业协会、相关投资机构、现货企业等机构的代表汇聚一堂，围绕投资机会和机构发展问题深入探讨。新浪财经全程参与直播。

　　8日下午，在“一带一路”背景下境内交易所国际化探索圆桌论坛上，上海能源中心副总经理陆丰表示，原油期货自上市以来目前完成开户数量超过3万个，境外开户投资者完成开户的为53个，按单边计算，成交量占总成交量的5%—10%，境外投资者展现出对上海原油期货持续关注的热情。

　　“铁矿石期货引入境外投资者以来，数据截止8月底，境外投资者开户有80余个，”大商所国际合作部副总监郑赜瑜表示大商所一直在开展新的国际化举措，如在新加坡设立了首个境外代表处，加强和新加坡方面的联系，同时注册了全球法人识别代码，便于欧洲投资者参与国内市场。

　　那么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下，境内交易所如何用好期货市场？

　　汪琛德表示，企业都需要期货市场提供定价服务和规避风险的工具，大商所的品种与一带一路的国家和地区也是有对接的，包括PTA与泰国、印尼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希望日后能够和沿线国家和地区开展更好的合作，但一带一路也带来一些挑战，市场发展空间值得思考，把特定品种对外开放也要做好。

　　陆丰表示，上期所的品种包括原油、天然气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有很大联系，很广阔的空间，天然橡胶主要产地是新加坡、马来西亚，但由于各个国家文化不同，法律不同，政治经济凤霞不同，局部不稳定的地方需要关注。目前正在推进海外设交割库的工作。

　　中金所国际合作部总监游航表示把我们的期货品种产品设计，制度比较落后移植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去，交易和监管等理念也可以移植。

　　期货市场本身具有市场经济天然的基因和国际化的基因，对于在推进中国期货市场交易和期货交易所的国际化进程过程中，如何处理好与国际规则接轨和保持中国特色两者之间的关系，陆丰表示第一是“择优而用”，第二是“理解包容”。郑赜瑜认为差异化是常态，多元化是共性，讲好自己的规则，要让投资者更好的熟悉自身的交易规则。

　　游航则表示中金所股指期货和国债期货下一步在开户等方面有中国监管特色和国际惯例有严重冲突的方面考虑向国际惯例靠拢。汪琛德认为国际惯例和中国特色需要在历史中进行检验，中国有自己的文化背景和经济发展阶段，国际上的惯例会发生一些变形也是很正常的，要努力的创新探索，把中国特色的东西变成国际惯例。

　　以下为文字实录：

　　主持人：近年来，境内的交易所在国际化方面也有一些有益的探索，比如今年原油期货就成功的上市，铁矿石期货也引入了境外的交易所，正郑商所大力的推进PTA的进程。“一带一路”的建设，今年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一带一路”建设也给各交易所带来了一些基于，与此同时也带来一些挑战，需要境内的交易所直面，在这些发展的大势下，我们能够遇势而迎。

　　胡俞越：各位来宾下午好！下面是国内的四家期货交易所的国际合作部的几位总监的圆桌讨论。刚才总主持人已经把嘉宾都做了介绍，我再介绍一下，我旁边这位是今天下午的总主持人汪琛德先生。汪博士是郑商所国际合作部的总监，同时也兼任郑商所研究所的所长。这位是上海期货交易所国际能源交易中心的副总经理陆丰，因为原油期货是今年期货市场的第一炮…这位是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国际合作部的游航先生，好像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中国和巴基斯坦合资的，巴基斯坦证券交易所的副总经理，待会他可能也会介绍这个情况。大连商品交易所国际合作部的副总监郑赜瑜博士。

　　因为前面有演讲的环节，也有讨论的环节，有境外交易所的各位代表介绍了境外交易所他们国际化的一些先行的经验。因为在我前面的分享当中，今年是中国期货市场国际化元年，国际化元年有几个标志就是，上海期货交易所原油期货和大连交易所的铁矿石期货引进境外投资者。我们是不是就先请陆总介绍一下他们原油期货今年3月26日上市以来的表现。可能大家都很关注，我希望能捞点干货出来，比如说我们究竟引进了多少境外投资者，有多少开户的，有多少参与交易的，这些情况，可能我们会更感兴趣。因为我也参加了上期的上市仪式，我开始对原油期货表示谨慎乐观，还有一种说法叫叫好不叫座，其实从交易的情况来看比我预期的要好很多。希望陆丰先生能够跟我们分享一下你们的先行一步的经验！

　　陆丰：谢谢胡教授，很高兴来郑州参加这个论坛，我是第一次来。大家都比较关心原油期货的情况，数据我们都披露了。作为第一个引入投资者适当性的品种，目前开户数量超过3万个，大家普遍反映考试比较难，即便业内人士可能也一次性过不了。这里有大量的资管产品在里面，结构呈现出进一步优化的态势。交易量日均在单边10万手以上，持仓量在150左右。境外投资者的参与情况，目前已经完成开户的境外投资者53个，这里面包括主要是来自中国的香港，中国台湾，以及新加坡，英国和美国的投资者。还有大量的来自中东、南美、澳洲这些投资者的开户工作正在进行之中，显示出境外投资者对这个市场还是比较关注的。从持仓情况来看，境外投资者最近这段时间的持仓量大致在10%到30%之间，占总成交量的10%。前面跟姒元忠先生也聊过，面向境外投资者的时候，境外投资者参与量只占到2%左右，慢慢的缓慢增长。境外投资者越熟悉中国的期货市场，就越能找到他们在这个市场中采取的策略和方式，也就更会提升境内和境外市场的关联程度。

　　胡俞越：下面请大商所的郑赜瑜博士介绍一下你们5月4日铁矿石期货上市以来的情况。因为铁矿石期货跟原油期货不一样，原油期货是新品种，铁矿石期货已经运行了5年时间，而且钢铁产业在全球来说还是具有竞争力的，铁矿石期货在这里面也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今年5月4日之后引进境外投资者之后，有哪些新的变化。

　　郑赜瑜：谢谢郑商所的领导给我们创造这样一个机会。关于铁矿石，刚才胡老师也讲了很多背景、意义，还有境内外的报道非常多，确实市场非常关注。讲干货，就从开户数上来说，截止8月中旬，境外开户80多个，大概分布在三个洲，亚洲、大洋洲、欧洲这7个国家地区。在国际化启动，有不少大型的客户都已经参与。这个品种目前从国际化角度来说已经圆满完成了国际化平稳启动的既定目标。包括刚才胡老师讲到的，品种的国际化是一个以点带面的工作，除了铁矿石我简单讲了开户的数据以外，跟大家也报告一下，我们交易所其实配合这个铁矿石的国际化今年也推出了新的国际化的举措，主要有三块。一是在新加坡设立了首个境外代表处，这是交易所第一个海外布局，主要是要加强跟新加坡机构方面的联系。二是注册生成了香港的境外服务牌照（音），这个能够为了更加直接的面向香港的消费者推向我们的市场。三是注册的全球法人识别代码，这个主要是为了适应欧洲方面监管的需求，便于欧洲方面投资者参与我们期货市场。在国际化措施方面，一方面它标志着交易所初步实现了向多元开放的转型，同时也是万里长征第一步。相信随着更多品种的开放，我们也会有更多国际化方面的措施推出，包括跟境外的产业机构进行更加深层次的合作等。

　　胡俞越：下面请游总介绍一下中金所的情况。

　　游航：谢谢主办方，这是我第二次来郑州参加这个论坛。根据主持人的要求，要讲各个交易所国际化战略的一些思考。今天正好9月8日，是中金所成立一周年纪念日，我们成立了12年，我们是最年轻的交易所，但是在国际化方面好像我们也做了一些事。简单给大家汇报一下！

　　大家也都知道，欧交所介绍了，我们在2012年的时候和上交所一起成立了追究交易所，到目前三年多，当时成立的目的是为了促进人民币国际化。现在随着他们进一步引入D股，所以新开一个篇章。为了促进“一带一路”的建设，我们和上交所、深交所，以及巴基斯坦的两家公司，一起合资拿下了…中金所作为第一大股东，把我派到巴交所任总经理。一年半以来，巴交所从治理结构方面，我们进行了很大的改革，从加拿大请了一个非常有经验的职业经理人作为巴交所的总经理。同时，促进上市公司上市，增加新产品方面都做了很多努力。巴交所的初衷，其实很重要的为“一带一路”服务，怎么服务呢，很简单，就是想利用本地市场为中资企业进行融资，同时把巴基斯坦的经济给它做起来。我们现在尽管还没有一家中资的项目正式挂牌，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今年年底可以看到，因为现在已经是临门一脚的阶段了。关于国际化的发展，交易所有几块东西可以值得总结的，中金所尽管是作为最年轻的交易所，但是自成立以来就把打造世界一流的金融衍生品交易所作为目标，所以我们一直对标国际最先进的交易所，像他们进行学习，不断的研究别人的最佳实践。可能很快我们就要组成自己的国际专家顾问委员会，通过这个组织向最先进的国家学习先进经验。在产品方面，中金所接下来可能要进一步提升境外投资者参与的深度和广度。目前来说，在股指期货上有投资者参与，在国债上，在协调方面还需要进一步的努力。局我所知，我们已经初步有了非常好的进展，可能很快会有参与。

　　胡俞越：前面三位交易所都介绍了情况，下面请汪博士介绍一下郑商所的情况。

　　汪琛德：兄弟交易所确实在国际化方面都有了一些比较深入的探索，郑商所在这方面有一些设想，有些也在积极的推动，因为熊总在他的致辞里面也做了一个比较详尽的介绍，整体来讲国际化对境内交易所来说它是一个系统性的工程，也有不同的层面，每个层面需要有不同的措施。国际化就是引进来走出去，这两个载体其实就是人和产品，这两个是最关键的，沿着这个思路讲，我们为了促进人和产品的国际化发展，实际上有一些基础性的东西我们必须要做好，就像今天我们跟德意志交易所集团签订的备忘录，积极的加入一些重要的国际组织，甚至我们办这个大会，都是实现了基础性的工作，为我们在一些更高层面，更深程度的国际化奠定一些良好的基础。在特定品种对外开放方面，我们交易所选择的是PTA这个品种，PTA这个品种也做了一些准备，在技术系统上，以及在合约制度规则上，我们都做了比较充分准备。在境外设立办事处方面，我们交易所也是获得了会议的批复，要在新加坡成立郑商所设个境外代表处，相关的筹备工作也在紧张的进行。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业务上的支撑也是非常必要的，比如我们的交割品牌，有更多的境外品牌纳入我们的交割范围，甚至可替代的交割产品里面能有更多的境外的这种商品，实际上本身也都能提高我们市场的影响，或者我们定价服务的范围，以及我们产品国际化的程度。当然了，随着国际化程度的加深，还有很多工作都可以做，值得做，比如说我们以后的产品特定品种对外开放了，境外投资者也可能有在境外设立交割仓库就地交割的需求，我感觉到国际化的空间确实是非常广阔，任务也很重，我们也有信心把这个好事给它做好。

　　胡俞越：四个交易所的国际合作部的老总都介绍了他们在目前阶段中国期货市场期货交易所国际化的举措和设想。今天讨论的还有一个主题，就是“一带一路”背景之下追究期货交易所国际化的谋篇布局。就这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各位国际合作部的老总，你们各个交易所在“一带一路”这个背景下，给期货市场带来了什么样的机遇、挑战，我们具体有哪些设想。其实“一带一路”在推进过程当中还会有很多的风险，而期货本身它就是规避风险的，所以期货市场在“一带一路”的设想推进过程当中可能还是大有可为的。但至少目前为止，在我个人看来，除了游航在巴交所任职以外，在“一带一路”沿线，引进这些沿线国家，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引进品种开放的，境外投资者的恐怕还不是着力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所以我们如何用好期货这个工具，你们四个交易所还有哪些真知灼见，或者一些设想。

　　汪琛德：“一带一路”这个倡议提出以来，5年内“一带一路”建设发展还是很快的，这个倡议也得到了世界上越来越多国家和地区的积极响应。随着我们跟“一带一路”的经贸往来，以及投资，我们在当地有很多的港口、道路、桥梁，我相信这些大量的工程肯定都是需要大量的大宗商品的原材料，所以总体来讲，不管是我们的企业走出去，还是相关的企业要在当地开展相关的贸易，他们都需要期货市场来提供定价的服务，提供规避风险的工具。

　　结合一下郑商所，因为郑商所是位于河南郑州，郑州市是在“一带一路”的远景规划里被确定为“一带一路”的节点城市，和内陆开放型经济的高地。而且河南自贸区也是提出把河南省打造成“一带一路”的综合交通枢纽，服务“一带一路”建设。这些实际上也是跟郑商所的发展带来了历史上的机遇，这几年因为河南郑州发展的比较快，一方面是航空港综合试验区搞的航空经济。再一个，郑欧班列，国际陆港，怎么打好这张牌，把我们区域的优势利用起来，发挥起来，这个也有很大的空间。再一个，从交易所自身来讲，交易所的一些品种实际上是跟“一带一路”的国家和地区有对接的，我们曾经做过一个研究，像我们的棉花跟印度，跟乌基别克斯坦，我们的白糖跟泰国、马来西亚，包括我们的PTA也是跟泰国、印尼，我们的动力煤跟俄罗斯，都有比较大的出口。应该说交易所如何把自己品种的功能发挥好，跟这些国家和地区开展有益的合作，这方面也有很多探索。与此同时，实际上还有一些挑战，个人认为“一带一路”国家发展的差异比较大，一些发达国家和地区他们的营商环境都是很好，法治很健全，金融市场比较发达，总体来讲是不错的，但是这些地区面临的竞争会比较激烈，市场发展的空间值得思考。发展中的国家和地区他们的市场潜力比较大，但是这些国家和地区在营商环境上，可能地缘政治上，都有这方面需要我们值得深入研究的地方，我们要论证好，谋定而后动。具体到郑商所，应该说这几年也是围绕着“一带一路”积极的进行研究，做了一些领域的探索，一方面我们是加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的交往，因为你只有了解人家你才能谈到跟人家进行合作，甚至进行深度的合作。像我们的国际期货论坛今年是第二次预热论坛，我记得去年的话题就是围绕着“一带一路”进行的，今年我们继续又有这么一个专题围绕“一带一路”。通过交流，我们对期货市场“一带一路”之间的互动关系理解的也跟深了，我们的一些讨论也更加现实了。再一个，我们交易所比如在新加坡设立办事处，实际上也有服务“一带一路”的考虑。因为我们作为一个对全球有33个地点的筛选研究，最后还是选定了新加坡作为交易所首个办事处的设置地，其中有几方面的考虑，一是新加坡是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而且它是一个重要的期货及衍生品的交易中心。再一个，新加坡它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国际上的炼油中心，它跟我们交易所PTA，从产品上讲，它的PX，实际上跟我们的相关性都很高。新加坡交易所也有8个产品是跟我们PTA上游产业链直接相关的，这也是我们从产品上考虑。还有从地域上考虑，新加坡特也是“一带一路”重要的国家。所以综合考虑，把它落在新加坡。PTA它实际上跟“一带一路”国家也有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特定品种对外开放以后，它的进口，从泰国，有印尼，从马来西亚，这几年出口到了印度，出口到了沙特阿拉伯，出口到了阿曼，总体来讲跟“一带一路”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把特定品种对外开放的工作也要做好。总之，“一带一路”是咱们国家参与国际开放，共同推进全球经济繁荣，也是推进全球治理的中国方案，交易所应该从自身的角度上讲共同的服务，促进共商、共建的原则。

　　陆丰：上期所的品种跟“一带一路”挂钩的非常多，首先就是原油，全世界储量一万以上的国家大部分都在中东，第一大贸易过俄罗斯，还有天然气，我们从中亚、无机别克斯坦，所以总体上来讲，要论国际油价格，“一带一路”核心地位非常重要。我们目前可交割品种，所以未来我们跟“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石油、天然气、成品油领域方面有非常广阔的合作空间，比如成品油，目前的基本状况是中东非洲的产油国原油多，成品油少。中国目前的炼制能力已经远远超过国内市场总的需求，这些炼油厂未来的市场在哪，就在“一带一路”市场。我们的产品要出口东南亚、非洲。我们的天然气哪里来，…油气领域是非常重要的“一带一路”沿线的期货品种。比如天然橡胶，主要产地是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越南，离我们国家比较近，中国的几大农垦，云南、海南、广东农垦都在海外，除了东南亚以外还在非洲买了胶原。所以上期所目前做的第二个国际化品种，20号胶，就是针对“一带一路”国家天然橡胶的生产来准备的。再一个就是橄榄油和沥青，有相当多的品种跟中国市场有庞大的贸易关系，因此，在这些品种上上期所跟周边国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有好的合作关系。原油的政策可复制可推广，将来可以充分使得中国期货市场以2018年为起点，我们有一个蓬勃发展的机遇期。“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市场运行和发展过程之中也要关注几个要点，第一，这些国家文化不同，法律有不同，政治经济总体局势不同，所以要引起投资者的高度重视。另外，这些国家本身有些局部不稳定的地方，比如美国跟伊朗的美伊制裁问题，美国和委内瑞拉的关系。所以在这方面的市场对接过程中，要充分考虑政治经济法律风险。同时，加快海外设交割库工作的推进，目前也在积极的做市场调研，向国际化的品种上推广，使得各方能够有一个更宏大的衍生品供需市场的发展。

　　游航：我和刚刚两位同仁的角度可能有点不太一样，我把“一带一路”国家分成欠发达和相对发达两类。个人认为在欠发达国家，因为它的基础各方面都非常差，所以这为我们中国交易所过去发展提供了非常大的机遇。比如说它们可能产品上面很缺，可能期货衍生品这些东西都是没有的，我们可以把我们这边的产品设计这套东西拿过去。第二，他们一般技术相对都比较落后，国内的交易所目前来看，不论是交易结算，这些系统都是比较强大的。这些东西都可以移植到那些地方去。而且通过技术系统的移植、培育，可以把我们相对比较熟悉的一些，包括交易、监管上面的一些理念性的东西推广到“一带一路”国家去。这为他们以后市场好了以后，和我们之间的互联互通，其实打下非常好的基础。第三，这些欠发达地区还有一个相对来讲比较好的类似于金矿的都是，它的数据基本上是没人碰的，数据对交易所来讲都是核心的资源，整合这些数据对我们交易所未来的发展业务来讲都是非常有利用的。这是在欠发达交易所跟我们合作。

　　跟发达国家合作都是比较传统了，比如产品互换，互联互通。

　　郑赜瑜：刚才几位老总讲的都很透彻了，商品交易这块，商品交易所在“一带一路”面临的机遇是共性的，比如刚才汪总和陆总讲的产品对接问题，其实我们交易所的很多品种本身也覆盖了“一带一路”很多国家，包括铁矿石，优质油料，化工品，跟郑商所都是有共同之处，都是能覆盖这些市场的。在挑战方面，文化、制度、法律方面，还有发展差异。具体我们交易所，我是想分享一个感受，提两个数据。近几年我们交易所在“一带一路”背景下是明显的感觉，确实“一带一路”沿线的机构，跟我们交流的确实是频繁多了。过去两年基本上每年增长都超过了50%。第二，目前我们交易所跟全球有26家交易所合作有备忘录，这当中有接近1/3，8家交易所来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其中有好几家都是最近几年签的，今年年初跟巴基斯坦交易所签的，前年跟墨西哥，大前年跟伊斯坦布尔。所以在“一带一路”背景下我们有更多的机会跟这些交易所交流，互相有个熟悉的过程，逐步可以反过来促进上访市场的共同发展，也是我们交易所能为“一带一路”做出应有的贡献。

　　胡俞越：四位交易所的国际合作部的老总都分享了他们在“一带一路”这个大的背景之下期货交易所和期货市场国际化的基本思路。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每位用一两句话来思考一下，回答一下我所提出的问题。期货市场它本身就是具有市场经济的天然的基因，同时它也具有天然的国际化的基因，因为期货市场本身和证券市场有所不同，它本身就是超越国界的，超越时空的。所以在推进中国期货市场和期货交易所国际化的进程当中，如何处理好与国际惯例接轨和保持中国特色之间的关系。比如说我们中国期货市场真是有一些中国特色，比如我们中国期货市场，包括期权市场，穿透性的模式，这个国际市场没有的。国际投资者进来其实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这就在我们走出去和请进来的过程当中怎么处理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就是与国际惯例接轨和保持中国特色的相互关系。当然，也可以谈谈你们在国际化进程当中已经遇到的和可能遇到的问题和障碍。这是下一步要解决的问题。

　　陆丰：第一，择优而用，并不代表说哪个惯例好我们用哪个，而是哪个有优势我们用哪个。第二，理解和包容。投资者一定要熟悉各自所在的国家和中国之间的差别，法律上的差别，交易模式的差别，参与模式。

　　郑赜瑜：讲我对国际惯例的一些理解，我觉得差异化是常态，多元化是共性，开放包容是一个趋势。差异化这一点，其实我们目前看商品期货市场，仅就商品期货市场规则来说，目前商品多活跃的国家本来就不多，印度、美国、英国，这三个国家他们规则各有各的不同，英国和美国规则有很大的不同，持仓限制，价格限制，交割方面都有不同。另外，多元化，刚才讲的PFI的准则启发我一点，比如有合约更替，同时有开放式邀约，开放式邀约只有德国有，德国和美国之间交易者互动频繁，到了国际化准则的时候，把他们的这套也写进去。从开放包容的角度，交易所顺应这个趋势，讲好自己的规则，更加贴近投资者，让他们更好的熟悉我们市场，这是除了完善规则以外，跟国际对标以外一项重要的任务。

　　游航：求同存异，择优而用，比如说我们现在碰到的问题，不是期货市场比较特殊，一户三码。还有投机，套保，套利。你让老外有三个码，所以我觉得股指期货下一步，包括股债，包括开户上的这些非常有中国监管特色，但是和国际惯例又有严重冲突的这种模式，可能我们要想一想，是不是要向国际惯例上去靠一靠。第二，我们现在碰到的问题，我相信上期所大商所都碰到，比如老外他是…监管中心说你没有完税证明，人家那没税你怎么办呢。像类似这些东西可能都是要和监管区去协调。

　　汪琛德：国际惯例，中国特色也好，放在历史的长河中，应当说还是要经过历史的检验的。所以我们说的国际惯例也好，中国特色也好，都是要在历史中进行检验，它的发展肯定是个动态的过程。中国期货市场因为起步比较晚，所以我们大多数的制度规则，包括一些做法，它是跟国际惯例保持一致的，但是这个过程中肯定还有一个扬弃，因为我们有自己的文化背景，我们有自己的经济发展阶段，我们也有自己的市场环境，在这个过程中，国际上的惯例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形，或者是发生一些新的变化，我觉得这个也都是很正常的，这恰恰是中国规则的一个体现。对我们期货人来讲，我们要努力的创新探索，把我们的一些中国特色的东西能不能变成国际惯例，比如期货监控中心（音）这种制度，如果经过更长期的检验发现它能极大的提高我们的监管效率，提高我们的监管能力和水平，说不定有一天中国的特色就变成了国际化。当然有一些可能现在我们感觉到觉得不能称之为特色，可能就是我们的特点，我觉得这个随着时间的发展，我们可能真的慢慢的就会变成目前的特点，它可能会真的要向国际的惯例，向投资者的需求，同时期货人大家要努力，争取能把更多的东西融入到国际惯例中间，甚至我们能为国际惯例贡献出更多的我们自己的东西。

　　胡俞越：这让我想起来前两年在北京召开的，当时还是郭树清（音）任中国证监会主席期间，第37届年会，推广中国的五位一体模式 就是中国的特色也有可能今后成为国际惯例。其实中国期货市场最初起步，后发优势，就是招办照抄国际惯例的，现在逐渐也形成中国特色，这两者之间其实都不可偏废。

　　今天讨论环节非常有意义，非常有价值，中国期货市场探索30年的同时，又是中国期货市场国际化元年。今年又迈出国际化坚实的一步，我也希望并且祝愿4家期货交易所在国际化的道路上越走越好，越走越宽广！谢谢各位！

责任编辑：张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