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讨论：有序推进期货及衍生品行业国际化

　　新浪财经讯 第十五届上海衍生品市场论坛于2018年5月29日、30日在上海举办。本届论坛由上海期货交易所与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联合主办，论坛以“改革新篇章，开放新里程——建设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中国特色期货市场”为主旨。新浪财经参与全程直播。

　　30日下午，南华期货主办的“开放成就未来----有序推进期货及衍生品行业国际化”关联活动如期召开。以下为“有序推进期货及衍生品行业国际化”圆桌讨论实录内容。

圆桌讨论：有序推进期货及衍生品行业国际化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市场经济研究所原所长任兴洲、中国外汇投资研究院院长谭雅玲、上海期货交易所能源交易中心副总经理陆丰、新加坡交易所上海区总经理陈世亮、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能源战略研究中心研究员闫建涛、横华国际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夏润喆就“有序推进期货及衍生品行业国际化”这一主题进行了圆桌论坛。

　　以下为文字实录：

　　朱斌：非常感谢，感谢在座的嘉宾坚持到最后，最后一个环节是圆桌讨论，圆桌讨论的话题是对外开放，这次大会的主题是改革新篇章，开放新旅程，我们圆桌论坛主题是有序推进期货国际化，首先有请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市场经济研究所原所长任兴洲女士，中国外汇投资研究院院长谭雅玲女士，上海期货交易所能源交易中心副总经理陆丰先生，新加坡交易所上海区总经理陈世亮先生，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能源战略研究中心研究员闫建涛先生，以及横华国际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夏润喆先生。

　　国际化一直以来是我们非常热门的话题，首先要澄清一下，或者我们非常想了解一下，国际化对中国经济发展促进作用，任司长一直是市场经济人员，所以对这一块希望任司长从你们国务院研究的角度，给我们探讨一下国际化对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有没有必要？或者它的必要性体现在哪里？

　　任兴洲：因为今天在座的都是业内的精英们，我觉得从几位专家都讲到了，金融的对外开放和期货的国际化，十九大提出的从高速度增长到高质量的增长，期货的国际化发挥什么样的作用？有几个方面，第一个就是更好的服务实体经济，服务国民经济，过去一直说两个服务，大的国民经济到微观的实体经济的主体，现在实体经济从发展的过程中面临的风险越来越大，所以怎么样进行风险管理？因为我们期货说到底是风险管理的行业，如何更好地为实体经济进行风险管理？降低风险、锁定成本？这一块未来的需求会越来越大。特别是我们现在的经济情形下，包括对外开放，企业走出去也越做越大，所以对风险管理的需求越来越高，所以我们原来国内的市场这20多年有了长足发展，但是就国外这一块，包括引入国外的投资者这一块差距还很大，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办法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我们对外开放引进来走出去能够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

　　第二个就是李会长讲的定价中心问题，如果我们把大门关上，只是国内的市场，很难成为定价中心，所以大家为什么我们是很多大宗商品的巨大的进口国、巨大的需求者，但是我们对定价权是没有多少话语权？是因为我们的市场还是国内的市场，没有引进境外的投资者，我们的企业就是做国外的比例非常小，受到非常多的限制，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成为全球的定价中心，我们的价格发现的权威性和期货软实力在全球排不上，李会长讲看似最大的金融市场，但是跟国外比才是三十分之一，成为定价中心很难，我们的目标有更大能力成为定价中心一定是开放的。

　　第三个要参与国际的期货，或者金融衍生品体系的重构，现在国际上很多的体系，包括金融体系，包括期货衍生品的体系都在重构的过程中，一些新兴国家市场发展的成长型是非常好的，但是原有的体系格局已经是既定的，后发国家还有新兴经济体怎么样参与国际上金融衍生品体系的重构？如果我们不对外开放，不参与国际化，也是没有办法参与的，中国的因素越来越强在国际上，但是期货这一块我们的话语权不多，怎么参与？进一步对外开放。还有一个就是“一带一路”给我们提供了非常好的机会，沿带沿途国家有非常好的资源，如何通过期货衍生品国际化和沿途的国家和地区的市场结合起来？也是非常有意义的。另外我们的国际化还有一个最重大的意义，就是倒逼国内的相关规则和法律体系的改革，我们改革开放这些年，为什么说用开放促改革？靠自身改革当然自身在改，但是速度不是很快，因为没有那么大的压迫力，压迫我们或者迫使我们改革，2001年进入WTO以后，迫使我们与狼共舞改变机制，所以大大促进了改革，所以期货市场开放也会倒逼进一步改革，包括准入机制，包括管理体制，我们的监管，在这些方面对我们都有非常大的好处，有人说最近的贸易战中国把大门开得更大，还是不是，我们从自身的需求未来发展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来说，必须开放，开放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内在动力，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对我们期货国际化意义非常多。

　　朱斌：谢谢任所长的意见，听了非常有感觉，国际化是我们内在需求，也是我们国内30年、40年改革开放得出的经验，我们也知道国际化最大倡导者以前都是美国，美国是国际化的带头大哥，但是自从去年特朗普上台以后，大家明显感受到美国国际化脚步在往后退，但是中国在国际化道路上还是坚持我们的初心，这一块请谭院长，因为谭院长在外汇有深刻的研究，一方面在外部环境，特别是美国外部环境变化下，中国进一步开放如何坚持下去？或者我们的人民币国际化下一步有什么样的挑战？

　　谭雅玲：对中国的改革开放挑战远远大于机遇，因为我们准备好了没有？就是前提条件，我们国内的银行金融市场在整合当中，我们是分业和混业混搭，金融风险特别大，所以中央一再强调金融风险问题，习主席在博鳌论坛上提出了开放金融原则和框架，但是路径、节奏、方法把握处在非常重要的时期，所以我们要加紧改革，而改革的前提完善自我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自己跟自己比的时候觉得方法很大，但是跟美国市场相比差异就特别小，而从金融的角度在市场有话语权、有影响力，要的是份额，石油期货、人民币定价来了份额在哪里？美国之所以大到很有影响力是因为有份额，美元的份额占全世界老大，所有货币跟它没有办法比，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讨论问题的时候，我们的方法是对的，但是我们要务实，比较透彻地看清楚自己，对改革非常重要，开放改革走出去国际化除了自己要走出去以外，特别重要的一点也是现在市场比较欠缺的一点，就是国际化和走出去要学习，要学习国际标准、要学习国际的专业，全球是一个体系，不能一国自成体系，美国已经成为了体系，规则制定是它的，规则的改革也是它的，它是很霸道，但是它的历史很长，市场历练很悠久，更多的国家要达到平衡和抗衡，做出的努力是很多的。所以从中国市场的角度来看，我们怎么在大环境和大背景下准确地定位自己？这一点对我们的行为方向和能力是特别重要的，就是朱所长所说的话，人民币国际化是我们的机遇还是屏障？我个人认为是屏障，“一带一路”也好，很多走出去的战略也好，人民币没有自由兑换是最大的屏障，所以现在所有的努力都要围绕人民币怎么尽快地自由兑换？而不是笼统地谈国际化，中国人谈国际化愿意说走出去，但是国际化有学习标准、学习体系、学习钻研的过程，同时在国际化的过程中还有融合包容，和别人更好地合作的概念，人民币的步伐加快对最终期货市场的全面开放，和我们走出去的战略，包括金融市场的全面开放，它的意义是重大的，而且也是非常重要的基础要素。

　　朱斌：谢谢谭院长，我们国际化最大的障碍，或者短板就是人民币的可自由兑换，但是要开放人民币的自由兑换，对国家来说是重大的决策，到目前为止政府还没有做好准备，金融安全性是怎么样？是政府一直考虑的。下面问一下陆总，我们的原油和铁矿石是期货市场对海外开放的特殊品种，特别是我们原油在海外成熟油品种，对海外投资开放，海外投资者参与到中国市场当中是很大的挑战，所以特别想听听陆总，作为负责人这么长筹备过程中，对国际投资者进入中国原油市场有什么看法和措施？

　　陆丰：朱总的问题比较复杂，我非常赞同谭院长的说法，只有具备了一定条件，认清自己才能决定你的行为，在不恰当的时机做不恰当的事导致失败，原油期货我们准备了10几年，如果早上10年更国际化吗？完全不是这回事，如果10年以前推原油期货，可能选择的是美元计价，这个示范作用如果有了，下一步其他品种怎么办？会带来一系列负面问题，所以一定要在合适的时机，多长时间准备不重要，关键认清未来发展趋势，10年中国衍生品市场、期货市场、金融市场有巨大变化，特别是人民币在国际市场上的定位，经营主体地位，在原油主体地位不断攀升，才具备了现在的版本原油期货推出来，并且得到了国内投资者认可的重要原因，条件成熟了，是不是原油推出了之后其他产品全部顺利国际化？也不见得，根据产品、根据市场选择对应的后续措施。在中国原油期货推出来以后，境外投资者目前开户数量是40多家，主要来自香港地区、新加坡、英国、美国等等机构，并没有出现某些人想的中国市场这么大，一旦开放以后大家都蜂拥而至，因为中国的法治环境和境外有比较大的差别，对期货市场来说，最重要的是第一有期货法，第二，和境外相比我们有较大差别，未来法治环境对接非常重要，包括仲裁，用什么样的仲裁条款和仲裁机构？中资机构和境外投资者在业务对接中，选择的经济业务合同范本是什么？花了很长时间讨论中国的期货公司跟境外的中介机构对接，合同范本写什么？中国的期货公司直接在境外带客户，中国期货公司在境外流动结算等等涉外业务，核心的条款在哪里？都很重要。

　　还有一个中国的期货市场的基本制度和境外相比有自己的特有的地方，跟境外比有完全不同的地方，最重要的体现在一个我们有监控中心，境外没有，监控中心按照境外投资者来说，第一个核心考虑的是我们的信息是我们的专属信息、设密信息，要保密，不能公开，理解到这个程度必须要有实践经验，没有08年、09年全球金融危机，没有CFCC来中国调研，不太理解中国为什么管了这么细？因为有了经验，所以才让境外投资者逐渐知道为什么设计制度？以及中国的保证金制度、现仓制度，特别是境外管理，原油期货起到探路作用，还有一个比较关键的制度，或者业务流程，没有得到实践经验的就是交割，我们现在原油最核心的下一步工作，就是确保1809和后续的合约交割顺利完成，因为中国的交割制度和境外最大的差别，在于我们短的范围比境外复杂，境外是交易所完成配对以后不管了，买卖双方见面以后走现货流程，发现问题了以后现货解决，有机会现货打官司，跟期货交易所和结算合作没有关系，在中国我们是仓单为主，我们按照交易所要求把东西放在仓库里面才能生成仓单，是仓单易主转移的过程，对境外来说熟悉仓单的过程，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做复杂的设计？现在很难表述，要看市场接受程度，原油期货合约的推出，一套中国制度走向境外，给中国期货市场对外开放打了非常好的基础，无论对于上期所来说，对于其他交易所来说，我们设计的一套基本运行制度合约设计，IT系统对接，特别是人民币没有可自由兑换的情况下境内外资金的打通和外汇处理，都为中国的交易所其他品种国际化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还有为跨境做好了非常好的示范作用，我们期待随着原油期货的全流程的检验，更多品种国际化推出，越来越多境外投资者会参与到中国非常重要的全球第二大经济体衍生品市场中。

　　朱斌：听了陆会长的讲话更加认同李会长的讲话，李会长说中国期货核心计划关键在交易所，核心在交易所，中国期货交易所处在交易的塔尖，中国交易所成败全部在陆总那里。

　　陆丰：核心在于中国期货公司的壮大很重要，假设10年前推出期货，如果中国注册资本只有3000万小公司，没有合作基础和境外合作。

　　朱斌：听陆总说他们上期所下周新加坡办事处开业，陈总是新加坡交易所在上海的办事处，特别有代表性，所以听听陈世亮总对国内境内外交易所怎么看？是竞争关系还是合作关系？或者从境外交易所怎么样辅助帮助现在国内机构到海外去，提供建议。

　　陈世亮：首先恭喜陆总上海期货交易所在新加坡办事处开业，恭喜你们！首先交易每年都有网上课程，总会提到CME不仅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因为我们跟CME有互相的对冲机制，在我们的对冲合约等已经合作了20多年，同时我们也是竞争对手，但是我看重的是合作，我借此机会提倡一些事情，中国走国际化的路线，中国的产品开放给国际市场进入到中国，把国际的产品拿到国内国际化，新加坡交易所在1、2年前收购了一个交易所叫波罗的海交易所，波罗的海交易所已经有200多年的历史，刊登的指数其中一个指数叫BDI的指数，就是波罗的海干散货的指数，代表的是全球干散货运输的主要价格，很多实体企业无论是船东、船主或者贸易商都会看BDI指数，中国提倡“一带一路”路线，“一带一路”也牵涉到大部分贸易运输，很多都是在亚洲，很多的运输，干散货的运输已经从欧洲、美国慢慢迁移到亚洲，现在亚洲的比例是一半还要多，BDI的指数还没有衍生品，本身还是一个指数，很多的船东、船主看价格定价指数订价格。指数本身也很有代表性，因为反映了全球贸易的价格，因为中国是全球巨大的铁矿石的进口商，很多商品中国也是巨大的进口商，但是国内交易所，国内的衍生品市场没有船运的指数衍生品，国内直接有船运的衍生品，最主要的是要有实物交割产品，或者是现金结算的产品，如果是现金结算的产品，必须要用到一个指数，如果是一个指数的产品，一定会采用到全球可以认可的指数，就是波罗的海交易所的BDI指数，是全球的指数，所以我们很愿意跟国内的交易所合作，把指数引进来，我是从另外的角度把国际指数产品带到中国，把产品金融化国际化。

　　第二，上一周新加坡交易所主办了第六届铁矿山周，在铁矿山周里面看到了很多期货公司都来到了新加坡，在展会上有6、7家中国的期货公司，去年前几届只有1、2家，今年参会的展台有6、7家，参会的加起来有10多家期货公司，都来到新加坡，就是想把境外客户引入到中国，没有问题，因为大家一起合作，我相信引进境外客户来到中国做大商所铁矿石，原油期货也是这样引进来做原油产品，同时也会套利WTI，铁矿石也是如此，大商所铁矿石同一个客户问怎么做其他策略？比如套利，如果套利全球国际市场铁矿石，交易所交易层面有一家交易所在新加坡，还有一家是大商所，当他们做套利的时候面临了很多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不能对冲，第二个问题两边的税收是不一致的，现在企业可以从国际的窗口进入到中国的市场，做合约的时候，做套利的时候，两个问题可以同时解决，大大把他们的成本降低了，大大把他们的税收问题解决了，这是交易所和交易所互相的合作的模式，从国际产品到现有产品的合作，把事情做得更好。

　　朱斌：听了陈总的话有一个感受，让我很感慨，陈总第一个讲的是波罗的海指数，波罗的海指数做衍生品是现金交割指数，但是在中国目前的期货市场上，现金大宗商品交易一直是禁区，到目前为止无法开展，所以我们非常希望开放国际化，倒逼国内的监管去充分意识到国际规则，让上期所也能够推出以现金交割的指数，有色指数现金交割是第一个突破。下面请问闫建涛，他是我们去年原油期货上市之前，举办了三次国际原油期货培训中国际班的老师，闫老师讲的非常好，在海外石油公司有非常长的交易实践经验，等下还有闫老师的新书发布仪式。请问一下闫老师，作为金融市场，或者金融机构，核心的关键就是两个问题，期货市场房子租的，电脑买的，真正给公司创造价值不是房子和电脑，是员工，所以说国际化需要国际化人才，这一点请闫老师讲讲怎么样快速有步骤的引进国际化人才？

　　闫建涛：我经常说国内更多要结果，而不是企业，在我工作过的公司，比如美国赖斯大学贝壳研究院做市场政策非常多，发表的报告有影响，我工作的建筑能源是全国最大的能源公司，对油价影响很大，之后工作的高盛对油价影响力很大，BP英国石油对油价影响很大，他们做了深入研究，对市场有一定影响力，油价就会根据他们的观点进行短期的波动，当他们的预测预期得到市场的证实之后，他们的影响力更强，所以国内培养国际化人才第一不要谈很多别的东西，而是扎扎实实把自己的基本面做好，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在高盛也好，中介机构也好，都有特别深的体会，当每个人都跟你谈的时候，比如高盛，分析师得到了很多观点，很多信息，处理之后变成自己的观点，他再说出来，所以我希望分析师也好、交易员也好，能够将自己吸纳的各种观点看法，处理之后再说出去，就会影响市场。另外特别重要的是制作市场规则，比如BP模式，这几天发布全球的能源年鉴，能源统计报告，免费发布，发布了几十年，做的东西很简单，是连续性，数据公开的，英国公司包括英国政府特别擅长制定游戏规则，这也是我们说怎么制定游戏规则？我们有国际化人才，能够有游戏规则，自己能够更有影响力，能够做得特别好。

　　朱斌：我们机构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吸收各方的信息再汇总，这是我们的优势，下面问一下夏润喆总，你负责市场管理是海外的，从您的角度来看，境内外的机构合作，包括国内公司在海外的机构服务海外的公司有什么样的特点？

　　夏润喆：我之前一直是负责美国的公司机构运营，2016年又调到香港作为东方资产管理公司的负责人，我的经验主要是针对境外的机构、投资人，还有监管部门之间的往来，随着中国金融市场的开放，大方向如何把握？走出去引进来是未来的产物，越来越多的中国金融机构走到海外寻求新的发展，新的突破，现在期货行业存在混业行为的状况，未来也不会单独地说是期货金融机构，因为期货未来的发展肯定是资源的共享，和资源的对接的趋势，未来更是大的金融服务公司的概念，境外跟境内的金融机构希望走出去和引进来有三个方面，大家需要思考。第一块就是在激励层面合作，这一块的合作或者是思考并不是单纯在业务上，更多的是在公司管理和在公司风险评估、风险治理方面，因为境外的机构在海外收购了很多公司，而且接触“黑天鹅”事件比国内明显要多，所以他们处理风险极端情况的时候，他们会有非常标准或者非常严谨的程序，对于中资机构引进海外机构，跟境外的机构合作比较紧密的，就像我们之前作为第一个到海外的中资公司，做清算业务也是全新的业务，清算业务跟传统的中介业务有比较大的区别，我们在清算业务方面一开始是寻找海外一家比较大的经纪公司进行合作，服务外包，一方面通过取长补短的合作能够提高自己的风控能力。第二，就是可以更好地了解境外的期货金融市场的力度。

　　第二点我们在监管层面的合作，监管层面最根本的问题在于境内和境外监管行业完全不一样，而且不同地区的监管需求也是各有冲突，所以在参与境外的市场投资中，包括美国也好、新加坡也好，包括欧洲、英国这些地方，他们都有比较特殊的情况，比如说有一些事件非常典型的突出了中资机构并不了解当地监管机构特殊的要求，对美国、新加坡都有机构，所以我们在监管合作上面提醒大家思考，不光是期货公司合作，包括监管部门香港和新加坡经常有合作，包括在共同监管方面政策调整，包括在对持牌人的监管，双方监管这一块，包括交易所也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第二个合规经营的监管方面是很重要。

　　第三点，人才方面，对我们目前来说，服务海外机构也很重要，我们直接参与到一线市场服务中，目前感觉到服务到的境外的客户不了解国内市场，服务的国内客户不了解境外市场，中间有不匹配的地方，所以未来的中资机构想走出去，或者引进境外的企业，在人才方面要合作。还有国内期权类产品，我们作为期货公司在期权产品引进方面，针对此和海外机构进行合作方面，未来的趋势都是越来越大，未来在与境内外机构之间的合作会呈现爆发式增长。

　　朱斌：谢谢夏总！下面我的问题挑几个嘉宾回答一下，首先请任所长，您从市场的角度，现在国际化跟我们国内的金融监管什么样关系？国际化对金融监管是金融监管做得准备国际化，还是国际化改变金融监管？

　　任兴洲：是双向的，大的方向是国际化，自身的感觉怎么自主应对国际化的需求进行监管的改革和调整。第二，也有倒逼的因素，我们自主的改革比较慢，但是国际化的步伐，今年是国际化的元年，未来的速度步伐进一步加快，倒逼我们改革调整，或者是改革已有的监管，大家也讲了我们国家第一个在市场准入方面还不太适应国际化的需要，我们原来特别是做外盘有很多的限制，李会长也讲我们在国外的会员特别是结算会员还不够多，还有一块我们国家对监管依赖比较强，开始是比较混乱的，1994年、1995年开始整顿，之后强监管，这些方面有自己国家的特色，这些年大家说管得很严，我们没有出事，证券市场出事了，除了15年股指期货另当别论，我们没有出事，所以我们管得很好，管得严也有好处，但是从国际化的角度既有中国特色，也有跟国际接轨的问题，如何根据市场有效改善监管。陆总也讲了现在我们虽然引进境外投资者，但是还要关注一下，因为中国也有监控中心，他觉得这些交易是自身商业的信息，或者是自己经历的东西，但是监控中心漏掉监控进去，也有担心，所以这些在国际化的各个方面，另外有人说到现在期货法没有立出来，也不完善，所以从这些方面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我们是双向，第一个怎么积极、自主、主动地适应国际化要求，来改善我们的监管？还有一个就是我们的步伐越快越倒逼监管的调整。

　　朱斌：谢谢任所长，最后一个问题问一下闫建涛，你们在海外很强，自己国际化特别是原油国际化海外国际化进程，从你的角度来说吸引海外投资者角度有什么想法？

　　闫建涛：第一个我们要面对现实，我们的原油期货运营有些挑战，外汇、交割有挑战，但是有挑战，我们作为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大的体量，对世界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不管从石油市场供应、需求、贸易量、贸易定价权来说都有，我们要尝试，要有选择失败和成功的权力，所以要鼓励外国机构投资者、外国投资者积极参与，也要从正面的角度多尝试解决相关问题，只有把市场做大了，大家才能真正有更好的发展更成熟的市场。另一方面我们在宣传的时候要注意几个不易，第一个不易太强调国际化，第二，不易太强调挑战石油。第三，不易过于强调挑战WTI基准价，第四，不易过于谈黄金的话题，不易强调挑战美元的地位，我跟陆总和几位领导想法一样，首先是商业行为，只有把自己做大了，这样才能真正挑战，很多时候不要过于政治化，不要有过多的政治负担，而更多的是从商业的角度。第二，强调外国投资者也好，包括国内的人说期货有这么大的挑战，有的时候有选择，这么大的市场，这么大的原油市场，现在不参与会被淘汰，一定要参与，面对困难先上了再说。

责任编辑：张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