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研究发现 企业越“积德”越“赚钱”

社会价值投资联盟秘书长白虹

　　新浪财经讯 CC讲坛第24期于2018年4月11日在北京东方梅地亚中心M剧场举行，社会价值投资联盟秘书长白虹出席并演讲。

　　她协同中外42家机构68位专家研发出上市公司社会价值评估标准，发布了“义利99”排行榜和模拟指数。她说，数据分析结果表明，企业越“积德”越“赚钱”。

　　以下为演讲实录：

　　白虹：为什么选了这个题目叫做企业越积德越赚钱呢？这个源自于我跟我妈妈之间的一个对话。去年早春的时候，有一天凌晨我一点钟回家，老太太一边儿给我熬粥，一边儿就问我说：“你每天早出晚归的都忙点啥呀？”我说：“我们在鼓励大家义利并举呀！”老太太接着又问：“啥叫义利并举呀？”我当时脑子刷刷刷想，我用逻辑跟她讲？我用数据跟她讲？我用案例跟她讲？后来想想我妈妈88岁，认的字不超过88个。我说：“这样啊，义利并举很简单，就是如何让人也好、单位也好，越积德越赚钱，越赚钱越积德。”我妈一听就高兴地说：“哎呀！孩子，这是大善啊！你们真能做到这一点，你爸出门倒在地上有人扶了，咱家买鸡蛋不会买到假的了。”老太太说的是不假，但假设我们真的把企业越积德越赚钱，作为一个议题，甚至是作为一个社会和经济发展方向的时候，一定会有铺天盖地的板砖拍过来。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义利并举的企业呢？我们一直在衡量一个赚钱的问题。比方说最赫赫有名的财富500强，衡量的是总资产、总利润。它从经济价值角度，讲的是你的财务贡献；从经济学角度，它讲的是一个经济主体的内部效应；从人文角度，它盯的是一个利。利很重要，没有利就没有发展，但从另外一方面，我们还有一部分人，在苦心经营CSR 企业社会责任。从价值角度讲，它看的是一个经济主体也好，一个个体也好，你对社会福祉的贡献，对环境保护的贡献，你所产生的外部效应；从人文角度来讲，它是义的衡量。但是我们发现经过了250年的工业革命，经过了经济学这么多版本的发展，从来没有一个去把赚钱和积德，综合起来去考量，去发现的这样一个工具。

　　其实我们想想，中国从北京的同仁堂，到上海的冠生园，所有的百年老店都是义利并举的。我们再看看第一大经济体美国，从六七十年代起来的漂亮50，业绩也很好，当时就是价格蛮高的股票，经过了几十年的增长，现在仍然是漂亮的大白马股。我们再看看现在全球的新经济，不论是共享经济的代表airbnb，还是名不见经传，但是正在践行循环经济的德青源，还是我们的摩拜单车，新能源汽车特斯拉，所有的循环经济、绿色经济、普惠经济等等，都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它们在大规模地解决社会问题的同时，创造了骄人的经济效益，所以它一定是存在的。

　　那么除了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之外，我们如何在中国三千万的企业当中，去发现义利并举的企业呢？这就是社投盟在成立以后，我们协同了中外42家机构，我们一起来破解，在这样一个可持续发展，作为一个全人类主题的时候，如何去衡量一个经济主体的综合价值。我们在看完了百年老店的企业，美国漂亮50的企业，所有新经济模式，发现它们的共同特征：

　　第一这家企业永远有超越商业利益，更高的追求目标，也就是说在它的使命愿景当中，一定整合到了，如何能去达到可持续发展，如何能够创造更有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一个环境，并且它把这样的使命愿景，下沉到了它的战略，而且是长期战略，把这样的战略整合到了，它去选取什么样的市场，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受众。

　　第二大特点是除了驱动力之外，它一定有着义利相互转化的创新力，也就是在它的产品服务，以及商业模式和管理机制当中，一定整合了如何用它的主营业务，去破解这些社会问题。在驱动力、创新力之后，它还有非常强悍的一个转化力，就是这些义利并举的企业，它一定既能够创造经济效益，我们说的内部效应。同时能够对社会福祉和环境保护，这样一些外部效应，做出杰出贡献。

　　我们就在这个基础上，搭建了这样一套工具：我们先用筛选子模型，去把这些不合底线的企业筛出去；然后我们再用评分的子模型，再把它真正义与利综合量化，评核的结果挖出来。因为在这个筛选子模型当中，它对你的财务的诚信度，再对于你环境和社会的事故，以及你合法守规等等，行为底线的准则，要求是非常严格的。那么我们当过了初选之后，再进入到评分子模型的时候，大家就会看到，实际上我们从驱动力、创新力、以及转化力的方面，一直剥丝抽茧，会看到企业的规范性的行为。我们看到四级指标的时候，就会看到你的企业，是不是进行绿色办公，你的污染防控做的如何，你有没有综合的、环境治理的这样一个管理机制呢？在社会方面，你给客户和用户创造了哪些价值？你对于产业来讲，究竟起着一个鲨鱼鲸吞其他合作伙伴的效果，还是你是鲶鱼，你真正地激活了这个产业，带动产业升级。

　　在有了这样发现“义利99”的一个工具之后，我们就要考虑，从哪些企业入手。我们知道中国三千万的企业，这么庞大一个经济体，我们一定是先选取那些它的信息可获知，行为可衡量，并且评价结果可验证的企业。上市公司有点像是经济的皇冠，沪深300，很像是皇冠上的明珠。因为从数目来讲，中国三千多家上市企业，它仅占了9.2%，但是从总市值上来讲，它却占到了51%，我们就用这样的衡量方法，用这样的工具，针对上市公司的沪深300，我们做了一个中国经济实体是否能够义利并举，如何义利并举的样本检测。

　　我们大家看一下，上到中国“义利99”排行榜的前9名，都是哪些？有农业银行、青岛海尔、京东方A、上海石化、中国神华、烽火通信、正泰电器、长江电力、中国建筑。来自42个机构的68位专家，一共工作了14个月的时间，在期间我们一共调整了26个评估的模型的版本。但是在这个榜单产生之后，我们实行了明箱挑战，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对任何一个排名提出质疑。我们会从数据源一直到评估，全部开放，然后请三位专家去复审。

　　我们发现了中国在上市公司当中，有这样一批能够义利并举的企业，它们基本画像是什么样子？它们主要集中在中国的东部经济带，它们基本上营收超千亿，纳税过十亿。当然，这个里面民企只占了40%，但是已经很了不得了，因为沪深300，本身的结构就是央企和国企多，同时它覆盖了所有上市公司的产业板块，以及覆盖了主板，中小板和创业板。

　　我们就从两个维度来看一下，如果我们从义的维度，来解析一下“义利99”有五方面：从员工权益，用户权益，一直到安全运营合作伙伴，以及你对公益贡献，“义利99”都完美地超出了沪深300，而在环境保护方面，从综合治理一直到污染防控，到绿色发展机遇，仍然超出了20%多。我们再来看是不是这些企业，只是一个道德模范呢？这些企业它们在财务指标上表现怎么样呢？我们看到这六大财务指标：营收、净利润、纳税总额、总市值、平均股息率，就是分不分红，以及市盈率，就是你的股票和你的盈利比率到底是有多少，“义利99”也完美地胜出，它超出了沪深300，二十倍甚至三十倍，而超出了A股的全股评价几百倍。

　　我们再把义和利合起来看一下，这两个图当中，每一个气泡代表了，一个“义利99”公司的上榜。左边这个是按它的市值，所以气泡越大，代表这个上榜公司的市值越高；右边代表了它的市盈率，也就是说它气泡越小，代表它目前股价，和盈利的比例越低，也就是股价还有进一步地成长空间。我们看到了非常清晰的表现，一方面它们是大盘股，另外一方面现在股价，还没有处于高位。

　　我们当真正地看到，价值投资的这个趋势来临的时候，我们应该做什么样的选则？这个东西既然可获知了，也可测量了，那可以被资本市场验证吗？

　　我们从2016年的6月份为基点一千点，我们来计算沪深300，选出的“义利99”它的收益性是什么样？我们看在过去的近二十个月当中，一路走高，我们再看看，这样一个讲价值观的，义利并举的指数，跟市场的指数相比，结果又怎么样呢？我们就把市场所有的经典指数调出来，生成了这一张图。生成的时候我们首先是震惊，然后去核实，核实完了之后，几乎所有的专家团队都沸腾了。这样一个代表了情怀经济的“义利99”模拟指数，完胜了所有的市场指数。也就是我们看到的，最上面的一层蓝色的，这就是“义利99”的指数，它领先了第二名上证50，将近14%的收益率。这就是说，我们在回顾了，中国百年老店 它是义利并举的；我们又对标了美国的漂亮50，也是义利并举的；看到现在新经济，还是义利并举的。之后我们回到资本市场，发现资本市场的投资者，早已经用货币选票，投给了这些义利并举的经济实体。

　　发现“义利99”的价值何在呢？当我们考虑如何推动义利并举的时候，是用产品化的思维去思考的，什么样的一个产品，能够使义利并举这样一个概念，一直穿透到资本市场，也就是说我们从榜单，到出现模拟指数，模拟指数是可以挂资本市场的被动投资产品的。那么它就会影响资本的走向，资本的走向会进一步促动上市公司的战略选择，而这些将影响到政策的调整和变化，进一步会影响到民心的价值主张。其实一切都关乎到四个字“货币选票”，当越缺德越赚钱的时候，货币选票一定是奔缺德的去，而当越积德越赚钱，这个时候我们看到货币的选票，一定会涌向义利并举的企业。

　　如果说重资本、大市值、高资产的这样一些上市公司，可能是中国富起来时代的一些支柱，但是中国要真正地实现强起来的梦想，它一定是那些将经济、社会环境、综合贡献做到极致的企业。其实我们42个机构 68位专家，一起完成了三个全球第一：全球首个能够对义与利进行量化评估的模型；第一次应用于上市公司；第一个建立了可以对接成熟资本市场，金融产品的指数工具。

　　2015年9月份的时候，在美国召开了联合国的会议，签署了全球的可持续发展的17项目标、169项的子目标，可持续发展其实是全球的一个共识，是人类共同前进的一个方向。在2500年前，《周易》就讲到：利者，义之和也。义利本来就是一个事情的两面，否则我们不会看到一个中华文明，它物质在发展同时精神在进步。社会问题也好，市场机遇也好，它都共同具备了三个特征：第一它是有刚性的需求；第二它都有海量的应用；第三它现在都是一个价值创造，以及价值评估的洼地。也就是说当困扰我们的社会问题，一方面成为一个社会顽疾的时候，另一方面也恰恰就是资本，以及其它生产力要素的拥有方，它要寻求的一个发展良机。

　　义利就是这样并举的，它的前提就是义利是可以转化的，而且它无非就是一个价值创造，发现和变现的一个过程。积德与赚钱，其实本来就是事情的一体两面。

　　还是回到我和我88岁老妈的对话，她当时听到说这能解决这么多问题，然后她就跟我提了一个特别尖锐的事情：“你咋能让人义利并举呀？”其实这一个产品，我觉得不过就是一个燎原的星火，能不能燎原，还要看我们是不是能协力，一起去共建。完成了0到1突破的时候，由1到N 我觉得就需要我们所有在座的各方，都能够携手并进。我希望我们能一起携手，把社会和我们共同生活的，这个生态推向一个美好未来。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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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谢长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