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并购重组高峰论坛10月29日(下午)(2)

　　这个案例非常典型，首先先签定协议，然后进去以后就发现大量问题，比如说人员，在2003年民营企业买90%股份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国有企业改制对员工进行劳动补偿，对他们进行安置，没有安置法律风险永远都存在，及时是我们从法律上来说，民营A公司以前没有安置，并不表示这一次要安置，因为资产就在那，职工就靠这些资产，靠着公司吃饭，不可能不找你，这样大的风险必须得在原来改制过程当中都应当有，他们没有做。这一块会给他带来多大风险，几乎是他风险的一半，因为职工有1800多人，而且是一个老国营企业，按平均工作年限20年计算这是多么大的数字，这是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很可笑的是他们那所有国有企业改制，从来就没有把土地做出让处置，大家都知道只要是改制过程的公司，是不能享受国家土地划拨政策，享受划拨政策要有一定程序和条件。而且就这个问题也非常重要，如果我们接手这个公司，有很长时间要应付外面资产索赔，当然资产索赔如果给我们充分的条件去设计，我们还是能够规避别人的追索，这不是无成本，需要组织很强大的律师专班，专门应付这个事情，因为法律上规定债权人有撤销权，所以必须要组织律师专班来应付资产安全性问题。刚才我所说土地问题，它为什么这么重要？因为企业发展必须要靠持续融资，我们现在所讲外资并购这种融资，或者首发上市融资，在经营方面，有流动性的资金，这些资金来源于依靠自身公司造血能力，自身造血能力来源于土地，你的土地如果是划拨土地，全国没有一家银行会给你贷款，生产力运营资金从哪来，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还有大股东，接手我们这家公司很有实力，但是有实力也要做财务安排，能够自身造血能力融到流动资金，如果放弃对他来说是大的失策，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大的风险。当时我们计算了一下，他要在三年之内扭亏为盈，实际上股权转让款是3700多万，但是如果在三年之内达到扭亏为盈的状况要付出3.7亿，所以股权转让合同生效与不生效，这都已经不是问题。因为如果我一旦接手，我要么把它卖掉，如果要做还要自身投资3.7亿，这样会把自己本体拖垮，这也是重大问题。

　　资产问题我也说过，因为刚才讲的背景，民营企业民营上市公司把这个公司搞千疮百孔，最大对比担保是5亿，而整个公司总资产才两个多亿。这种情况下，在国内搞并购，地方政府不管这个企业有国有成份还是没有国有成份，刚才天津孙先生跟我说，政府主导地位太强大，我非常赞同这一点，为什么？在国内并购无论它是民营企业还是国有参股，还是国有控股企业政府地位非常强大，因为什么？因为这个企业在当地是当地税收来源，是当地人员安置重要措施，即使你是民营企业搞垮也不行。大家都知道德龙，出事以后新疆政府上下奔走，只是因为新疆政府没有能力把它保下来，如果能保下来相信不是这样的状况，但是对一般中小型并购来说，地方政府足够强大，所以我们在做并购过程当中，很多情况下都要依赖于政府在这方面的支持，况且我们说并购里面要内查和外调，靠律师拿律师证根本查不出来，这大家都知道，律师拿律师证去查，即使到工商局，《公司法》也规定，工商资料应该对外界公开，但是不行，工商局就自有一套，到现在也没改掉，仍然要求律师拿一个律师证，去了以后还不行，还要立案通知，这都不可能有的事。所以没有政府的支持，外调基本不可能，但是你做并购过程当中，光有内查没有外调这个项目我劝大家不要做。外调过程当中也会遇到来自政府阻力，比如山东案例，这个案例爆发的问题非常全面，强行接管公司以后，签订这样股权转让协议，大家都会知道，会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签订，这种签订程序是否合法，这些东西都是需要考虑的范围，这种要考虑他的时候，肯定开始不会考虑到，那么需要内查外调才能发现，我们怎么发现？我们在去工商局调查的时候，恰恰把这一段给审掉，不给你，然后我们经过一个星期到十天斗争，才终于把这一段拿下来，表面上文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深层次问题还是有很多。所以我说这个案例暴露问题是很多，所以我把它拿过来做一个讲解。

　　上面这个案例还有一点，先签协议后尽职调查会造成什么后果？后果很严重，当时A公司老板跟对方市长喝着酒，就签了，副总给我打电话，我说没查不能签，他说要签。我说为什么要签？他说他已经同意了，就这样的状况。我说不能签，后来他说那不管，反正你看一下这个合同，然后给我发过来，我说我看可以，但是我要给你提意见，至于你要签责任不在律师。后来我给他提建设性意见，要求他把股权转让款加括号，后面加活动条款，以

审计评估后的资产为准，这样对方还是不同意，政府非常强势，因为当时有一家外资来收购，还有一家在行业排名前几位来收购。我们从个头人，从企业自身实力上来说，我们比不上那两家，但是最后为什么选择我们？因为我们老板敢拍板。我说的有时候从战略上看到机会，你别无选择。我老板幸运的是他还是把中介机构派进去，人民进行审计和评估，他后面确定一点，他在正式转让合同里面全部都是按照法律条文确定的价格、数量、时间、过户日期全部是确定的，但是他跟政府有一个会谈纪要，意思是你来审计，差多少资产政府想办法把所需要的资产补给你，这是基于对政府的信任。我们要利用这种信任，幸运的是把中介机构派进去，律师通过很艰苦的努力，终于又哄着政府签了补充政府，把原来正式协议里面股权转让价格，我所讲的要加括号的内容加进去，这样使得股权转让协议成为不确定的，或者说效率待定的协议。原来股权转让协议签订非常重的违约金，有了我们补充协议以后，违约责任目前可以免除，因为项目已经终止。不然地方政府忙完他的事以后，他还可以起诉你，所以说这个风险比较大。

　　但是下面这个案例，买方收购方不是那么幸运，现在先讲一下背景，五年前青海机电，下面有一个轻工厂，经营不善一直在亏损，青海机电用脱壳的方式，把比较优质资产拿出来另外设立公司，现在我们回过头来看，这种方式都起不了任何作用，特别是在规避债务方面起不了任何作用，轻工机械就是一个有限公司，2001年的时候就是五年前，天津鼎盛是机械工业部下面的天津天工院下属的国有控股企业，当时因为在行业上有关联性，双方通过高层进行沟通，就达成一种协议，由天津鼎盛由承载式的方式把轻工资产承接，轻工厂这边还有土地、资产，就进行破产拍卖，然后拍了800万给天津正钢。后来签协议，不知道当时谁说了一句，意思是800万这么大厂就卖给你，就写成3200万，现在就争议这个问题。最后经过一两年经营又组成一个公司，就是我们所指这几条直线，天津正钢15%，青海正机11%，青海机电11.8%，天津鼎盛29.7%，又组成了这样的股份公司，是为了上市做准备。但是他们为什么失败，他们直接进去接管，他们就没有做过尽职调查，现在一直经营都不是很好，而且他们同样存在土地资产是划拨的问题，这种情况是双方和议，本来山东这个案例，我们A公司领导人他也不愿意做出让，是我们律师坚持要做出让，我说你这个企业，收他你要发展，首先自身融资问题要解决。第二，不做出让，就是重大法律障碍，以后再去做其他融资，比如你到银行要发行债券，如果要去证监会发行股票去海外上市，这都是重大法律障碍。像原来青海机电这种案例，肯定是他们自己和议，免得去交出让金和其他费用。在这样的情况下，天津鼎盛这样大的公司，一个人独立支撑肯定不容易，我需要政府的一些支持，但是最后不行，而且当时政府承诺划一块资产安置职工也没有安置，现在到了五年后的今天，从2003年、2004年开始，在国际上人民币升值背景下，国内房地产持续走高，就会有重新的利益分配问题，我想大家都知道，很多老国有企业所站位置都是黄金地段，目前当然这是公开资料上说的这是利益驱动，青海就把天津这方赶走，强行接管，接管之后还向青海高院提起诉讼要求解除协议，返还财产3200万，实际上花的是800万，青海机电要求返还财产，天津正钢说要给3200万，里面搅成一团粥，因为当时没有评估，没有做法律尽职调查就直接接管，那时资产是什么样的状况，没有人知道，没有谁能判断这个案子。如果哪个法官把它判下来，我佩服他的胆量，当然可以搞和解，调解类似的方式，但是明确的判决书这样判决肯定做不下来，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这个诉讼案也是我们大成律师诉讼部在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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