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杠杆争论第二波:球 踢给了财爷!

去杠杆争论第二波:球 踢给了财爷!
2018年07月16日 20:22 新浪财经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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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杠杆争论第二波:球,踢给了财爷!

  来源: 前沿观察

  这些天来,政策的风向有些乱,发言的人似乎都“不务正业”,有人开玩笑说,发改委讲货币,证监会的讲房地产,而央行的讲是财政政策。

  这些分别是指什么,你们一定都知道的。

  这篇文章只关注最后半句,“央行的讲财政政策”,这也就是央行研究局局长徐忠在2018IIF中国金融峰会上的演讲,反反复复在讲财政政策。

  关键是,这并非徐忠个人的呼吁,在中金最近的一份报告中,也提出了同样的观点。在居民、中央政府、地方政府、非金融企业组成的宏观杠杆率之中,现在貌似其他几个都打满了,只有中央政府的杠杆率还是一枝独秀,目前还可以继续加杠杆。

  徐忠的发言中就提出了很多大胆的想法,除了房产税救地方之外,他还提出发行特别国债救地方,帮地方化解债务风险。

  “特别国债”可不是个小事,1998年为了规定经济增长,发过1000亿特别的建设国债,发改委的人至今仍以此为骄傲,因为是他们提出的方案。当年还发行了2700亿特别国债,为了救助四大行,四大行的坏账率当时都快破产了,靠这笔钱盘活了,起死回生。

  现在,徐忠为什么再次提出特别国债?未来会否真的再来一次中央财政大扩张?

  货币政策不可承受之重

  要了解徐忠发言的背景,不得不回到近期高善w的讲话(本公号相关文章:《高善文不孤单,易先生面临逼仄选项》。

  高的讲话是在这轮贸易战重启之前,也是在这轮股汇大跌之前,他真的是去杠杆导致的信用债务违约问题,引起了市场两派热烈的争论。

  他的观点总结起来就是,你看,美国等国去杠杆的时候,都是实行宽松政策的,中国去杠杆也必须宽松。

  支持的人不少,其中中金是带头大哥,中金的梁hong等人也在呼吁,宏观政策必须转向。其他的跟随者众。

  另外一派包括央行的,也包括市场派的,比如天风的刘煜HUI以及海通的姜chao等等。

  媒体也参与其中,21世纪经济报道的一篇社论红遍网络。

  一时显得好不热闹,毕竟市场在对货币政策施压,那么央行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6月美联储加息次日,中国央行没有跟进,这使市场看到了暖风的迹象。虽然陆家嘴论坛释放的都是小微企业、坚持严监管不放松的论调。

  到了6月20日(钱荒五周年啊),市场形势已急转直下,在贸易战、去杠杆等综合因素下,股市已大幅下挫,闹得央行行长出来对股市喊话。当天的国常会提出了“运用定向降准等工具支持小微”。

  这也就是说,降准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果不其然,当周周末,央行加班宣布了新的降准消息,虽然说是支持债转股和小微。但不管怎么样,都还是偏宽松。

  降准之后,市场信心并没有恢复。直到央行二季度货币政策会议,继续调整了对市场流动性的表述“合理充裕”,对货币闸门的表述由“管住”变为“管好”,并且对去杠杆的表述也出现了变化,称“把握好结构性去杠杆的力度和节奏”,同时对外部经济形势的表述也有明显变化。

  次日,A股迎来了多日下跌、击穿2800点后的绝地大反弹。但反弹并不牢靠。央行也许并不愿意随意动用货币政策工具,但是正如小川退任前说的,货币政策总是受到方方面面的干扰,好的时候坏的时候都要求松货币。

  暂且不论是否应该松货币,但至少是这样做的,按照高善文所指的方向去做的。去杠杆造成了市场整体的风险偏好急剧下降,在各个领域产生了影响,前沿君认为,这样做确有必要。

  但是,市场会贪得无厌,一直提这样的要求。所以徐忠在这次演讲中专门为央行挡子弹,他说,“货币政策不能包打天下,尤其是在外部冲击日益增大的环境下,货币政策内外平稳的压力较大,回旋余地越来越小。”

  他还指出——过度依赖货币政策,很可能会以流动性掩盖信用风险,以低利率掩盖低下的投资回报率,最终除了越来越倒逼货币环境宽松外,对既有的结构性问题未必真正有效,还可能“火上浇油”。

  他还指出——尽管货币政策在引导资金流向上能够发挥一定的暂时性作用,但毕竟是总量政策,在解决结构性矛盾上天然不具备优势。

  这个观点已经很直白了,不要老是要我松货币,我也很难啊。这个难处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

  1,回旋余地已经很小了。虽然人民币不一定有大贬的基础,但是这次降准后,人民连连大跌,把年初以来的上涨都吐回去了。这不奇怪,这次下跌,市场情绪相对比较平稳,不如811汇改和2016年初那时,至少市场习惯了波动。

  但是如果美国经济继续强势,继续加息,而中国还要反向行走,再加上一季度的已经出现经常项下的贸易逆差,这样下去,人民币的压力会越来越大。

  2,过去的很多问题就是水太多惹的祸,很多所谓的投资模式不过是与央行对赌,认为央行总会救,央妈总会出手。如果再形成这样的惯性,不教训一下这帮熊孩子,这会积难重返。

  3,货币政策本来就是总量政策,解决不了结构性问题。这个表述很重要,一度引起很大争议,小川也作过类似的表述。

  最近争议极大的棚改PSL问题(见本公号相关文章《小城房价大涨解码:棚改往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但那就是定向货币惹出的问题。所以,不要把结构性的问题药方往货币上扯。

  总结来说,一句话:你市场倒逼一次得逞,但不要贪得无厌。

  那该怎么办?去隔壁老王家看看。

  中央财政大扩张要来了吗?

  徐忠的演讲核心问题不是货币,而是财政。

  徐忠一句话直接命中他的靶心——我国高杠杆风险的根源在于财税体制改革滞后。

  在徐忠看来,几乎所有的乱象都是与财政有关的——无论是政府本身的隐性债务,还是高杠杆的国有企业,以及近年来居民杠杆率上升较快,财税体制的缺陷是重要原因。

  这个说法有一定道理,之前小川也在米国开会的时候说过,我们的非金融企业的杠杆率太高,其实很多是地方平台的借款。小川是这么说的:

  很多人可能会问,为什么企业会有这么高的杠杆率,为什么金融机构特别是商业银行愿意给企业提供这么多贷款。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很多经济学家指出的,中国地方政府通过各种融资平台借款,形成了较多的债务,这在统计上体现为企业部门债务,会导致企业部门债务高估。如果将这部分统计为政府债务,企业部门债务会大幅下降,政府债务相应上升,这种债务结构也更加平衡。(2017年10月,华盛顿)

  很显然,徐忠继承了这一思路。去杠杆现在好像都在骂金融系统把杠杆搞高了,其实财政系统才是病根子,不光是政府杠杆的病根,还是企业杠杆的病根,包括居民杠杆飙升你财爷也脱不了干系。

  这锅不知财爷背不背得动。

  分析了病根,徐忠开了两个药方,一个药方是房产税。这个药方我觉得他有点天真,他说,“这样一笔房产税,实际相当于数倍于土地出让金的举债能力。”这句话吓得我一哆嗦。

  卖地这么多年,政府赚了很多很多,现在房产税竟然要是卖地收入的数倍,注意是“数倍”,如果今年是4万亿卖地收入,3倍的话,就是12万亿。真是吓死人不偿命。我就不继续分析这个药方。

  另外一个药方就是文初说的发行特别国债,这也是个不得了的动议。

  徐忠说——还可考虑发行特别国债,帮助地方政府化解债务风险。但凡在限期债务清理中申请中央财政救助的,都要对地方政府进行审计、问责,同时大幅消减其财政性融资权利,采取类似上级财政接管的特别措施;凡在限期内自主解决债务问题的,通过出售国有企业股权等优质资产化解债务风险的,可以减轻问责,也不限制其财政融资权利。

  这段话没毛病,但信息量却巨大:第一,建议发特别国债。第二,特别国债用途是帮地方化解债务。第三,地方可以申请中央救助。第四,对申请救助的地区要采取特别措施。

  这可是一整套组合拳。

  显然,大家都知道了,虽然卖地收入仍在高速狂奔,但是地方的日子仍然不好过。湖nan常de的某个会议发言,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地方虽然很快表态会按规矩办事,但是这个会确实开了,意思大概还是那个意思,金融机构也许慌得一比。金融系统和地方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正因为有狂飙的卖地收入在支撑,所以虽然大家都看到了问题迟早要来,但至今仍然没有城投债违约的案例。债券市场的老司机不少还是有城投债信仰:谁会让本地的债券违约?谁不想活了?

  真正到来的那一刻是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

  但徐z的这个药方可与才政部以往的表述不一样,按过往的惯例是,坚决切割!坚决切割!虽然城投是个皮包公司,都是靠政府赏饭吃,但是上面的意见还是坚决切割。同样,中央对地方也是,自己负责,我不兜底。

  现在,徐忠说的是,你必须兜底,你应当发特别国债兜底。财爷会怎么想?

  徐z的理由很简单——今年中央财政赤字率为2.6%,低于往年3%的水平,无论是从中央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还是从赤字率看,均有较大空间,一些地方财政也盈余较多。

  这句话是L总在政府工作报告中讲的,去年经济好,赚的钱不少,所以赤字率没有打满,留有余地。

  换句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隔壁老王,你家有存粮,你应当拿出来!

  徐z语重心长地总结说:在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攻坚战的背景下,货币政策宜稳健中性,财政政策应相对积极、不宜紧缩,而是要发挥其结构调整的核心功能,既防止总需求下滑过快,又在去杠杆的同时优化杠杆结构,补齐短板。

  我们家稳健中性,你们家必须拿出余粮,承担核心责任。

  球踢给了才政部,这球该怎么接?

  这样踢球的不是一家,中金最近的一个报告《路演感受:蜀道难!》也有同样的姿势,以下摘录几句:

  去杠杆的主基调难以改变,但中国式去杠杆的问题在于没有伴随中央政府加杠杆,因此货币条件的放松最终被迫落在利率和汇率层面的放松。

  中国目前的去杠杆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没有其他人加杠杆来提供利润来源。因此,当企业要去杠杆、居民部门要缓杠杆、城投平台要控杠杆,如果没有中央政府的加杠杆来缓冲,必然会出现上面所分析的,蛋糕越来越小,但切蛋糕越来越不均衡。

  美国当年次贷危机之后的企业和居民去杠杆,其实依赖的是中央政府的加杠杆。

  如果没有中央政府杠杆的大幅提升来缓冲其他主体的去杠杆,那么最终来看,经济压力的释放就只能依赖于利率和汇率。

责任编辑:王潇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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