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芸又向证监会主席"开炮"了，你为什么这么"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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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芸，你为什么这么“烦人”？

　　原创： 牛兄弟

　　2019年3月7日，樊芸代表又向证监会主席“开炮”了。这一次，她佩戴了一支酷似“黑天鹅毛”的胸针。2018年3月，她也曾这样“犀利”过。

　　今年的3月7日上午，上海代表团在人民大会堂开会，樊芸对股市监管提出了一连串问题。证监会主席易会满听着，当时没有表态。当天晚上7点多，证监会工作人员电话联系樊芸，希望获得她发言的书面文本，并表示将会对这些建议认真研究。

　　樊芸的连珠炮问题已经被制成了图片：

并且，被多家著名媒体转发：

　　经查相关报道，她的原话是这样的：“要加强信息披露的及时性完整性，现在的信息披露是不对称的，不是说没有，是有，往往披露得有瑕疵，披露得不完整。投资者强烈地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同步地和上市公司一起了解到它的信息；第二是要严厉地打击欺诈操纵股市的行为，还要加大对个人，包括对董监高，尤其是高管要实施重罚，甚至实施刑罚。这个要加重刑期，西方国家都是20多年的刑期，要让他赔得‘底儿掉’，要赔得倾家荡产。千呼万唤这个《证券法》修改到什么时候出台呢？但是可以先出台法规、部门规章，灵活及时进行指导。”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牛兄弟认为，樊芸的提问带着“泥土”，这是好的方面。但她的发言也存在一个“致命伤”，即过于概念化，比如“赵薇割韭菜”，听着很刺激，但该案如何断定，还是要依法进行。刑法修改也是一样，需要一个过程。

　　赵薇案情况如下：

　　2016年12 月 23 日，万家文化（现祥源文化（维权））的控股股东万好万家集团与龙薇传媒签订股份转让协议，向龙薇传媒转让其持有的29.135%股份，交易完成后龙薇传媒将成为万家文化的控股股东，股份转让价款合计30.6亿元。

　　后经上交所问询，龙薇传媒于2016年11月2日成立，注册资本200万元，尚未实缴到位，未开展实际经营活动。龙薇传媒收购资金中，股东自有资金6000万元，剩余资金均为借入。

　　具体是这样操作的：2016年12 月 9 日，龙薇传媒的代表赵政，根据黄有龙的指派，与银必信的实际控制人秦博联系，告知秦博，黄有龙与万家文化实控人孔德永谈妥拟收购万家文化控股权，需要向银必信借入 15 亿元。秦博要求银必信的借款需要有金融机构的资金配套。赵政表示，如果金融机构的贷款在第二笔资金支付期限前审批下来的话，龙薇传媒将优先使用成本低的资金（金融机构的资金）。

　　经万家文化实际控制人孔德永、财务总监王毅中介绍，中信银行杭州分行拟为龙薇传媒提供融资服务。 2016 年 12 月 29 日，中信银行杭州分行的代表与龙薇传媒的代表洽谈融资方案。当天，经双方洽谈，中信银行杭州分行拟按照 30 亿元融资方案上报审批。

　　2017年2月14日，在监管和舆论压力下，万家集团与龙薇传媒拟将转让股份的数量由18500万股变更为3200万股（占公司股份总数的5.04%），交易金额由30.6亿元变更为5.3亿元。3月28日，万家集团与龙薇传媒未在协议约定时间内办理完股份过户登记手续，收购活动终止。

　　对赵薇等人的处理，均依照目前的相关法律条款。对此案有何争议，应当交给法院裁决。

　　再如“经济学家一年收入1500万”“都是为东家站台”“为了出货”，也需要具体调查和举证，这样“朝天开枪”，观众听着热闹，但既以偏概全，又不能直指违法犯罪分子本身，属于“贩卖焦虑”。人大代表发言，还是应该严肃分析第一，解决实际问题第一。

　　下面说一下樊芸去年“开炮”的情况：

　　2018年3月5日下午，在上海代表团会议上，樊芸向在场的证监会主席刘士余抛出四个问题。刘士余当时笑而不语。隔了两天后，3月8日下午，刘士余亲自给樊芸打电话，请她和另外两位代表到证监会详细沟通，时间由樊芸她们确定。3月12日傍晚，樊芸和朱建弟、王霞共三人一起到证监会，谈了一个多小时。

　　（樊芸等和刘士余沟通后一起合影）

　　回到上海代表团住地，樊芸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打开一看，内容是：“樊代表，谢谢您今天专程到访证监会，对您提的意见（强行平仓、引入保险工具）我们一定深入研究，刘士余。”

　　据记者们记录，当时樊芸提的4个问题是：1、上市公司业绩变脸快，有的甚至在上市后，就逃去国外，证监会有没有办法制约？2、不少上市公司多年恶意不分红，高管拿着几百万年薪，就是不给股民分红，证监会能不能加大检查力度？3、“独角兽”企业回归A股成热点，快速通道之下，证监会有没有制定评价标准，什么样的企业算是“独角兽”企业？4、上市企业退市，有没有实质性举措？

　　当时，一位证券专家针对樊芸代表的提问做了这样的点评：

　　樊芸代表的谈话很有代表性，但是她讲的几个问题都违背公司治理和市场监管逻辑：1）公司分红是股东大会和董事会决定的，公司赚的钱除了必要留存，如果用于再投资，可以不分红；2）高管薪酬属于成本，可以和分红挂钩，也可以不挂钩，由公司股东会议决定；3）股票发行规则是公开的，信息预披露、询价过程等都是在“听股民意见”；4）创业板股东跑到国外与否，与是否违法违规不是一回事。违法就要依法律规定处理。5）任何国家的股票审核制度下，审核人员都有基本的诚信义务，都要作出必要的诚信承诺……

　　其实，樊芸“围剿”财政部的历史更长一些：

　　2013年3月，上海代表团全团审查预算报告，樊芸站对“专项转移支付”连续发问：1、专项转移支付连续每年呈30%的增长，这个增长比例太高，不透明，缺乏监督。2、申报单位是不是以落实的项目来申报？不落实的项目有没有虚报或者报得过高？3、提交全国两会审议的预算报告草案上，1.5万亿元仍然“下落不明”，请财政部交代。

　　此后，她每年都对财政部发炮，财政部也每年都安排人员同她“单独沟通”。

　　樊芸在相当程上，是一位善于运用“焦虑感”的代表，她提问的方式，很多情况下像一位网民，她提的问题也紧扣网络热点，比如网约车、烂尾楼等。

　　又如：她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她曾听到有人卖发审会成员名单，甚至卖到“一个名字50万元”。在关于她的采访报道中，这样描述的情况不少。

　　牛兄弟认为，听到的东西要先调查一下，拿来炒作是不严肃的。牛兄弟赞成和支持她抓实际问题，但同时希望她不单单是一位“炮手”，不单单是一位“网红代表”。

　　樊芸提问不太顾及专业性，而是很注重焦虑感，那么，她在从事怎样的职业呢？请看——

　　原来，樊芸是上海富审评估咨询集团的董事长。该集团公司网站介绍说：

　　富申集团是上海评估咨询领域最早成立的领军机构之一，原是国土资源部所属企业，1994年在上海注册为独立法人，1999年脱钩改制。

　　又说：

　　樊芸1994年创办上海富申国有资产评估有限公司。任建设部一级资质房地产估价机构评审专家、国土资源部土地监测评审专家、上海市规土局土地招拍挂评审专家、上海市住房保障局房地产评估鉴定专家、上海市经信委信用评审专家、上海市知识产权局知识产权库专家、上海市工商局老商标评审专家、上海市税务机关特邀监督员、上海市审计局特约审计员、上海市信用服务行业协会讲师团荣誉讲师、上海品牌发展研究中心专家委员、上海财经大学硕士生导师、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授课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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