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霞：数字经济的发展带来了间接能耗 ICT对净效应很难估计

　　11月22日，第四届赣江金融高端论坛于南昌江西财经大学举行，主题为“中国金融：如何于变局中开新局”。

　　在圆桌论坛“二〇三五远景目标与中国经济发展”中，《财贸经济》编辑部副主任、副研究员王振霞表示，，ICT技术发展和数字经济的发展确实对温室气体的排放有巨大的节能作用，但是中间过程当中会不会出现回弹效应或者反复，在学术界没有达成一致，另外ICT对净效应很难估计。为什么有这样的原因，主要基于三点：一个是ICT技术的应用复杂性和可变性使得读者对什么是ICT和对能耗的界定没有达成一致，还有用户对系统之间如何互动、大数据的掌握并没有一家机构能够完全提供，我们现在有的研究跟京东研究院或者腾讯研究院合作，他们有一部分关于外卖、智能配送的数据，但是从整个经济系统来讲，这个数据的收集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形成应用到学术研究当中的范围。

　　以下为演讲全文：

　　我刚刚拿到论坛的题目和马勇老师的感受一样，题目太大了，感觉哪一个也把握不了。后来我想从找一个小的角度，最近我和社科院研究所合作，关注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数字经济与能源需求的问题。2035年远景目标有这样一个表述，叫广泛形成绿色生产生产方式，碳排放达到峰值后稳中有降，生态环境根本好转。我们看到这个的时候，对我们长期研究关注能源经济发展的人来讲有一个巨大的启示，就是为什么要把生产生活方式、碳排放和美丽中国建设放在一起，实际上从研究传统能源和排放关系来说，传统能源经济研究思路和范式有两个层次，第一从宏观上来讲我们长期关注能源供需结构的变化、技术进步的变化，一般效率是将节能行为、消费升级和能源需求的变化，很少把生产生活方式和美丽中国的建设和碳排放放在一个框架当中，上升到国家的远景目标。我们提出这是与数字经济有关系，数字经济的发展对中国的生产生活方式产生新的变化，刚才也提到数字经济、服务经济和数字化、数字和智能化的发展，数字经济的发展对能源消费和节能减排提出了新的变化，就是到底它要怎么影响我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如果减排对碳排放达峰实现碳中和建立直接联系的话，这之间的关系是怎样建立的？它的影响在学术界和实践界达成了怎样的共识，还有哪些问题值得我们思考。如果数字经济会对生产生活方式产生变化，会影响到碳排放和能源政策的话，未来我们的能源方向有大的调整，就是基于这样的思路需要在2035年时期关注数字经济的发展对生产生活方式和能源消费产生的重要影响。

　　数字经济和技术发展对能源消费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实际上这个问题在十几年前就在考虑。信息通讯技术，设备和技术的进步是深刻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旅行娱乐和互动的方式，这个特征这几年表现得特别明显，如果家里没有一台电脑、没有智能手机、没有WIFI全覆盖，没有电子支付的话，很多研究把你定义为数字鸿沟的低端人群。我说的四个指标当中你占有其中几个，可能就是数字鸿沟的高端人群。我们分生活和生产的方式把你拥有的数字化方式和实际当中使用作为一个判断人群的重要基础。与此同时，越来越多智能设备进入工业、农业、服务业的生产过程，就是说ICT技术也在深刻改变着生产方式，这种背景下ICT产品技术的广泛应用必然会对能源的消费产生重大的影响，这也是我们未来会判断碳排放到底什么时候达到峰值，是不是达到峰值稳中有降，能不能顺利实现碳中和的目标的影响。

　　数字经济对能源消费有两个作用，一个叫直观作用，就是直接效应，另外一个就是间接效应。其实从直观能源消耗很好理解，什么是ICT的直接能耗，就是基站的建立过程中能源的消耗，这个问题相对比较成熟，测算也比较简单。大家知道新苹果手机不再提供配件设备，说是为了环保，实际从ICT的配件确实是耗费了巨大的能源，这是直接能耗。直接能耗通过ICT设备引起的总量，这只是单向的、简单的总量的测算，从这个角度来讲，大家没有办法反映行为变化而引起的能源消费变化，有很多文献认为，ICT直接能耗并不是数字经济的发展或技术的进步对能源消耗研究最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数字经济的发展带来了间接能耗。这个问题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特别复杂的问题，什么叫间接能耗？由于使用了ICT设备或者是计入了数字经济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在这个过程中引起生活方式行为和经济体系的整体变化，从而带动能源消费。比如我们住在智能的建筑物当中，我要调整温度，可能会降低传统能耗，像过去最明显的我们办公时到冬天特别冷的时候，每个办公室都要开空调，搬到相对进步的中远大厦开始中央供暖，整个能源消费水平就会下降，但是带来很不好的效应，就是办公室无论有人没人都要开着这些供暖设备，这个技术的变化带来的间接能耗到底是节约了能源还是浪费了能源，并没有完全达成一致。比如电话电视会议代替了现场会议，可能产生的能源消耗就会减少，大家不用坐飞机坐火车来到这边，但是可能一天开好几个会，你会使用一天的电脑，然后发现成千上万的参会人都要这样做。比如过去阅读书籍只能阅读书籍，就是产生运输和制作书的能耗，如果买书著书，阅读者超过五个人，比如知名的作者、知名经济学家出了什么观点或者出了书挂在网上，阅读量可能达到百万或者上千万，当然知识的传播是正面的，但是对能源的消耗确实增加了很多想象不到的能源消耗就说间接消耗是产生消耗最多的一个点，但又很难测算它。

　　由于ICT的应用广泛，改变了能源消耗的路径，所以间接能耗可能是未来生活生产与碳排放线性关系最值得研究的领域。这是直接能耗与间接能耗。为什么说这个机制非常复杂呢？直接能耗可以直接测算，因为有架构的数据，但是间接影响机制不是那么直观，同时产生的效果还会有相互矛盾的地方，就像我们刚才说应用ICT技术对生活方式影响最大领域是外卖，过去我们要吃饭，就得自己做，你的能源消耗就是去超市买菜用自己家的设备去加工，消耗能源可以判断，现在不需要自己做，自己定外卖，一个小哥送30还是50份，这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消耗，因为配餐没有配送费，我不太想吃也要点，或者突然想吃也要点，是不是使更多人消费，产生了更大的能源消耗，这个机制是不太好判断的。有一些研究机构和学者认为，ICT技术发展和数字经济的发展确实对温室气体的排放有巨大的节能作用，但是中间过程当中会不会出现回弹效应或者反复，在学术界没有达成一致，另外ICT对净效应很难估计。为什么有这样的原因，主要基于三点：一个是ICT技术的应用复杂性和可变性使得读者对什么是ICT和对能耗的界定没有达成一致，还有用户对系统之间如何互动、大数据的掌握并没有一家机构能够完全提供，我们现在有的研究跟京东研究院或者腾讯研究院合作，他们有一部分关于外卖、智能配送的数据，但是从整个经济系统来讲，这个数据的收集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形成应用到学术研究当中的范围。另外ICT应用广泛改变了我们生活生产的方式。

　　从研究进展无论是业界还是学术界，在以下几个方面达成了一些共识，就是直接能耗的测算是非常直观的，但间接能耗的测算需要后续的继续研究。需要未来关注的方向就是能效测算对数据的收集利用，微观主体应用这个技术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以及对这个问题的研究可能需要交叉学科和研究方法的转变。由此基础上才能提出数字经济和碳排放能源消耗之间如何共生的能源政策的调整方向。

　　新浪声明：所有会议实录均为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者审阅，新浪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

海量资讯、精准解读，尽在新浪财经APP

责任编辑：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