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盛宴 ⑥|船工号子高歌行

流动的盛宴 ⑥|船工号子高歌行
2024年12月31日 07:35 媒体滚动

转自:南湖晚报

  北京非物质文化遗产“通州运河船工号子”第四代传承人——赵义强。

  航拍京杭大运河通州段。

  北京市通州区运河文化广场,张义强和表演队的伙伴在大运河边表演通州运河船工号子。

  赵义强翻看手机里父亲表演通州运河船工号子的老照片。

  赵义强走在张家湾镇城墙遗迹边。

  在北京市通州区组织的运河文化活动上,赵义强为参会人员介绍通州运河船工号子。

  2024年12月15日,北京市通州区漷县镇马头村运河艺术馆内,赵义强向观众展示通州运河船工号子,观众跟随他一起做起了表演动作。

  赵义强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附属中学,教学生通州运河船工号子。

  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附属中学,赵义强(右)和通州运河船工号子爱好者郑士连在教授学生时进行探讨。

  N总策划:杨 洁 监制:田建明 编导:高馨宇 文案:谭 娇 摄像:陆 巍 摄影:王嘉宁 剪辑:高馨宇

  “流动的盛宴”第六站

  我们来到了

  北京市通州区

  领略通州运河船工号子的非遗之美

  “开船喽!”运河汤汤,一声船工号子,喊出了千帆竞发、百舸争流的繁忙景象。

  北京市通州区作为京杭大运河的北起点,历史上是交通要冲和漕运仓储重地,有着悠久的运河文化,孕育了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通州运河船工号子即北京通州到天津段运河的船工号子,是统一船工劳动步调、提高工作效率、增加劳动兴趣的民歌品种,也是运河文化的重要符号之一。

  千百年来,大运河上的漕船首尾衔接几十里,船工号子此起彼伏,响彻运河上空,以至于靠岸而居的人们称之为“十万八千嚎天鬼”。元明清三代,漕运进入鼎盛时期;明朝时,由于漕船太多,大运河通州段经常要采取“限行”措施。

  1957年出生的赵义强是通州运河船工号子的第四代传承人,从记事起,船工号子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喊号子在我们家是祖传,从我太爷爷开始,我们家喊的号子就声名在外了,后来我爷爷传给我父亲,我父亲再传给我。”

  提及父亲,赵义强红了眼眶,“我父亲喊了一辈子的号子,临闭眼前,还整宿整宿地喊号子,怎么都劝不住。他说‘我怕你们给我弄丢了’……”

  “我的父亲叫赵庆福,1930年出生,8岁上船,当时,船上的人都叫他‘小福子’。”赵义强说,随着时代的发展,虽然1901年运河漕运停止,但民间客货船运输直到1943年运河因大旱断流时才停止。后来,他的父亲在打鱼时、日常劳作中,照样喊着船工号子。

  赵义强的父母也是因船工号子而结缘,出于对运河文化的热爱,两人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后来,赵义强的母亲还创建了通州区第一支大运河秧歌队——通州区大运河民间花会秧歌队,他们还用扭秧歌的形式表演运河漕运,传播运河文化。

  通州运河船工号子种类众多,开船时有起锚号,船行至水深处有摇橹号,卸装货的时候有出舱号和装舱号,船只搁浅时有闯滩号,纤夫拉纤时有拉纤号……除了起锚号为齐唱,其他都是一人领号,众人应和。

  当时,运河两岸人家大多靠船谋生,通州船工们专跑北京到天津这一段。从天津回北京,需要一路拉纤、逆流而上,领号人不仅嗓门要大,还得是熟悉航道和水情的行家里手,能见景生情,随时、随地、随景喊出适宜的号子,才能起到鼓劲提神的作用。

  “我父亲是领号人,会十几种运河号子。我在运河边出生,听着船工号子长大,从小耳濡目染,就学会了喊号子。”1981年,赵义强结束了6年的军旅生涯退役回家,和父亲一起搜集整理通州运河船工号子相关资料。后来又在机缘巧合下,和“留住运河号子的人”常富尧一起搜集通州运河船工号子曲谱。

  虽然运河流经的主要城市都有运河号子,但作为运河北首的通州,通州运河船工号子有四个鲜明的特色,即:水稳号儿不急,词儿带通州味儿,北调儿含南腔儿,闲号独一份儿。

  闲号,是通州运河船工号子区别于其他运河号子最特别之处,这是一种不为劳动而产生的号子,通常是在漕船即将到码头或是干完活儿后,喊号者为引来岸边人们的呼应而喊的号子,在运河号子中非常少见。

  “喊闲号时,父亲会身穿奇装异服,在头上梳一朝天小辫,脸上抹上五颜六色的油彩,手持两个挂着铃铛的牛扇骨,在船头翻跟头,逗乐沿岸观众。”说到父亲表演闲号时的模样,赵义强的眉眼堆满笑意。

  “我父亲一辈子就喜欢这个,他的精神让我非常感动,我一定要把通州运河船工号子传承下去。”多年来,赵义强奔忙于传承和发扬通州运河船工号子的路上。

  通州运河船工号子主要以家族、师徒、互学的方式传承。在赵义强看来,最难的,是找不着人,找不着物,找不着事儿。他一遍遍去档案馆查找资料,一遍遍去各处寻访老船工,让现在的船工号子更接近当时的味儿和调儿。

  赵义强还常年去学校给孩子们上课,讲述运河故事,教授船工号子。

  “当年运河上的漕船南来北往,如果有船只遇到险情,相邻漕船的船工会争相跳进水里,帮助遇险船只脱困。”赵义强说,船工号子传承的是船工们团结互助、吃苦耐劳、勇于拼搏的精神,一定要把历史留下来,把精神传下去。

  眺望着运河远处,赵义强又高声喊起了船工号子。

  “远看通州城啊,好大一条船哪,高高燃灯塔呀,是那大桅杆哪……”

  运河之水,见证了无数次的破浪前行与满载而归,承载着无数人的汗水与希望;通州运河船工号子,这曲生命之歌,在运河之上悠扬而浩荡……

  千百年来,不舍昼夜,奔涌向前。

  我是大运河。不息的水流,承载着悠久历史,沉淀着深厚文化;翻涌的浪花,映照着古今盛景,折射出繁华变迁。

  这一路,非遗瑰宝灿若星辰。让我们继续携手共进,打造永不落幕的流动盛宴,让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绽放更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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