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桂林晚报
《月亮巴巴》《虫虫飞》《蒙蒙踉跄(桂林话“捉迷藏”的意思)》……这几首桂林方言童谣,不少老桂林人是听着、唱着长大的。随着时代的变迁,一些桂林娃如今连桂林话都不常说了,会唱桂林方言童谣的人也少了。
为了更好地传承和保护桂林方言童谣,有一群专家学者花费数年时间收集、编写以桂林方言童谣为内容的乡土教材。前不久,他们来到桂林市七星幼儿园,对这些桂林方言童谣进行录制。
老专家幼儿园里忙录制
“月亮巴巴,踩着瓦渣,一跤跌倒,怪我打它,我没打着它,回去告妈妈……”前几天,在桂林市七星幼儿园,一位老人领着孩子们,用桂林话一字一句地唱诵桂林方言童谣《月亮巴巴》。
有的孩子原本不会说桂林话,在老人耐心的指导下,他们学得很快。不一会,孩子们都能用桂林话清晰、完整地唱诵出来。
这位老人名叫阳国亮,是广西大学原党委书记、广西社科联原副主席、广西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会长、政府特殊津贴专家。这几年,他和桂林学院原校长、广西师范大学中文学科博士生导师、广西语言文学学会会长、民俗学专家、第十一届广西文艺创作铜鼓奖获得者杨树喆牵头,组织多名专家学者共同编写以桂林方言童谣为内容的乡土教材——《桂林小把爷》(暂定名)。
阳国亮到七星幼儿园,正是为了给《桂林小把爷》里的桂林方言童谣录制音频。
这几名专家为何要花费数年时间做这件事呢?年过七旬的阳国亮告诉记者,在他小时候,娱乐方式不多,朗朗上口的童谣就是当年最好的“玩具”,有的是和小伙伴做游戏时唱的,有的是爸爸哄吃饭时唱的。“那时候,童谣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欢乐。”
阳国亮说,他注意到,如今孩子们的玩具越来越多、游乐方式越来越丰富,而方言童谣却渐渐淡出了孩子们的生活。我在桂林留意到,现在讲桂林话的小朋友越来越少了,他们也很少有机会听到桂林方言童谣。
“所以,我们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就想着要来做这件事,希望用文字、音频等将桂林方言童谣记录下来,重建乡土记忆。”阳国亮说。
编撰组反复查证做汇编
很多桂林方言童谣是口口相传的,想把它们准确地收集、记录、汇编起来,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我们首先把小时候听过的、还记得的童谣都回忆了一遍,然后经过口述记录下来。”阳国亮说,因为桂林各地的桂林话有各自的口音,对一些字词的读音会有差别,“我们对桂林话古音的来源进行了研究,保证童谣在发音上的准确性。一些桂林话在我们常说的字词是没有标准文字的,我们在编辑时会反复推敲、查询资料进行论证,选择最合适的文字。”
阳国亮说,编撰组从桂林民俗、语义逻辑、诵读韵律、插图特点等角度,仔细推敲每一首童谣的音、字、图,准确表达童谣的本义,全面呈现桂林方言童谣的本土性、趣味性和有声传承性。
除此之外,编撰组还翻查了各种文字资料。“如《桂林老板路》一书中,就有对桂林方言童谣的记录。”一位成员告诉记者。
阳国亮表示,目前,《桂林小把爷》已基本编撰完成,书稿文字部分选取了32首桂林方言童谣,这些童谣按功能分类可以分为认知类、行为塑造类、肢体抚触类、语言斗智类、娱乐游戏类以及哄睡类和劳动类。
桂林市七星幼儿园的老师和孩子们已基本完成《桂林小把爷》童谣的录制,童谣音频以童声演绎,赋予了童谣听觉上的生命力和语言传承性。
传承文化传递家乡情感
几乎每一首方言童谣背后,都能反映社会生活的真实面貌。童谣连接起来的是家庭、是大人与孩子的故事,方言童谣更是我国民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桂林方言童谣也是如此。阳国亮给记者举了几个例子:“‘烟,烟,莫烟我,我是天上的梅花朵,狗砍柴,猪烧火,猫咿煮饭笑死我。’这首童谣就是过去孩子们煮饭或烤火受到烟熏时边赶烟边哼唱的童谣,现在诵读起来还能想到以前赶烟的场景;‘虫虫飞、虫虫飞,飞到后园吃米椎。’这首童谣是大人逗小朋友玩耍时哼唱的亲子童谣。”阳国亮说,对于今天来说,很多童谣不但具有很高的历史研究价值,还具有很强的教育意义。
在搜集桂林方言童谣的同时,阳国亮更希望能通过童谣这一小朋友容易接受的载体,让桂林话在孩子们心中生根发芽,为桂林话的传承和发展注入新的活力。“方言童谣的内涵具有独特价值,是对本土文化和教育传统的继承与发扬,留住童谣就留住了方言,我们想留住桂林文化的一条根系。”阳国亮说,对桂林方言童谣的保护不仅是一种文化传承和对方言的保护,更是一种家乡情感的传递与认同。
VIP课程推荐
APP专享直播
热门推荐
收起24小时滚动播报最新的财经资讯和视频,更多粉丝福利扫描二维码关注(sinafin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