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程实
歌德说:“凡是值得思考的事情,没有不是被人思考过的,我们必须做的只是试图重新加以思考而已”。对于中国股市和经济之间南辕北辙的表现、欲说还休的关系,有许多真知灼见发人深省,但换个视角也许会有些许新鲜的收获。
就从龟兔赛跑的新故事开始视角转变吧。兔子和乌龟开始了一次新赛跑,和往常规则略为不同的是兔子和乌龟的脚间必须绑上一条红绳。发令枪响后健步如飞的兔子很快冲到了前面,而步履沉重的乌龟一如既往地被甩开很远,就当兔子发力狂奔为自己的速度自鸣得意之时,绳子绷紧了,速度的巨大差异让小细绳不堪重负,随着绳子的绷断兔子栽倒了,半天才爬起来,而终点对于爬得慢的乌龟来说还是路漫漫兮,比赛结束的时候兔子和乌龟都没有创造什么好成绩。于是在第二次比赛中,兔子和乌龟在脚间绑上了坚固的绳子,兔子不再独自发力狂奔,而是靠着绳子的力量带动乌龟加速,乌龟自己也卯足了劲往前冲,最后兔子和乌龟双双创下了更好的成绩。
股市和经济之间,也存在着这么一条看不见的绳子。不必拘泥于所谓的“中国特色”,抛开技术分析的漂亮图表,股评家的专业解读,各类消息的潜在干扰,用一个更加长期化、更加国际化的视角审视股票市场,股票价格最终取决于什么?自然是上市公司的收益和利润,而上市公司整体的收益和利润又取决于什么?惟一的答案是经济的繁荣与否。所以,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股市都不能斩断同经济之间脐带相连的本质关系,中国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为什么中国的高经济增长不能带来股市春天呢?一个原因很显然,股市自个太不争气,自身存在的种种弊端使其跟不上经济的高速增长,这种针对乌龟自身的反省是最常见到的。尽管容易被人忽视,但兔子其实也是难辞其咎,它是不是独自跑得太快了点?而且,更深入的思考是,它能一直这样狂奔去吗?哲学家罗素说:“如果一件事注定无法永远持续,那么它必将终止”。绳子绷断的那一天,就是兔子栽倒的日子。脆弱的中国股市如果得不到救赎终有一天会累及经济,缺乏健康完善的资本市场,中国经济的增长奇迹也将难以为继。
有一句耳熟能详的话叫“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中国股市的拙劣表现其实已经为中国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敲响了警钟。根据经济学巨匠们对“华尔街悖论”(也就是美国股市和经济的反常关系)的经典解释,只有当经济繁荣的信息带有疑点时,华尔街才会阴云密布。中国股市低迷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市场对经济增长持续性的怀疑,而中国“粗放式”的增长路径也的确从某种程度上肯定了这种怀疑。
所以,重新思考中国股市和经济的逆向表现,提醒我们不能将目光完全集中在股市一方,股市低走有风险,经济快行也有风险,两者并存对双方而言都放大了风险。面对风险,股市需要振作,经济需要稳健。而且,股市和经济之间的联系也需要加强,只有经济能够为股市改革发展提供更多的支援,双方才能共同进步。
稳健的兔子、努力的乌龟、坚固的绳子才是新龟兔赛跑的完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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