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文文
2002年里,全世界都在心情复杂地关注着一个巨大经济体融入全球体系,这个经济体的主角——企业领袖们此时却在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100多年来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郑重其事地对待他们,可他们在自己古老的国度还是个刚满20岁的新兴阶层,面对一大堆的不确定:怎么缴税?怎么和自己的社会相处?可不可以用更加清晰的声音和社会其他群体
说话?日美偶像的破灭,该以什么样的结构来治理自己?怎么才能变成跨国公司,又该怎么对待那些正在变成中国公司的跨国公司?问题很基本,但却很致命。
近代历史上那些新起的巨人都曾自问。一个世纪前德国容克地主面对英格兰纺织工厂主时,20年前日本钢铁商到北美收购企业时,10年前亚洲四小龙以亚洲价值回应美式资本主义时,都曾回答过类似的问题:我是谁?我可不可以与他们不一样?
怎么回答自己提出的这些问题,可不仅仅是商业领袖自己的心事。什么样的答案,也许决定着他们以什么样的方式牵引经济母体融入世界。德国容克的生存空间饥渴与不被尊重的屈辱感诱发了两次世界大战,日本和韩国大企业挟举国之力疯狂扩张给国民带来了极其痛苦的危机。
我们曾经标榜“国力的较量在于企业,企业的较量在于企业家”,现在,也许是企业家自己内心的较量在决定中国经济的未来。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中国的企业领袖们心情非常复杂。2002年,中国经济那么轻快就走过来了,避开了全球经济紧缩的泥泞,躲过了WTO第一年的悲观预言,“主要是没有料到企业的活力那么强”(吴敬琏语);2002年里,他们的榜样全球500强的CEO一个个落马,企业家道德受到前所未有的质疑,而在中国一场前所未有的“查税风暴”扫过财富人群,9月2日至10月21日一个半月里国内上市公司连续发生70多起高管落马事件,有人称作“红色资本家的黑色10月”。
我们认为,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那些重要的人,应该探讨一个重要的话题:全球化与中国企业个性。于是,2002年12月20-21日,400余位企业家聚会“2002中国企业领袖年会”。他们争论:我们的成人仪式、社会责任和原罪、我们的生死关头、整合时代我们的准备、我们的本土生存法则、我们的两翼、实业与金融、我们的下一代、未来的商业领袖、我们的治理结构迷思、我们的蓝色梦想、我们的跨国公司之路。最后,当跨国公司变成中国公司,当他们变成了我们……
这些问题不是在2002年出现,但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影响肯定会超出2002年。在2003年或者说下一个20年开始的时候,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的选择。
我们的精神--2002中国企业领袖年会巨头发言
我们的生死关头:WTO元年—整合时代的准备
我们的成人仪式:企业家责任与社会环境
我们的蓝色梦想:中国式的跨国公司之路
我们的下一代:未来商业领袖的成长与企业接班
我们的迷思:中国公司治理结构反思
“我是谁?”——六位跨国公司中国总裁的答案
我们的双翼:实业家与金融家-实业领袖的金融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