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莱德董事长致股东信：后疫情时代的资管未来

　　作为全球第一大资管巨头，贝莱德（BlackRock）如何看待新冠病毒疫情对全球市场的影响。

　　3月29日，贝莱德董事长劳伦斯·芬克（Larry Fink）发表了一封致全体股东信，阐述了他对当下经济运行的思考。

　　21世纪经济报道·21资管+编译如下，以飨读者。

　　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当我最初坐下来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里思考如何描述2019年的事件以及贝莱德去年取得的成就。今天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遥远的现实。贝莱德在全球各地的办公室几乎空无一人，相反，我写这封信是在与世隔绝的情况下写给你的，就像其他数百万人一样。自1月以来，这种冠状病毒已经覆盖了我们的生活，改变了我们的世界，给医疗、经济和人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冠状病毒的爆发对每个国家、对我们的客户、员工和股东的影响都是深远的，而且它们将在未来几年产生深远的影响。

　　新冠病毒造成了严重的损失，它已经导致成千上万人死亡或患病，甚至对于健康人来说，它已经戏剧性地改变了日常生活并威胁到金融安全。对于各国政府来说，实施前所未有规模的隔离措施，以及应对隔离措施带来的经济和金融影响，都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挑战。对于私营部门来说，它颠覆了公司的运作方式以及对其产品和服务的需求，小企业及其雇员无一例外地承担了最大的负担。而医疗专业人员，在几乎所有的情况下，在供应不足和医院能力不足的情况下工作，面临着如何让大多数人活下来的痛苦决定。这些在这场危机中处于第一线的医疗专业人员，是今天的英雄。

　　在我44年的金融生涯中，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疫情的爆发以通常只有在典型的金融危机中才能见到的速度和猛烈程度影响了金融市场。在几周的时间里，全球股市基准指数从创纪录高点跌至熊市。纽约证交所自1997年以来首次触发全市场熔断机制，目的是让交易员暂停交易，并抑制极端波动。作为整个市场风险定价基准的美国国债的创纪录低流动性水平，加剧了这些状况。

　　这场疫情的爆发不仅给金融市场和短期增长带来了压力，还引发了人们对全球经济许多假设的重新评估，比如我们对准时供应链的迷恋，或者我们对国际航空旅行的依赖。更深刻的是，全世界的人们正在从根本上重新思考我们的工作、购物、旅行和聚会的方式。当我们摆脱这场危机时，世界将变得不同。投资者的心态将会改变。商业将会改变。消费将会改变。我们将更加依赖我们的家庭和彼此来保持安全。

　　尽管这种情况如此戏剧性，但我确实相信经济将稳步复苏，部分原因是这种情况缺乏一些阻碍典型金融危机复苏的障碍。各国央行正迅速采取行动，解决信贷市场的问题，各国政府目前正积极采取行动，出台财政刺激措施。这些政策的速度和形式深受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期间世界经验的影响。我还认为，他们的行动可能更加有效，工作更加迅速，因为他们没有像十年前那样应对同样的结构性挑战。

　　这并不是说世界没有风险，也不是说市场已经触底。这是不可能知道的。对于负债累累的企业来说，未来还有重大的挑战，如果政府在设计刺激计划时不够谨慎，那么经济危机爆发带来的经济痛苦将不成比例地落在经济上最脆弱的个人身上。

　　由于这场危机的性质及其影响到我们所有人的能力，我们在共同应对这场疫情爆发时想起了我们共同的人性。为了战胜这场危机，我们需要一个跨越党派界限和国界的对策。

　　我一直相信长远的眼光。我在一封又一封的信中提倡这一点。我相信长期的思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重要。具有强烈使命感和长期策略的企业和投资者，将能更好地应对这场危机及其后果。

　　在贝莱德，我们以长远的眼光看待市场，我们以长远的眼光看待公司的运营方式。世界将度过这场危机。经济将会复苏。对于那些眼睛不是盯着我们脚下摇摇欲坠的地面，而是盯着前方地平线的投资者来说，今天的市场蕴藏着巨大的机遇。

　　贝莱德最大的责任——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是帮助我们的客户适应这种市场环境，并专注于长期回报。

　　为了确保我们能够继续为世界各地的客户提供服务，尽管病毒大流行，我们还是在贝莱德之外重建了一个贝莱德。在最近几周的许多日子里，我们在世界各地有超过90% 的员工从事家庭管理投资组合、服务客户和技术的工作。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们的员工在照顾家人和亲人的同时，也在适应远程工作和孤独的挑战。这种转变的成功依赖于精心的规划和强大的技术。但最重要的是，它依赖于贝莱德强大而根深蒂固的文化。我们对彼此、对客户和共同目标的承诺使我们在这一困难时期团结在一起，使我们能够继续为客户和社区服务。

　　自1月中旬出现冠状病毒以来，贝莱德投资研究所一直致力于帮助投资者了解冠状病毒爆发及其造成的动荡对经济和金融的影响，接听了数千人的呼吁，并发表了源源不断的研究和见解。我们的投资组合经理和客户关系经理通过电话和视频会议与客户保持密切联系，确保我们的客户是安全和健康的，他们有他们需要的信息，并对他们的紧急问题得到迅速的答复。

　　我们继续帮助客户定位自己，以实现他们的长期目标，贝莱德随着时间的推移与这些客户的频繁接触，以及我们对他们目标的深刻理解，使我们能够在这样的时刻更好地为他们服务。对于一些客户而言，近期的抛售为重新平衡投资股市创造了一个诱人的机会。事实上，我们的很多客户，甚至那些因为风险状况而大量投资于固定收益的客户，都希望增加在这个市场上的资产配置。

　　当客户寻求在这种环境下调整他们的投资组合时，我们致力于确保他们拥有正确的工具和技术来这样做。对于客户的投资组合来说，iShares® ETF再次证明是极其有价值的工具。由于对病毒全球传播的担忧，市场经历了巨大的压力，ETF交易量达到了创纪录的水平，仅在美国就达到了1.4万亿美元，占美国所有股票交易的37% ，而2019年的平均水平为27% 。ETF正在成为价格发现和提供增量流动性和价值的工具。

　　正如过去市场压力时期一样，贝莱德通过我们的金融市场咨询业务，再次为各国政府提供服务和建议，帮助它们寻找新的方法，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下支持各自国家的家庭、企业和经济。我们很荣幸能够被选中协助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和加拿大银行实施旨在促进企业融资和支持经济的项目。我们将继续与世界各国政府合作，帮助它们渡过这一困难时期。这样的工作——集中我们的专业知识和能力应对重大的公共挑战——是我们行动的目的。

　　贝莱德之所以能够在这些动荡时期为我们的客户提供服务，是因为我们在韧性方面做出了承诺：帮助我们的客户管理风险，建立一个投资平台和一个能够承受不可预见事件的商业战略。

　　韧性不仅仅意味着抵御市场的突然冲击——它还意味着理解和应对长期的结构性变化。我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与世界各地的客户见面上，根据我的经验，适应环境、倾听客户的心声以及交付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的能力，是贝莱德成功的持续动力。

　　我们管理的资金属于我们的客户，只有当我们解决全球变化将如何影响他们的结果时，我们才能为他们服务。我们只有着眼于长远，不断发展我们的业务，推动行业进展，而不是对他们做出反应，才能为股东提供服务。我们只有继续为社会做出积极贡献，才能为我们所有的利益相关者服务——从我们的雇员到我们运作的社区。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一直致力于引领资产管理的发展，致力于与我们的利益相关者保持紧密联系。

　　资产管理前景

　　随着我们的行业继续经历一个整合、费用压缩和技术变革的时期，我们业务战略的核心就是在这种变化中始终让公司处于优势地位。对于资产管理公司来说，最大的变化将是我们如何使用技术。

　　未来，资产管理公司必须像其他任何事情一样善于利用技术——并且像任何科技公司一样善于利用技术。资产管理者必须充分整合技术与客户联系，产生投资洞察力，创造运营效率，并在一个单一的平台上统一他们的组织。而市场的波动性，以及过去几周它们的波动速度，再次强化了当今管理风险的关键技术。

　　金融危机之后的10年，对许多资产管理公司来说是一个积极的环境。在强劲的市场背景下，该行业受益匪浅，在此期间，许多基金经理通过扩大利润率、分红和回购返还资本，将利益传递给了股东。然而，投资于创新以建立弹性和保持领先的新兴趋势的太少了，这些趋势如今正在全力影响这个行业，其中最重要的趋势之一是客户对整体投资组合方法的需求。

　　在过去的十年里，投资者越来越认识到，投资组合的构建，而不是证券选择，是大部分回报的驱动力。这促使我们在2009年与巴克莱全球投资（Barclays Global Investors）合并。我们知道，结合指数和活跃投资将使我们的客户受益，并帮助他们建立更有效的投资组合。合并以来的这些年，以及关于贝塔重要性的学术研究，验证了我们的决定。随着投资者越来越多地寻找像贝莱德这样拥有产品、技术和客户服务能力、能够执行整体投资组合方案的基金管理公司，这种知识转型反过来又推动了行业转型。

　　在今天的环境下，这种方法更加重要，利率回到历史低点，油价自年初以来下跌了50% 以上，全球股市处于熊市区域。当客户努力应对这些发展时，他们求助于我们，因为我们理解并能够为他们的整个投资组合提供全方位的投资能力。

　　我们与客户联系并为他们提供解决方案的方式也在改变，特别是在财富管理行业。与机构投资者一样，散户投资者也在要求更高的透明度、更好的服务和更基于投资组合的方法。在这些预期和新规定之间，美国和欧洲的分销模式正从佣金模式转向收费咨询模式。此外，我们还看到美国的直接经纪平台取消了交易佣金。这对更多的人来说是件好事，因为这使他们更容易进行投资，并从资本市场的增长中获益。但它也将从根本上改变未来几年的分销格局。由于这些变化，我们正在与财富经理进行更全面的对话，讨论如何提供投资解决方案、风险管理和投资组合构建技术，以帮助他们为自己的客户建立规模化的投资组合。

　　除了贝莱德（BlackRock） ，很少有基金经理能够为客户提供这样全面的能力。因此，我们看到了我们行业的大规模整合。由于当今世界的变化速度之快，资产管理公司正在寻求获取而非构建自己的许多能力，从产品供应到客户基础，再到分销网络，再到技术。

　　贝莱德带来的增长，以及我们与客户关系的强大，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谨慎的企业战略的成果。我们进行的变革性收购是出于实力，而不是在我们的许多竞争对手所面临的压力之下。即便如此，合并两个业务也并非易事。但是，我们有时间和资源来让它们运转起来，这使我们能够建立起客户和股东所要求的有弹性的公司。

　　贝莱德的韧性在这种时候尤其明显。自今年年初以来，我们的股价下跌了14% ，尽管我对这种表现并不满意，但贝莱德的表现超过了整个股票市场和资产管理行业。

　　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们的增长战略是为了经受住这样的困难时期，并将带领我们度过这一时期。随着行业和投资环境的不断变化，我们打算走在潮流的前沿，这将塑造我们作为一个公司的成长能力，并为我们的客户提供最佳的可能结果。

　　长期弹性增长战略

　　贝莱德对进化和创新的态度不是爆发式或偶尔才会做的事情，这是文化的一部分。我们一直在重新评估和改变我们的业务，看看我们如何能够更好地服务客户，寻找方法重新分配和寻找新的机会。

　　这种方法被整合到企业的每一个层面，并在每一个员工中得到鼓励。它由贝莱德全球执行委员会负责监督，该委员会是我们公司19位最高级别的领导人，他们会花费大量时间来理解这些趋势对我们客户和业务的短期和长期影响。在正常情况下，我们每周以小组形式开会，讨论和辩论这些话题。然而，最近，由于危机的严重性和事态发展的速度，贝莱德的全球执行委员会每天召开视频会议。这些会议涵盖了从确保我们有效运作到监测和管理我们的员工及其家人的健康和安全，到在这段时间聚集在一起解决我们客户的独特需求。

　　虽然我们已经调整和转移了我们的主要重点，以我们的短期战略，我们继续审查和发展贝莱德的长期战略。我们定期与贝莱德的董事会讨论这一策略，最近一次是在本月早些时候，我们已经向股东承诺，我们的目标是实现5% 的长期有机增长目标。

　　我们长期实现这一目标的战略是投资于推动贝莱德当前及未来几年增长的主要引擎： iShares、非流动替代品和技术、创新阿尔法产品，最重要的是，通过保持领先于客户的需求，继续作为整体投资组合的提供者领先于客户。

　　ETF是适合每个投资组合的工具

　　科技公司今天如此成功，不一定是因为他们的基础技术，而是因为他们的平台创造了更好的价格披露，更高的效率，并最终为最终用户带来更多的便利和简单。

　　这也是ETF如此成功的原因——因为它们是技术：它们为资产管理带来了同样的透明性、便利性和简单性。在最近的动荡中——这是ETF有史以来面临的最大考验——它们再次证明了自己的韧性，以及增加透明度和价格发现的能力。ETF已成为现代金融业最重要的工具之一。

　　如今，许多投资组合都在使用ETF。在投资者关注结果的整个投资组合中，我亲眼目睹了客户稳步采用ETF，而不仅仅是获取市值加权指数敞口的一种方式。我们的客户将它们作为产生阿尔法值、要素回报、推进可持续投资结果等等的工具。

　　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最大的转变是固定收益产品，ETF正在改造和现代化（transforming and modernizing）100万亿美元的债券市场本身。

　　鉴于债券对全球经济至关重要——作为投资者风险管理和回报的来源，作为公司和政府的资本来源——债券市场多年来缺乏结构性创新令人吃惊。几十年来，债券市场基本保持不变。事实上，在全球金融危机之后，投资债券变得更加困难，因为更严格的监管和资本限制大大减少了银行的资产负债表，结果就是债券库存。

　　固定收益ETF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增长，正是因为债券市场历来难以进入。即使是十年前，债券交易也和我1976年在第一波士顿开始职业生涯时非常相似：买卖债券都是通过电话完成的，债券的价值和你所支付的价格之间的差异是相当大的，定价是不透明的，而且每个经纪人之间可能有很大的差异。对于即使是最大的机构来说，管理多元化的固定收益投资组合成本也很高，而许多个人只能通过高价、积极管理的共同基金持有债券。

　　20年前，当我们推出首只 iShares 固定收益 ETF 时，我们看到了固定收益 ETF 的潜力。我们认识到，通过交易所交易的一篮子固定收益证券，客户可以迅速获得（或出售）各种各样的固定收益风险敞口——从国债到信贷再到新兴市场债务——而无需查看银行的资产负债表。随着固定收益ETF的使用增加，我们正看到一个良性循环在起作用。对大量债券进行定价和交易的需求，促使该行业开发出能够同时为数千笔债券定价的算法，并开发出电子交易技术。这反过来又为客户创造了债券市场更多的流动性、透明度和效率。固定收益ETF和 iShares 不仅是现代债券市场的基本工具，它们本身也在推动这种现代化。

　　在市场紧张时期，固定收益ETF的好处被放大。当基础债券市场的流动性消失时，ETF 的透明度允许客户为基础债券定价。交易所买卖基金的买家和卖家能够在交易所直接会面，并在二级市场进行交易，为客户创造了额外的流动性层次。这就是为什么ETF——无论是股票型还是固定收益型——正迅速成为投资者在市场波动时迅速减少风险敞口的首选工具。越来越多的投资者认识到了这些好处，我们去年看到 iShares 固定收益业务的流入创下纪录。

　　这项工作只是 iShares 增长战略的一部分。我们正在投资为所有ETF创建更强大的市场和交易基础设施，以便我们能够继续为客户提供高质量的产品。我们还将继续扩大投资者使用ETF获得关键风险敞口并实现其结果的方式。

　　例如，可持续战略和要素战略多年来一直是高收费的，或者只有大型机构可以通过定制的单独账户使用。贝莱德已经在以更高的价值让更多的人能够使用这些策略。我们建立了业内最大规模的可持续和要素交易所交易基金，因为我们相信所有投资者都应该平等地获得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对于那些想要行动的人来说，不应该有很高的障碍，人们应该有更多的选择来投资他们的钱。

　　根据这一信念，我们承诺在未来几年内，将可持续的ETF和指数共同基金数量增加一倍，达到150只以上。

　　阿尔法的新纪元

　　ETF的兴起恰逢阿尔法（alpha）产生的文化和过程发生了根本性转变。我们在贝莱德成立以来一直努力工作，以避免几十年来定义我们行业的明星经理人文化。阿尔法仍然是可以实现的，但是产生洞察力的过程也在改变。公开数据的绝对数量和增长率为投资者创造了巨大的机会，他们可以利用技术以一致、可靠的方式处理和分析这些数据。

　　如今，客户要求更高的透明度和持久的回报，因为许多客户已经意识到，他们支付高额费用的时间太长了，无法在他们的投资组合中获得所需的结果。

　　我们正处于阿尔法一代的新时代，需要超越旧标准：我们需要通过技术和产品构建来调整激励机制、增加透明度和创新。

　　我们关注的一个重点领域是非流动性替代品。低收益率、长期工具短缺以及认为阿尔法回报率在私人市场上更容易实现的观点，正在推动客户对非流动性替代品的需求，特别是那些需要匹配长期债务的客户。对于那些希望获得更高、无关联回报率的客户，以及那些能够实现这些预期的资产管理公司而言，增加对私人市场的资产配置是一件好事。

　　贝莱德正在推出创新战略，为激励协调和满足未满足的客户需求设定新标准，比如长期私人资本。在这样一个竞争日益激烈的环境中，我们正在利用我们的全球足迹和规模，为客户寻找最高质量的投资。

　　正如我们扩大我们的 ETF 产品，使更多的人可以进行投资，我们也在努力以一种安全和风险管理的方式，为更多的个人提供另类投资。

　　我们也在我们的可替代平台上更加关注可持续性。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个行业领先的可再生能源特许经营权（renewable power franchises），但我们正在走得更远。我们的替代方案专家将 ESG 考虑因素整合到整个平台中，以帮助我们的客户更有效地管理风险，实现业绩优异。

　　为了最大限度地实现可持续性，并为我们的客户寻找和管理最佳机会，我们还在改变管理替代品的方式。通过我们对 eFront 的收购和它与Aladdin®的整合，我们为替代品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透明度和分析能力。这种能力将提供跨资产类别、地理和宏观趋势的可见性，使贝莱德和我们的客户能够管理风险，并在公共和私人市场上更全面地构建投资组合。

　　通过技术推动业务

　　技术一直是贝莱德投资方式的核心，但新的进展正在深化我们利用技术帮助客户和改善自身业务的方式。

　　我认为技术是我们满足客户需求和交付成果的承诺的延伸。这就是我们建立阿拉丁的原因，因为资产管理是关于处理和理解信息：市场数据、风险因素、客户目标等等。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断努力发展平台，以满足我们的客户和投资专业人士的需求。进化的阿拉丁使我们能够更好地为客户服务。客户向我们寻求一个统一的技术平台，可以帮助他们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整个投资组合，更有效地经营自己的业务。我们希望为客户提供更好的整个投资组合的信息和更好的工具来分析这些信息——简而言之，使阿拉丁成为投资组合构建的语言。

　　我们把这些功能带给了理财经理和财务顾问，因为正如 iShares 让投资变得更容易获得，阿拉丁使投资组合建设和风险管理更容易为更多的人获得。

　　我之前写过关于财富状况变化的文章。在一个以收费为基础的咨询领域，简化投资组合构建和风险管理的技术，对于该行业和希望实现财务幸福的客户来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重要。

　　为资管未来做准备

　　ETF、非流动性替代品和技术将推动贝莱德本十年的增长。但我们不能只关注眼前发生的事情。贝莱德一直投入时间和资源，并在5年甚至10年的时间范围内审视我们的业务和行业，因为为即将到来的最大机遇播下种子同样重要。

　　今年1月，我们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使可持续性成为我们投资的新标准。正如我在2020年写给CEO们的信中所言，气候变化将对我们的全球经济体系产生深远的影响，从食物的生产方式，到人们能够生活的地方，再到疾病如何在全球范围内传播。这些变化将推动风险和资产的重大重新定价，从而重塑全球金融体系。

　　而且，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流行病，凸显了全球化世界的脆弱性，以及可持续投资组合的价值。在此期间，我们看到可持续的投资组合比传统的投资组合有更好的表现。当我们摆脱这场危机，投资者重新平衡投资组合时，我们就有机会加速进入一个更可持续的世界。

　　在一月份写给客户的一封信中，贝莱德全球执行委员会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必须把可持续性作为我们作为投资经理的方法的核心。自今年1月以来，我们在履行该信中概述的许多承诺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而且，我们围绕可持续发展所采取的行动，仍然是贝莱德长期以来的承诺的一部分，即在我们周围的世界向投资者提出新的、未知的挑战时，始终保持对客户需求的领先地位。

　　我们对长期机遇和结构变革的关注，也反映在我们对待中国等日益增长的市场的方式上。

　　我仍然坚信，从长远来看，中国将是贝莱德最大的机遇之一，无论是对资产管理者还是投资者来说，尽管我们今天看到全球体系的不确定性和脱钩性。我们将继续投资于我们在中国的业务和我们在当地的投资专长，因此我们可以帮助客户在寻求增加对中国在岸资产的投资时，把握这个巨大且不断增长的机遇。作为中国客户的经理，我们也致力于打造我们的形象。中国规模达14万亿美元的资产管理行业是世界第三大行业，随着中国市场向外国资产管理公司开放，我们的全球影响力和整体投资组合方法将帮助我们成为中国领先的外国资产管理公司。

　　我们展望未来、打击自满情绪和作出大胆决定的承诺将推动我们前进。我们之所以进行长期投资，是因为贝莱德的未来——我们的客户、股东、员工以及更多人的未来——都取决于此。

责任编辑：张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