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科学家独董有助于缓解企业过度投资

财政金融学院教授许荣

　　新浪财经讯 中国人民大学金融学科第二届年会（2018）于9月29日在人民大学举行，财政金融学院教授许荣出席，并进行学术报告：科学家独董能够发挥监督职能吗？

　　报告称，科学家董事在减少或者缓解过度投资问题上，更能发挥作用。如果院士、科学家研究方向和担任这家独立董事的上市公司主营方向一致，影响会更加明显。

　　以下为实录：

　　许荣：谢谢主持人。我报告的主题是科学家独董能否发挥监督职能，是一篇微观公司金融的研究，所以我遵照微观研究的报告范式，大概介绍5个方面的内容，我们做的贡献和过程，最后简要做一个小结。

　　公司金融两块：一块是讲故事，一块讲技术。考虑到这个时间大家比较困，我尽可能把故事这块多讲一点，请评论嘉宾做点评。

　　首先为什么关注科学家独董问题，这是一系列当中衍生的产品，我们已经做了两篇论文。大家想一下，最近大家关注最多的问题是什么？两个，一个是中美贸易战，中美贸易战第一次发生是中兴芯片事件，科技创新对我们国家经济发展来说那么重要；二是这两天大家看微信朋友圈，在刷新一个张小平事件，大家发现一个基层的研究人员有可能某种程度上影响到中国的登月工程的实现。这样我们可以发现，科技创新对经济发展如此重要，而对科技创新最重要的是什么？不一定是我们传统金融当中大家关注那么多的资金问题，而是顶尖人才的问题。

　　在中国来看，最顶尖的有创新能力的创新人才是什么，我们自然能够想到是院士，我们首先做研究是研究院士是怎么产生的，院士产生之后他们对中国的经济资源的配置有什么样的影响，这个结果我们在这样一个报告，这个结果有可能今年6月份发表出来。

　　今年我们又做了研究，我们想看院士多么重要？如果这个公司和院士有联结，我们传统上帮助的是比如政治联结、脑商联结、校企联结，我们关注这样一些联结对公司的影响。第二的研究里面我们创立了一个新的连接，就是院士联结，就是和顶尖的科学家，不仅仅是院士，包括院士，也有院士的候选人，只要和他有联结，我们发现这个对公司的创新影响是显著的，这个研究已经完成了，正在走程序。

　　在这个研究的过程当中，我们发现了一点衍生产品，就是我们发现在我们研究样本当中有一类独特的样本，就是这个上市公司会聘请院士或者院士候选人，这样一些顶尖的科学家担任独立董事，而且是非常普遍的。比如我这里面举例子，像京东方、青岛海尔，这个里面一共有多少？一共有589家公司涉及到589个席位，一共涉及到358个院士或院士候选人，分布在462家上市公司，也就是2017年的时候，占比将近15%。

　　这样我们就问这样一些问题，上市公司宣传科学家独董在做什么呢？一般宣传对于公司创新有重大作用，技术咨询上、项目上马、技术创新当中有重要的作用，如果我们发现这些科学家对公司创新、对于公司的投资效益改进有影响，这好像是符合的，但是这些科学家被聘请担任是什么职位？独立董事。这个独董的职位最主要应该是针对性去解决战略性问题，也就是他首先站在股东层面监督管理层，其次他应该站在中小股东的利益上维护中小股东的利益，他首要的职能不是咨询职能，所以我们在前面两个研究的基础之上，这是刚刚做完的，论文还没有弄完，所以目前这个还是非常初期的一个产品。

　　所以我们提出来这个问题，就是这些独立董事他具有顶尖的技术水平，他是不是只发挥了咨询职能没有发挥监督职能，还是它这两个职能都发挥了，这个问题还是比较重要的，往大了说，如果我们做出来有一定的结果，可以帮助我们更好的理解或者改进独董制度。往小了说，如果这些科学家没有很好的履行监督职能，只是做咨询的事情，我们公司可以改一个头衔，做首席科学顾问或者首席技术官，没有必要请他们做独董，起码可以给我们腾出来四五百家董事的职位，这还是挺有意思的事情。

　　我们反过来发现文献，我们发现文献当中对这个问题有关注，但是以往的文献基本上一边倒，就是这两个职能之间存在一个冲突和权衡。如果发挥监督职能，这是外部独董的事，如果发挥咨询职能的话，这主要是内部的事，因为对公司更熟悉。而且公司模型当中，普遍把这个定位相互冲突，此消彼涨，而且是一边倒。

　　我们认为这个问题能讲故事，如果这个科学家、独董，能够发挥监督职能的话，他更主要在哪些领域发挥呢？我们想可能更主要是在过度投资领域上，资料上可以推导的出来，一个科学家可能他不能在董事会上，可能他在投资项目，这个投资项目到底是建还是不建，建多大的规模，他可能是最有发言权的，所以我们就选择了科学家独立董事，我们看看对过度投资的影响。

　　从已有文献来看，我们这个研究大概处于文献当中的什么位置呢？最早期的文献大家知道，研究独董的数目占比，接下来进一步推进就是研究独立董事自己具有一些独特的属性，比如说性别，政治联结，金融、法律学术，甚至军事层面的经验，2012年代前后开始，研究独董抑制性开始，一个重要的领域就是研究独董具备行业经验对这个公司有什么影响，我们有一些文献，不一一说了。

　　今年清华大学发了一篇论文，把行业经验又进一步细分了，他说独立董事如果具备CEO的任职经历，会不会更好的发挥监督职能呢，我目前报告的研究，我们在贡献上最好的文献就是CEO的任职经历。这个论文的结论是三个：如果独董具有CEO的任职经历，能够更好的影响公司的绩效提升；如果独董任职CEO的的公司所是的行业和他现在担任独董的这个行业略有接近，效率会更明显；如果这个独董担任CEO的时候业绩越好，在他担任独董的效用更加明显。

　　我们做出来这个结论正好跟它这个是一一对照，首先我们发现，如果你是科学家董事，你在减少或者缓解过度投资问题上，你更能发挥作用。如果你这个科学家独董，我们这个研究发现，我们院士、院士候选人，我们首先要知道他的研究方向，如果你研究方向和担任这家独立董事的上市公司主营方向一致，影响会明显。另外，这个CEO在当CEO经营公司成功，如果这个独董的效果明显。我们发现如果这个科学家研究成果更好，我们好多学者知道，看看你的H指数，如果你的发展更好，这个效果更明显。我们在文献当中研究的贡献来看，和这篇也是对照的，都是对行业进行深入的区分。

　　再具体一点说，我们具体的贡献表现在什么地方，原来的文献判断，独立董事是不是具备行业经验，主要两个方法：一是看独立董事他曾经的工作经历或者是学位位置；另外根据董事曾经任职公司的行业分析与现任公司进行匹配。有两个方法，这两个方法是已有文献通行的，但是有两个问题：第一，他只能度量经验没有办法度量你的技术专长，如果我在当一个办公室主任，我可能对公司的生产有很多的了解，但是我们的研究，我们直接研究成果，如果我们能够克服第一个局限，我们可以准确用好技术专长；第二，你是有行业经验或者没有行业经验，我通过所有的科学家发展它是公开的信息，我们可以通过员工收集资料阅读的方式，我们可以判断哪个水平更高和更低，希望把名义变量更加的细化、量化。

　　这是我们刚才做的两个实质性的贡献，这是H指数，这是我们今年发表的论文当中有一个详细的介绍，就是看这个学者的影响，如果你发了一百篇论文，可能不一定表明你有很大的影响，其中比如你有10篇论文，每篇论文的引用率都大于50，那么你的H指数就是10，我们用这个度量科学家独董技术水平的高低。

　　技术上我们怎么处理的呢？假设科学家独董了，如果有科学家独董，在缓解企业过度投资会更好一些。第一，你这个铺学家研究方向跟企业方向一致；第二，科学技术水平越高，这个效率更强，所以我们做了三个假设。时间关系样本不介绍。

　　报告一下我们主要的方程，我们同时控制了时间效应、年度固定效应，以及企业层面个体效应，这样等于我们已经控制了时间趋势，另外根据实践我们也找到了个体的抑制性。主要的结果，显示的方程当中就比较小了。第一行比较显著的，科学家独董确实缓解了过度投资。我们把科学家独董变量分成两个变量，一个是专业相关，一个是专业不相关，放在一块好像看上去有一些共性，但是实际上没有什么共性，在当中，我们把科学家的变量一拆为二，下面的方程说明，一部分科学家能发挥作用，一个是不能发挥作用，谁能发挥作用？就是专业联结一致的，就是专业研究方面和公司生产方面一致的。还有一个水平高、水平低的，和前面一致。

　　如果这个科学家独董在董事会当中，在细分的，比如薪酬委员会等等下述委员会任职，作用更强吗？我们发现这个结果是显著的，如果在专业委员会任职和不任职两个有差距。如果这个科学家同时兼任政府官员，对他职能的发挥就会更大。如果这个独董很忙，他在很多家公司都兼任独董，等于是我们补充业务。

　　这是我们做实践研究最关键的地方，就是我们怎么控制内生性，我们采取了四个方法。

　　第一，做了显著模型，看独董跟企业有内相关，我们做了两阶段的选择方法，主要的工具变量是什么？就是用了这家公司所在行业上一年度聘任科学家独董的比例作为第一阶段回归的工具变量，控制住之后，第二变量也是显著的。

　　第二，我们费尽心思尝试找一个工具变量法，我们尝试用公司聘用科学家的前一年或者在他没有聘任之前，它前几年研发水平，我们可以这样讲，什么样的公司会聘任院士、科学家担任独董呢，肯定是企业创新比较强，或者本来创新基础工作做得比较好，原来这个企业创新做得比较好，他更有可能骗人更多的企业家担任独董，一般来说不会影响你过度投资会不会更多或者更少，所以我们以比前年份的创新做工具变量来做，这个做出来效果也是显著的。

　　第三，更换主要变量的方式，采取其它方式来度量，不再用民意变量度量，而是用占的比例，就是科学家独董占总的董事席位的比例来丈量。

　　第四，安慰剂检验。科学家独董是不是造成了效率呢？我选择同样的上市公司它聘任其它一些科学家，他没有担任独董的席位，他担任除了独董之外的其它席位，CEO、CTO，首席技术顾问、首席财务管等，只要有院士联结，这个科学家、独董，这个是让我们研究信心最强的稳定性检验，这个确实是因为这些科学家独董，因为它占有这个导师细微造成的，而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科学家造成的。

　　新浪声明：所有会议实录均为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者审阅，新浪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

责任编辑：谢长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