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树”展，与卡地亚完成一场关于“树”的生动会话|艺术家_新浪财经

作者：钟天阳

10月底，持续了近4个月的“树，树”展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圆满落幕。这场别开生面的展览由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携手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共同举办，展览汇集了近30位来自中国、拉丁美洲、印度、伊朗以及欧洲艺术家的200余件作品，颂扬了树木作为人类社会的主要审美灵感来源。

2021“树，树”展览现场

这场展览虽处处可见艺术，但展览的核心却并非只有艺术，而是“树”本身。展览邀请参观者将树木——我们赖以生存的大气层中氧气的来源——视为我们共同世界中的真正伙伴。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以树为视角，探讨了人与自然的共生关系。而这场以当代艺术展为平台、用心良苦的“探讨”，也让人真切地看到：在“树”的背后，不断致力于关注自然、为自然发声的卡地亚。

以树为语言，打破叙事的边界

“树，树”展览曾于2019年在法国巴黎成功举办，并引起巨大反响。不但观展盛况空前，同时也激发了很多有意义的对话和讨论。此次在上海，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带来了在巴黎展览基础上的延伸版本。

展览汇集了众多艺术作品，并配合了丰富的公共项目，创造了一个独特的树之宇宙，带领观众重新思考自己与树木、人类与自然的关系。

这场“树，树”展览呈现了艺术家和科学家共通的语言，而他们所带来的启发让展览突破了其原有的边界。法国植物学家弗朗西斯·阿雷（Francis Hallé）六十多年来潜心研究树木，将自己的发现编入他的写生绘图和旅行日志之中。法国艺术家法布里斯·伊贝尔（Fabrice Hyber）为展览创作的装置作品回溯他的艺术和人生项目：他在家庭农场旁的山谷中播撒了约50万颗树种，逐渐将田野变成一座森林，将风景变成一件艺术作品。

法国植物学家弗朗西斯·阿雷（Francis Hallé）的参展作品

法国艺术家法布里斯·伊贝尔（Fabrice Hyber）的参展作品

巴西艺术家路易斯·泽尔比尼（Luiz Zerbini）则借鉴热带植物园的植物和现代都市的印记，用绘画，独幅版画，和一张巨大的植物标本的装置桌组合起来，奏响了树木之间的想象之约。而来自亚马逊北部亚诺玛米部落的三位土著艺术家卡勒彼·萨诺马（Kalepi Sanöma）、约瑟卡（Joseca）和厄瓦那·亚伊哈（Ehuana Yaira）用图画描绘了他们丰富的传统和森林生活之美。

巴西艺术家路易斯·泽尔比尼（Luiz Zerbini）的参展作品

亚马逊北部亚诺玛米部落土著艺术家卡勒彼·萨诺马（Kalepi Sanöma）的参展作品

亚马逊北部亚诺玛米部落土著艺术家约瑟卡（Joseca）的参展作品

28000名亚诺玛米人生活在巴西亚马逊地区最北部，他们形成了一个由371个地方族群组成的群体，分散在西部罗赖马州布兰科河右岸和北部亚马逊州内格罗河左岸的主要支流上。他们的领土面积为96650平方公里，比葡萄牙略大，这片土地于1992年5月得到巴西总统令的法律认可。这些“森林居民”是最重要的亚马逊民族之一，他们的声音值得倾听，他们的知识也应得到重视。亚诺玛米人为了阻止淘金者入侵他们的土地，捍卫他们的权利而开展了艰苦的斗争。

展览“克劳迪娅·安杜哈尔：亚诺玛米人的斗争”，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2020

图片 © Luc Boegly

事实上，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一直致力于提高人们对亚诺玛米文化的认识，并让他们在国际上发声。

早在2003年，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就联合多位艺术家举办了名为“亚诺玛米人：森林的精灵”的主题展，力图展现这片土地上亚诺玛米人与森林共生的状态。

2020年，艺术家Claudia Andujar在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的支持下，举办了一场名为“亚诺玛米人的斗争”的摄影展。这位艺术家在过去的近半个世纪里不断到访亚诺玛米人的部落，用镜头记录了亚诺玛米人为了守护森林所付出的种种努力。在每一场展览中“发声”的亚诺玛米人，都如同一声来自森林的呼喊，令更多参观者开始关注到自然环境保护的意义。

听见树的声音，与树木一同思考

关于树的话题，不尽然是青翠欲滴、生机勃勃的，那些引人驻足沉默的，往往能在参观者心中留下悠远的回响。

比如哥伦比亚艺术家乔哈那·卡勒（Johanna Calle）在纸上用打字机描绘出大树的精致剪影，而打字机所传递着关于哥伦比亚农民的弱势性地位的政治信息。她在系列作品《轮廓》中用打字机在旧公证簿上抄写哥伦比亚《土地法》，这部法律旨在保护被迫流离失所的农民的权益，农民们可以列出他们在自己土地上所种植的树木，并以此为依据来主张对该土地的所有权。

哥伦比亚艺术家乔哈那·卡勒（Johanna Calle）的参展作品

意大利建筑师斯特法诺·博埃里（Stefano Boeri）和他的上海团队为展览特别创作的装置作品，邀请观众探索“垂直森林城市”理念。在他的方案里，新一代高层城市建筑被树叶和植物完全覆盖，从而推进了建筑与自然在城市空间中的共生关系。

意大利建筑师斯特法诺·博埃里（Stefano Boeri）的参展作品

在心中埋下种子，让树自由生长

在展览期间，许多观众朋友们都在线上和线下留下了动人的话语。他们分享观展的思考、回忆与树的故事、开启有关树的创作，让“树，树”展在展览之外继续生长。

线下观众在展览现场写下观展的感悟

署名“树下有云”的参观者说：

非常神奇的展，在“树”的主题之下，艺术家、哲学家与建筑师们描绘出树的丰富和被我们所忽略的意义。树不再仅是一种植物或点缀，而是和我们一样拥有不同面孔的、智慧而独立的个体。树与人类不是对立的，自然与城市也不是割裂的。黄永砅的纪录片里最后打出“继续生长吧，像树一样”的字幕，被深深地击中。

网友“兕大發菜”留言：

很喜欢三毛“来生做一棵树”的说法，但其实学着像树一样保持生长，未来终究会充满希望吧。

网友“陈立安ansonchen”的感悟也获得了高赞：

树木拥有感官力、记忆发展能力、沟通力、与其他物种的共生能力，其实跟我们一样。艺术家们和不同领域的思想家们的集体智慧，让我们去反思，用美感从心感受树木的生命。若拥有这些大自然的记忆，没有人不会变得坚强。

展览期间，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举办了一系列丰富多彩的公教活动，如上图所示纪录片《从前有座森林》的放映会，均收到不错的反响。

事实上，在展厅之外，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还联合了上海当代艺术馆举办了一系列与展览主题相关的公共教育活动。比如纪录片《从前有座森林》，和法国著名摄影家雷蒙·德巴东（Raymond Depardon）拍摄的影片《我的树》的放映会，均吸引了不少观众前往。在电影《我的树》中，德巴东和努加雷把话语权交给那些懂树之人，即“那些与树朝夕相处的人，或是珍惜、观察它们的人，或是为树木声辩、照料、欣赏它们的人”，甚至是那些“为树木辛苦付出，而略感疲惫的人”。

此外，还有有关“植物智能”和“森林城市”的讲座、《艺术新闻》主题论坛、丰富的儿童工坊等等。每一个展览之外的活动，都如同一段新萌发的枝桠、一片带着新绿的嫩叶，让展览不断发展，变得枝繁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