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健康发展研究中心李玲：中国战疫展现出超强的中国实力

　　新冠肺炎疫情对各个领域产生的影响，进一步凸显“健康中国”战略实施的重大意义，让全社会对“健康经济”发展空前重视，也对健康经济与管理学科建设和相关研究，提出更多任务与挑战。 在此背景下，2020年9月19-20日，“第三届中国健康经济发展论坛”举行北京大学健康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李玲参加会议并发表演讲。

　　李玲表示，“疫情像加速器，让中国加速向前走，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加速向下走，抗疫让中国重新认识世界，也是世界重新认识中国，过去一百年当好学生努力向西方学习，这次疫情在武汉突然爆发，我们没有老师可以教我们，这是新的传染病，也没有教材可以学，逼着我们自己干，独立自主自己干。抗疫展示全球自主竞争，中国展现出超强的中国实力。”

　　李玲指出，“如果以美国为例，人均GDP是1/6，他们拥有最先进的医疗科技等等，包括英国，全民医疗免费体系，这次抗疫中发挥作用，美国医疗还是很厉害的，发病人数是6710万，死亡不到20万，救治能力还是很强的。但是都等病了以后再去救？这是下游的事情。中国在上游就把所有的隐患全部隔离，尤其是武汉和湖北封城以后，这个动作比较大，我们可能要回头看，第一，中国当时是第一个遭遇完全不知道的传染病。第二，当年的封城和春节有很大的关系，因为中国特殊的传统节日，如果不封城，这种流动性会造成多大的危险。无论是北京的新发地、大连、新疆，实际上都没有封城，一切照旧，都是精准化的，而且精准到哪辆车可以开，因为大数据。”

　　李玲表示，“中国这次抗疫提供最好的研究机会，研究健康经济学的学者们，未来不仅仅是公共卫生、医疗、医保非常专业的领域，而是应该真正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融合起来，以健康为引领，将健康融入所有的政策。”

　　此次会议由将由武汉大学董辅礽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清华大学公共健康研究中心、北京大学中国健康发展研究中心、昆山杜克大学全球健康研究中心、华中科技大学医药管理学院、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南京大学卫生政策与管理研究中心等联合举办。

　　以下是全文实录：

　　李玲：感谢健康研究院主持这样的会议，在这个时候，确确实实是非常有意义的。

　　我的题目是《新冠肺炎与健康经济学》。

　　百年惟有之大变局：这是我们的共识，我们赶上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上世纪30年年代大萧条以后，美国的罗斯福政府、凯恩斯经济学应运而生，20世纪的经济学以及现在的经济学还是美国人的，美国其实是从大萧条以后一跃成为世界霸主的。我们这次疫情是大的停摆，一战二战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幸免的，全球大停摆。这是中国的机遇，二是健康经济学的机遇，传统的经济学健康是边缘的，但是在这样的大疫情以后，健康经济学一定会成为主流，中国抗疫所有的实践是我们研究健康经济学最好的素材，面对这样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过去七八个月时间，相当于过去一百年。

　　世界上总体来说除中国，中国现在是诺亚方舟，唯一恢复了正常情况，其他地方还在多重疫情叠加中，新冠疫情、经济疫情、社会疫情、政治疫情。只要健康，我们还有很多精彩的历史画绢可以展现在我们面前。

　　全球的经济都是在衰退的，除了中国。中国是全球的稳定剂，口罩向全球提供了1400多亿只，中国14亿人口抛掉以后，人均30个口罩，中国真的托起整个世界，包括口罩等所有物资的出口。

　　这次抗疫是近代中国第一次在世界大战中完胜，昨天是9.18， 我们都记忆犹新，近代中国是在努力摆脱落后、挨打、站起来、富起来，现在走向强起来。这次抗疫像加速器，让中国加速向前走，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加速向下走，抗疫让中国重新认识世界，也是世界重新认识中国，过去一百年当好学生努力向西方学习，这次疫情在武汉突然爆发，我们没有老师可以教我们，这是新的传染病，也没有教材可以学，逼着我们自己干，独立自主自己干。抗疫展示全球自主竞争，中国展现出超强的中国实力。

　　如果以美国为例，人均GDP是1/6，他们拥有最先进的医疗科技等等，包括英国，全民医疗免费体系，这次抗疫中发挥作用，美国医疗还是很厉害的，发病人数是6710万，死亡不到20万，救治能力还是很强的。但是都等病了以后再去救？这是下游的事情。中国在上游就把所有的隐患全部隔离，尤其是武汉和湖北封城以后，这个动作比较大，我们可能要回头看，第一，中国当时是第一个遭遇完全不知道的传染病。第二，当年的封城和春节有很大的关系，因为中国特殊的传统节日，如果不封城，这种流动性会造成多大的危险。无论是北京的新发地、大连、新疆，实际上都没有封城，一切照旧，都是精准化的，而且精准到哪辆车可以开，因为大数据。

　　这次抗疫的成果，赶英超美，世界一流，中国这么多年当学生可以扬眉吐气一下。而且全国老百姓安全感、幸福感、凝聚力和信心都是倍增的，我也是从武汉大学毕业的，疫情期间我们也都心急如焚，不断在问武汉的亲朋好友，没有一个我认识的得病或者去世，我美国的亲戚朋友有得病也有去世，横向对比可以看爹出来。

　　疫情之后对我们最好的机会就是健康，大家的共识是活得久才是最硬的道理，设想如果去年年底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你失去太多了，少活一百年，因为这7个月相当于过去一百年，而且健康才是最大的财富。有了健康，才有一切，没有健康什么都没有。

　　这次疫情我觉得对中国来说，我们是成功把危转成机，国内大循环远远不仅是外部世界出口受阻才要循环，而是真正独立自主走中国的发展道路，一切发展目的是让老百姓生活得健康和幸福，简单来说是人民的美好生活。

　　这次疫情会促进中国在探索人类以健康幸福为目标的新型发展模式。这种发展模式称之为大多数人的现代化，欧美发达国家所建立的西方现代化是很好的，两百年来只解决不到10亿人口的现代化。如果中国、印度等70亿走欧美那条路，地球是承担不了的。

　　中国这次抗疫成本完全可控的，这次是完全免费救治，人均费用只有2.3万，美国现在大概是60万人民币，我们的成本是完全可控的。这条路才是可持续的，人类可持续的发展道路，因为健康是人类共同的追求是普世价值，而且健康的影响因素有广泛性、社会性、整体性健康不是公共卫生和医疗能解决的。

　　欧洲的国家和美国，他们的医疗和保障条件是远远高于中国的。为什么这次和抗疫相比与中国相比相差很远，一切为了人民健康总体情况下，他有整体的设计，顶层的指挥，各级闻风而动，统一的指挥，统一的号令，当然也有老百姓的配合。真正是把病毒给“闷”死了，14亿人隔离在家，极大的控制了传染，一共是8万多人，后面还有很多是输入性的。

　　中国开启独立自主自己的发展模式，真正将健康融入所有的政策，一切以健康为引领，也就是人们至上、人们为中心的发展模式最好的体现。因为政治、经济、社会、生态、文化综合起来才能改善人们的健康。

　　这恰恰是目前经济学里面最欠缺的，这次疫情暴露也是这样，我真的有点纳闷，因为我们的老师都是美国老师，在座很多都是在欧美学习过的。那么多有名的教授，包括公共卫生CDC从美国学来的，但是为什么他们没有能发挥作用呢？我觉得这恰恰就是经济学里面一直欠缺的，假设有宏观经济学，有社会的规划者最大化效用，但是事实上，谁是最大规划者呢？我们在打模型的时候，其实是假设有一个每个个人的最优简单加总。诺奖得主包罗·罗默，在2018年的时候就认识到这个问题，经济学一直在研究资源的稀缺性，并不是最根本的问题，永远是稀缺，根本的问题是个人的利益与社会利益的不协同，个人最优一定不是社会最优，这次疫情充分看到这一点，中国真正追求整体的最优，每个人牺牲一点个人的自由，但是最终最先走出疫情恢复正常的生活，达到真正总体的最优，欧美国家强调个人最优的，疫情就是一轮一轮，很多国家欧洲国家有第二轮，10月份冬季流感来了，就不停息了。

　　我们恰恰要反思的是经济学，经济学最美是微观经济学，消费者效用最大化理论，经济学缺的是中观，一个产业链、区域最优，然后是国家的最优，这是经济学所没有的。投入、产出效率，算的是小账，一个个体一个企业假设，每个人最优，这就是社会最优。这次疫情以后，大家应该从迷失当中出来，首先是大家好才能个人好，有了总体的最优，总体最优如何实现呢？这次疫情也给出了最好的答案。

　　实现的目标不能是空洞的，中国这次做得好，以人民的健康为优先，一切围绕着此，物资的保障，防控的措施，这恰恰是研究健康经济学最好的机遇。中国的实践已经走在研究的前列，大家都在讲健康经济学是多学科，这次疫情就是多部门、多学科合力。如何把危机时候形成的协调机制、保障机制制度化，提炼成理论模式，我觉得这本身对我们国家未来治理能力现代化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中国人赶上了好的机遇，中国未来的发展一定是需要理论创新，不是平白无故在一张白纸上，而是怎么样能够集成现有的，超越现有的，在这个基础上的创新，所以我们需要新的模式、新的经济、新的健康和新的文化。

　　具体到卫生领域非常重要的一条是低成本、高效率，这次抗疫是低成本、高效率、可持续的模式，中国所有的优势就是符合国情和政治制度所匹配的，再就是信息化大数据。今天开会也是网上会议，本来中国在信息化时代应用方面走在前列，这次疫情极大地促进信息化的发展，还包括中医药以及中国文化。

　　我们是完全有希望疫情过后走出一条全新的道路，在卫生健康领域恰恰是中国最大的优势，这张图特别对比一下中美印，印度最近和我们闹得比较力气。在1949年的时候，中国人是东亚病夫，人均预期寿命只有35岁，印度那个时候各方面条件是高于我们的，因为18年独立出来，我们是百年战乱。美国已经是世界强国了，人均预期寿命是68岁，1949年的时候。

　　最新的数据我们是77.3岁，美国是78.5岁，他花了人均10倍医疗费用，人均寿命只比我们高1.5岁。印度为什么还是一个农业国，起点高于我们，也是人口大国，人口红利他也有，差别就在于健康和教育上。1978年改革开放的时候，拥有世界一流国家人力资本，健康的、受国教育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力资本，而印度呢？印度人均预期寿命比我们差太远了，为什么中国成为世界上唯一的国家，什么都能造，真正实现工业化，而印度还是农业国。

　　如果我们未来竞争主要是和美国竞争，在总量上经济超过美国这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人均上不是我们中国的不努力，完全可以超越，地球资源不能未来15亿人口人均GDP到7、8万美元的数量级，我们应该走的新路是探索以健康和幸福，在这方面我们恰恰是所有的优势。

　　我相信可能最快中国超过美国是健康，也许今年就能超过，因为现在已经死了20万了，美国死亡率高，也有吸毒、酗酒，今年又有突发的事件。

　　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的复兴不单纯是经济的复兴，而是崭新的文明复兴。不是传统文化，优秀的传统文化要在新的时代发扬光大，推陈出新。在健康领域，我们是最有话语权的，习总书记也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但是这次疫情中也倡导要构建人类健康共同体，我想大家也感同身受，因为“命运”翻译得不是太好，健康共同体在当下大家是感同身受的，对于学者来说不要辜负，特别是年轻人不要辜负这个机遇。

　　大萧条的时候美国经济学崛起，美国至今发展是和深厚经济学研究是相匹配的，美国今天遇到的问题和经济学研究落后有关系的，只在微观层面研究尽善尽美，宏观大局一地鸡毛，没有人能拿出有效的方案，美国现在缺一个凯恩斯。中国这次抗疫提供最好的研究机会，研究健康经济学的学者们，未来不仅仅是公共卫生、医疗、医保非常专业的领域，而是应该真正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融合起来，以健康为引领，将健康融入所有的政策。

　　谢谢大家！

　　新浪声明：所有会议实录均为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者审阅，新浪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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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