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草：一代名所浙江天健掉进甬成功现金陷阱

　　申草

　　甬成功(000517)2005年11月1日发布公告称：因未能及时对公司以往年度的会计差错进行更正，公司将于今日起停牌。甬成功怎么样重大会计差错竟然如此复杂，搞得公司都停牌了？带着好奇心，笔者浏览了公司的公开信息，发现一代名所浙江天健掉进了甬成功设置的低劣现金陷阱。

　　一、甬成功重大会计差错来龙去脉

　　2005-02-05，甬成功发布《关于2004年巡回检查整改情况的公告》称：中国证监会宁波监管局于前期对本公司进行了巡回检查，并于2004年12月30日下发了甬证监发[2004]78号《关于要求成功信息产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限期整改有关问题的通知》，通知指出：

　　1、关联方占用公司资金

　　深圳市成功通信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成功通信")2004年3月-5月向银行贷款共1亿元，都于当日转汇给控股股东关联方深圳汇通发实业公司。在资金划拨时仅通过"银行存款"借贷方反映，未在短期借款和应收款项反映。

　　2、为关联方提供担保

　　截止现场检查结束日，成功通信为关联方深圳新明星公司提供担保共1.5亿元。

　　3、2004年2月16日，公司控股股东深圳市新海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将其所持公司股权3183.39万股进行质押，公司直至3月12日才予以公告

　　4、2003年12月29日，公司控股子公司北京成功通信电子工程有限公司与中国光大银行宁波分行签订《有追索权保理业务协议》，北京成功通信电子工程有限公司以对中国联通有限公司、中兴通讯股份有限公司1.28亿元的应收帐款收款权利作为抵押，向中国光大银行宁波分行借款8000万元，借款期限为2003年12月29日至2004年5月20日，上述协议标的都超过了公司2002年底净资产7.9亿元的10%，但公司直至2004年4月25日年报披露时才予以披露

　　5、成功通信于2003年7月20日向控股股东关联企业深圳天子福投资有限公司提供资金2400万元。公司会计处理未按《企业会计制度》要求进行会计核算(增加"其他应收款"及减少"银行存款")。借出时未作帐务处理，而是在对方归还时直接通过"银行存款"借贷方反映。

　　2005-04-30：甬成功发布《关于重大会计差错更正的公告》称：

　　2003年，公司控股子公司宁波成功投资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成功投资控股)之联营企业宁波网通信息港发展有限公司(原名宁波网通信息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宁波网通)确认语音网络资产交易净收益67,114,177.08元，公司相应确认投资收益19,248,345.99元。2004年宁波网通与中国网络通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国网通)签订《语音网络资产收购协议补充协议(二)》，《语音网络资产收购协议》中确认收购的网络资产中原值为17,027,000.00元的部分改为中国网通委托宁波网通运营。经双方确认，该部分语音资产的原值及最终清算差异合计17,951,650.00元直接从收购价中扣减，相应调减宁波网通2003年度净利润12,354,405.68元。

　　根据宁波市国家税务局甬国税函[2004]153号文件，宁波网通2003年度企业所得税享受全免的优惠政策。但宁波网通实际并未享受此项政策，2003年宁波网通应交所得税金额为26,437,343.31元，相应调减宁波网通2003年度净利润26,437,343.31元。

　　上述调整，宁波网通共计减少2003年度净利润38,791,748.99元。

　　2005-08-31：甬成功发布《关于公司重大会计差错更正及风险提示性公告》称：

　　自2005年7月29日宁波证监局立案调查以来，本公司董事局积极配合证监局立案调查工作，经本公司自查，发现存在以下重大会计差错：

　　(一) 公司2003年度智能化楼宇系统集成等项目收入确认差错共计220万元。相应调减期初未分配利润220万元，调减期初应收账款220万元。

　　(二) 截至2004年末公司原未入账银行账户涉及资产共计8,990万元。相应调减期初未分配利润702.23万元，调增期初其他应收款8,287.77万元，调减期初期初货币资金8,990万元。

　　(三) 公司2004年度业务费用核算差错461万元。相应调减期初未分配利润461万元，调减期初预付账款461万元。

　　(四) 截至2004年末公司以上重大会计差错更正相应调增期初坏账准备共计392.39万元。

　　(五) 公司控股子公司重大会计差错更正相应调减期初长期股权投资权益法2,746.77万元。

　　1.公司控股子公司北京成功通信电子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京成功电子)重大会计差错更正调减期初未分配利润共计581.71万元，公司按股权投资比例98.36%计入期初未分配利润共计572.17万元。

　　(1) 北京成功电子2004年度通信业务收入确认差错共计588万元。其中调减期初未分配利润588万元，调减期初应收账款588万元。

　　(2) 北京成功电子账面发出商品中为扬州中兴代发货的手机共计109.46万元，应向扬州中兴收回，其中调增期初其他应收款109.46万元，调减存货109.46万元。

　　(3) 截至2004年末北京成功电子以上重大会计差错更正相应调减期初坏账准备共计6.29万元。

　　2.深圳市成功通信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圳成功通信)重大会计差错更正调减期初未

　　分配利润共计2,009.05万元，公司按股权投资比例98%计入期初未分配利润共计1,968.87万元。

　　(1) 深圳成功通信2002年度通信业务收入确认差错共计1,060.92万元。其中调减期初未分配利润1,060.92万元，调减期初应收账款1,060.92万元。

　　(2) 截至2004年末深圳成功通信原未入账的财务费用共计1,274.66万元，相应调减期初未分配利润1,274.66万元，调减期初其他应收款1,274.66万元。

　　(3) 截至2004年末深圳成功通信账面拆借资金利息核算差异122.09万元，相应调减期初未分配利润122.09万元，调减期初其他应收款122.09万元。

　　(4) 截至2004年末深圳成功通信以上会计差错更正相应调减期初坏账准备448.62万元。

　　3.深圳市成功电气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圳成功电气)重大会计差错更正调减期初未分配利润共计215.60万元，公司按股权投资比例95.42%计入期初未分配利润共计205.73万元。

　　(1) 深圳成功电气2004年度银网通收入确认差错共计220万元。其中调整期初未分配利润220万元，调减期初其他应收款220万元。

　　(2) 截至2004年末深圳成功电气以上会计差错更正相应调减期初坏账准备4.4万元。

　　公司2005年半年度报告已据此调整年初数，调减期初未分配利润4522.39万元。但目前尚无法确认追溯调整所涉及的具体年度及每年度的具体金额，根据中国证监会证监会计字【2003】16号文《公开发行证券的公司信息披露编报规则第19号――财务信息的更正及相关披露》，本公司将在45天内披露经具有执行证券、期货相关业务资格的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的更正后的以前年度财务报告。

　　上述追溯调整有可能导致公司出现2003年、2004年两个会计年度连续亏损，如果调整后03年、04年两个会计年度连续亏损，本公司股票交易将因此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

　　二、一代名所浙江天健掉入现金陷阱

　　据甬成功2004年报披露：自2001 年开始至今，公司聘任浙江天健会计师事务所为本公司审计机构。2005 年公司应支付给浙江天健会计师事务所2004 年度财务审计费用68 万元。笔者打开其近三年又一期财报，发现甬成功货币资金明显存在陷阱：

万元	2002.12.31	2003.12.31	2004.12.31	2005.06.301
货币资金	43769	44192	52227	26637
其中：银行存款	40477	37979	42286	6903
受限银行存款	无	无	50.4定存无质	4880定存质押

　　2005年半年报对货币资金期初数进行调减，2004年底货币资金从52227万元调至43237万元，调减8990万元。其实，笔者可以百分之百断定，2004年虚增的货币资金绝不仅仅只有8990万元，你看，2005年半年报银行存款只剩下6903万元，而且其中4800万元是定期存款质押。甬成功2002、2003、2004年分别实现收入59063万元、65025万元、55295万元，很明显4个多亿元货币资金远远超过其正常的现金需求，这里面大量的货币资金怀疑已受限。如果说2002、2003年高现金陷阱会计师没有发现还情有可原的话，可是2004年货币资金没降反升竟然没有发现令人感到不可思议。迫于证监会调查，甬成功年底虚拟关联方还款导致其货币资金余额虚增，会计师竟然没有发现这个事实。甬成功除了虚构货币资金、隐瞒货币资金受限事实外，还隐瞒现金流的实质，如“ 深圳市成功通信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成功通信")2004年3月-5月向银行贷款共1亿元，都于当日转汇给控股股东关联方深圳汇通发实业公司。在资金划拨时仅通过"银行存款"借贷方反映，未在短期借款和应收款项反映。”以及“成功通信于2003年7月20日向控股股东关联企业深圳天子福投资有限公司提供资金2400万元。公司会计处理未按《企业会计制度》要求进行会计核算(增加"其他应收款"及减少"银行存款")。借出时未作帐务处理，而是在对方归还时直接通过"银行存款"借贷方反映。”，这些违规事实在2004年报审计时会计师不可能不知道，但会计师竟然还认为42286(除50.4万元受限外)无受限货币资金是真实存在的。

　　甬成功如今的策略是能瞒则瞒，证监局发现多少则披露多少，事实上笔者怀疑该公司还有大量的潜在违规还没有披露。但通过上述一大堆已公开的重大会计差错事实，你会发现甬成功存在大量的虚构收入、隐瞒费用的事实，这些不是本文讨论的重点，略过。

　　笔者在《四大现金陷阱》中概括了上市公司四大现金陷阱：高现金陷阱、受限现金陷阱、流水陷阱及募集资金使用陷阱，甬成功2004年增发募集49968万元现金，笔者怀疑大部分被挪用或被关联方占用，目前披露违规事实只是甬成功财务造假的冰山一脚，甬成功同时出现四大现金陷阱，包括虚构现金(已承认)、隐瞒现金受限(未承认)、流水作弊(已承认)及挪用募集资金(未承认)。

　　三、现金造假泛滥成灾，审计师及监管层岂能熟视无睹

　　笔者用概括出来的四大现金陷阱去发现潜在问题的上市公司，一般发现一家不超过5分钟，象锦化氯碱笔者只花了5秒钟。根据笔者目前对西部、东北等省份上市公司的分析，存在现金陷阱的公司大概占5-10%，这只是5分钟之内能发现的一个比例数，如果再深入下去估计这个比例会更高，再加上相当一部分无法通过公开信息发现现金陷阱的公司，笔者估计中国上市公司存在现金陷阱的比例不会低于四分之一，也就是说中国1400家上市公司中，存在现金陷阱的公司不会少于300家，浮在水面上大概有100家左右，象甬成功也属于浮在水面上的公司，只是笔者一直认为发达省份的上市公司造假概率相对较小，所以还未对浙江上市公司现金陷阱进行分析，甬成功是一家深圳公司控股的上市公司，深圳公司如果是大股东，往往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此大比例的现金陷阱，迄今仍未引起监管层及审计师的高度关注，尽管笔者已揭发了十来家类似公司，但这些公司无一保持沉默，“沉默是金”是对质疑最好的回应。笔者认为，当前我国会计师对现金审计关注不够，现金审计程序及方法存在严重缺陷是导致现金造假成风的重要成因，审计准则存在缺陷也是导致现金舞弊难以发现的原因之一，如操纵现金流粉饰收益的典型案例*ST哈 慈：

　　*ST哈 慈(600752)2005年8月31日发布盈利的半年报，可是9月7日，该公司发布公告称：2005年9月5日江苏天华大彭会计师事务所对其所出具的审计报告进行了更改，审计意见类型由原来的“非标无保留意见”更改为“无法表示意见”。“无法表示意见”称：贵公司于2005年8月26日和8月30日先后收到关联方还款6000万元和3000万元。我们在对上述款项实施函证程序并获取贵公司有关声明的基础上，于2005年8月30日出具了无保留意见加强调事项说明段的审计报告(苏天会审二 [2005]180号)。本着注册会计师应有的职业谨慎态度，我们要求对贵公司已收到的9000万元还款进行追加查验，发现上述款项已被贵公司划出，而我们无法实施满意的审计程序以合理确信贵公司大股东及关联方上述还款的真实性，从而使我们无法判断大股东及关联方欠款的可收回性。2005年9月20日，上交所发布公告称决定哈慈股份自2005年9月22日起终止上市。天华大彭“回马枪”体现了审计师应有“职业怀疑”态度，但这种补充审计目前在审计准则中找不到直接依据，中注协《审计技术提示第2号—会计报表公布日后发现的事实》明确规定：在会计报表公布日后，注册会计师没有义务对已审计会计报表作进一步的询问。

　　一位网名为future1979认为：我承认许多造假公司的账面会有很多不合理之处。但是，如果一家造假公司能够对于自己虚构业务在其现金流上能够做到流转完整。且与对方单位勾结，来确保函证回函相符时。对于现有的审计手段来说，是无法获取证据来证实自己的怀疑的。 对于一项销售或采购来说，当其款项均已全部收回或支付，后付的银行单据都是齐全的；且函证都是回函相符的情况下。我相信对于每个审计人员来说这给他第一个感觉肯定是这项业务是真实的(个人有过这样的经历，但因各种因素限制，不便在此详说。只是说明一点；我们那时发现问题的唯一方法是去银行调真实的单据来证实公司后附的单据是经过编造的。公司的单据跟银行的留存单据是在各种要素上是一致的，只是在对方单位上不一致)。

　　笔者认为：以前我们过于强调盘点、询证，对现金审计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导致客户现金舞弊即使手法非常粗糙也容易得逞。项目负责人要对现金审计分配更多的审计资源，现金审计技术及程序也要顺应中国上市公司财务舞弊特点而作实质性调整，不要追求形式上的完善及程序上的完美，而要根据常规舞弊手法设计有效的审计程序，发现重大舞弊才是审计的终极目标，而不是完善底稿，企图以审计底稿对抗审计失败的指控，那是一种形式主义。财务舞弊在不同时期不同国家差异很大，当前现金舞弊成风，过几年可能就不流行了，而流行数字游戏了，搞主观造假，不搞单据造假。现金审计不但强调余额还强调流水，发现余额造假不难，发现流水作弊有相当难度，因为流水太多，需要审计软件支持进行初步分析，可以借鉴

反洗钱的侦查思路，发现异常的流水。当然还包括对受限现金及未达账项的审计。

　　浙江天健一直是笔者最敬仰的事务所之一，如今也掉进如此低级的现金陷阱，一世英名就此毁掉，但其它证券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笔者怀疑72家证券所很少有能逃过上市公司现金陷阱。作为行业形象的证券市场审计竟然存在如此大面积的审计失败，笔者在此强烈呼吁中注协要行动起来，召开“现金审计”专题研讨会，发布“现金审计操作指南”，亡羊补牢，否则整个行业都有可能毁在“现金陷阱”上；证监会也要紧急行动起来，对上市公司的现金陷阱进行一次彻查，如此大面积的现金舞弊还熟视无睹，对投资者是一种渎职!

　　附：一位网名为“Qqyang”的网友撰写的一个实例：

　　同意你说的，审计程序不应该太教条。我在2002年做一个当年辞聘的项目的时候，我们in charge就发现了银行、现金和预付账款账户有异动。每天，我们吃完晚饭，就会整个team在客户厂址散步，竟然中间发现有厂房的机械摆放不满，生产线停工，产品单一、低廉，与该公司收入和定位不符。基于以上种种程序，in charge马上写了report报告给manager，征求mmanager同意后，开始脱离公司固有审计程序，基于各个疑点，进行“偏门”审计。

　　首先，我们要求客户提供了2001，2002，2003年所有银行、现金日记账，设定了一个很低的门槛(绝对是我做三年审计最低的)100%的翻阅凭证。In charge，不让之前参与过该项目的同事作者做这部分vouching工作，而是让我们从来没有碰过这个项目的小朋友尽量怀疑和detail focus的审阅每一张凭证。1个星期下来，惊人的发现：美国的客户付款竟然在当地信用社；不少海内外客户均有在当地信用社开户，而且账号连贯；北京大公司客户提着一麻袋现金付货款，而且收据上均没有对方签字，正巧这个公司也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正巧audit这个客户的in chage我们认识，于是让她查那边的帐，证实为虚构；竟然预付千万先进给当地的个体工商户采购原材料；12月底大规模的集中收付款，大部分转入转出均在当地信用社完成，部分银行转帐凭证没有银行印鉴，笔迹与现金日记账中的笔迹有很多相似；预付千万设备采购款，1年后原封转回；上市公司两间主要子公司出纳为同一个人；2003年1月至2月未记现金日记账；客户不配合我们提出现金盘点要求(现场审计的其中一日，该公司现金结余上百万！)。

　　然后，我们再对应收账款下手。抽查了大于15万的收回外汇的原始凭证及大于10万的内销应收帐款收回，查看银行进帐单或现金收款收据，以确认收款的真实及准确性；我们同时查看付款人是否与欠款人一致，以确认应收帐款冲销的正确性。我们在抽查回款凭证时发现，部分应收账款回款时的付款人名称与对应的应收账款欠款人的名称不一致。同一家公司的汇款可能是通过许多不同的公司汇回。我们发现，同一个付款人有时支付了两家、甚至四家公司的欠款。我们发现，该公司4大海外客户中有两个的工商登记地址竟然一模一样。客户存在重大的未披露关联交易的嫌疑，虚造销售嫌疑和资金抽逃嫌疑。

　　而后，我们查预付账款，其中几千万预付设备款中大部分给了一间上海公司，后来该款在03年初打回帐户。in charge非常怀疑这笔款子，凭借和财务经理的良好关系，偷偷察看了财务经理的个人电脑，竟然发现了那间上海公司的当年财务报表！！！严重怀疑这个上海公司是未披露关联方。我们撤出现场后，聘请了征信公司，调查结果发现该公司的确已经被我们客户控制。另外一千多万的设备采购款，我们索要了设备采购清单，根据common sense我们觉得有些设备的价格也太高了，于是向在机械进出口公司的同学朋友询价，最后发现价格竟高出好几倍。严重怀疑客户抽逃资金，甚至洗钱。预付材料款中超过一半的大供应商不提供发票，前后两年相同材料采购金额差距很大。于是，怀疑客户虚构采购，抽逃资金。

　　此外，我们对固定资产和存货进行了全盘，发现存在大量固定资产缺失，大量残次冷背存货。管理层解释是委托加工导致固定资产外借，未对残次冷背存货做出解释。

　　还有其他很细的问题，就不一一说了。总之，这公司就是垃圾啦！最可怕的经历：一天散步，客户的一个副厂长陪同，突然跟我们说，昨天晚上厂区旁边一栋楼发生抢劫杀人血案，当地是黑社会之乡！！！那几天，客户一直派两个会计跟着我们，帮我们vouching和复印，虽说是为了减少我们的工作量，其实，是了解我们审计的进度和内容。我们顿时感觉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立马打电话给经理，让他24小时内出现，否则我们立即撤离现场。经理也感到事态严重，第二天一早屁颠屁颠就跑来了，第三天把我们接走了。

　　过了半个月，我们老板就说我们业务繁忙，辞聘了。于是，香港的某间local所马上进场，2周内出了clean report。

　　其实，我们in charge在帮这个客户做上市的时候就在做了，不过那时候是小朋友，当时都是走审计程序，抽样完根本是发现不了问题的。所以，我觉得对于可疑类的客户，根本不可以采用正常的审计程序和测试方法，一定要走“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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