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健雅把内心的小女孩放出来

蔡健雅把内心的小女孩放出来
2019年01月14日 14:24 羊城晚报
蔡健雅把内心的小女孩放出来

羊城晚报 胡广欣

羊城晚报记者 胡广欣

不知道有多少歌迷在看到蔡健雅新专辑之后,会觉得“这也太不蔡健雅了吧!”从封面上那张嘟起嘴的鬼脸大头照到让人有点害羞的专辑名字《我要给世界最悠长的湿吻》,全都热烈而明亮。在过往的音乐里,蔡健雅是冷色调的。她将都市男女的情感放在显微镜下仔细观察、分析,理性得像在做科学研究。为什么新专辑中蔡健雅的改变那么大?在接受羊城晚报记者专访时,她说:“这次,我把心里那个小女孩放出来了。”

出走与回归

做完《失语者》,一度不想再碰音乐

故事要从上一张专辑《失语者》讲起。那时候,蔡健雅首次做了一张以电子乐为主导、整体风格冰冷而沉重的专辑。新尝试受到不少好评,但制作过程中,她的完美主义也将自己逼到极限。做完这张专辑,她一口气休息了三年。

羊城晚报:从上一张十分沉郁的《失语者》,一下子跳跃到这张那么阳光的《我要给世界最悠长的湿吻》,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蔡健雅:《失语者》是我做过最黑暗的一张专辑,做完之后我真的虚脱了。还记得做完母带之后,我在机场休息室检查最后的细节,完全确认好之后,我整个人崩溃、尖叫。那时候变得有点害怕音乐,就像你每天都在吃同一款巧克力蛋糕,已经有点恶心。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把音乐放到一边。

羊城晚报: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对音乐产生这种感觉吗?

蔡健雅:对。做《失语者》的时候我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我甚至会“恨”自己。现在听到那张专辑,我还是非常敬佩那时候的我,可以把那么多细节都放到专辑里。在那张专辑里,我想要的都做到了,但也觉得人生做过那么一次就够了。

羊城晚报:这次做《我要给世界最悠长的湿吻》,不再像以前那么完美主义了?

蔡健雅:这次我一直在打破以往的做事方式。当公司同事跟我说“是不是该做一张专辑”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三年来居然只写了13首歌,是我产量最低的一段时间了。以前的我会很紧张,知道要开始做专辑了,就会特别认真地写很多歌。但这次我就拿着13首歌回公司开会,从中挑10首。还好,这三年所写的每一首歌都是随着我生活的起伏去写的,非常有生命力。制作的时候,我也不像以前那样钻牛角尖,凭着感觉听,对就往下走、不对就再改,录制过程还挺快的。

羊城晚报:《失语者》和《我要给世界最悠长的湿吻》在音乐上都有了新的尝试,加入了蛮多电子乐的成分。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转向?

蔡健雅:这是一个非常自然的过程。我不是特别想去玩电子音乐,但电子乐的确非常适合表达我现在看到的这个时代。上一张《失语者》概念性比较强,当时我观察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改变了,不再是眼神对眼神,而是眼睛都对着手机看,所以我一定要做一张非常极端的、有电子氛围的专辑。这张《我要给世界最悠长的湿吻》(使用电子乐)对我来说则更加自然,如果只有吉他,好像缺了些什么。或许我可以一直做那个抱着吉他的蔡健雅,但那样连我都会厌倦自己没有进步。

羊城晚报:但你要如何平衡自己的要求和歌迷的期待?歌迷可能还是喜欢以前的蔡健雅。

蔡健雅:我的音乐不可能永远是大家熟悉的那个样子,因为我一直在成长。如果我始终写那种一把吉他、一部钢琴、非常简单的歌曲,我会觉得被限制住了。我需要更大的音乐,来表达我所看到的世界。

甜点与旅行

隐去歌手身份,在巴黎当全职学生

休息的三年间,蔡健雅几乎没有碰过音乐,甜品和旅行是这三年的关键词。“把音乐放一边之后,我该做什么?我想我应该去玩,要放过自己,去看世界。”她去了巴黎,当起全职学生,正式学习烘焙;也到处去旅行,亲自用双脚和双眼感受世界。她说:“旅行的时候,你才能看到世界真实的样子。”

羊城晚报:2016年的时候你到了巴黎学烘焙,那段时间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蔡健雅:那是十分美好的时光,我们每天八点上课,我大概六点起床、坐地铁去学校。周一到周四都是五点下课,周五只上半天课。我跟一群吃货同学周末还会继续到处吃,买很多甜点,找一个公园坐下,一个个试吃、打分。同学们的年纪都比我小很多,最小的才19岁,托他们的福,我觉得自己也逆生长了。

羊城晚报:同学知道你是名人吗?

蔡健雅:我的同学大多是外国人,没什么人认识我。有一次我们在休息的时候玩自拍,他们要放到instagram上,让我也开个账号。我开了之后,几小时之内粉丝暴涨,同学们才知道。

羊城晚报:做甜点最开始只是你的业余爱好,为什么会花那么多时间到专业学校学习?

蔡健雅:这是我的性格使然。当我对一件事情着迷的时候,就会像疯子一样花很多时间去研究。把一件事情做好,除了需要直觉和天赋,技术基础也很重要。刚开始玩音乐我也这样,现在做甜点也是。我希望能变成一个创造者,不只是按着食谱做。

羊城晚报:做过最有成就感的一件甜品是什么?

蔡健雅:最近最有成就的是一个黑森林蛋糕。第一次是按照网上的食谱做的,第二次就根据我的喜好做了一些调整。第二天刚好有个聚会,我做了一个大蛋糕,很快就被客人们吃完了。他们觉得好吃,我非常有成就感。

羊城晚报:旅行最远去过哪里?

蔡健雅:应该是北欧吧。几年前跟朋友一起去芬兰看极光,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冰山雪地。我还记得自己站在一个冰湖前,四周鸦雀无声。自己这个渺小的生命,站在伟大的大自然面前。很震撼。

羊城晚报:还去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地方?

蔡健雅:最近去了斯里兰卡。跟芬兰完全不同,有种“回到人间”的感觉。我们在那里停留了三天,跟当地人挤火车,车厢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但我觉得特别自在和放松。我们到斯里兰卡是为了拍摄《我要给世界最悠长的湿吻》的MV,当地人对我们的拍摄机器完全不以为然,他们不会围观,但是会对你微笑。在那里,我可以做自己。

音乐与自我

不再隐藏自我,将另外一面给人看

在专辑照片拍摄过程中,马来西亚摄影师Zhonglin拍了不少照片,蔡健雅和她的团队最后却选了一张搞怪的、十分“不蔡健雅”的鬼脸大头照当封面。虽然总给人严肃的感觉,但私底下的蔡健雅其实是个爱说笑、大大咧咧的女生。在《我要给世界最悠长的湿吻》中,蔡健雅终于不再羞于把自己的这一面拿出来了。

羊城晚报:网上很多人对新专辑中《原谅》这首歌情有独钟,可以分享一下这首歌的故事吗?

蔡健雅:有一个夜晚,我脑中突然冒出了一句“我该原谅谁”。就好像突然之间打开了一扇窗,我看到了以往我对自己的苛刻。然后,“爱过恨过后,该说什么;你说原谅我,我该原谅谁”,这四句歌词马上就出来了,这首歌写得很快,真的就是自己的心声。

羊城晚报:觉得这些年自己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蔡健雅:以前我把内心的小女孩藏起来了。我成长在一个单亲家庭,需要很早熟,需要独立照顾自己。以前的我挺没有安全感的,我一直在做很多事情,都是为了向别人证明“我是聪明的、认真的、有价值的”,而那个糊涂的、好玩的我,没有人能看到。

羊城晚报:之前你在微博自嘲是“中年老女人”。

蔡健雅:年龄是不能骗人的。我那天在海报上涂鸦自己的脸,画各种鬼脸。可能三年前的我没法做这种事,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一定要有一个比较端正的形象。这可能跟我以前做的音乐有关吧,我给自己设了一个框框。现在随性了很多,把自己私底下的样子也放出来了。

羊城晚报:去年12月底,很多大牌女歌手都扎堆发专辑,大家都说是“神仙打架”。你会有压力吗?

蔡健雅:(“神仙打架”)这是你们说的而已。你会发现其实我们都在寻找自己,最后也都回归到了自我。我们都在做负责任的音乐,我很庆幸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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